黄老头哈哈一阵大笑,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冲着白发老者挤眉弄眼。
“哼,白某一人便也能独吞了你!”白发老者显然气急。
当即两手掐诀,随后一道血光从手指发出,直喷到青铜巨剑上,与此同时,巨剑剑身上的血气愈发浓重了。
巨剑速度缓慢起来,但黄老头一看便知,其中蕴含的威力比起刚才更加大了不少。当即停下嬉笑,青光一闪,手中便出现两物,一笔一囊。只见此笔仅巴掌大小,不见任何特别之处,而笔尾处还挂一吊坠,此坠画一图案,泛着青光,显得甚是怪异。只见两物刚一现出,黄老头便右手执笔,左手执囊,将笔在囊中微微搅拌,便挥笔对着虚空一阵比划。
只见黄老头笔过之处,竟然出现几个符文,每一个都冒着黑光。符文一出现便随即排成长蛇形状一头撞在绿色护罩上,消失不见了。
此时青铜巨剑已然劈下。
“轰隆隆”一阵闷响。再看下去,绿色护罩竟然稍微晃动一下,竟然暂时止住了颓势。
白发老者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黄老头还有此手段,但随即再次指挥巨剑劈下。
如此反复七八次,每次巨剑一劈下,黄老头便写出几个符文。几个回合下来,绿色护罩不但没有破掉,反而绿光更盛。双方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
黄铜此时也发现了端倪。别看表面双方平分秋色,但是稍有不同。那白发老者此时额头已渗出汗滴,面露焦急之色;而这边黄老头虽也喘着粗气,但是神态轻松,一副“有本事你就耗下去”的样子。
“原来黄老头刚才回天乏力的架势都是装出来的,目的便是唬走那绿袍道士!”黄铜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黄铜发现这里面的猫腻,白发老者当然也看明白了,不由心中暗骂那绿袍道士。
白发老者无奈骑虎难下,此时就是收手,只怕这黄老头也放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硬撑下去,心中一狠,两手又发出一团血光喷到了青铜巨剑上。
那巨剑连劈了七八次,此时血气已明显淡薄了不少。但见那团血光刚一接触剑身,巨剑便又恢复了原来的之色。
两人你来我往,斗法持续了半个时辰,期间白发老者双手发出了近十次血光,每喷射一次,脸色便苍白上几分。战到后面,血光便也发的少了。
而这黄老头也不轻松,被巨剑连劈了半个时辰,绿色护罩有几次竟然差点被那巨剑攻破,看得黄铜心惊胆战。
“啪”白发老者吐出一口鲜血,将其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脸色瞬间变成纸色。那巨剑也随即一晃,竟然有不稳之象。
“好你个白毛,竟然喷出如此多的精血,看来是真的谋财不要命了。”黄老头眼见白发老者口吐鲜血,脸上随即大喜。
只见那白发老者顾不得擦拭嘴上的鲜血,两手分别一挥,那青铜巨剑缩回原来大小收在了手中,而那一直趴在身边的火狐也顿时不见了踪影。
白发老者身在空中之时,黄铜才反应了过来。原来那白发老者眼见大事不妙,随即拔腿开溜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火龙谷外谷某一风景秀丽之处,正站着两人,便是黄老头和黄寿。
此时黄老头打量着旁边刚挖好的一个不算太大的土坑,嘴里念念有词。而那白发老者此时已身在土坑之中,只是头颅并没有在脖颈之上,身边还放着那只火狐。
“白毛,你加害老夫在前,老夫取你性命在后,这次交换勉强也算公平,老夫吃些小亏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只是刚才出手过于匆忙,未能给你留个囫囵尸体,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还望你九泉之下莫要怪罪。念在多年老友的份上,命这小童给你建房屋一间,只是他偷工减料,挖的不够宽敞明亮。你若感觉蜗居不便,也是他的罪过,与老夫无关。还有你养的那只宠物,一同葬于你的旁边,或吃或养,你自己决定。对了,今日一别,还是后会无期的好,免得引起咱哥俩的伤心事!”
黄老头对着坑中尸体,说的诚惶诚恐,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定会认为坑中葬的肯定是老者至亲!
黄铜站在旁边,擦拭着满脸的汗珠,听的一阵白眼:老头自己杀人,倒让别人挖坑,最后还一番埋怨。
黄老头一番祭拜完毕,便命黄铜锄土填坑,自己则坐在一旁查看白发老者的储物袋。只见黄老头将储物袋拿在手中先掂量了一下,然后来了个底朝天。亮光一闪,黄老头面前便摆满了东西。瓶瓶罐罐,兽骨兽皮,红花绿草的倒也不少。黄老头随即将几个小瓶一一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两眼又稍微一扫剩余之物,便露出失望之色。
一炷香功夫,黄铜便将土坑填平,最后还按凡世的风俗留了一个坟头,接着又用铁锹将坟头四周一一拍实才停了下来。
看着黄铜堆砌的坟头,黄老头先是一惊,随后说道:
“老夫入行几十年,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给修仙者留一坟头的。”
同时嘴巴啧啧作响,看起来对黄铜的工作态度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