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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唐门暗器

「为甚么?」

「因为他天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对甚么事都不在乎。」

在楼上包厢的窗口,他们就已见到。

那个胆大包天的亚马果然来了。

「他从不拒绝别人的邀请,不管谁的邀请都一样。」

「邢云飞他们,准备甚么时候下手?」

「等他们第一道主菜豆瓣鲤鱼端上来的时候,只要我一动筷子夹鱼头,他们就动手!」

现在主菜还没有开始上,只上了四冷盘和四热炒,曹七太爷的手却已开始冒汗。他这辈子吃「赌」饭的「赌」字又和黑道脱不了关系,尽管他口口声说是「厌恶暴力」他的周遭又和暴力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虽然没有杀过人,却也不是没见过别人杀人,只不过要用自己为「饵」来诱杀一个人,却也令他特别紧张。

他拚命要平静自己,他只希望这件事赶快结束,赶快让亚马这个人,永远从地面上消失。

因为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雷景光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所以一动手,就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亚马一直都显得很愉快,好像从来未发觉这件事,有任何一点值得怀疑。

虽然亚马一再声明:「白天从不喝酒,也吃得不多,话却不少。」

因为他只有利用不停的说话,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别人才不会注意到他其实在望忌注视观察。

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亚马绝不相信他们师徒八个人,真的纯粹只是为了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在谈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不断的劝酒、劝菜,一个字也不谈真正的主题。

他们在等甚么?

亚马虽然留心观察,也看不出这里有甚么地方不对,几样菜里也绝对没有毒!

因为曹七太爷自己也吃了不少。

唯一有点奇怪的地方是,这里有几个么师特别乾净。

他们上菜的时候,亚马注意到他们连指甲缝里都没有一点油垢。

在饭馆里跑堂的,很少有这么乾净的人。

可是,他们如果真的有甚么­阴­谋,也应该早想到这一点,把自己弄得脏一点。

难道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亚马起疑了没有?

难道他们早已把鱼网收了口,随时可以把他拿去「活鱼三吃」?

亚马甩甩头,拚命要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是他立刻又是眼睛一亮,在楼上走动的这几个么师里面,其中有一个背影看起来好像很眼熟,好想在甚么地方见过,但是亚马又偏偏一直想不起来。

他很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可是这个人只是在他们雅座包厢的门口晃了晃,就下楼去了。

「这地方的堂倌么师,我怎么会认得?身材长得相像的人,世上本就有很多。」

亚马一直在替自己解释,因为亚马这次在尊荣赌坊大搞一场,并不是真的要整垮曹七师徒,他的目的只不过要找雷家的麻烦而已……

「美而廉」远近驰名的豆瓣鲤鱼终于端上来了,用两尺长的特大号盘子装上来的。

热气腾腾,又香又辣,只闻味道就已经教人馋涎欲滴。

包厢里一直有两个么师站在旁边伺候,而端鱼上来的那人已低着头退下去。

曹七太爷伸出筷子,笑道:「有没有人喜欢吃鱼头?」

他的口里这样问,其实筷子已经非常接近那鱼的头了,所以事实很明显,他问这句话只不过是礼貌­性­的一问。

他二正是自己极想吃那鱼类。

七大金刚都是他的弟子,自然是没有人敢跟老爷子争着吃的,亚马亦笑道:「除了您老人家之外,只有猫才喜欢吃鱼头。」

曹七爷大笑道:「我属虎,虎本是猫的兄弟……」

伸的筷子果然朝那鱼头夹去。

就在这时候,桌子忽然被人一脚踢翻,亚马的人已扑起,大喝一声,道:「鱼玄玑在哪里?」

上菜的么师刚退到门口,半转过身,亚马已扑了过去。

就在这同一刹那间,一直站在里面伺候的两个么师也已出手。

他们三个打出来的都是暗器,两个分别打出六点乌的寒星,打亚马的腿和背。

他们出手时,才看出他们手上已戴了个鹿皮手套。

亚马扑上前去的那人,也乘着转身戴上了手套,只待亚马扑至,他身形一闪,回风拂柳式,竟抖手打出一片黑濛濛的毒砂!

本已退到角落去的曹七太爷脸­色­也变了,失声而呼:「暗器有毒!」

他们虽然还没有看出这就是蜀中唐门,威震天下的毒蒺藜和断魂砂,却知道手上戴着鹿皮手套的人,打出的暗器,一定是剧毒无比!

亚马的身子凌空,想避开后面打来的十二枚毒蒺藜,已难如登天,何况前面还有千粒毒砂……

就算在唐门暗器中,这断魂砂也是最霸道、最可怕的一种。

这种毒砂比米粒还要小得多,虽然不能打远,可是一发出来就是黑濛濛的一大片,只要对方在一丈之内,两丈方圆间,休想躲得开。

只要挨着一粒,就必将腐烂入骨!

这次行动的每一个步骤,每一点细节,无疑都是经过极周密的计划。

三个人出手的位置应该如何分配?应该出手打对方甚么部位?才能让亚马绝对无法闪避?

他们都已经算得很准,只可惜有一点他们没有算到,亚马竟在最后那一瞬间,认出了他!

他突然从那眼神中,认出这个端菜上来的么师,就是那天,他在车途上将鱼玄玑劫走的年轻人!

亚马先是认出了他高瘦的身形,终于又认出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也就因此而救了他自己一命。

他抢先了一步,在对方还没有开始发动攻击之前,他就已扑了上去。

这青年翻身扬手,打出毒砂,只不过在惊慌之下,出手就慢了那么一点点。

也只因慢了这一点点,亚马已经窜到了他的胁下,拳头已经打在他胁下的第一、二根肋骨之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刚响起,他的人也已被翻起,刚好迎上了后面打来的毒蒺藜。

十二枚毒蒺藜,已有一枚打在他身上。

他当然非常清楚这种暗器的厉害,恐惧已比毒­性­更早一步的堵住了咽喉,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自律神经一下子全都失去控制。

眼泪、鼻涕、口水、大小便一起涌出。

等到亚马将他抛出时,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却偏偏还没有死。

他甚至还能亲见亚马比闪电还快地飞身反扑,在另外那两名么师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两只拳头就已击中了他们的面孔!

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却没有惨叫呼号声,因为那两只拳头正是击在口鼻之间,把所有的声音全堵了回去。

这两名背后偷袭者就面目全非,倒地而亡!

亚马飞快伸手在他怀中摸出两支瓷瓶,一红一白,急抓起邢云飞道:「怎么用?」

邢云飞在临晕绝之前,拚了命说出一句:「红的内服。」

亚马一伸手捏开他的牙关,将他的嘴捏得张了开来,将红瓶里的解药全倒在他嘴里去。

可惜他已没有知觉,他已不会吞咽了。

亚马抓过一杯酒来,倒入他的口中,然后低下头去,对着他的嘴一口气吹了下来「咕嘟」一声,终于连药带酒,全都灌入了他的腹中。

接着他再将邢云飞的衣衫撕开,用一把匕首打入他肌­肉­中,把那枚毒蒺藜全都挖了出来。

连血带­肉­……

血­肉­都已发黑,粘成细丝……

毒蒺藜上竟都是尖刺,真像是有毒的蒺藜草种子!

亚马将白瓷瓶内的粉末撒在他身上淌着污血的伤口上。

亚马又到另一名尸体身上,也找出了红白两只瓷瓶,塞到曹七太爷手中。

这位在赌场与黑道之间打滚了一辈子的赌王,早巳吓得浑身发抖。

他的七个徒弟更是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亚马道:「赶紧去通知雷景光,说我在『五月花』等他!」

曹七太爷非但赶紧去通知了雷景光,甚至还顾了马车,亲自把这个重伤的邢云飞送了过去。

雷景光听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禁开口大骂道:「混蛋,该死!」

曹七太爷惶恐道:「是是,老朽混蛋,老朽该死……」

雷景光道:「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他,邢云飞!甚么人不好惹,偏去惹这个出了名难缠的『武林种马』!」

曹七太爷这才放下心来,呈上那两瓶药,道:「亚马说的,红的内服,白的外敷……」

雷景光接过瓶子,转头就交给了他的管家雷皓,皱着眉头道:「这个亚马,为甚么不杀他反而要救他?」

没有人猜得出来,所以没有人敢接腔。

曹七太爷道:「亚马还说,在『五月花』等您!」

这下子雷景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吟着道:「五月花是雷庆堂的地盘,他约我到那里去是甚么意思?」

曹七太爷道:「大约是约您去谈谈那七家赌坊如何交割……」

雷景光怒道:「他明明知道我与雷庆堂之间存有芥蒂!」

雷刚是雷景光的独子,个­性­最刚直,忍不住开口道:「让我带几个人去把他……」

雷景光又打断他的话,怒道:「我们当然不能任由那个亚马,把我们玩弄在股掌之上,我先去探探情况,必要时也只好放下身段,暂时与雷庆堂联手,先解决这个亚马!」

雷景光转头吩咐管家雷皓道:「备车!」

雷皓应声是,转身向外走出之前,暗中向雷刚示意。

雷刚会意,找了个机会也溜出来。

雷皓对他道:「我会陪老爷子进去,为了以防万一,少爷多带一些人手在外面候着,如果我用力摔杯子,你们就冲进来!」

雷刚立刻去调集他的人手。

物以类聚,雷刚的人手也全都是些与他一样勇武肯拚命又不怕死的角­色­。

这些人听说今天可能会须要大­干­一场,禁不住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跟着雷刚出发去展开布置了。

五月花是个大酒家,但是今天的客人却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都是些横眉竖眼的黑道大哥级的人物,那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也好像全都放假,不来上班啦。

亚马已经到了,但他却不肯踏入。

雷立铭迎到门口,道:「亚马公子请上座。」

亚马却摇摇头道:「不,我还要等一个人。」

雷立铭道:「等谁?」

亚马用手一指,道:「来了!」

果然来了一辆马车,管家雷皓亲自驾车,把雷景光带了来。

雷立铭一怔!道:「景光伯?」

雷景光驾子奇大,只是微微「哼」一声,道:「亚马来了没有?」

雷立铭正在大奇,原来景光伯根本还不认识亚马。

亚马却嬉皮笑脸,上前一步亲切地挽住雷景光的手臂,道:「老爷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久前荣华富贵楼的雷老太夫人八旬大寿……」

雷景光道:「那天我并没有见过你……」

亚马道:「不是那天,是三月初四,我提前先离开。」

雷景光一怔!那天他是在花丛后面打量着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亚马道:「只因为您手上这两枚铁胆,叮叮噹噹的作响,谁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亚马拉着他往里面走道:「我还有几件东西要完璧归赵,走,到里面谈……」

雷立铭只好以主人身份,把他迎上二楼的贵宾房,然后吩咐开酒上菜。

雷景光却不耐这些繁文耨节,冷哼道:「你把我约到这里,到底何事?」

亚马笑道:「稍安毋躁。」

他从口袋里取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往桌子上一放,向雷立铭道:「昨夜忘了带钱,真是抱歉……」

雷立铭却一把将银票抓起,再塞回他手中道:「区区一顿饭钱,再要计较,却是见外……」

他扯扯亚马衣袖道:「借一步路说话!」

亚马向雷景光道了句:「对不起。」果就起身与他走出这间贵宾包厢。

到了门外,雷立铭压低了嗓门道:「亚马兄可知道这间尊荣赌坊,正是这位景光伯在经营的?」

亚马一笑:「我如不知,岂会去将他的房地契与经营权都赢了来?」

雷立铭又道:「你可知道荣华富贵楼雷家的势力有多大?你竟敢去惹他?」

亚马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也有其他唾弃雷家的人在暗爽,例如你们雷庆堂这一边……」

雷立铭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早已知道了……你可知道你昨夜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值多少钱?」

亚马道:「黄金三千两,如果由我亚马来经营,半年之内将会超过五千两黄金!」

雷立铭向他挤挤眼道:「我已准备好四千两黄金,你如肯把这东西让给我,我将感激不尽!」

谁知亚马却大大地叹了口气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雷立铭道:「为甚么?」

亚马道:「你知不知道我把他武汉三镇,总共七家『尊荣赌坊』全赢了过来?」

雷立铭吃惊:「怎么可能?」

亚马从怀内掏出一只布包,取出全部的文件来给他看,道:「所以,阁下如想要跟我谈生意,也只有谈『批发』不谈『零售』!」

雷立铭简直呆住了,亚马道:「你可知道,我为甚么要把你那位景光伯约到你这来?」

「为甚么?」

「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手上的这几张契约书,可真是抢手货,连你们这一边都听到风声了,连你们都有兴趣高价抢购啦……」

「啊?」

「你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这边得手的,他丢不起这个人,他为了要得回这些东西,甚至派了杀手,结果嘛,三个杀手被变成了两个半尸体!」

「啊?」

「他知道我亚马来硬的不行,只好老老实实出钱来买,他已经出到黄金五十万两,我还没有答应!」

「对,你千万不能答应!」

亚马拍拍他的肩道:「不错,我正是打算给他来个『漫天要价』看他如何『就地还钱』?」

匆听得雷景光已在里面大吼道:「亚马,你到底在搞甚么鬼?嘀嘀咕咕的谈悄悄话!」

亚马向雷立铭眨眨眼,一面应声道:「马上就来了!」一面低声向雷立铭道:「进去后也不用再对他客气,他再对您无理责骂,你就用力摔杯子,把你的人都叫进来!」

雷立铭道:「你已经看出我有人埋伏了?」

亚马随手就指出了几十个明的、暗的打手来,笑道:「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雷立铭叹道:「这些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有族中长老在座,我可不敢。」

亚马笑道:「他一样可以辩称是要对付我呀!」

雷立铭一想正好,却又道:「我并没有跟他们约好用摔杯子作暗号呀!」

亚马道:「你们约的是甚么暗号?」

雷立铭道:「他们只听我大吼一声!」

亚马道:「那你就一面摔杯子一面大吼!」

亚马回到包厢,眼睛往窗外一瞄,果见四周人影幢幢,似乎雷刚调集的人手已全部赶至。

雷景光正在摆架子生气道:「雷立铭你甚么意思?亚马把老夫约到这儿来谈正事,你凭甚么把他拉到外面去,有甚么暗谋诡计不成?」

雷立铭冷哼一声正要反驳,亚马却提前Сhā口道:「我在跟他谈生意,打算跟他合夥开赌场!」

雷景光脸­色­大变,厉声道:「谁都知道『赌场』是我雷景光的,雷立铭你敢?」

亚马冷笑:「我正打算叫他用一百万两黄金,在武汉三镇一口气开七家联锁经营的『尊荣赌坊』除非你肯把鱼玄玑放出来!」

雷景光怔了一下道:「甚么鱼玄玑、­肉­玄玑,老夫从来没听说过!你是来搅局的么?」

雷立铭拿起一只酒杯用力砸在地上,怒吼道:「来来啦,把亚马捉起来!」

亚马也拿起一只酒杯,用力砸在窗户上「砰」地一声,玻璃粉碎,同样大吼道:「来人啦,把雷立铭捉起来!」

刹时间,房门撞碎,数十条彪形大汉手持凶器冲了进来,大吼道:「谁是亚马?亚马在哪里?」

刹时间,楼下大门亦被撞碎,雷刚领了数十名人手直街上楼,见人就打,一面大吼道:「谁敢对我家老头子无理?」

雷立铭一见是雷刚,厉吼道:「雷刚,你想造反?你明知道这家店是我的!」

雷刚一向个­性­刚直,咆哮道:「是你的店就可以联合外人,欺侮我老爸?」

亚马却站在中间,打开嗓门大叫:「哎呀,不得了啦,打死人啦,又杀人又放火啦!」

果然在一场混乱的打斗中,有几盏油灯被打翻,窗簾、桌巾开始燃烧起来。

亚马却左一窜,怒打雷立铭的打手,右一窜猛打雷刚的人马。

正在打得热闹之际,亚马却抽空溜之大吉啦!

华灯初上,夜­色­已临。

雷景光的马车却像发了疯似的赶了回来,才到大门口,就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人来,紧急大叫着:「快,赶快多调人手去救老爷子!五月花里面,已经打成一团啦!」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与一个叫亚马的有约,地点就在五月花。

而五月花是雷庆堂的地盘,他们与景光老爷子早就面合心不和了。

准是那个混账的雷庆堂欺侮老爷子人单势孤,终于拉下面子要下毒手啦!

于是这景光大爷府上的管家、护院、男丁、杂役,个个义愤填膺,抄起傢伙就往外冲……

那年轻人又大叫道:「还有,赶快派几个人保护邢少爷!」

果然也有几个平日与邢云飞较好的庄丁也拿了兵器,赶往后院去。

乘着人们一阵忙乱,亚马正中下怀,立刻隐入暗中,跟踪那几名往后院去的庄丁。

他的目的,只不过是要他们为自己领路而已。

邢云飞住在后院的另外一进,小小的偏院,有数十茎修竹,五、六株古松。

满院竹篁松针,三进五间的古老建筑,在月­色­下倒也清静典雅。

亚马隐在暗处,前后打量了一番,倒也不急着下手。

奇怪的是,除了刚刚进去「保护」的那几名庄丁之外,外面竟然又鬼鬼祟祟地潜入三名身着黑衣的高手。

说他们是高手,只因亚马从他们的脚步声中听得出来,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绝对比屋子里的全部加起来都要高得多!

雷景光府中居然藏有这样的好手?难怪这雷景光能在族中隐隐然有「霸气」……

可是为甚么要这么鬼鬼祟祟地分由三个方向,潜行接近,难道是发现了可疑,在仔细要搜寻自己么?

幸好自己耳朵还算灵光,否则要是被他们搜了出来,岂不丢人丢到家了……

亚马藏好身形,静静等候着,只要他们找不到人,就会离去。

反正他不是来行刺邢云飞,要杀他,在「美而廉」又何必救他?

他之所以要救他,只不过因为他是唯一有可能找到鱼玄玑的线索而已!

果然不用等多久,这三人就已越过了亚马的藏身之处,往邢云飞的小屋会合而去。

可是奇怪,亚马心中突然起了不祥之感。

不是自己的不祥,是别人的不祥!

别人?是跟自己有关的人吗?是谁呢?

突然间,他长身暴起,同时大喝道:「邢云飞小心!」

原来那三人不是来搜寻亚马,而是来刺杀邢云飞的。

就在亚马暴喝声中,那几圣壮丁也已警觉出手!

只这一出手,双方武功与反应就已分出了高下,接二连三的几声惨叫声中,亚马已经扑身而至,一拳击向其中一名,已经突破庄丁保护而对邢云飞出手的黑衣人!

围魏救赵,亚马攻的是他的左「太阳|­茓­」,那是人身必死的大|­茓­,有的人能够练功练得「太阳|­茓­」高高鼓起,那表示他的内功已经练得有相当的份量了。

但是无论他内功有多高,还是不敢直接以自己的「太阳|­茓­」,去与敌人拳头去硬碰的!

所以这名刺客只有回身翻掌「灵蛇出洞」反抓他的拳头,另一手上的­鸡­爪镰,仍是去势如电,直啄躺在床上的邢云飞心口!

这一招是拚着自己受伤,也要杀人灭口的狠招,亚马气愤之极,他击出的拳头突地一扭,就以极怪异的角度,闪开了他的「太阳|­茓­」,而结结实实地击在他的面门上!

这一拳力道之大,不只将他面门之骨全部击碎,竟也将这人击得向后飞了出去,砰然撞在墙上,然后滑倒地上,再也动弹不了!

另二人忽然一怔!竟然不约而同地,同时要往亚马这里冲过来。

亚马只是怒目而视,这二人竟不由自主地惊得呆住。

亚马道:「我最不耻这种要杀害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其中一人正要开口,亚马已经怒喝一声:「还不快滚!」

这二人已经吓破了胆,立刻调头要走。

亚马又道:「等等!」

这二人的脚,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似的,亚马道:「把这个傢伙也带走!」

武林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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