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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 十一

十一

两个自以为是的­阴­谋家在小饭店里要了两个菜,姜云喜欢吃鱼香­肉­丝拌米饭,毛紫霞喜欢吃全爆和焖饼,再要上一个­鸡­蛋汤,这两个人就慢慢吃着等一直等到七点五十,按姜云的想法,时间差不多了,她估计,那些人应该已经吃过了饭,大概要到八点左右白玫才会去迟德瑞的房间,这段时间正好够林立用于是两个人起身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子

计划由毛紫霞来实施,她戴了手套拔打了126寻呼台因为害怕将来以后有人查问寻呼小姐,所以姜云除了不想自己出面外还要毛紫霞变得怪腔怪调的,毛女士说:“留言是:快去金江大厦808房间,否则你的绿帽子就摘不掉了”

传呼的号码也是运用她的智慧寻找来的她没有问任何熟人,她知道林立每天下午四点半准时去接孩子放学,所以,她在这个时间把电话打到他们单位,单位的同事自然说他不在,她就问他的BB机号是多少,同事又不去管这些闲事,很热心的告诉了她这会儿,这个BB机号就派上了用场

看了BB机上的留言,林立的头立刻就大了他不知应该怎么做,出门“打的”去了他妈家

林子峰正在看电视,这两年他已经适应了赋闲在家的日子,不再出去瞎跑乱转了张三妹也没有了太多的负担,出去和一群老人跳扇子舞去了

听了林立的话,林子峰的怒火也不由的窜上来,大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给自己戴顶绿帽子了先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看看去再说父子俩“打的”又很快的到了金江大厦,这时间已经是八点十分,与姜云的计算差不多

在车上父子两人就合计好了,林子峰做公爹的不好多管儿媳­妇­的事,再者,金江大厦谁不认识老局长呢,他俩决定,林立拿上林子峰的手机先去楼上,作父亲的拿上儿子的BB机在外面等,一旦有情况,林立立刻给他爸打BB机,林子峰就采取行动,于是,林立风风火火的坐电梯赶到808房间,但是房间里没有人他不甘心,又到总台去问,总台的服务员告诉他说808房间今晚并没有住客人他不相信,又要看住宿登记,服务员不同意,恰好大堂副理过来了,她是认识老局长的公子白科长的老公的,忙说:“这位先生有什么要求,一定要满足他不要为难顾客”说着向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她知道林立并不认识她,转身走开了林立察看了住宿登记,上面确实没有登记住宿他又在宾馆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走了出来

神经末梢 (25)

林子峰一个人在金江大厦的门外焦急的遛?,他忽然记起来,808房间,那不是过去他当局长的时候金江大厦特意留给局长的房间吗?会不会现在是迟德瑞的专用房间呢?他又看了看传呼机上的字,不错,是808房间,这样看来,这条信息是指的白玫和迟德瑞

问题复杂了

林子峰觉得,他这两年真的是老了,不只是记忆力衰退,连自己过去住的房间都不记得了,而且,在这么大的事上,采取了这样一种轻举妄动的做法,实在是老糊涂了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明显是整白玫的,他们父子两人这是让人家当猴怂这样想的时候,林立还没有出来,他又不方便进去,只好去找公用电话给他儿子打电话,赶巧,林立垂头丧气的出来了说是没有找到“没找到,好这是好事艾你难道还消能找到翱咱们这是让人给怂走吧,回家记赚在白玫面前不要提起这事,以后也要多长个心眼zee

林立回到家,白玫正在洗澡间沐浴呢本来,他们是不放过任何可乘之机的,她和她的情哥哥迟德瑞已经到了恨不得天天在一块的地步,但是,理智告诉他们要克制,他们会创造机会,但是不会滥用机会今晚,本来,他们是有计划的,可是迟德瑞的老朋友审计局的马局长非要邀他去打麻将,迟德瑞自然不能推辞,所以白玫就提前回家了这倒是让他们躲过了林立的察堵心情复杂的林立回到家,见妻子早就回来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还没想明白这件事是有人存心捉弄他呢,还是有好心人在打抱不平

第二天,迟德瑞就对白玫说了他掌握的情况,他们知道金江大厦再也做不成他们的安乐窝了而更为可怕的是林立知道了这件事,谁知道他会怎么样闹呢还有那个看不见的敌人,他用什么方法给林立通风报信,他又会是谁呢?昨晚在坐的人没有谁出去打过电话呀再说,他们这事一直是挺秘密的呀,局里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即使知道了,谁会冒着风险来得罪局长呢?总不会是有人在盯他们的稍吧?关键是迟德瑞并没有什么政敌呀他是从外地来的,与本地人一向没有什么瓜葛,虽说到通宜市来是冲着市长的职位来的,但是这并不防碍任何人,何况,知道这情况的人也一定会知道他是有后台的,犯不上得罪他那么有可能这是冲着白玫来的,而白玫的社会关系是很单纯的,她也是外地人,抛开她婆婆家的社会关系不说,她的所有关系几乎都在本单位,企业的人可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不满,但是不至于到了背后捅刀子的地步,也不容易掌握他们的行踪,看来,这是局机关的人­干­的要找出这个人来还要费一番周折他们首先分析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觉得这还不是人品好坏的问题,是他们还不至于这么傻,冒着得罪局长的危险来做这件也许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的事

两个人为这事着实犯了难

这种事迟早是会闹得满城风雨的,迟德瑞早有心理准备白玫倒是这才意识到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想一个比较好的法子来周全了,想再退回到未发生这事以前是不可能的了,这正象人们常说的,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现在关键是两个家庭,只要他们能够容忍,别人还真不好怎么样

迟德瑞对自己的妻子是有把握的他知道他的妻子一向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他做什么事她也不会和他闹得尽人皆知的,只要他下功夫哄一哄她,那就万事大吉了

林立虽说不是个厉害的角­色­,但他必竟是白玫的丈夫,按照传统,再平庸的人,即使是武大郎都不会容忍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而林立又不具备某些大人物的心胸,让自己的老婆随便去做,以便为自己谋得利益再说林子峰会答应吗?这位退了休的老局长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也许,林子峰并不在乎这些事呢,他自己的绯闻不也是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吗?

对,关键还是林立

林立最近是很苦恼的因为失去了父亲的庇护这白玫是深知的经济生活不再富足,周围邻居,这些商业局的老职工们失去了往日恭维的笑脸,他本来要向白玫发泄他的不满,后来大概他感觉到他已经不具备那种在家发号施令的资本,他的苦闷就只好化成了自卑自哀自叹了在家庭中的地位也一天天的败退下来,不再­干­涉白玫在外边吃饭,也不管她在外边跳舞,而且慢慢学会了心疼自己的老婆白玫想,他对金钱和权势的兴趣一点也不比她小

神经末梢 (26)

迟德瑞也想到了这一点

权势不是他能给予林立的,因为不在一个单位,但是,金钱他是有办法给他的

想到这个主意以后迟德瑞决定先不告诉白玫

这天,金江大厦的总经理于占虹请迟德瑞,捎带宴请了白玫

于占侯近很失落,迟局长不再上他这里来住宿,这说明他再也不是局长的第一红人了,说明今后他会有好多事不能提前了解,他将会失去商业系统老总中老大的地位,他恨透了那个告密的人,可他又查不出来这个祸害他的缺德鬼到底是谁他想他一定要想办法保持住他和局长的关系有时候他甚至想要是他是个女人该有多好艾那样的话,他就亲自去陪迟局长上床,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贞­操­观,只要是管用的法子他都会去想这些天,他除了常畴迟局长打麻将外,还没有敢请他来吃过一次饭今天,于总经理终于大着胆子把迟局长和主管人事的穆局长还有人事科的白科长请了过来,理由是为新来的穆局长接风穆局长是迟德瑞的同学,当然是他的嫡系了所以于占海才会设了这个欢迎宴,不然的话,局里不太兴时得不到一把手青睐的局长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

酒宴的气氛很好迟德瑞喝了不少酒,他的话有些跑题

“商业局最大的缺点就是这些年没有给大家盖宿舍,不要说企业,就是局机关也有好多人没有房子,你象白科长,当了正科长了还住在公公名下的房子里,这种情况在别的机关是不多见的”

“咱们也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存在下去了”于占海也醉着,拍胸脯说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谁也没醉,白玫的房子有着落了

一个星期后,白玫拿到了自己房子的钥匙没有花她一分钱

林子峰明白了林立也明白了林子峰仔细分析了这件事,他觉得这件事只不过是一桩交易,是不会影响到林立的家庭的,迟德瑞和白玫只是一种婚外恋,他们是不会离婚重新组建家庭的林立却要暴发了他找到他的父亲,诉说他的愤怒

“这不是明摆着他们两个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吗?给我一套房子就把我……收买了?我不答应”

“你这个孩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上次你去抓人家抓到了吗?白玫这些天对你怎么样翱”

“对我挺好的,这才说明她心虚”

“不要胡说八道了白玫要是有心和你离婚,她还会要这房子吗?她这是一门心思和你过日子呢,不然的话她­干­什么想方设法来增加这个夫妻共同财产?你不要瞎胡闹,这么好的媳­妇­,你总不想和她离婚吧,要是离了婚,你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了,涅又好,­性­格又好,又有才华,又有前途,你不要不听我的话,要是在这件事上闹出什么事来,别怪我不客气只要你不说白玫有那事,别人说都没用,要是你一说,假的也成真的了,你一定要为白玫辩护,要为你儿子留个好名声”

林立弄不懂他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他老人家绝不会弱智到看不透这件事,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一向尊重父亲,在父亲严厉的言辞下,他的观点也有了很大转变,但是,他心里还是有很大的疙瘩,他又把这事跟他妈妈叨唠了一遍,没想到他妈妈支持了他爸爸的观点

张三妹说:“感情这东西没凭没据,辨不清深浅有无,贞­操­这东西也是每个时代的要求都不一样,过去,男女授手不亲,现在男男女女握握手算什么呢,这是礼仪呢看一个女人是不是跟你一条心就是要看她的钱是不是和你放在一块,她挣了钱给你花,买了房子给你赚你说她还有什么二心,小子,别傻了回家好好给你媳­妇­准备点好吃的去吧”

林立再也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很压抑,但是没有了刚来时的火暴他蔫头搭拉脑的回到家里,居然还给白玫买了一只烧­鸡­可惜白玫晚上有应酬没有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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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

白玫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漂亮女人,她深知用美貌换取的爱有时候等不到­色­衰就会失去男人的兴趣这就象人们吃东西,再好吃的东西如果天天吃也有可能会吃腻的她想,要长期抓住迟德瑞的心,一定要有自己的手段,否则,本系统人这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人将她取而代之的她想,她应该成为他事业上的帮手,成为他真正的心腹

迟德瑞本来没有打算让白玫参与他的政治他不只是认为女人不适合参政,他也认为女人,尤其是白玫这样的美女不具备参政的能力他觉得她这样的花瓶一样的女人在机关上任个职务一方面是表现了对女­性­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让男人们有了工作的乐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但是,白玫让他转变了他的看法白玫以她多年对环境的熟悉,对各个人物的透彻了解,为他提供了科级人事变动的许多高明的意见他渐渐意识到,白玫不只是他的红颜知己,也是他的诸葛亮姜太公他真的有点离不开她了

有了对白玫的这种发自内心的认可,迟德瑞就有了炫耀的冲动,他想让别人知道他拥有了一个多么优秀的情人,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总是要把自己最得意的显摆给别人看白玫想起来,几年前林立不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带上她去参加各种场合,竭力的把她介绍给任何他认识的人,让别人羡慕的眼光来满足他的虚荣心,现在迟德瑞的做法简直和林立如出一辙,只是偷来的锣敲不得,人家林立炫耀的是自己的妻子,你迟德瑞炫耀起来岂不是会让别人说是两个人通­奸­吗?白玫可不愿意让别人指指戳戳的说闲话,她以后还要做人呢,虽然无可避免的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总不能自己去张扬吧为了白玫的这点还不够老练的心思,迟德瑞也只好偷着快乐了

快乐归快乐,迟德瑞对如此聪明的白玫心里还是有一些防范的,当这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却想到他要象猫教老虎一样留一手,不能让白玫变成商业局的武则天西太后,他又想到了他的平衡之术,他同样的重用朱志宇,这两个人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他要他们互相牵制这就使这两个人明争暗斗的更加厉害

朱志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以含蓄的语言点出白玫和迟德瑞的关系,既不让别人抓住把柄又让人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知道,迟德瑞是不会太怪罪他的,因为在现在人们的观念里面,男人做下*事,那是本事,女人却是有伤风化,而且他并没有明说嘛,难道还不允许开个玩笑吗?但是,朱志宇很快就明白,他错了人们听到了白玫的花边新闻,不仅没有唾骂她的无耻,相反的有一部分人,比如他的好朋友高小志之流,反倒巴结起白玫来,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聪明的白玫也很快发现了这种情况,她几乎是惊喜的发现,当人们知道了她做过的错事,人们并没有表现出是否原谅她,而是想办法来接近她,有的人甚至开始给她送礼,求她给说句话好提个一官半职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白玫不再惊惶失措的力图掩盖她和迟局长的关系,有时甚至于主动表示出他们的亲密来

朱志宇感觉,他已经不能再讥讽白玫的作风问题,这事对白玫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弄不好还要惹恼了迟德瑞

这天,迟德瑞告诉他们,他要带上朱志宇和白玫去唐山参加一个会议,通知很急,明天就要动身,叫他们下午不要来上班了在家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叫小候开着车挨家接一下他们就直接去唐山了

时令已是深冬,唐山这座经历过深重苦难的北方城市,象所有北方城市一样,天上亮着白不斯拉的太阳,空气中弥漫着烧暖气冒出来的黑烟,地上点着一块块不能融化的落满灰尘的黑乎乎的冰雪,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伸着光秃秃的枝­干­向天空扎煞着,人们穿着厚厚的冬衣在街上急速的行走着,让坐在车里的迟德瑞们感觉出一个字――冷

这一行人决定先到遵化清东陵,在那儿吃了饭再去报到,迟德瑞局长带上他的亲信们出来就是要让他们散散心的嘛

一走进东陵的山区,白玫的心情就紧张起来,这一方面是因为她对死人的崇敬,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对这些曾经坐在最高座位上的人们的仰慕在乾隆皇帝的躁,她震惊于这些曾经指挥着全国的人马建立不朽功勋的人和曾经母仪天下的人就这样在死后被人抛尸弃骨,然后又被不分彼此的将帝后六个人的遗骨殓在一个棺材里,而在慈禧的陵墓,她却产生了羡慕之情她想,如果她也能象这位老太太一样活一辈子,那也算不白白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她曾经多次在不同的地方算过命,那些瞎子或者不瞎的先生们都断言,她不是一个平庸的人,这让她确信她会有不可限量的前途,但是她不知道她能爬到的最高位置是哪里,只有一个老先生说过她很快就会有贵人相助,说这话是在去年,果然,迟德瑞就在今年来相助于她了,她想,她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位先生,以后还要多向他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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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宇却没有用与白玫一样崇拜的目光去看待这些做古地下几百年的人,他心里有了刘邦当年看秦始皇出游时的那种ji情,大丈夫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迟德瑞早就来过这地方,他并不爱看这些古里古气的东西,他喜欢新潮,他当然更喜欢看他的白玫在这地方流露出来的不同于平时的表情他紧挨着白玫,为她讲解他所知道的事他说,据说,慈禧坟头上的土是炒过的,所以上面寸草不生,因为那拉氏和爱新觉罗氏有仇,坟上不生草是为了绝大清朝的后代呢,不巧的是,当他们上到圆丘之后,发现上面也生长了青草,迟德瑞于是接着说,其实这都是传说罢了

传说不传说的朱志宇倒是不太感兴趣他最看不下去的是他们两个人的亲昵表情他就是这样,虽说是他自己选择了不娶白玫的,但是他不能看到别人对她的过分热情,自从白玫和林立结婚的时候,他就想“女*骨高,杀夫不用刀”,看白玫不把你小子克死才怪呢,虽说他从来不相信迷信这一套,但是他就是这样咒骂林立,现在他又看见这个花心的迟德瑞在他的面前与白玫如此的亲近,这让他的莫名其妙的醋劲又在心里无声的汹涌了很长时间,但他最终还是用理智把它给压下去了

中午吃饭,迟德瑞拣了本地一个较大的酒店四个人要了一个小雅间迟德瑞点了几道特­色­菜,要了几瓶啤酒――虽然喝出了不大不小的啤酒肚,但是他就是不爱喝白酒,间或他也会喝点红酒,据说那对心脏有好处,但是他不喜欢那个口味,只有当他与比较时尚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兴致勃勃的喝红酒,不让人看出他的不入流,而且,他还会象别人一样的说:“过穷日子喝白酒,小康生活喝啤酒,经济发达了喝葡萄酒”

四个人经常在一起吃饭,感觉不到拘束,很快就喝了几瓶酒,小候开车不喝酒只给他们倒酒,白玫是有酒量的,她和两个男人一杯一杯的­干­,人虽不多,但是气氛不错,三个人都有了酒意

服务员端上了一道特­色­菜,叫黄蛤蟋说是这片山上的特产,这种动物不吃东西只喝水,最是­干­净,女士吃了大补,迟德瑞笑着说让白玫吃朱志宇看准了白玫的酒杯放在了钵转盘的近旁,他用手一使巧劲转动转盘,一下就把一大杯啤酒洒在了白玫的身上,冰凉的液体一下子就透过毛裤流到了白玫的腿上,漂亮的灰­色­西裤也染得斑斑点点,白玫的脸涨得通红,朱志宇忙着道歉,说自己喝多了,又说是转盘偏了,白玫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怎么能强说人家是有意的呢,但是,她又怎么能不怀疑他是有意的呢迟德瑞心里也是清楚的,他说,赶紧吃点走吧,到市里先找个大商超给白科长买最好的衣服,补偿给你,啊

到了市里,果然为白玫买了昂贵的服装,朱志宇此刻才真的明白,他的地位确实不如白玫在迟德瑞心目中重要晚上,迟德瑞自己住一个单间,他和小候住一个屋,他知道白玫可能会去和迟德瑞住在一起,她吃了黄蛤蟆了吗,不要脸的女人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朱志宇一夜也没有睡好他想,迟德瑞看来不会太快离开这个单位的,那么他自己的政治前途就很渺茫,他可能在下一步升任副局长的竞争中不是白玫的对手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天天在机关上斤斤计较一些蝇头小利也让他觉得厌烦,他的思想再次碰触到了他参观清东陵时刚刚激发起来的雄心壮志,忽然决定要在他还不算太老的时候烘烘烈烈的­干­一番事业,不要让琐事消磨了他过人的聪明才智现在局机关的下属企业大部分已经不景气了,人们都愿意呆在机关里,很少会有人再愿意到企业去任职,他想,凭他的能力,他大概可以在企业有所作为的,几乎一夜不眠后,他拿定主意,他要到商战中去历练一番

回到单位,朱志宇很快就向迟德瑞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都没有和姜云商量这件事,这使得姜云在突然听说他要去效益已经明显滑坡的宜民商场当总经理时,与他大吵了一架,但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吵也没有用了,吵过之后,姜云只好为他熨烫上任要穿的西服

局里也为他举行了一个告别宴会,迟德瑞说了许多鼓劲的话,其他的人也都说有了什么难处只管说话,祝你事业成功一类的话白玫和他开玩笑说:“朱总,企业不容易呀,不能带领­干­部工人发家致富不要紧,可千万不要吃垮了企业呀,那可就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思想问题了”

“你放心,白局,我下去是施展我的抱负去了,不是贪小便宜搂钱去的”朱志宇回敬白玫说:“祝你早日荣升局长”说着和白玫碰了一杯自己先喝­干­了

神经末梢 (29)

是的,白玫的确认为走了朱志宇这个强劲的对手她向副局长迈进的路上少了一个绊脚石,以她和迟德瑞的关系,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再过一年多,等她在正科的位置上坐满了三年,她就可以很顺利的提拔为副局长了,这一点,几乎是局里人所公认的的确,现在,整个局机关以及各企业的经理们,哪一个人有能力有胆量和白玫来竞争呢?

朱志宇走后,局机关里,迟局长的亲信实际上只剩下了穆局长和白玫,穆局长犯不上和白玫争长论短,他有他作局长的目标,白玫的敌手已经看不到了现在,在机关里白玫会受到超过她公公在职时的尊重,几乎在所有的酒场上,白玫都能听到各种恭维的语言,逢年过节,所有的下属企业都要给她送一份与局长一样的年礼,而且,有的企业还会再单独到她家送礼,或者单独宴请她一家人平时,也总是有一些企业的老总接长不短的给她送来一些或贵重或普通的东西,也有的常借故宴请她的家庭,以便能从她口中多了解些信息,有那些想提拔和想调换地方的,更是与她走的比较亲近,即使是什么事也不求她的人也不愿意跟她把关系搞得疏远了,万一她在领导面前说上三言两语的坏话,岂不是坏了大事

林立在住着老婆的房子,吃着老婆的酒席,用着老婆的家什,花着老婆的钱的时候,他觉得他理解了父母的苦心,他不再怨恨他不贞的老婆,甚至有些感激他的老婆了是的,白玫白天没有耽误挣钱做家务,晚上没耽误辅导孩子功课,夜里没耽误陪他睡觉,哪一点没有尽到妻子的职责呢?他有时也会心疼妻子,一个女人在床上侍候别人,那是多么的屈辱和辛苦艾而他的妻子做这一些,一方面是为了她自己升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呀,他不就正在消费着他妻子用身子换来的这些物质吗?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对他的妻子是心疼的,他在家庭中的地位甚至也越来越低了,同时白玫的地位和气焰正与他成反比的向上升起来可是有的时候,他就会莫明其妙的恼怒起来,这时候他不是拿他们家的什么东西出气,就是在白玫身上疯狂的发泄,当他扯掉白玫的衣服,把她按在床上,粗鲁的把他作为男人的证据胡乱捅进白玫的身体里时,白玫总是默默的忍受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心中的苦闷,但是,如果他能够象那些真正的大男人一样,有为自己妻儿遮风挡雨的本领,白玫又不是一只不要脸面*泛滥的动物,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有尊严的日子不去过,非要去背上一个*的坏名声呢

对于白玫的名声,人们的看法可谓是见仁见智有些观念传统的人,当然这与年龄无关,这些人认为,白玫简直是厚颜无耻,过去怎么会想到她是这样一种人,倒是林子峰这个老小子,为自己家坟头上选了这么一棵歪脖子树,让儿子戴上一顶绿­色­的帽子另有一部分人是观念比较实际的,他们觉得白玫这样做无可厚非,有的人还觉得羡慕不已,如果有机会自己也愿意去做这种无本生意呢还有一些人,是林之玉一样的人,他们并不赞同白玫的做法,但也不苛责于她,看着这位比自己地位要高的人,反而生出了一丝怜悯,觉得人各有各的活法,白玫选择了自己的路,这是她自己的事,虽然他们也认为这种做法不妥,那只要自己不去做就好了,何苦去管别人的闲事呢,管也管不了呀

白玫却要管别人的事,不只是工作的变动她还要看住了局里的女人们,千万不要让她们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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