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前来,只见十五辆小车由十五只马拉着。此马很特别,比一般的马要矮小,只有四尺来高,体形和鹿差不多。毛色都是纯一色的,黄色。和马车旁边的九十三名大汉身上穿着的黄锦大袍很相似。
马是好马,马虽小,但脚力并不比战场上打仗用的彪风马逊色。而且因为个头小,还可以在群山峻岭间跋山涉水,渡步如飞,是上好的运载工具。马虽好,但很娇贵,每天必须食用鸡蛋牛奶调上精制草料,喂养,有时,还得加些强身健体,补身养气的名贵草药。所以,当亭中之人,有认得此马的,不由嘘叹不已。
当旁观之人,见得这九十三名锦袍之人时,就不得不把在扫视马身的目光,移到他们身上了。
只见每辆马车旁的六名大汉,气宇暄昂,身着如一,步伐如一,踏出的脚步声如凯旋之师一般。带头三人,每人身后,牵着如墨水泼出的黑风驹,那黑风驹身高马大,骠悍如虎,更是威风凛凛的傲视着众人。只是奇怪,有着好马,为何不骑呢?
最为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威压的,却是他们手中都有一把纹着如锦旗上那只腾龙的大刀。
这就是可飞所在的坤风国,玉京城中威名远播的远威镖局的镖师了。
那带头三人,成锥角之势,最前面的一人,鄂下微微带须,双眼炯炯有神,头上长发紧扎,鼻比一般人稍大,在行走间,给人有种不怒自威之感。身边两人,却是两名二十来岁的刚成年之人,两人相貌有些相似,生的都还俊俏,一看就是兄弟。
那大鼻子,是远威镖局的现任家主的堂弟,姓权名磊,行走江湖,带镖跑路,已有二十年,现年三十六岁。其身后两人,兄叫权森,弟叫权林。
权磊行到凉亭前,将亭中众人扫视一遍,最后落在了那老板娘身上,停了数秒,眼中微微凝思了一会儿,就将手中缰绳放在一边,回首低头对权森和权林轻语了几句。两人离开权磊,在众镖师间传话了一遍。众人将十五辆马车将凉亭围成一圈,只留了一前一后通行之道。下来四十五名大汉,在空桌前坐下,没坐位的就在空地上铺了一块方布,立地而坐。
“老板,你这里有多少包子,茶水都给我拿一半上来。”权磊说完将一锭十两的大元宝扔给了赶过来的那中年妇女。
“好哩!”那老板娘,接过元宝在嘴角利牙下,咬了咬,绝对成份不错,喜色更浓。
那老板娘来到厨旁的彪须大汉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能吃的都拿出来吧!”
那彪须大汉别有深意的点点头,将锅中三个特大号的蒸笼端给那妇女。妇女接过蒸笼,找开一个,只见里面热气腾腾,蒸雾弥漫,正扑了妇女一脸,那妇女忙将手中的方巾系上,将脸遮盖起来。
那妇女力气不小,捧着三个蒸笼在众镖师间穿行,不大一会儿,笼中已无一个肉包了。
权磊拿着手中的一个肉包,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在口中细嚼慢咽,并没有吞下肚去。嚼了半天,才点点头。众镖师见权磊点头,才将手中拿着的肉包填入口中。
那妇女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又转眼消散。
镖师换了一班,将茶亭中的包子解决个干干净净,只吃了个半饱。
可飞见闭月将桌上的包子一扫而空,而自己手中还是一开始拿着的那个。
闭月见亭中已无包子可买,回头见可飞手中还有半个包子,不觉认为可惜。
“可飞哥,你吃饱了吗?不要浪费粮食哦,虽然只是半个包子,而且你还咬过,不过,我还是免为其难的帮你吃了吧!”
也不理可飞,抢过那半个包子,就塞到了口中。
一边吃,还一边舔着小嘴唇上的肉汁,“真好吃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众镖师,此时都收拾完行当,喝了被权磊一一确认了的一碗茶水。正欲架着车辆赶路了。
这时,却“扑通……”之声连连。
坐在茶亭中的众歇息之人,都一一倒在地上,或趴在了桌上。
权磊见此,正欲怒吼一声,拔身飞向那正在冷笑的妇女。却突然按着胸口,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闭月见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难道都集体得了什么软脚病莫?正要惊奇的寻问可飞。
被可飞一把按在了桌上,可飞也头埋在桌上,并附耳低声的对闭月说道:“不要说话,再说话就没有小命了。”
可飞和闭月在出发之前都服了百清丹的,一年之内,百毒不浸。
“看来今天的收获不小啊!不知道这次够不够我们用上半辈子了。”那妇女拍着彪须大汉的肩膀。“过去,把他们的头都砍了。那些细皮嫩肉的都剁了做肉包。”说完自顾自的,单脚一弹,斜飞出十丈,来到那些镖车旁。推掉其上翻倒的一镖师,正欲飞手劈开其上纯铁大箱,但那只手,却迟迟的停在了空中。不见其落下。
“真是无知妇人,就这点小菜,也想让大爷栽在这里?”
这时那妇女倒下之后,只见其脚后两步站立着一人,却是那权磊。
权磊不再看地上已全无气吸的妇人,转过头,冷眼的看着那大汉,“你们倒是聪明,让我又学到了一课,肉包和茶水都没问题,倒是那蒸汽,呵,我还是第一次见识。”
那彪须大汉见妇人已死,不由怒吼一声,手中一把菜刀轮得陷进手掌肉里数寸。双脚一蹬,从桌后,弹跃到权磊身前,飞刀从空中带着劲风劈下。
权磊轻轻的避过,见菜刀将身后的一镖车劈中,那全是铁制的大箱,竟一下被破开,漏出里面的鹅卵石。
权磊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要不是刚才我灵机一动,倒地服下解毒丸。怕是真的要命丧 圣骑士武亚曼帖吧与此了。”这时又飞身甩过大汉的横劈,才沉声道:“所以,为了感谢你们的教导,我会留你们一个全尸体的。”
可飞趴在桌上,斜眼看着那彪须大汉一直不说话,难道他是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