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桶冷水倒在可飞头上,晕昏的头在突然的刺激下猛然清醒过来。
“起来,跟老子站好。”刚刚睁开双眼,就被粗眉大汉踹了一脚。
颤颤抖抖中忍住疼痛,强挺直了身体。让人看着,仿佛就重来没受过钉点伤。可飞详装着,眼光小心的在四处游走。
十来个灰衣大汉把一条条**祼,血迹未干的尸体扔进了事先挖好的一个十多丈宽长丈深的坑中。可飞看得这些血淋淋的场面差点做呕,空气中的味道让人直翻白眼。
不一会儿,数百的乘船者,只剩下数十个生还者,被集中到了钢车的一处光岩上。
“妈的,就这么点东西,全是些穷光蛋。你们他妈的活着有什么用。”粗眉大汉见着从船上及死人身上搜来的财物,全是些粮衣等物,一个大木箱中刚好垫底碎银,气得他口沫直飞。
“你们,把衣服全脱了。”这次他是准备把气发到可飞这些生还者身上。于是跑过去就是一顿脚踢拳舞。
可飞这次得来的是飞拳,消瘦的脸上顿时像个灰馒头。其它数十个青年都把衣服脱了,似乎觉得没叫他们脱裤子已是万幸,脸色并不难看,只是头都低着。
可飞性格虽倔强,但也不再想受些活罪,也把那件陪他度过数年的衣服脱了。
粗眉大汉在众衣物中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一个铜钱,气得实在不行,又想过去把这群赤着上身的“壮羊”海扁一顿。
“把他们带回去再练练你的手脚吧,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玩。”那红装妇女这时心烦意乱起来。
“好吧!”粗眉大汉听后也只能立马压下怒火,顺眼的对红装妇女低了下头,对一旁的众汉吩咐道:“把这些混球绑了,带回寨子。”
在一旁的灰衣大汉们听得此话,飞速的跃出二十名。带了根指粗的牛劲绳,把赤了上身的众人一一绑了双手,粗眉大汉走到绳的右端提着绳子就揣着向林中走去,就像提着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不顾,有人摔倒,也一样拖着走,后来有人摔倒也马上想法站直了身体,不想再受那脱皮之罪。
可飞看着前后一脚重一脚轻的众人,跌跌倒倒行进,盯了盯左右的凶汉,回头望望乱石中燃烧尸体,冒起的黑烟,直叹自己这是什么命运,刚想出来闯天下,没想一下就闯到鬼门关了。
此时,距可飞这一队人百里的一处山峰上。二十五名,头戴鹿耳高冠,穿着青蓝宽袍,腰系黄金带,之间挂着的三尺长刀,这时却深藏豹皮刀鞘中,却被众人左手按持。带头一剑眉国字脸的青年见身后峰下约数百丈处,最后一人从宽约十丈石涧跃过,再弹跳数次,近得身来。于是带头伏在近丈的青石上,从宽袍中拿出一个卷轴,打开来摊放到石上。再抬头见众人已围趴在了周围。
才轻语道到:“总捕头这次亲自出马,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在总捕头面前失手,等于是丢了行当,诸位也不必在五扇门混了。”见众人都深深的点了头,又站起八尺身躯,昂首向峰外望去。只见无边无际的群山耸立,苍茫起伏,更有浓雾缭绕。
再低头看了看石上的黄卷。“现在大家所在之处应该是青叶峰,再过百十里就应该到贼窝了。一路上大家要小慎行动。”见众人都会意的低了头。便收了卷轴再次带头向峰下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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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飞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在树林的乱石杂草间被踩出来的小路上走着。过了几个树林,过了几条小溪,过了几座小山………此时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座数百丈的高山,山顶只有翠绿苍松,山腰光滑峭立,却连杂草也没能扎下根来。众人就这样在“巨人”脚下的隙缝中穿行。
到了天空映了晚霞,众人才在一座直耸云间的巨山下停了下来。在河上的见到的清雾已毫无踪迹,但众人眼前的雾却浓如狼烟,黑如夜幕。
走在最前的粗眉大汉,这时在山脚停下,然后右手手掌往后偏下压了压。众汉见得手势都停下了脚步。
大汉这时也不急,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竹管,一端对准厚嘴唇,吸足了气,断断续续吹了十几个调。然后放下竹管,垂手立耳。过了半会,一段如回声的嘀鸣传了回来。
大汉再拿起手中的竹管吹了另十多个调,右手向前挥了挥,众人又开始向前走了去。过了半刻钟,在浓雾中的可飞等人眼前突然一亮。
只见光秃笔立的山壁,如神人用刀削了一般,光滑如美人的背脊,竟直直的有数百丈高。在山壁的正中又神奇般的出现一条细涧。如果此时有人能在万丈高空向下望去,就会发现,可飞其实在一个奇高无比的如巨杯的山环外。山环的正中是一个宽约数里的奇低之凹地。
这巨杯唯一的缺口——山涧,被高约数十丈的石墙砌堵。人只能从石墙下的宽约数丈,高约十丈的铁门通过。此时的铁门却是开着的了。铁门前此 幻象世界小说5200时有固定的钢车数十台一字排开,另铁门口用数尺粗铁柱穿Сhā着叉型臂粗钢刺,高约丈许的防护栏也分开了来。近百人黑衣大汉立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