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难道她的上司真的打算抛弃她这枚不听话的棋子了吗?还是说之前她所感觉到的主神对她若有若无的关怀根本便只是错觉而已?路歧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继而陡然辛苦地抬起了隐在袖中的右手,以仅有自己能够听清的声音略带调谑地道:“倾世元纕……你之前不是整日价怨天尤人地说自己无用吗?现在你需要你出力的时候到了哟。”而就在她道出了此言的瞬间,原本被她拢于袖中的短刀便陡然自行化作了漫天细若微尘的丝线裹上了女子的身躯。与此同时专属于斩魄刀魂的清冷男声也同时在其脑海中回响了起来:‘……如您所愿。’
路歧眯起眼盯着自动挡在自己及斑和泉奈身前形如半透明纱罩一般的结界看了片刻,意味不明地略略垂下了眼帘——主神总是说让她不要太过于相信倾世元纕,但事实却是在她近乎陷于绝境之时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旁、助她一臂之力的却只有她的斩魄刀而已。拜倾世元纕所赐……她的这条性命今日估计可算是捡回来了。而在看清面前诡异场景的同时,忍者打扮的男人迅速后跃了半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同时一脸愕然地低声自语道:“这……这是什么忍术?”
“啊啦~这可不是什么忍术哟。”路歧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直接挥出了一道白练卷上了倒在墙角的两名男孩的腰际,继而不待对面的男人反应过来便迅捷无匹地在纱墙的掩护之下带着两人冲出了门去——而当男人急急地随后追出大门之后却惊愕无比地发现先前淡定的有些过分的女子竟赫然已挽着两名少年完全违反自然规律地虚踏在了半空之中。而就在他面露惊愕之色的同时,女子却陡然失望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道:“倾世元纕,虽说这所谓的‘始解贰式’短暂浮空的能力的确还算不错……不过难道你便不能开发出一些攻击性的能力吗?逃跑这种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啊……”
倾世元纕登时沉默了下去,过了好半晌才略带郁闷地说道:‘天生的能力我又如何能够改变?倘若在你心中我当真这般一无是处你方才又何必要寻求我的帮助?’
见自家天生便喜欢自怨自艾的刀魂又一次地转为了哀怨的口吻,路歧勉强忍住了抬手扶额的冲动,放软了声音安抚道:‘我可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哟——若不是有你的帮忙恐怕今日我们三人全都会死在这里了。好了……这种话以后我不会再说了,麻烦你带着我们向陆地的方向飞去可好?现在的我可是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接下来的一路之上恐怕全部都要依靠你了呢。’
在隐隐发出了一道带着扬眉吐气之意的叹息声后,倾世元纕一语不发地以白纱的形态裹着三人向陆地的方向飞了过去,径自将一脸愕然地仰首望向天空的男性忍者独自留在了原地。而当几人无惊无险地以比牛车还略逊上一丝的速度飞出了城主府之后,被女子半抱在怀中的斑才仿若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一脸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我们……居然在天上飞?”
“正如你所见……不过这种事情应该还算平常吧?”路歧很是悠闲地向身侧宛若轻雾的纱笼上一靠,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至少在妖力未失之时她也同样可以利用瞬步做到这一点,而且速度还比他们现今要快上许多,所以说她家斩魄刀的能力果然便是个鸡肋啊……而在深深地凝注了对方一眼之后,先前动不动便愤怒得跳脚的斑竟是骤然难得平静地淡淡接道:“为什么你可以将敷衍的话语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这样的事情除了特殊的血继界限者之外,恐怕即便是精英上忍也无法做到吧……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路歧笑吟吟地伸手拨开了颊边的乱发,却是丝毫没有半分想要向对方解释的意思——此时虽说她早已没了继续伪装“宇智波佑子”的心思,但在亲眼目睹了朽木结姬烟消云散的过程之后她却也绝不会忘记要将主神之事对他人守口如瓶。见面前的女子由始至终都仿若未曾听见自己的话语一般闭口不言,性格急躁的斑登时险些忍不住又要横眉怒目了起来,但面色苍白地靠在一旁的泉奈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强笑着轻声劝道:“哥哥……我相信母亲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斑抬眸扫了一眼自家弟弟愈发苍白的面色,最终还是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温言问道。而一身狼狈的白衣少年则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笑着摇了摇头:“不要紧的,相比之下还是母亲伤的更重些吧……我只是因为从未到过这么高的地方而有些不适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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