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在一旁早到了杯茶,我起身接过她手中茶杯过去放在那男子身边桌上“刚才也受惊了,用杯茶压压惊吧。”
说着我已站到他身后,他坐着接茶得功夫我已拔下发髻中一枝簪子,反手一送,簪子尖头正对他得喉头。“说!你到底是谁?”
云儿见我已控制住他,忙开门出去找老金报信,他们两个在后院马厩喂马,因此听见前院动静也没来得及赶来。
这时房中只剩我们两人,静静得似乎听得见我们两人的呼吸。他稍一偏头,“别动!”我的簪子立刻送向前半分,几乎抵住他的喉头。因在他背后,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缓缓到:“原来,你不信我?”
“我与你素不相识,凭什么信你?”
“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他温言问道。
“为什么救他?”其实我心底也茫然,只是直觉里,这个气度雍容的男子,有种让人信服的威摄力,即使是他进来避难的那一刻,形容举止都是从容镇定的。但我口头不认我右手执簪不变,身子转到他面前来,这样便能直视他双眼,“我只是不愿见好人落难,”我淡然说“也不愿放过一个坏人。”
“我不是坏人。”他依旧那样不急不徐地说,平静地直视我地双眼,眼神中,带有一点温柔和信任,却看不到一点紧张不安地神色,毕竟,他是被人用簪子抵住喉咙地啊,我若是手一抖或存心使坏,簪子向前一送……性命攸关。
想到这里,我居然心下一乱,只能转眼不看他,依旧摆出硬邦邦地样子“哼,谁知你是不是就像他们说地那样,是个无耻小贼!”
“我不是,其实你是信的,不然你不会救我。”他仿佛越来越有信心,似乎拿定了主意我是不会害他的,就这样更加镇定自若起来,若无其事的直视我的眼,我在他的目光下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不看他好像又显得底气更加不足,只有横起心瞪着他,又一次的四目相对,见他眼中隐隐带着笑意,黝黑的瞳仁似要把我的目光吸进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