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不讲情面嘛……”金发青年低低地嘟囔了一句,继而饶有兴趣地视线投向了犹自坐在榻榻米上未曾动弹的女子,“啊咧?这位小姐我之前倒是从未见过……我觉得我似乎看到我命中注定的初恋情人了呢!”
“平子真子!”虽说明知面前的青年有着对着漂亮女子开玩笑的习惯,但作为正常的男人黑崎一心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对方对于自家老婆躯壳的YY,当下便跳着脚愤愤然地叫出了声来。平子丝毫不秫地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唔?你干嘛这么紧张?不要告诉我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的老婆哦,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真如华夏谚语说的那样是一朵啥Сhā在那个啥上了……”在下一刻却陡然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一脸狐疑地再次仔细打量了路歧几眼,直到黑崎一心几欲抓狂时才慢悠悠地问道:“这位夫人……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我怎么觉得你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呢?”
果然这家伙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不过她却并不认为现在是故友相见的好时机呢。路歧向对方回以了一个略显疏离的笑容,平静地开口说道:“我和平子先生似乎有着同样的感觉呢。不过很遗憾……先前我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所以暂时是没办法给予您答复了。”
“……如果只论头发的话平子似乎也符合你先前所说的条件。”不待面带疑惑之意的金发青年再次开口,握菱铁斋便主动开口提醒道。平子随手撩开了遮挡目光的碎发,一脸讶然地问道:“嘛……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夫人您所说的条件总不会是择偶条件吧?譬如说男朋友的头发必须要是金色的之类的?”
室内众人顿时因为其逵猩竦幕坝锿时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晌身为主人的浦原才叹着气主动简单地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姐的名字叫做路歧,据她自己所说她是在任务中身亡的死神,在她恢复意识时其灵魂已莫名其妙地附身在了一具人类的身躯之中,由于路歧小姐在化作灵子飞散以及重新附身的过程中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所以现在我们正在根据她说出的线索推断她到底是哪个番队的席官――不知道你对她可有印象?”
“死亡的死神?这种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平子怀抱起双臂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在下一刻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既似难以置信又似惊喜地抬首望向了对面的女子,继而却又抢在众人发现他的不对之处前迅速敛去了目中的复杂神情,转开了话题淡淡敷衍道:“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给我点时间回忆一下吧。”在略略顿了一下后又再次语带关切地问道:“说起来这位小姐身上的那些污渍应该是血迹吗?就这样放着不管没关系吗?”
“抱歉……你身上的伤势我这就帮你处理。”被平子提醒的黑崎一心愧疚地扫了一眼女子深色外套上的几处并不显眼的血迹,一时间竟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虽说原本他将路歧带到这里便是打着为其治伤的主意,但在将自己妻子的灵魂送到浦原手中后却是将对方受伤之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不能不说这样的行径实在是有违一名医生的医德。而面对对方略带自责的言语,女子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的伤势已经没关系了――我记得我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强,没想到这个身体居然同样继承了灵魂的特质呢,多谢平子先生和黑崎先生的关心了。”
“没事就好。”平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望向女子原本还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愈发地笃定了起来。虽然明知面前的故友已猜出了她的身份,但路歧却还是在与其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后平静地开口说道:“我可以和单独谈谈吗?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我和你之前应该是认识的……或许在与你谈话之后我能够想起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能够和你这样的美丽小姐单独相处是我的荣幸哟。”在稍稍愣怔了一瞬之后,青年立时会意地配合着对方说出了无厘头的话语。虽然多多少少地对女子这样的古怪要求心怀疑惑或是不满,但黑崎一心等人还是识趣地将会客室让给了单独谈话的二人。在看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女子才随手在门前丢个个结界,笑意吟吟地开口寒暄道:“好久不见了,真子。
“果然是你……佑子。”在静静凝注了对方半晌之后金发青年缓缓敛去了面上的激动之意,神情肃然地接道:“当初你无声无息地在任务中失踪,虽然我和拳西极力抗议,可最终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老家伙们还是坚持要将你按照殉职来处理了――可是在时隔许久之后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现世出现?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呢?”
注意到对方眸间一闪而逝的怀疑之色,路歧不自禁地心中一冷,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方自强行按捺下了将实情和盘托出的冲动,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面具微笑着开口答道:“不……我的确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而且之前我告诉浦原他们的话语也是实情,我的确是在任务中丧生了,可是在恢复意识后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数百年之后。不过我可是不会忘记我所承认的朋友的哟,真子。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到现世?”
金发青年稍稍怔了一下,继而略带惭愧地侧首避开了女子全无半分杂质的双眸,自嘲一般地低声开口道:“在百年之前包括我在内的其他的几名队长和副队一级的高级席官被放逐到了现世――这一切都是拜你的乖儿子所赐哟。”
“加咏椋克为什么要这么做?”路歧这回倒是真的有些吃惊了,而平子真子却并没有对她的问题予以正面的回答,仅仅只是略有些漫不经心地喃喃道:“死神和虚之间拥有着一道界限,而打破界限者则能够获得虚的能力――你的那个儿子便是最先发现这一被称之为‘虚化’的现象并能够自由操控死神和虚相互转化的人之一,从这一方面看来你的那个儿子真的是个不折不扣天才呐……”
以路歧对这位好友的了解自然是轻易地听出了他话中的隐喻之意,微皱起了眉沉吟着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加咏榇蚱屏四忝巧砩系恼獾澜缦蓿害得你们被尸魂界放逐?”
“的确如此……不过我想他所针对的只有我和拳西而已,充其量爱川罗染也算是半个,至于其他的人大概只是受到了我们的牵连吧。”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却神情古怪地接道:“在你离开之后我提拔加咏槌晌了我的副官,可是在百年之前我却突然发现他在私下进行虚化的实验――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原本是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之后他却用暗算的方式使几名正副队长成功虚化并将责任推到了浦原喜助的身上。按照他的说法……腐朽的尸魂界终将由他亲手毁灭,而我们这些被放逐到现世的死神反而是少有的不被牵连的好运之人。虽说我知道在你失踪之后那小子的情绪便一直有些不对劲,但是佑子……不是我说,你的这个儿子是不是有点……中二病?”
面对好友这样的评价,一向口齿伶俐的路歧一时间竟有了不知该如何辩驳的感觉。虽然作为母亲她实在是不愿批评自己的孩子,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平子实在是将自家儿子这种愤世嫉俗的思想描述的相当的形象。过了好半晌才抽搐着嘴角开口问道:“虽说加咏樽龀隽四茄相当于背叛的事情……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并不是很怨恨他?”
平子很是苦恼地揉乱了自己的一头金发,半是郁闷半无奈地道:“我倒是也想要怨恨他……可是他在使我们虚化之后非但主动告知了我们控制虚化的方法、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而且在我们离开之后他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使得中央四十六室将格杀的命令改为了放逐,甚至每年还会派人将充足的生活费送到我的手中――那臭小子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像是将我这位堂堂前五番队队长当作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嘛!凭心而论这些年我在现世的生活并不比尸魂界来的差,的确一开始我是对他颇有怨言没错,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对他的行为除了感觉到无力之外倒也没觉得什么了。不过这么想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吧,其他几个人可是依旧恨他恨到牙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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