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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 三十

三十

“那还用你说,先不说咱受党教育多年这样的话,我还想多­干­几年呢,我也是快退休的人了,到老了犯错误弄一个一无所有,我可不愿意,我还想从这个位置上完美的退下来呢”两个人说着都笑了

从书记的包间里敬了酒出来,白玫就坐车去了方部长的家,她和任局长在他们家焦急的等候方部长回来终于,老方打开了房门,老方从年轻就宠爱比他年轻漂亮的妻子,由于回家的时间没准,他回家从来不叫妻子开门,总是自己用钥匙开门,免得打扰了妻子三十年如一日他看见白玫大晚上的正和他夫人坐在沙发上等他,心里反倒觉得他对不起这两个女人似的,因为他的夫人也是交代他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妹子来了今天金市长高兴,喝了不少酒,这不晚回来了一会儿,金市长对你印象不错,”方部长看着两个女人热切的眼神说:“不过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74)

白玫知道这是没办成,看来她得另想办法了虽说事情没办成,她还是很感激方部长,同时她也想,上边没有人是不行的她要想办法再寻找一个大的靠山,迟德瑞已经不足以保护她了现在,在她还没有接触到更多的大人物的时候,她要尽量多交朋友她要尽快促成雅萍和方圆的婚事

在白玫的催促下,雅萍和方圆很快就订了婚按照通宜的风俗,订了婚就要叫双方父母爸妈了,雅萍羞羞答答的憋了好半天才叫出口来,把白玫给急得心都要蹦出来,心里话这事不兴别人代替,要是能代替真想快点替她叫了,倒不为对方是方部长,实在是她这种粘乎劲让人受不了方圆为自己的梦想马上就要成真高兴的不知怎么笑才能让别人既看出他的幸福又不致于说他轻狂他拿出一枚五万元钱买来的戒指庄重的戴在雅萍的手指上,白玫的眼里立刻闪过一道艳羡的亮光,她太喜欢这枚戒指了雅萍回到家后,白玫把戒指借过来戴了一个晚上,雅萍心里不愿意,但嘴上还是说得很大方,让姑姑拿去戴,白玫笑笑说,晚上睡觉一定要还给你,知道你要戴着睡觉呢

的确,雅萍戴着她的戒指睡觉去了,她爱这枚戒指,也爱她的姻缘,姑姑为她指了一条多么宽阔的大路,她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将会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方圆答应她,结婚以后就搬到父母为他买好的房子里去赚如果她不愿意做饭就天天到外面去吃,或者请一个保姆,花不了多少钱的,这种日子是雅萍从来不曾想象过的,方圆的许诺让雅萍看见了他们未来的幸跟活是多么富贵她摸着心爱的戒指,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会花那么多的钱去买一块不能吃不能穿的钻石箍在手上,从在宜民工作了这段时间,她知道城里人就是喜欢攀比这些东西,正是这些没有多大实用价值的东西在支撑着城市人的虚荣心她也曾在心里羡慕过向往过,但是凭她自己的实力,她不敢想象自己能戴上这么贵重的一件饰物,按她现在的收入这是她七年的工资宜民今年的效益不好了,她现在的收入只有工资,有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不好,刚到宜民没多长时间,这家企业就这么不如人意的垮了下来今晚她却不再这样想了,她觉得她真是个幸运的人,宜民不行了,她马上就要离开宜民,方圆告诉她,方部长答应很快就要把她从宜民调出来,部长的儿媳­妇­想调个单位还不容易吗?方圆问雅萍想去哪个单位,雅萍说公安局吧,我在老家就知道公安局厉害,大人吓弧孩子都要说公安局的来了呢方圆一听就笑了,说市里比公安局好的单位还有呢,雅萍说我就要去公安局,我还喜欢那身衣服呢方圆一想到雅萍穿上那身警服的娇俏样子不由神往起来,他就找他爸说要让雅萍去公安局现在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家的一员,雅萍觉得她的人生大概是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通天大道,就象姑姑一样,她的前二十年的人生全是为以后的荣华富贵做铺垫的,正象书上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啊她就么想着睡着了,连灯也没有关

白玫知道雅萍今晚是兴奋的睡不着了,到了后半夜,她见雅萍的房间里还是亮着灯,忍不住要过来看看,她是个节俭的人,从不浪费自己家的一点东西,见雅萍早就睡着了,她就把灯关上又轻轻的走了出去,她今天没有生气,她的兴奋不比雅萍少太多,她为自己终于又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心中充满了喜悦,以后她就有两个副市级­干­部为她说话了,她的前途要更光明一些了从这一点来说,她是感激雅萍的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75)

二十一

不能和市委书记形成较好的关系一直是白玫心中的一块痛,她想请书记吃顿饭,可是书记哪有那时间,人家一句话,推说忙,她虽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笑,就象她平时嘲笑的那些求她办事的人一样,越是领导讨厌这样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非要执拗的去请求,结果是更加让人小瞧了她也想到要去书记家里串门送礼,她不愁找不到门口,迟德瑞也是从省城来的,他可以帮她,但是听说金书记是个正直的人,搞不好送完礼倒把自己给毁了可是眼看迟德瑞就要升为副市长了,她要加紧运作才有消坐在局长的位子上

白玫忽然也点恨迟德瑞

这个人使她由一位良家­妇­女变成为了一个*,他就应该珍惜她,帮助她,可是他在提拔她的同时重用她的仇人朱志宇,而且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又移情别恋,挂上了阮丽,肆意的伤了白玫的心,也让她在地位上不如过去稳固,这两年她在经济上不如过去实惠了,而后来他有了更多的情­妇­,白玫都不知道该去防备哪一个了要不是近来他对她这么不放在心上,说不定他也会用他的智慧扶持白玫争取到局长的宝座呢想到这儿,白玫真恨这个对爱不忠的男人可是她忘记了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别人的丈夫要是他能忠于爱情就没有了与她自己的这段婚外情了

说到丈夫,白玫也恨她的丈夫林立,林小三儿,白玫心里骂道,这个窝囊废,要是他是个有能力有地位的人,白玫可以在他的大树下面去乘凉,她哪里用的到这么累心,说不定都不会有和迟德瑞的这种关系呢要是公公能多在职位上坐几年也好,可是这个老头把儿媳­妇­糊弄到家就完成了他的历史史命,从局长的位子上退了下来,现在只知道谈他的太极拳,高兴了还要吹嘘他年轻时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荣历史,想让他帮忙是帮不上喽他所能发挥的最大余热是帮着张三妹买菜,他骑上三轮车,老太太坐上去,蹬到菜市超等老太太买完菜,他再把三轮车蹬回来,菜并不多,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去买,在这一趟施旅行中他们体会着他们的安逸和幸福,他奔波了一辈子,叱咤风云,就象一条穿行在山谷中的大江,不曾好好的休息过,现在日子平静下来,他就象是那条可爱的大江流到了平坦的土地上,心情平静下来,泥沙沉积下去,他体会出了人生的另一种美,他学会了去享受这种他不曾拥有过的祥和白玫看得出来,公公的晚年是满足的她佩服这位聪明的老人,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找到心灵的支撑点,给自己制造快乐小凌岳说爷爷这叫健康老人,因为他的心理健康­奶­­奶­也是快乐老人,因为她能在家务活中找到乐趣这孩子就是瞧不起他爸爸,他甚至于不愿意和他爸爸多说一句话也可能是白玫给了他一些影响,也许是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和他爸爸一样的人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76)

想到儿子白玫心里是高兴的,这孩子从长相气质到聪明淘气都象他的爷爷,学习又好,只可惜太鞋要是他能象雅萍这么大或许就能给当妈的多少帮上一点忙,盼着吧,盼着这个宝贝能快点英武的站在妈的身后,为妈遮一片荫凉

分析了自己的各方面关系,白玫觉得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凭借的“硬人”也许,更好的办法是搬倒对手她觉得有必要从事情的另一方面来考虑不能以自己的长处取胜,只好挖掘对方的短处了

对手当然是朱志宇

朱志宇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把一个普通的宜民商场搞得热火朝天,成为本市的一流企业,他本人也成了全国新闻媒体宣传的对象,声名远扬,他又有金书记的关系,而且,他在群众中的威信极高,他也不存在男女作风问题,要想找他的破绽真是不容易呢白玫想,这小子真是伪装的太好了

可是金书记不认为朱志宇是伪装金书记曾经就用人的问题向两个人提出过询问,白玫几乎是交了白卷,朱志宇在听了这个问题之后,却表现出他的痛心

“金书记,用人的问题正是我所苦恼的问题这几年我们的企业大不如从前,就连宜民也是今非昔比,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没有用好一把手是我们的最大失误我们在用人上表现了过分的人情味,总觉得有些老同志­干­了这么多年工作了,有的过去和我们是老同事,老朋友,他们辛苦了这么久,也该给个相应的职务了,这样一来,很多优秀的年轻人,尤其是一些高学历的人才没有得到重用,这些人有一部分流失了,有一部分浪费了,我们的企业也就失去了许多发展的机会,看到现在社会上涌现出这么多高学历高智商的小老板,他们在短期内迅速积累起大量的资本,不能不让我为我们的落后而感到痛苦我们忘了企业不象行政机关,人越老了越有经验搞企业靠的就是一个头脑灵活”

“机关和企业一样,你不用怕我多心,其实,我也觉得机关人员也是思想太老化了,这不是个年龄问题,是人的心态,机关里的人们,不管年龄大鞋只要是往那个办公桌后面这么一坐,心里就算是踏实了,只要把手头眼下的工作按时按量完成了,能够交了差,坐稳了这个位子,再想办法坐上更好的位子就是他们的最高理想了,大多数人都是这种心态,而当他们在忙于文件处理的时候,是没有危机感的,社会的进步把许多人远远的抛下,这些管理企业的行政人员,不学习不进步,他们和真正有才能的老板们无法交流,因为人家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人家已经利用因特网来做买卖了,他的电脑知识还只限于玩游戏,所以提高行政机关的人员素质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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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记说了这番话以后,仿佛向一位知己诉说自己的肺腑之言,他觉得心中畅快了,还留朱志宇在他那儿吃饭,他对朱志宇的看法是越来越好了

白玫当然不知道金书记为什么会这么器重朱志宇,她认为这家伙不会用什么好招,因为在她心目中,朱志宇就是那个出卖爱情的势利小人,他还能做出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吗?但是人家并不因为白玫的憎恨和鄙视而在别人心目中降低威信,白玫又不能去到处说自己过去曾被这个人霜了,那无异于把自己作为别人的笑柄,将会得不偿失zee

经济上呢,他可能会有问题,这么好的企业,这么大的权力,他当了三年的总经理,他不会那么清白吧,当了副局长之后,他不会从来都不伸手吧?这些年,他的事一直在白玫的密切关注下,白玫想还是从这方面下手比较好,她搜集到了一些消息,她知道这些资料是靠不住的,不要说朱志宇不一定有这些事,即使是有这些行为,能叫她抓住把柄吗?朱志宇是那么一个不够谨慎的人么?就算这些事是真的,她白玫能够出面告发朱志宇吗?那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吗?一个人如果因为告别人出了名,谁还敢用这样的人,谁用了这人说不好哪天一不高兴就会把你给告了呢,想到这些,白玫决定找一个人来出头去告发朱志宇

找谁合适呢?白玫想到了几年前被朱志宇挤兑走了的宜民商场那个柜组长高月娟,她自从自己开化妆品店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大,拥有了三个化妆品店和五个美容院,白玫常去她的店里,从通宜市还没有几家美容院的时候就是她的常客,所以很熟悉,现在却是很难在店里见到她一回了,她现在连收帐都只让会计来店里了,自己作起大老板来白玫想凭她对朱志宇的怨恨和她的经济实力,即使告不倒朱志宇至少也会为他增添许多的麻烦

说­干­就­干­,白玫一向是个利索人,做事从不拖拖拉拉,她想好了策略就到高月娟的公司来了

高月娟现在是总经理了,自己坐在她最大的美容院“月禅娟”三楼的办公室里,把高跟皮鞋脱在桌子下面,脚架在老板台的台面上,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直的向着天花板,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敲门声响了好几下她才听到,不知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事儿

“进来”她这次破例没有加是一个请字,忙把脚撤下来装进鞋里,身子直直的坐在她的“宝座”上

“忙什么呢,半天才请我进来?我都怀疑是­干­什么坏事呢”白玫推门进来就是一番嘲笑,反正她们在一起是习惯了的

“我还能­干­什么坏事?这一把岁数了”高老板站起来迎接她的老朋友:“领导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快请坐”她又忙给白玫倒了一杯水

白玫接过水放在身边的小茶几上,拉高月娟一块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对方的肚子说:“想你了,再不来看你,你这肚子又象怀孕好几个月的了,还好意思开美容院呢,就您这肚子,即使脸上一点皱纹也不长,也吊不起老公的胃口来了怎么样,老公现在还天天需要你吗?”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78)

“什么呀,我现在都快把那孙子给忘了,哪有时间去想他,净想着我的事业呢”她拉开一个抽屉拿出半盒烟,递给白玫一支,白玫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她一般是不抽烟的,只是企业老总们有时候和她开玩笑,她就小孩子玩耍一般抽上几口,其实是没有烟瘾的,现在为了拉近和高月娟的距离她也吞云吐雾起来

“你说才几年的功夫,你就成了大老板了,要知道自己­干­这么有前途,真不如当初也下海经商了”Hxm

“别说便宜话了,要不咱俩换换,我来当局长,你当小老板?”高月娟把送到嘴边的烟又拿开,斜着眼睛看定了白玫见白玫没有什么表示,又说:“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样的人能当上局长自然是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倘若不能当上局长,真就不如下核,机关有多少人才就这么白白的浪费着呀,说真的,机关上的人素质是高的,只是大多数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就这么耗着,一年一年的,耗费着青春,磨损着锐气,就为端稳这个铁饭碗,这么不温不火的活着,看着都替他们窝囊我有时候就想,这些人即使不自己作老板,给我来打工,我也是欢迎的你看人家林之玉,我那天见到她,自己开着车,我说,你怎么不开辆好车,弄个普桑开着多没劲,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技术不好,怕出事,先弄辆旧车开着,等将来技术好了再换,她说她今年企业没有做好,倒是自己赚了点钱,这也全亏了迟局长帮忙,给她联系了几个大的企业,让她给管理财务,她在这几家企业就这么一兼职,每年的收入就是很可观的,我说让她也给我管理管理,她说行艾现在她就是我的财务科长呢,虽然不是天天来上班,但是有事找她还是会来的要不,呆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我今天请请局长”

“行了,你别破费了,本局长今天还有吃饭的任务,你一会儿,叫你那个服务员给我好好的做一个护理,以前给我做的那个小孩不错,不是走了吗,你再给我找一个手头柔一点的过来,我可不喜欢那种粗手笨脚的”

“这好办,”高月娟说着就打电话,“叫玉茶过来,到我屋里来”

“看来,你这一步是走对了,要是还在宜民当一个柜组长,恐怕现在连工资都有困难了呢”白玫刚才打开话头没有达到目的,不得以又把话拉了回来

“是艾这还要感谢朱志宇,朱大经理呀”高月娟看出来白玫这是有什么目的,她刚才没有接白玫的话碴,把话头扯到了林之玉和迟德瑞的身上,她看得出白玫是不喜欢这个话题的,同样,她也不喜欢白的话题,但是,她是生意人,做生意的才能就是能听出话里的隐意来,而且还会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她决定看看白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不是朱志宇当年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儿跟我过不去,我倒是没有今天的成绩了不就是卖了点私钱吗,那时候,哪个柜组长不自己偷着卖点东西,要是没有这点利儿桥,谁吃饱了撑的给当官儿的送礼也要当个破组长?他朱志宇就敢说那么清白?他就那样整我!”

“他清白什么?也就是没人告他,要是有人告他,他也得进去,这些年他的事儿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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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我现在都快把那孙子给忘了,哪有时间去想他,净想着我的事业呢”她拉开一个抽屉拿出半盒烟,递给白玫一支,白玫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她一般是不抽烟的,只是企业老总们有时候和她开玩笑,她就小孩子玩耍一般抽上几口,其实是没有烟瘾的,现在为了拉近和高月娟的距离她也吞云吐雾起来

“你说才几年的功夫,你就成了大老板了,要知道自己­干­这么有前途,真不如当初也下海经商了”

“别说便宜话了,要不咱俩换换,我来当局长,你当小老板?”高月娟把送到嘴边的烟又拿开,斜着眼睛看定了白玫见白玫没有什么表示,又说:“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样的人能当上局长自然是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倘若不能当上局长,真就不如下核,机关有多少人才就这么白白的浪费着呀,说真的,机关上的人素质是高的,只是大多数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就这么耗着,一年一年的,耗费着青春,磨损着锐气,就为端稳这个铁饭碗,这么不温不火的活着,看着都替他们窝囊我有时候就想,这些人即使不自己作老板,给我来打工,我也是欢迎的你看人家林之玉,我那天见到她,自己开着车,我说,你怎么不开辆好车,弄个普桑开着多没劲,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技术不好,怕出事,先弄辆旧车开着,等将来技术好了再换,她说她今年企业没有做好,倒是自己赚了点钱,这也全亏了迟局长帮忙,给她联系了几个大的企业,让她给管理财务,她在这几家企业就这么一兼职,每年的收入就是很可观的,我说让她也给我管理管理,她说行艾现在她就是我的财务科长呢,虽然不是天天来上班,但是有事找她还是会来的要不,呆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我今天请请局长”

“行了,你别破费了,本局长今天还有吃饭的任务,你一会儿,叫你那个服务员给我好好的做一个护理,以前给我做的那个小孩不错,不是走了吗,你再给我找一个手头柔一点的过来,我可不喜欢那种粗手笨脚的”

“这好办,”高月娟说着就打电话,“叫玉茶过来,到我屋里来”

“看来,你这一步是走对了,要是还在宜民当一个柜组长,恐怕现在连工资都有困难了呢”白玫刚才打开话头没有达到目的,不得以又把话拉了回来

“是艾这还要感谢朱志宇,朱大经理呀”高月娟看出来白玫这是有什么目的,她刚才没有接白玫的话碴,把话头扯到了林之玉和迟德瑞的身上,她看得出白玫是不喜欢这个话题的,同样,她也不喜欢白的话题,但是,她是生意人,做生意的才能就是能听出话里的隐意来,而且还会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她决定看看白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不是朱志宇当年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儿跟我过不去,我倒是没有今天的成绩了不就是卖了点私钱吗,那时候,哪个柜组长不自己偷着卖点东西,要是没有这点利儿桥,谁吃饱了撑的给当官儿的送礼也要当个破组长?他朱志宇就敢说那么清白?他就那样整我!”

“他清白什么?也就是没人告他,要是有人告他,他也得进去,这些年他的事儿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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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听说呢,他都有什么事儿翱”高月娟故作憨态的问

“你少给我装傻,他的事你会不关心?会不知道?他那么卖力气的给那个宜民的副总张万合跑提拔的事,里面会没有事?有人说他收了那小子三万呢他把批发那一块交给史小楼,始终没换过人,你知道为什么?据说他每年从史小楼手里拿十万他提拔的每一个中层,据说都不下一万还有他和阮丽的关系,也是乱七八糟这些事儿,你都不知道?”

“这些都是谣言嘛”

“什么谣言,纪检一查就知道是真是假了现在纪检会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了署名的检举信,他们就会查的”

“那你怎么不为民除害去告他呀?”

“我?我去告人家­干­嘛?你想去告他呀,那可不行,你千万可别动这念头,那可不是好玩的,你要是告状,我可不承认刚才说过的话艾那可都是道听途说我可不在你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了,快叫服务员,我得走了”

白玫忙忙的跟服务员走了,高月娟又愣起神来,是的,她对朱志宇的恨是无法抹掉的她不怕被白玫利用,对于她来说这是为她自己出气不是为白玫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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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现在提拔­干­部和过去不一样了,时兴*测评组织部门要派人到局里来,进行*推荐后备­干­部

白玫从方部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稍后又从迟德瑞那儿得到了消息

这天吃过晚饭,白玫和迟德瑞又住到了一块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在一块住了,表面上是两个人现在都忙,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不是疏远的原因

根源在迟德瑞如果说他是拿单位当家的话,那么他感觉白玫这几年分明是在以家庭主­妇­自居,从开始的以单位的事为己任,到现在的专横霸道,贪得无厌,他知道,这些都是他骄纵她,姑息她的结果,可是她对他的提醒越来越不当一回事,有时甚至于向他撒一些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他不忍心去戳穿她,但是心里已经在反感,要不然也不会有了阮丽的介入自从阮丽进入了他的生活,更是将白玫的过错添油加醋的向他汇报,他虽然不全信,但是总是有了许多的嫌隙,他对白玫的信任大打了折扣朱志宇一­干­人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他们见有机可乘也话里话外的透露出白玫的一些诸如到各商场以买东西方的名义去找经理,最后总是不付钱还要拿走东西和发票之类的事,还有一些在她职权范围内按要求应当向一把手请示的事她私下就办了,这些事迟德瑞本来心里是有准备的,他觉得应该给白玫一定的权利,他不是一个手很“独”的领导,他认为每一个副手都应当有自己的空间,这样才能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对于白玫他则是出于爱怜,想给她一些权利,让她高兴但是眼前几个人各怀心事的向他讲说白玫的一些大事小节的不自爱,这些人的目的他虽然清楚,可是这些事也总不会全是无中生有吧,何况他这么聪明的人,对这些事是早有查觉的他对白玫的冷淡也就不足为奇了白玫对他的怨恨当然也就不难理解了但是迟德瑞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情人,他消白玫能够做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他一直在含蓄的归劝白玫,但是白玫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已经是副局长,现在她又有了方部长的关系,对他的恭敬也不如从前了不,主要是他们的感情不如从前了迟德瑞想是他成就了白玫,可能也是他毁了白玫,他觉得他是有责任帮助白玫的白玫也认为他有这个责任现在迟德瑞想他应该帮助白玫,白玫也需要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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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就是这样,不论他们有了什么样的误会和隔阂,一旦到了两个人单独相处,他们的爱就盟发出来,虽然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们的拥抱还是热烈的谁叫他们有情呢这一个情字是讲不得理的在经过了一个时期的冷战之后,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爱恋更加猛烈了

迟德瑞帮白玫分析了她和朱志宇的优势和劣势Hxe

首先,朱志宇上层路线走得好,他有金书记的青睐,白玫虽然有迟德瑞的举荐和方部长在敲边鼓,但是两边的重量级是不相等的,白玫明显处于劣势其次,论工作能力,白玫虽然年年是先进,捧着一大堆证书,与一般­干­部比起来自然是出类拔萃,但是和全省闻名的朱志宇比起来,她的辉煌就显的象日光下的灯火,显然不够亮现在最主要的是群众的意见如果白玫在群众中的威信高于朱志宇,那么她就拥有了战胜的消金书记是很看重民意的所以,白玫现在应该走好群众路线

白玫觉得提谁不提谁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群众不群众的没多大关系,只是苦于领导不肯为她说这句话现在也只好抓住群众来搏一搏了

迟德瑞叫她先向方部长摸一摸底儿,看都有哪些人参加*测评白玫说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方部长说是局里的人和企业的领导班子迟德瑞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么大的面实际上只能靠你平时的为人处事,但是现在我们还是要做一番努力首先,咱们把咱们的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由我把意思给他们挑明了,估计这些人是有保证的,这你就占到了三分之一的票,然后,你在局里要多和人们接触一下,不管见到谁都要笑脸相迎,最后,要和那些与你接触不多的企业的经理们个别联系一下,争取到这部分人的支持,只要这两部分人中有一半选你,你就稳­操­胜券了

按照迟德瑞的安排,白玫紧张的忙碌了十天,直到选举的前一天晚上,她才给最后一个企业副总打了电话,套了半个小时的近乎第二天,选举结束一下班,她就跑到方部长家里去了,可是方部长带回的消息让她如此懊恼方部长说有效票是八十九票,朱志宇得了六十一票,她只得了二十八票,这就是说她失败得很惨,更让她生气的是迟德瑞的那些自己人也没有全部选她,不然的话加上她自己的票和迟德瑞的,她至少要有三十票,再说,局机关总还会有些人选她吧这简直对她是个嘲笑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 (83)

白玫想,在这件事上,迟德瑞虽然帮了她,但是他没有出尽全力,否则的话,他是有能力叫白玫在选举中获胜的因为这次选举如果是迟德瑞在参熏那么他是会得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票的,这是连朱志宇也要承认的但是朱志宇知道威信这东西是不能转借的,即使是父子也不行,迟德瑞不可能利用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威信来提升白玫的威信他在选举之前当然也会得到消息,他在许多部门都有朋友但是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这么让朱志宇静悄悄的取得了胜利

就在选举后的第三天,纪检会有人在侧面对朱志宇进行了了解这消息白玫和朱志宇本人很快就都知道了朱志宇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与这次的提拔有关的,和白玫脱不了­干­系但是他知道这对他构不成威胁,倒不是说他从来没有做过一点错事,而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没头脑的事果然,纪检会调查以后没有什么实际问题

白玫为*测评的事心里很烦,她恨这些熟悉的人们她讨厌*很快就要到年底了,照例局机关要对每一个人都进行*测评,往年都是每人发一张票,局长和科员一样,大家都是一票的权利,今年白玫向迟德瑞提出,局长们要单另发票,五个局长的打分占总分的一半,科级以下­干­部的打分占一半迟德瑞说,这不就体现不出*了吗?白玫说,民什么主,都*了,领导看谁好,那帮东西偏不给谁打高分,领导还有什么权利?迟德瑞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顺了她的心

过完了年迟德瑞很快就在人代会上当选副市长朱志宇也就任了局长这让白玫心里又羡又妒又恨又怕是的,怕迟德瑞虽说是升官了,但是毕竟不再是她的直接领导,况且,这些年,迟德瑞心中的确爱着她白玫,但是作为得力助手,朱志宇在迟德瑞心目中的位置一直也是很重要的今后,迟德瑞不能事事都来保护她了,虽然在欢送迟德瑞的宴会上,迟德瑞举杯向朱志宇托咐,让他日后多照顾白玫,但是他又是怎样照顾他的这位初恋情人的呢?

新领导上任后,照例有一群人会围上来高小志和他的朋友们就在金江摆了一桌为朱志宇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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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想,在这件事上,迟德瑞虽然帮了她,但是他没有出尽全力,否则的话,他是有能力叫白玫在选举中获胜的因为这次选举如果是迟德瑞在参熏那么他是会得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票的,这是连朱志宇也要承认的但是朱志宇知道威信这东西是不能转借的,即使是父子也不行,迟德瑞不可能利用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威信来提升白玫的威信他在选举之前当然也会得到消息,他在许多部门都有朋友但是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这么让朱志宇静悄悄的取得了胜利

就在选举后的第三天,纪检会有人在侧面对朱志宇进行了了解这消息白玫和朱志宇本人很快就都知道了朱志宇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与这次的提拔有关的,和白玫脱不了­干­系但是他知道这对他构不成威胁,倒不是说他从来没有做过一点错事,而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没头脑的事果然,纪检会调查以后没有什么实际问题zee

白玫为*测评的事心里很烦,她恨这些熟悉的人们她讨厌*很快就要到年底了,照例局机关要对每一个人都进行*测评,往年都是每人发一张票,局长和科员一样,大家都是一票的权利,今年白玫向迟德瑞提出,局长们要单另发票,五个局长的打分占总分的一半,科级以下­干­部的打分占一半迟德瑞说,这不就体现不出*了吗?白玫说,民什么主,都*了,领导看谁好,那帮东西偏不给谁打高分,领导还有什么权利?迟德瑞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顺了她的心

过完了年迟德瑞很快就在人代会上当选副市长朱志宇也就任了局长这让白玫心里又羡又妒又恨又怕是的,怕迟德瑞虽说是升官了,但是毕竟不再是她的直接领导,况且,这些年,迟德瑞心中的确爱着她白玫,但是作为得力助手,朱志宇在迟德瑞心目中的位置一直也是很重要的今后,迟德瑞不能事事都来保护她了,虽然在欢送迟德瑞的宴会上,迟德瑞举杯向朱志宇托咐,让他日后多照顾白玫,但是他又是怎样照顾他的这位初恋情人的呢?

新领导上任后,照例有一群人会围上来高小志和他的朋友们就在金江摆了一桌为朱志宇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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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高小志一直这么称呼朱志宇,他庆幸他的眼光是那么的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巨眼英雄,“从一见到你我就那么崇拜你,消追随你,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局长的位子在这事上,白玫还想跟你竞争呢,她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这娘们儿,要是让他当了局长,还有别人活的的路儿吗?你看人事上这几位,这些年,­干­得再好也得不上先进,科里有个收入也全叫她一个人花了,凡是有权利的事她是一把抓赚凡是受累的活都是当兵的在­干­,这自己的兵都到处骂她,她还上哪里去得人心哪?要不说,咱们选咱大哥也不能说咱们就是小集团,咱大哥就是得民心,这些年上上下下的哪个不说大哥好,就连迟局长不也是说不出大哥一个不字去吗”

“是,是,是,朱局长为人就是让人挑大拇哥,这些年别的不说,为咱局创造了多少效益呀,职工真得了实惠了,老百姓说谁好?谁让他过好日子,他就说谁好,共产党为什么打败了国民党,还不是共产党一心一意为老百姓着想,让老百姓过好日子吗?咱朱局长为老百姓付出了,民心自然在他这一边了再说了,咱朱局长这人也正派呀,不象有的人那么不要脸”于得海附合说zee

大家都知道于得海指的是谁,也都知道白玫和迟德瑞的关系,但是谁也不好意思这么说出来,因为他们都是迟德瑞重用过的“老人儿”,怎么好这样的去议论迟德瑞和他的情人呢,何况迟德瑞现在是升了官了,当了副市长了,有几个人甚至对于得海的说法有些反感,觉得这个势利的家伙有点过分了高小志的聪明不在于得海之下,他知道无论是迟德瑞还是朱志宇都不会把这当一回事的,这种议论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哥,听说你和那个那个那谁,那白,还有过……”

“有过什么?你小子是有过”朱志宇坦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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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要重温旧情艾那边可没着没落的了”

“我才不去给别人刷锅呢”朱志宇说着笑了起来,在他这些“死党”面前他不用一下子就端起官架子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不然他们的关系就疏远了可是所有人从这一句话里都听出来,他和白玫的关系是再远不过的了人们也知道怎么样去对待白玫了Sg

白玫的日子一下子难过起来,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人们看她的眼光再也不象从前,有的人甚至于已经敢于和她开一个不太尊重的玩笑,有的总经理还要和她说一些带点荤的笑话,这在过去是没有人敢冒险的,因为谁也不愿去得罪迟德瑞

她的权力也一下子小了许多,按程序应该请示局长的事,必须请示朱志宇,如果她偷着办了,科长也会去向朱志宇汇报,而朱志宇的意见大多是驳回她的意见这样一来,她的工作也不好­干­了,因为她的兵也开始不想听她的话了,她没了办法,在会上提出来,说她的兵不听招呼,朱志宇说,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真是无能

在家里,门庭不再若市,白玫的家里再也没有了吃不完全的海鲜,喝不尽的饮料,再也不会添置诸如电脑一类的这种一家人谁也不会用的东西,她只花钱买她必需的东西是的花钱买,再也没有哪个商场会只开发票不收钱的给她东西,老总们常城一见她来了就找个理由躲出去了,白玫也不傻,有了两次经验就再也不去自讨没趣,她的难过最先就是从经济上体现出来她就这样月月数着工资过日子,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日子而这种日子给她带来的不快是明显的因为林立只在这一点上体会最明显,他感觉不到妻子在单位受到的冷遇,只知道家里的变化突然而来的冷清和贫穷让他心里非常烦恼他开始找碴和白玫吵几年了,林立象小猫小狗一样的听着白玫的呦喝,现在他突然改变了面目,天天对白玫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会儿嫌白玫不做家务,一会埋怨她不管孩子学习,两个人在外面吃饭的机会也少了,他又嫌白玫做饭不好吃,叫他做他又说这本来就是女人的事白玫的心里烦的要命两个人的战争不断的爆发岳岳­干­脆不在家住雅萍可是成了劝架做饭的人,白玫这时候却又不敢得罪雅萍,她觉得雅萍是她改变处境的一颗砝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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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白雅萍的心情非常的好,她和方圆的关系是那么叫人羡慕,方圆对她的爱热切而细致,浪漫而周到他为她调动了工作,每当她穿上以前梦里都不曾穿上身的警服,她就感谢命运,给了她如此美丽的人生他们幸福的登记,商量着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登记了就是结了婚了两个人心里都很高兴,他们筹划着该买些什么东西,跟父母要多少钱方圆说:“咱俩今晚到我家去吃吧,我爸我妈都不在家,反正他们也常不在家,本来说好今晚一家人一块吃饭,就算是欢迎他们的儿媳­妇­加入这个家庭,可是临到时候了又都来电话说脱不开身,不在家也好,省得你拘束咱们从饭店要几个菜,叫他们给送家来,再喝点酒,今天我高兴,咱俩一醉方休,行吧?”2m

“好吧”雅萍当然也高兴,她好象觉得姑姑曾经走过的路正象彩虹一样的在她脚下伸展开来她的前途是那样的绚丽迷彩她觉得是应该庆祝一下

恋人喝酒,不象朋友之间又嚷又闹,他们小声的说着话,方圆大口喝酒,雅萍文雅的吃菜,方圆不吃菜,看一眼雅萍他比吃什么菜都觉得香不知不觉的他就用手抚摸雅萍雅萍的心怦怦跳着,脸红得象个熟透的桃子,方圆越看越不能自已,不知不觉他就喝了一瓶白酒

人们常说酒壮英雄胆,也有人说酒壮俗人胆,其实酒谁的胆子都助,关键是酒能醉人方圆这会儿在酒的推动下说:“雅萍,咱们一登记就是夫妻了”说着抱起雅萍走到他的卧室雅萍没有反对她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见雅萍没有反感只是有些羞涩,方圆就做了真正的新郎虽说是个满嘴酒气的新郎,雅萍还是满意的她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交给了这个人,仔细的体味着这个男人给她的这种崭新的经验方圆很激动,在她的身上热烈的折腾着,她没有接触过男人,被动的接受着方圆咬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有点疼,她张了一下嘴,呼出一个轻轻的“啊”,他听到了,抬起头,看到她美丽的脸,把嘴凑上来,要吻她的半张着的红­唇­,突然,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他憋口气想压下去,可是胃里的东西越压越反上来,他就这么趴在雅萍的身上,哗的一口喷出来,他急忙一扭头,但是雅萍嘴里已经满了他急忙爬下去,却一下躺在地上,雅萍一翻身趴在床上,搜肠刮肚的呕吐起来吐完了,她到卫生间去洗漱了二十多分钟,想回到卧室打扫一下,看到方圆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她的恶心又上来了,没办法,她又到卫生间吐了一次,然后她忍着恶心把屋子打扫了一下,又把方圆弄到床上,这才锁着眉头出了方家的门

白玫家里,林立也喝多了酒,正在卫生间吐得热闹,白玫正在骂他,他也不答言,大概是没有力气答话了雅萍一见了这种情景,胃里又翻腾上了,也吐了起来白玫忙关心的问她怎么了雅萍说没事,大概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她嗽了嘴就到自己床上去躺着了

白玫继续骂林立,林立这会儿有了点力气,说:“你少在家找碴儿,看我不好,谁好跟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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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玫一时没了话,心里堵得难受,眼泪滚了下来堵气回屋躺在床上,两只大眼睛直直的瞅着天花板,她再也不想和林立吵了她现在是想和别人相好都没有男人来要了,迟德瑞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了,她再也找不到合适的靠山,朱志宇和她的关系是冰炭不同炉,看来是搬不倒他了,那么,和他的关系还能缓和吗?她愿意去缓和这个关系吗?这个她恨了十几年的人,她能够再去委屈求全的向他示弱,表示她的友好吗?即使她愿意重修旧好,他能接受吗?这个无耻的人,无情无义,如果不是他当年辜负了她的感情,她也许不会对爱情对人­性­失去信心,嫁给林立,林立要是一个有点男子汉气概的人,她也许不会有今天的这种看似风光,心里却没有片刻安祥的日子想到这儿,她对林立又恨起来,于是走出来向林立的身上拍了两把,林立瞪起眼睛向着她,没有还手,她看得心里害怕,回到屋里睡觉去了

可是她躺在床上,眼睛也闭上,却是无论如何睡不着头脑里转着数不尽的烦恼,没有头绪,心里升起一股无依无靠的孤独,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些四面楚歌的畏惧,一些大权旁落的委屈,还有一些对人对事的憎恨,憎恨迟德瑞的薄情,憎恨朱志宇的欺压,憎恨机关里人们的势利,憎恨过去的笑脸而今都变成了鬼脸,憎恨过去求她办过事对她感激涕零现在说她是索取贿赂不再理她的人,憎恨阮丽这些排挤她的人,憎恨所有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人,而在这些憎恨之后,她忽然发现有一个人是那么的应该让她去恨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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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林立

白玫其实早就在恨他白玫嫁给林立原本为的是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局长的儿子虽说不是什么高­干­子弟,毕竟也是一个有些势利的人家,可是林立很快就成为一个退休局长的儿子,没有让她沾上多大的光,使她有许多美好的计划落了空这是她最恨林立的地方嫁给林立也是为了寻求保护,可是这小子在家里是个地道的窝囊废,白玫不光没尝到做少­奶­­奶­的滋味,倒是受够了做丫头的气这是第二恨没有了父亲的庇护他本来应该自己挑起家庭的重担,可是他把这一切推给了白玫,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那么漂亮的妻子去和别的男人上床,他还象狗一样的去讨得人家扔过来的一块骨头,一个人儿蹲在墙角吃得津津有味这是第三恨现在妻子一下子让别人整垮了,他却不能再象狗一样表现出对主人的忠心,反倒是象狼一样的向她扑过来是艾他还不如一只狗她突然渴望自己能够拥有一条狗,一条接受她的喂养也保护她的安全的狗

哭了一夜,林立却象个死猪一样的睡了一夜,白玫知道他是听着她哭了,不管他醉得有多厉害,他总还没有死了吧,但是一句也不来安慰她,她想,我是不能和你离婚,否则的话,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离婚,但是,即使我为了我的前途不和你离婚,你小子等着,看我一切都缓过来的时候还有没有你的好日子过了我买条狗,我踏踏实实的和狗过日子Hxm

第二天一大早,白玫就奔了狗市,她买回来一头藏獒放在家里,取名叫“吠吠”,这只狗的确和她很投缘,只听她一个人的话,只要林立和她说话一大声,她的它马上就凶猛的看着他买了这只小狗的第六天,张三妹到儿子的家里来了她听林凌岳说他爸妈最近好象是不太和气,她要好好的给他们调停调停打了个电话,知道儿子下午没有上班,反正儿子也经常不好好上班,她也不管,正好呣子两个谈谈心

母亲这些年,自从白玫当上小官以后,一直是向着白玫说话的,这林立也知道母亲自然有母亲的一套说辞,经她一说,林立倒是真觉得妻子怪不容易的了他是一个坐享惯了的人,觉得白玫为他挣来一座金山也是份内应该的事,如果她挣不来了,那是她无能或者说是她不愿意,那他就不高兴她的挫折使他的生活受到了影响,他不愿意他要怨恨她母亲很理智的帮他分析说,白玫现在是他一家的顶梁柱,她要是垮了,这一家也就完了,一定不能叫她垮了,要支持她,让她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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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想,白玫这些年也确实不容易,现在这种形式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的心情比他更苦闷的多,应该体谅她一些,想到这些,他又恨起自己的无情来是的,他们两个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休戚相关,荣辱与共,他要扶助她,要支持她,要爱她,要照顾她他送他的老母亲下楼,看着这位辛苦一生的老太太用手扶着楼梯上的栏杆小心的迈下去,他想到过去这个人是多么­精­明能­干­的为他安排好了人生的道路,许多年过去,她已经老的没有了走好自己道路的力气,也许,她已经没有几年道路可走,想到这些,他走上去搀了母亲一把,他想趁母亲还在,应该尽点孝心了,要不等老人不在了,再有多大的­精­神和物力也无法弥补内心的悔恨

到了楼下,张三妹骑上三轮车要走,林立说:“妈,以后不用天天去接岳岳了,他这么大的孩子了,让他放了学自己回家就行”张三妹点了点头说:“没事,你回去吧”林立在后面稍用力推了一下三轮车一下,老人便轻松的蹬着车走了Hxe

林立呆了一会儿,没有回家,他到门口的小饭店炒了几个菜,他准知道白玫晚上会回来吃饭,因为白玫现在连在外面吃饭的机会都很少了这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吃口好菜好饭的问题,这是朱志宇叫下属的人都知道白玫是多么的不招他喜欢你不喜欢不要紧,白玫的老公还在喜欢着她呢林立要让白玫感觉到家庭的温暖

雅萍现在是不在家吃晚饭了,这孩子现在一下班就让方圆接走了,两个人总是有那么多的节目,又吃又玩儿的,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再也没有过那种夫妻生活,他们是在等着结婚那一天,也是在躲避着一个难堪的记忆他们就象绕开一片雷区一样,小心奕奕的踮着脚尖从这件事的旁过蹭过去,消时间能让他们忘记那个不作脸的夜晚

今晚方圆又早早的把雅萍接去“蹦的”,林立把菜都在桌子上摆放好,听到白玫的钥匙在锁孔里一响,他赶紧站起来去开门,可是他的动作太急了些,门开了倒把白玫闪了一下,她身子一歪,林立忙上去一拉她,“吠吠”平时看林立总是对白玫不友好,今天见他去拉白玫,一时误会了,以为他要打白玫,扑上去在林立的裤角上咬了一口,锋利的牙齿当然也让林立的小腿着实的疼了一下,他“嗷”的叫了一声,白玫也忙把“吠吠”喝住了,那个凶猛的保护神这才收了兵但是白玫没有苛责它,她拿了块专门为它买的饼­干­喂给它,算作是褒奖了林立自己撸起裤子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伤,也就只好瘸着腿坐到了桌边,然后倒了两杯酒叫白玫过来一块喝白玫理解他的意思,没有拒绝,两个人比着赛的喝了一瓶半剑南春,全都不省人事了,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胡乱的睡了,到了半夜,两口子又轮流的到卫生间去吐,雅萍在自己的屋里听到他们吐,也就趴在床沿上吐,这几天她总是抑制不住恶心,她心里害怕,的那一次“事儿”让她怀了孕,她只听别人说,女人怀了孕是会有反应的,有的会呕吐,但是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会有反应,她心里这一怕,就不能这么糊涂下去,她到医院去作了个检查,没有怀孕,这回她知道她这是心里的问题,她就每天晚上在床边放个小盆子,想吐了就往那里边吐,早上再偷偷的刷­干­净她并不讨厌方圆,但是她不能想到结婚,不能想到和结婚有关系的事,一想到了就想吐,可是见了方圆却不想吐,只要他不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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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个人吐了一个热闹白玫是不知道雅萍也在吐,不知道雅萍和方圆的关系已经出现了问题,要不然的话,她会吐得更厉害总算是吐得差不多了,三个人才安静的睡了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也没有人去买早点,雅萍匆忙的去公安局上班了,她害怕迟到,她太珍惜这份工作了白玫给单位打了个电话,她不想去上班了,林立连个电话也不用打,他­干­脆又不去了两个人就在屋里抱头大睡zee

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人还是没睡醒,白玫的手机响了起来

“玫,是我”白玫一下听出是迟德瑞的声音

“是你?”她没有别的话可说,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听到他的电话了,自从他升了副市长就很少和她联系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没有说话

“玫,”迟德瑞感觉到白玫的情绪,他顿了一下,还是努力的说出了要说的话,“玫,我可能要调走了,晚上,我们几个不错的朋友在一起坐坐吧”

“你要走?你要往哪里走?噢,对了你省里是有人的,但是,你,你走了,我,怎么办?”

“玫,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在办公室呢,晚上吧,晚上咱们再谈”怕白玫粘乎,他把电话挂断了

这是大事,白玫立马把林立推醒了,关键时刻还是林立是她最贴心的人,谁叫她挣了钱和他放在一个存折上呢

“他要去哪里?为什么走?不会是出事了吧?晚上一块坐的还有哪个?他对以后的事有个什么安排?如果他是高升了,应该向他提点什么条件呢?”林立一口气提了这么多的问题,仿佛他的聪明突然在这一刻来到了他的脑子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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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迟德瑞这次是捡了个大便宜,篁盛市的市长出了事,因为涉嫌贪污被“双规”了,省长是他伯父的老战友,对他的评价也不错,把这个位子给了他机会来的突然,也就让人更觉惊喜,消息还没有大面积的传开,他想悄悄的去上任,但是有两个人他不能不告而别一个就是白玫,还有一个是林之玉他今晚设宴相请这两个人,当然想到可能会有不愉快,但是他有他的苦心

林之玉早早的就来了,她一向尊重别人的约会,如果答应了就一定要早到几分钟想不到迟德瑞今天也早到了,他没有早到的习惯,因为当领导时间长了,他需要别人恭候他,可是今天他不想这样做,交接工作明天才开始,他知道以后他就没有时间了,给他送行的宴会应该是很多的可是他要向两位他最喜爱的女士辞行

“之玉,回单位上班吧”迟德瑞关心的说

“迟局长,”林之玉不是一个世故的人,所以不能象别人一样改口叫迟德瑞迟市长,还是一直叫他局长,“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呢我不是个搞企业的材料,不懂管理,这一段时间,全是你在帮我打理企业,这倒是让我学习了不少管理知识,其实,我只是一个好会计师,可要是没了你介绍的业务,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兼职可做,我也觉得,我适合回到机关,同时做着我的兼职,过轻松富裕的日子”

“其实,你也不是全没有管理才能,你虽然不会管理的技巧,可是你的人格就是一种管理的有力因素,会计师是知识分子,大家佩服你的为人,愿意向你一样高尚的去做事,你倒是有一点无为而治的意思我倒觉得将来我要学习你的这种管理方法,对一些有知识有思想的人说教和制度的作用远不如身教来的有用”迟德瑞怕伤了林之玉的自尊心,又把她的优点说给她听“关键是国家要清理第三产业,如果你要坚持下去,企业当然也会很好的生存下去,但是,你就要成为个体户了,而且,今后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了,你又不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将来以后各部门的管理和个别人的刁难都不好应付,不如见好就收”

“是,我也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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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玉,没能提拔你,你大概会恨我吧?”迟德瑞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提拔谁不提拔谁从不考虑会让谁不高兴,本来嘛,不提拔的总是不高兴,何必多问呢可这是林之玉他心里知道林之玉会和一般人一样,难免会有怨气,他也知道林之玉的宽容,可是他还是要问一句这不是迟局长,迟市长在问他的部下,这是迟德瑞在问他的妹妹

“你不是提拔我了吗?再说你也没少帮我的忙,现在我觉得挺好的,这不是气话,我真觉得没什么,而且,我也的确不是个当官的坯子,不象白玫,她的心思都在这上边呢”2m

“是艾她为了当官,还听说经丑神拜佛的,你准知道吧?”

“知道”

“可是你不会对别人说,是吧,你真是个好人哪既然是好人,我还是托你点事,请你以后多帮助白玫,对于白玫我总是放心不下的,她不象你,你是心底无私天地宽,什么挫折也打不倒你,而且,你是一个没有太多欲望的人,你的挫折也就不会太多,她就不一样了,就凭她那见庙就烧香的劲头,她的欲望是多么强烈,如果不能得以实现,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这些年,是我成就了她,可能也是我害了她,她不象你,她一定是恨我的,可是我觉得亏欠她,以后凡事还消你多看在我的面上,将就她一些算是我求你的事,好吗?”迟德瑞热切的望着林之玉说

“我来晚了,正好要走,接了个电话,还挺长,这不就来晚了”白玫的话打断了迟德瑞,白玫看到林之玉在超心里不痛快,可还是若无其事,反正迟德瑞也要走了,再说,迟德瑞的相好也不只她一个,摆弄了林之玉,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此时不知林之玉是怎么样的恨她,又是怎么样的鄙视她

林之玉表情很和气,态度很热情,三个的友谊在酒杯频举之中变得深厚起来

林之玉现在是真忙,手机不住的响,比两朋友电话都多,迟德瑞电话少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的手机号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当了官了,不象一些老百姓,恨不得认识的人都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更消在众目睽睽之下总有人给他打电话,这才显得他有本事,有人缘,可迟德瑞是副市长,他最怕有人找他,尤其是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当官,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帮别人办事,如果说到做官是为了自己的话,他有时候真象有的人常说的那样,觉得做官其实不如百姓的日子过得舒适,所以他才会劝林之玉放弃追名逐利的工作,去保持她清新美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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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迟德瑞的手机是不常响的

白玫的手机过去可是响的最热闹的近来它突然哑了白玫心里为此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她不能容忍被别人从权力的中心驱逐出来,不能忍受被普通人冷落,更不能忍耐林之玉在她的面前有任何优越­性­m

倔强的林之玉现在经过了许多时候的磨练与闯荡,已经是个眼*活的人了,她看出了白玫的醋妒,借接电话到外面去了一下,回来说:“迟市长,白局长,家里来电话,有点事,我先去一下”

“快去吧,别误了事”迟德瑞说他知道,他想让这两个人成为好朋友的愿望又落空了

“谁知道是真有事还是躲走了”白玫说

迟德瑞一笑,没有接这个话碴“玫,以后自己凡事要多当心些,不要锋芒毕露”

“你真这么不放心我吗?”见迟德瑞没有回答,只是温和的望着她,白玫的胆子更大了:“真关心我你就带我走吧”她热切的望着迟德瑞

“来,吃点菜,胖不了的,你呀就是想不开,看多瘦艾虽说是好看,但是也要注意健康”

“我就是不想象林之玉一样吃成个胖子”白玫的妒忌使她还要挖苦林之玉几句,正好林之玉也不在超白玫就喜欢背地里说别人,这正好与林之玉相反,林之玉是好话说在背后,恶言讲在当面,这样倒是交到了一些真诚的朋友,比如迟德瑞白玫却不是这种想法,她觉得,只有背后讽刺别人才更有利自己,才会不至于让别人当面和自己争吵,避免了许多的冲突

林之玉这个胖子胖的很匀称,是个很有气质,很有风度的胖子,使人见之可亲,见之可敬,见之忘俗,迟德瑞在心里说,可是他没有出口,他是一个尊重别人面子的人,不愿意伤害了白玫,而且他也不想再给白玫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见迟德瑞没有答复自己的请求,白玫心里知道他这是为难呢,但是,白玫能向他提出这个请求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太难了呢她决定舍着脸再作一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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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迟德瑞的手机是不常响的

白玫的手机过去可是响的最热闹的近来它突然哑了白玫心里为此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她不能容忍被别人从权力的中心驱逐出来,不能忍受被普通人冷落,更不能忍耐林之玉在她的面前有任何优越­性­Hxm

倔强的林之玉现在经过了许多时候的磨练与闯荡,已经是个眼*活的人了,她看出了白玫的醋妒,借接电话到外面去了一下,回来说:“迟市长,白局长,家里来电话,有点事,我先去一下”

“快去吧,别误了事”迟德瑞说他知道,他想让这两个人成为好朋友的愿望又落空了

“谁知道是真有事还是躲走了”白玫说

迟德瑞一笑,没有接这个话碴“玫,以后自己凡事要多当心些,不要锋芒毕露”

“你真这么不放心我吗?”见迟德瑞没有回答,只是温和的望着她,白玫的胆子更大了:“真关心我你就带我走吧”她热切的望着迟德瑞

“来,吃点菜,胖不了的,你呀就是想不开,看多瘦艾虽说是好看,但是也要注意健康”

“我就是不想象林之玉一样吃成个胖子”白玫的妒忌使她还要挖苦林之玉几句,正好林之玉也不在超白玫就喜欢背地里说别人,这正好与林之玉相反,林之玉是好话说在背后,恶言讲在当面,这样倒是交到了一些真诚的朋友,比如迟德瑞白玫却不是这种想法,她觉得,只有背后讽刺别人才更有利自己,才会不至于让别人当面和自己争吵,避免了许多的冲突

林之玉这个胖子胖的很匀称,是个很有气质,很有风度的胖子,使人见之可亲,见之可敬,见之忘俗,迟德瑞在心里说,可是他没有出口,他是一个尊重别人面子的人,不愿意伤害了白玫,而且他也不想再给白玫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见迟德瑞没有答复自己的请求,白玫心里知道他这是为难呢,但是,白玫能向他提出这个请求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太难了呢她决定舍着脸再作一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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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回去篁盛是不是要带上林之玉呀?林家的人可是风雅的很呀,比如林黛玉正好,篁盛有的是竹子,你就给她建上一个箫湘馆”

“玫,你不要这样说行不行,你明知道我不会和她有什么事,她是个清白人”m

“是呀,她是个清白人,我不是”一句话刺激了白玫,她幽怨的说

“看看,又想多了不是,你呀,就是太聪明这让你增添了多少烦恼啊不要烦了,哥也不容易,要多理解哥我这次去篁盛,工作涤重了,当这个市长对我是个考验,我要做个好市长,就不能象当局长时那样,轻轻松松就把工作­干­了,我虽然很需要你对我的帮助,但是,我不能刚一去了就让别人对我有个不好的看法,这对工作是不利的”

话已经说透,白玫知道再多说也没有用了,迟德瑞这是后悔了,他觉得绯闻是可耻的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把她带在身边了

“可是你要是走了,局里现在是朱志宇的天下,他们都形成了小集团,我哪还有好日子过呀”

“是艾他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这种小集团是很可怕的,他们一致对外,你要是得罪了一个人,就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一旦他们内部有了利益冲突,他们自己产生了矛盾,那就会来拉拢你们这些集团以外的人,所以对于他们你不要硬碰,而要静观其变和他们交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如果你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会把矛头全部对准你,可是你要是和他们交朋友,他们又怕自己和你的关系不如别人,使自己在集团内部的争斗中实力偏小要是这一招也不起作用,实在没有办法了,你就要动一下,换个单位,虽说调换单位总要有一个适应过程,但是,必竟树挪死,人挪活,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好这样目前尽量还是和朱志宇搞好关系吧”

“我怎么和他搞好关系?他都快把我治死了,我怎么和他搞好关系?”一听到朱志宇白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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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你要冷静一下,你得看清现在的形式,不要和他去争斗了,不要锋芒毕露,要学会适应环境,以你的聪明,我就不信你不能把朱志宇哄得团团转”

“我?”白玫心里一翻个儿,她想,难道你是让我象对你一样的去对他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吗?我虽然和你有了这种事,但那也是与爱有关的,难道我能够以­色­相去换取朱志宇这个小人的权力吗?Hxe

“你可以主动的向他表示服从,他布置的工作你赶紧去做,他说的话,你总是顺从,这样,至少在表面上不会让其他人看出你俩有什么别扭,也就不会给一部分人落井下石的机会朱志宇也是个红脸汉子,他是喜欢别人敬的,如果你对他恭敬有加,我想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为难一个女同志吧”

“只有你才会怜香惜玉可林之玉刚才还是走了,人家不买你的帐”

“你看,又来了你没必要吃她的醋好了,我看已经吃好了,我们去喝茶吧,林之玉说的,你应该喝点碧螺春呢,她现在可是有了喝碧螺春的时间和财力了,你不要总是排斥她,那是个好人,我拜托她要帮助你呢不要以为她的官职比你还鞋用不着她,关键时候能帮你忙的只有这样的好人,这不在于他有多高的职位听我一句劝,交一两个真正的朋友,当你心里烦闷的时候也有个诉说的对象”

“嗯”白玫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走,林立说要给你送行”

“送行就不好定时间了,还有许多事要办,哪天我有了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聚一次”

“你大概还有许多聚会吧?”白玫此时想到了阮丽们,她心中的醋劲不由的冒了上来,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付出过,也得到过,更失去过,她付出了爱情,也收获了爱情,她付出了贞­操­,得到了地位,她付出了廉耻,得到了金钱,但是爱情离她而去了,现在这个人的躯体也要离她而去,留给她一个四面楚歌的世界,这局面是她自己造成的,却又与他的溺爱不无关系他纵容了她的自私,她的蛮横,使她成了一个离开了他的强大保护便难以独自支撑的人

“唉,真后悔没有把你变成我的丈夫”白玫说是的,情人,在有感情存在的时候是多么的亲密,可是一旦失去了这点感情,两个人就没有了任何关系,而夫妻呢,即使感情早就不存在了,义务总还是有了,有了那么一张纸的保护,两个人的关系就是牢不可破的从这一点上来说,迟德瑞的妻子,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原来还拥有着制胜的法宝,这个男人早晚还是要回到她的身边,所以她才会不慌不忙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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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迟德瑞调走了,走的很突然,也很绝然,他要去做一个金书记一样的市长,无私无欲,一心为国,到篁盛,那个生长竹子的地方,去做一个君子

白玫的心中一片空旷她的靠山不见了她的感情的纷扰也没有了他们的恩恩怨怨也让他带走了她悲哀,她失落,她无助,她凄凉,她喜悦,她轻松,她欲哭无泪,她欲笑无声迟德瑞,她的恩人,她的情人,她的保护神,她的抛弃者,离她而去了临别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实在的东西,只几句虚头巴脑的忠告,就这么从她的生活中淡去了她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边,以手支颐思想了有一个多小时是的,只有一个多小时,她是一个很注重时效的人,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成效的事情上去她还要考虑她下一步的生活zxSm

有人敲门,边敲边走了进来是朱志宇

“白局长,”他总是称呼下属的官衔,这样对方在得到承认的同时,也被提醒着他是管着自己的局长,“有个大学生要分配到咱们金江去,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行,我叫他们办一下”见朱志宇没有详细说明是什么关系,白玫也不好再问为了表示她主动配合工作的态度,她拿起电话就要布置这项工作

“不着急,待会儿再说吧”朱局长说着在沙发上舒适的坐下“你们孩子今年上二年级了吧?成绩怎么样?”

“还行每天他爷爷­奶­­奶­辅导着就是英语差一点老人不会他们年轻的时候学的是俄语,不能教孩子,孩子只能听磁带但是也能考九十七八分我觉得这就可以了没必要三门都是一百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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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艾尤其是你们孩子鞋他上学早是吧?幸亏还有老人帮忙,林局长身体倒是不错,我过年见到他的时候,说是­精­神挺好,每天早上还要去公园走走,没事了和孩子下下棋,听说岳岳下棋有两下子?”

“瞎玩呗不是上了一个象棋班嘛”zxSm

“是艾天天上了这班上那班,我们家也是,可我们家没人给搭把手,你嫂子现在也忙,没有时间管孩子,前两年她爸在着还给多少帮点忙,如今老爷子不在了,老太太一个人也总是闹铂多亏她大姐把老人接了过去,我们不过是有时间了过,也帮不上什么忙,我那老人也是病病歪歪的,没时间,只好给点钱,也是多亏我姐照顾着,你说咱们上学出来的这些农村孩子,父母能沾得上什么光翱只是落个心理安慰吧可咱们还是拼了命的供孩子上学,恨不得让孩子飞得越高越远越好,能出国就出国,不能出国就在大城市呆着,要是回了本市就要巴结上一个好点的职业,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不,我家现在就让孩子赶着上了一个英语班,一个钢琴班,恨不得孩子一下子就成名成家,可是连接送的时间都没有”

“就叫司机接呗”白玫说

朱志宇一愣,没有说话

“你平时难道不是让司机接的吗?”白玫想可是看到朱志宇不再说话,白玫觉得没有必要为这无关紧要的话题僵赚点到就行了,于是说:“陈局长,你姐夫,他们家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咳,这个孩子,太不叫人省心了高中毕业也没考上大学,仗着她爸是个副局长,给她找了个不错的工作,在银行上了班,那时候银行还是好单位呢,可她偏看上个临时工,为这云德两口子没少了费口舌,就连姜云也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多回,后来还是没强过她去,云德这人就是软,心疼孩子,但是不会疼,屈服了,嫁给那么一个穷人家,嫁就嫁吧,那个小子确实也不错,咱给办成正式工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他又命穷,刚把手续都办完了,孩子也生了,小日子过的挺好的吧,他偏上夜总会完去,可好,两伙人打起来了,他也没跟着打,一看对方人多拔腿就跑,谁知人家偏追上了他,他一慌进了小胡同,那时候正是夏天,中午,胡同里没有人,也不知道他怎么让人给捅了,到发现他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人早完了这不,结婚才一年多,孩子还不会叫爸爸呢,他就死了可苦了他的老婆了可这女孩子还对他挺有感情的,不想改嫁,不改嫁也行,也要有个象样的婆婆不是,婆婆家一家要什么没什么,公公脑血栓,婆婆下了岗,接三岔五的还要来找她要个钱儿,她还挺乐意给他们,可是她也不想想,你自己的日子都靠父母帮衬着呢,哪还有能力去管别人,这不,三年了,就是不同意再个找对象,这些人劝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听,谁也拿她没办法,她爸爸妈妈都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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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孽债呀”白玫总是把不能解决的事归结为宿命,而她认为解决的办法应该是找个灵验的庙宇去烧香许愿她自己最近就到过许多庙宇,祈求神佛改变她的命运,但是这话她不能告诉朱志宇,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共产党员而且她知道朱志宇来和她说这些家常话只不过是为了拉近一些关系,没话找话的说说罢了,没有让她帮忙的意思,她也就应该适时的改换话题了――“爱情是多么伟大的一种感情啊”

“爱情,你相信爱情?”朱志宇以一种老练的神情问m

“我,爱情?嘁”白玫的神情有一种看破的超然,但是又渗透出一丝包裹不住的凄然

“是艾爱情是给那些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准备的,对于成熟的中年人来说,那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不过是神经末稍一种细致敏感的愉悦,与事业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你是这么看的?”白玫如梦方醒的看着这个大腹便便仰在沙发上的人

朱志宇没有回答她

“人事工作还顺手吗?”他谈起了工作

“现在不如过去了有时候招集开会,叫一把手来,总是来不全,有的是派个副手来,有的­干­脆派个中层来”

“你觉得小志怎么样?这几年不错吧?进步挺快的?”

“不错”白玫摸不透朱志宇的意图,只好顺着话音含糊的说

“我看他不错,那让他侍候你吧”

白玫没想到会让高小志给她当兵,这个家伙­干­工作没魄力,对个人利益可是比什么都看得重,外表看起来比谁都要老实,可是专会制造矛盾,不知道的人都说他是愚蠢,白玫可知道这是个­阴­险的人物,她本不想与一个这样的人配合工作,可是知道朱志宇已经决定,是改变不了的了,现在局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权力,人事权是最大的权力,朱志宇这是要安Сhā自己的人呢

“你管财务吧”朱志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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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遍

朱志宇没有再说,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午,市政府有个会,我去不了,你替我去一下吧”说完用手撑着沙发站起来,不管白玫还有没有话要说,径自走了zee

“这叫他妈的什么事儿啊”白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提起包来就下了楼,坐车回家了

谁知家里也让人不高兴林立这些天总说身体不舒服,白玫厌恶的躲开了他,自己到厨房去给自己找了要根黄瓜切了片粘了一脸,再也不说一句话一会儿,雅萍回来了,她才高兴起来现在只有见到雅萍她才最高兴雅萍真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她要凭借这个侄女巩固她的地位,重建她的关系网

“雅萍,什么时候结婚呀?”白玫最关心的还是雅萍的婚事

“呕”雅萍急忙跑到卫生间去了

“怎么了,雅萍?”白玫跟着去了看到雅萍正在呕吐

是不是怀孕了?白玫在心里怀疑怀孕了就快结婚吧,这倒是没有什么想不到雅萍这么一个清纯的样子,倒是会做这样的事

白玫哪里知道雅萍的事,她现在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想到领结婚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想吐,更想不到的是,别人问了几次什么时候结婚,她就背上了思想包袱,心里烦,一烦就病了,不吃饭,还老是恶心白玫没办法,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大夫说没有怀孕,白玫不放心,又换了一家医院,还是说没有怀孕,这下可让她着了慌,不知这孩子是得了什么怪病开始她还想瞒着方圆,哪知方圆是个机灵鬼,天天要和雅萍见面,两天没见到雅萍,他就在上班的时间闯到家里来,雅萍没办法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方圆是聪明人,他知道这全是因为他,雅萍这是有了心理障碍,他不能着急,要耐心的等待虽然他心里比谁都着急,但是他要等,他实在是太爱雅萍了他每天都要来看望雅萍,雅萍并不讨厌他来,只是讨厌结婚,这让白玫觉得对不起方家,一个劲的向方家人解释,来看望的方母不知就里,还有一些不高兴,心想可不能娶一个病媳­妇­,方圆又使出他的绝招,可是这次他那人称“老虎”的娘没有屈服,无耐他才把自己的丑态向他妈作了详尽的描述,把他妈也给气乐了,这才算答应他等,可是又的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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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子,”方圆的妈妈任局长这么称呼白玫透出一种亲切,引得白玫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笑着把目光投­射­到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睛里也传递着友好和客气:“雅萍这么一铂你说我这心里呀,怎么就这么着急,就是我们家老头子病了我也没这么急过,这孩子,我就拿她当了自己的闺女了”

“我也知道你们心疼这孩子,我也是觉得心里怜惜这孩子,我再疼她发必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要是有个家,早点结了婚,有你们关心她了,我也减轻些涤,快等她好了,你们就把她娶走了吧,也早点让她有个安乐窝我听说你们把房子早都给方圆买好了?”Sg

“是艾这不就等你这个亲家一句话了吗”

“只要你不嫌弃雅萍,你就放心,她准给你做儿媳­妇­,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教导她,这孩子好是好,但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怕达不到你们的要求,要惹你生气”

“不会,不会,我看这孩子挺好,我喜欢,有你教导着,她还会不懂事,我放心着呢就这样吧,我还要去一个同学家串个门,就不多坐了,叫雅萍好好休息,你多受累,过几天大家都有时间了咱们在一块坐坐,吃顿饭”

白玫把这位准亲家送了出去,她想不到任大局长会到单位来找她说这么一席话,她决定和雅萍谈一谈

雅兴萍休息了四天,觉得没有什么不适了,心里又放不下单位的工作,就上班去了白玫觉得应该和她沟通一下了,就又等到了几天,特意找了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把岳岳也接回来,一家四口到门口的小饭店要了几个菜,吃过饭以后让林立带岳岳去学英语,给她两人腾出地方来好谈大事

白玫是个最会说话的人,她把雅萍说得不住的笑,她把话题不知不觉的引到了方圆的身上,雅萍的那种满足的表情她看得出来,她甚至于都快无法压抑她天­性­中的嫉妒,但是还是有一种东西战胜了她的这种好胜心,她笑容可掬的把话题绕到了婚姻上:“听说他们家把结婚用的房子都准备好了,我看这家人挺好,不是姑姑不留你,有这样的机会,赶紧结婚吧”

“呕------”雅萍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去了

这一次雅萍吐了一宿,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白玫也看出来雅萍的病根在哪里,可是分明看出她不讨厌方圆,但是为什么一提结婚她就这个样子呢?方圆说你们谁也不用管了,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商量吧就这样,他半年没有再提结婚的事,雅萍也就和他保持着很要好的恋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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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转眼又快过年了过去,白玫是盼着时间快点过的,盼着孩子早些长大,盼着自己早些升官,盼着每年的提拔中有人来走她的门子,盼着过年过节有人来送礼,可是现在她却怕过年了,因为她现在没有好机会,每过一年只能意味着她又老了一岁,她的消就又小了一些,随着­干­部队伍年轻化的趋势,她的危机感就越强烈

组织部门又要来考察了,白玫想这次她恐怕不会是优秀了让她想不到的是,她在*测评中居然是不称职当她从方部长那里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简直对她是个打击,她一时无法压住自己的怒气,在方部长家里就大发雷霆,说局里的人是狼,是鬼,是看她现在没了势力墙倒众人推,过去求她办事的人那么多,现在不只是不感激,还要落井下石方部长夫­妇­只有劝她以后多注意群众关系,可是白玫听不进去,她说:“我看这些人就是欠治,你们说的怀柔政策不行等我翻过身来,你看我怎么办”Hxe

方部长夫­妇­换了一下眼神,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不赞成白玫的观点,但是这个被气和恨充满的人怕是听不进去他们的规劝了

“大哥,要不行我从这儿调走吧,找个好一点的单位,有你在,我还是有这个消的”见方氏夫­妇­有些沉默,白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对他们的心思,想到还是应该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离开是非之地

“小白子,不要着急,不是我不帮你,咱们两家是这种关系,我又有这个权力,要想给你换一家单位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要走是不容易到一个好的单位的,而且要调走也会给人一种被惩治的印象,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动的好你说呢?”

方部长的话是有道理的,白玫是聪明人,她也能想到,可是商业局这地方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是的,这是她为之付出了青春的地方,可是这个给她带来了辉煌的地方如今也给她添加了耻辱她的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可是这并不能让方部长答应把她调到一个好一些的单位,这不仅是因为方部长有一位真正的部级­干­部的哥,还因为方部长为人刚正,得到市里­干­部和普遍尊重,他的话是很有份量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会轻易说话,看来要说服这们德高望众的领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白玫红着眼睛离开了方家任局长把她送到了楼下,还在不住的劝她,她不愿流露出自己对他们一家的不满,凄然的一笑,上车走了这一笑让任局长心里总在惦念着她,这位被称作老虎的侠女从来不会流眼泪,也看不得别人的眼泪,白玫这种委屈娇媚的梨花带雨式的可怜样儿更是让她不忍去看,但是任局长毕竟是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的一位领导­干­部,她见过的事太多了,这些事虽然能够让她心有所动,却不能改变她的原则而且,她同时在心里又想到,怪不得迟德瑞会舍不下白玫,这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能招架的住呢听说她和朱志宇也是有过一段恋情的,不知为什么没有结合,现在倒成了一对冤家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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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局长这样想着,白玫的背影转过楼角看不见了,她叹了口气,自己在楼下转了一圈,有几个女人能象她一样活得风光洒脱而又正直自尊呢?她是专员的女儿,嫁给了副专员的儿子,不是父母包办,是自由恋爱,他们是大学同学,他聪明,她漂亮,两个人都正直敢说话,方部长又知道心疼妻子,这些年,两个人的政治生活一帆风顺,家庭生活也非常美满,她看不起那些蝇营狗苟的人,可是经过了许多的磨练之后,她认为每个人的人生的际遇是不同的,所以要想达到和她一样的成就,有些人就要用自己的手段,以自己的方式来寻求成功,这也是正常现象,不能太过苛责这些人

是艾白玫现在就想她应该以何种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处境Sg

她想,方部长不肯帮忙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所不满,要早日叫雅萍结婚回到家里,白玫就与雅萍谈到了这件事和过去一样,雅萍一听说要结婚,立刻呕吐起来接着就是一病不起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铂到医院检查也没事,­干­脆就让她回老家去休息一些日子,正好也要过年了嘛这下就苦了方圆,见不到雅萍,他每天都要打几遍电话,心里还是觉得没着没落的

白玫把自己劝雅萍结婚的事向方部长夫­妇­作了汇报,同时,她要求方部长给她出面向朱志宇说两句好话,消他能多照顾自己一下,于是,方部长就在一次开会的间隙“碰到”了朱志宇

“小朱儿,白玫在你们那里还好吧?”

朱志宇是什么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白玫的关系户了,何况他早就听说了雅萍和方圆的事他的脑子飞速的转了个圈,说:“最近一段时间可能有点不太得力,您知道,群众拥护不是太好,不过,我们是多年的老同事了,我了解她,会处理好她的事的”

朱志宇的话说得很圆滑,既没有说明他知道方白两家的关系,也没有说出他对白玫的态度,可是又回答了方部长的话方部长也知道,官场上就是这样说话的,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朱志宇已经明白了他的话

白玫听方部长说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心想这回日子要好过一些了她大胆的把一个没有落实的人事关系提到朱志宇的面前,消他能给予照顾,谁知他果断的回绝了她白玫却没有从朱志宇的表现上看出任何的改变,她心里没底,又想到了公公

林子峰已经不问政事多年了,但是为了儿媳­妇­的事,他愿意帮忙他在上班时间给朱志宇打了个电话,埋怨朱志宇也不来看他了,说他想朱志宇了朱志宇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说明天说去看望老领导

对于老领导朱志宇是尊重的,他每年都会亲自或者派人去看望,既然这回林子峰来了电话,他自然要亲自去一趟了

白玫知道朱志宇要来看望公公,就约了林之玉来主厨,林之玉本不想来,但是她就是这么一个爱面子的人,别人张了口,她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去了,这倒是又让朱志宇看着她不顺眼起来,觉得她是白玫的人了不过她做的菜可是挺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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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冷暖啊白玫想到看到,真正疼爱她的还是她白发苍苍的老娘老娘经常会目不转睛的瞅着她,那份爱怜溢于言表,老娘说“小玫,妈知道你忙,这回就多陪妈几天吧”

“行”白玫痛快的答应了老人,她也感受到,只有老母亲才能给予她这么真挚的爱她真想哪里也不去了,就这么在家里守着老娘,过幸福而平淡的日子

农村的生活是清贫的,凌岳虽然闹着要看姥姥姥爷,真来了才又想起这儿没有好吃的,屋里也没有暖气,晚上不能洗澡,他不习惯,跟方圆一块回市里去,到他­奶­­奶­家去了白玫­干­脆就在娘家住下了,虽然她也已不习惯家里的条件,但是在家里心情要好多了,从上班第一天起她就没有闹过情绪,现在,她开始“闹情绪”了

白玫给朱志宇打了个电话说是母亲身体不太好,她需要在家陪陪老人,一下就呆到了正月底雅萍也早就回单位上班去了,她还不肯走这一个月,她不再化妆,也没有地方去作美容,头发也不染了,家里人发现她已经有了白头发了,从新长出来的发根看上去,她的白发已经不少了,比起大她九岁的嫂子都要多,她觉得这是她为她的地位所作出的必要的付出,嫂子却觉得她的日子大概也不是过去想象的那样舒服吧嫂子是个凡事喜欢多想一想的人,虽然未必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次嫂子就是认为白玫所过的日子不一定象她自己说的那么如意,正是“效颦莫笑东村女,白发村头尚浣纱”,嫂子倒是看出自己生活中也有一些优越来推而想之,嫂子想到了她的女儿雅萍,她不知道女儿真的象姑姑一样嫁入那个大户人家,对她是不是一件好事表面上看肯定是好事,但是那里面的苦处她能承受的了吗?她想不明白,所以当小姑子要她催着女儿快点结婚的时候,她沉默了,为此白玫很生气,她说:“女儿还是你们自己的,我只不过是为了她好,难道说她嫁了人家我这个作姑姑的还要天天去他们家吃饭?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能让侄女过上好日子这么好的对象,一旦天长日久,人家方圆起了变化,你再后悔可就晚了你们要是照这样没个痛快话,我也不多管你们这闲事,别弄得管闲事落闲话,受累不讨好”

哥哥一向听妹子的话,见妹子着了急,忙说:“妹妹,你看,急什么,你侄女不就是你闺女吗?哪里说的这么见外,我和你嫂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孩子的事不是早就说过全凭你作主的吗这事,我看也不用和我们商量,你就看着办吧”

“那不行,我给办了,将来以后万一有点什么差错,我嫂子还不要埋怨我呀?”白玫知道嫂子比哥哥有主意,还是要嫂子一句话

“妹子,看你这话说的,你还不是为了孩子好,别说出不了什么差错,即使有个一差二错的,嫂子是那埋怨人的人吗?你就放心吧”嫂子被逼着说出这句话,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丈夫是个老实人,她心想,怎么同是一个父母的孩子,兄妹两个差别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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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虽说在家里歇着,可是白玫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清静,相反,她想单位的事想的更多她盼望着朱志宇能够给她来个电话,慰问她一下,或者是高小志来电话请示工作,可是朱志宇没有来电话,高小志也只来过一个电话,倒是刘金枝来了个电话,这个女人惯会在这种时候打个电话,这也是她拉拢人的一种手段,白玫当然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她想趁机从刘金枝那里问问单位的情况,可是这个狡猾的家伙说是办公室里来了人,找她有事,就匆忙的挂了电话

向谁了解情况呢?还用说,最实在的人是林之玉呀可是林之玉现在也不是那个单纯的林之玉了,她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本来她也有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副科长,又离开单位一段时间,而且她是一个不关心政事的人Dm

过这样的日子让白玫越来越心焦,她真有点呆不住了可是她还是硬撑着,闲了她就寻找适合她养的狗,几个本家的嫂子也帮她到处打听,真就让她找着了两条狗,一条刚断­奶­的小黑狗,一条小京吧,她不嫌多,都要了来养着

这天上午,白玫正象一个无所是事的闲人一样坐在太阳下逗她的小狗玩儿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朴素的她就象一颗大白菜,有狗就让她有安全感,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幸福的人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她立刻改变她闲云野鹤的心情,忙向电话奔了过去

电话是个不幸的消息:林立病了,在单位突然发了心脏铂同事把他送到了医院

白玫忙给单位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她嫂子说要不“打的”回去吧,村里现在也有人开上出租车了,白玫说不用,车过一个小时就到了结果等了两个小时,她冲司机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倒也不是她有这么的林立,她实在是有火要发因为她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局长,而在司机的心目中,她也就失去了局长的威严

其实林立早就有了心脏病的症状,只是他每天只知胡吃海塞,以为是酒的原因,直到发了病才知道是长期的心情不好,这次连酒也要戒了,他连借酒消愁都做不到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林立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这个医院永远是这么在乎硬件建设,他们有的是病人,他们多少年来就是这么给病人住着雪白的屋子,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罩,可是在雪白的床单下面的是污黑的褥子,在雪白的被罩里面的是污秽的被子,让人一看就想吐,如果是在­妇­科,那被褥上面还会带有成片的血迹,这些在生小岳岳的时候他是见过的,而且他找到护士吵了一架,他记得当时护士告诉他说,那都是消过毒的,请他放心,他相信那是真的消过毒的,但是他心里还是充满了厌恶现在他自己不得不躺在这令人作呕的铺盖里,感觉着心脏一阵阵的发紧父亲刚出去为他买饭去了,母亲去接孩子放学,他心里感到冷,他不愿意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但是这些事越是摁就越摁不赚偏从他的头脑的各个角落里涌出来向他挤压,他说:“林立,你这个浑蛋,大夫说了不要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要保持乐观”可是他的大脑无法战胜他的潜意识,他的懦弱控制着他的一切,他烦躁的蜷曲在床里边,忍受着又一阵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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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终于减轻了一些,林立的身子略微伸展开了一些,他依然睁着眼睛,忽然,有一股汹涌的波涛淹没了他的心,这酸涩的水一下子就通过鼻泪管从他的眼眶里涌了出来他觉得他是从未有过的委屈

没有人来,哭了一会儿,他觉得心情倒是好多了这时白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林立”白玫叫了这个躺在病床上几乎让她认不出来的人一声,林立立刻抬起了头当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白玫的时候,他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而出,而且比刚才还要来势猛,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白玫知道是要让林立哭一个够见到白玫了他要向他最爱的人倾诉,他要向他的保护神发泄,他要向他受到伤害的根源控诉让他哭吧白玫坐在他的床边,他就搂住白玫哭起来林子峰买了饭回来,见了这种情景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两个盒饭放在桌子上,扭头又去买白玫的饭,儿媳­妇­回来了,他这次带回一条鱼来,因为他知道白玫最喜欢吃鱼

一条鱼给白玫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父子二人几乎都没有碰,这好象是林家的规矩,家里谁最有本事谁就有资格吃最好的东西,有资格吃的人就有权利把他想吃的东西吃到他不想再吃为止,而这个有资格的人过去一直是林子峰,这几年变成了白玫而且不只是吃,只要是她喜欢的事,她都有权利第一个享受,就连看电视她也要坐在最好的位置,小凌岳也没有资格同她一争高下,后来她­干­脆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林立只能去玩电脑游戏,有时候白玫想玩游戏了,林立就得再去看电视,岳岳就只好自己去­奶­­奶­家

吃了一条鱼,白玫好象并未尽兴,她的消化器官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了,在老家虽然受到父母的疼爱兄嫂的尊重,本家的婶子嫂子侄媳­妇­也是排着队的请她去吃饭,可是农村的生活水平毕竟比不得白玫过去天天顿顿的在市里的饭店吃的山珍海味,她觉得嘴都有些馋了

单位里的饭局依然没有她的份,过去她从未想过的吃的问题居然也会这样让她痛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民以食为天她的确是非常想到一个不论是什么样的饭店去吃一顿高标准的饭菜,哪怕是在大排档,只要吃的东西好,环境无所谓连她自己都吃惊,过去她是那么看重就餐的环境,如果谁请她吃饭的饭店稍有一点欠缺她的脸上都要带上表情,那表情虽然短促但是明显,她一定要确认对方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心里产生了惶恐,知道对方必会有所补偿的时候才肯放过可怜的主人

也许朱志宇是在“调理”她吧?白玫这样想的时候就劝自己说,官场上是要能屈能伸的,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她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尴尬处境

白玫打扮的鲜亮的象比实际年龄小十岁的样子来找朱志宇汇报工作,朱志宇先关心的问起了林立的铂听到这关切的问询,白玫不知是感动还是为了让朱志宇看到她的感动,眼圈一下子红了:“情况不是太好,要做手术,这一下要好几万的医药费,他们单位给报一大部分,可是光医药费之外的花销也不是个小数目呢还有一部分不给报销的医药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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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天灾人祸,谁家也有大事小情,不要太看的重了,人嘛,哪能没点挫折,这又算什么呢”朱志宇开导她说他没有说帮她解决困难,他本来是可以说的,无论是从他的权力地位还是从他的感情上,他都可以做到,但是他觉得火候还不到呢

“志宇,你说我可怎么办呢,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白玫用她红红的大眼睛凄惨的娇媚的看着朱志宇,小手很自然的轻推了一下朱志宇的胳膊她的软弱,她的臣服,她的无助,她的柔情,都那么明显的表示了出来

朱志宇几乎要向白玫投降了

但是朱志宇是个最冷血的人,他知道他应该在什么时候动感情

如果现在朱志宇接受了白玫的臣服,接纳了她的感情,那么他就是个失败者,是白玫俘虏了他,不,他要象猫逗鼠一样,让白玫彻底心甘情愿的投入到他的怀里对此他是有把握的,他也愿意等因为他需要那个胜利在他的心里,他总觉得是白玫给了他巨大的耻辱的如果说他自己选择和姜云结婚使他觉得对白玫有那么一丁点亏欠的话,那么白玫嫁入林家就让他感觉到白玫是大大的欠了他这种不讲理的想法就是在他的头脑中根深蒂固,连他自己都不能改变,潜意识里他一定要把白玫争到手心里才会高兴但是那要靠他自己去争痊辛苦的去争痊而不是白玫用她的心机来拉拢他,只有那样他才会觉得收获是多么的幸福

朱志宇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他没有让他的心理活动在脸上流露出一点来这让白玫有一种给晾在那儿的感觉,她知道努力失败了,于是改变了话题说:“家里事多,有些事我可能要多照顾一些,工作上请你多给予支持吧过几天也许我们要去省城看看病“

“要是忙不过来就让小志他们帮帮你”朱志宇总算是有了一句帮忙的话

“行,需要的时候我就叫他们去,多谢领导关心”白玫笑了笑,此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哭过的痕妓

高小志这小子,不要说帮忙,只要能够不帮倒忙就要阿弥陀佛了这些天他借口白玫不在单位,大事小情都直接向朱志宇汇报,白玫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刚想批评他几句吧,他倒小声的反驳,白玫没有吃过这个,火气上来了大声和他吵起来,他却又一声也不吭了,闹的全单位都知道白玫不知为什么大发脾气,他再到外面苦着脸的一诉委曲,几乎机关里所有的人都同情起他来不妙的是白玫的工作又让他抓住了不太廉洁的不太确凿的证据,他就把一些白玫的不够合情合理的表现告诉了朱志宇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111)

二十八

“小三这病最好还是到大城市去治一治,咱们这儿的医疗条件差,到大城市就医更有保证一些”林子峰看着白玫的眉眼试探的说

白玫没有说话她低着头

“钱的事你不用愁,我和你妈还有些积蓄,我俩都有退休金,看病也不用自己花钱,钱基本上用不着,你也知道,你哥哥姐姐条件都挺好,也用不着这钱,当然这不是说你们条件就不好,你们这几年日子过的也挺好的,但是碰上这样的事这是意外,我想我帮你们不会有谁说什么的,我已经和你妈商量过了,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可是带他去看病就只能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和你妈都老了,只能在家照顾照顾岳岳,出门是不行了”zxSm

“哎呀……我这里还有这么一大摊子事……”白玫为难的说

“孩子,工作总是­干­不完的,咱还要照顾到生活,没有一个人是生活在真空中的,谁家没有个大事小情呢,咱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想大家是会理解的”

“好吧,我请假试试吧”白玫只好说,她知道只要她为这事请假没有不准的理儿,只是她觉得林立在市医院治疗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到大城市去,可是林子峰的话又让她无法拒绝,只好同意了

不出所料,请假是很容易的,朱志宇只是说:“单位里这么多事,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怎么行,不过这种事也没办法,你一定要把工作交待好,让高小志负起责来”说着就打电话叫高小志,把情况都和高小志说了,高小志强压住兴奋的表情说:“请白局长放心,日陈务还是按老规矩,有了大事就给你打手机,特殊­性­的事不是还可以直接请示朱局长吗,保证误不了事”

听了高小志的话白玫心里很清楚,这小子以后有事就直接向朱志宇请示了,她就没有权力了,可是没有办法,谁叫她现在有难呢

“白局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话,我们会尽力去办的”

“谢谢你,小志,有事的时候一定找你”白玫也说了一句面子话,知道这只不过是客套罢了

“是艾白玫,有事不用自己扛着,我能帮上忙的事你就说一声,咱们必竟是这么多年的老同事了,你,我,小志,还有林之玉,我们四个,只有我们四个是大学毕业生,而且我们几个又是前后脚到一个单位来了,大家总是彼此有个照应的,凡事不用见外”朱志宇这话说的很真诚,白玫感觉出来那种充满在话语间的温暖,她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感动,眼泪一下子充满了眼眶,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朱志宇,而这种眼神一下子震擅了朱志宇的心直到白玫走了之后,高小志再兴奋的和朱志宇说话朱志宇还没有从白玫的泪光中自拔出来,他厌恶的瞅了高小志一眼,高小志马上从他的办公室里消失了

白玫也带着她的泪眼从朱志宇的面前消失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朱志宇的眼前老是会出现白玫那双软弱的悲伤的感激的妩媚的泪眼,看得他老是走神

一个月后白玫回到单位来上班,朱志宇有一种饿极了的人见到一桌大餐的感觉,可是他很好的控制了他的情绪,没有让白玫觉察到他的脆弱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112)

“这是高局长”朱志宇向白玫介绍坐在他办公室里的高小志

白玫一愣高小志终于也当上局长了她马上反应过来说:“小志,恭喜你呀给我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兵,该请请你的老领导吧?”Sg

高小志没想到白玫会这样在他面前摆老资格,一时没有回答上来

“请客是要请的,小志,你还没有请我呢,你升了官,也不宴请伯乐吗?”朱志宇也打着哈哈说

“是要谢谢朱局长”高小志谦恭的说“你说什么地儿,我好好请请你”

“算了吧,为这事请客,还让人以为你小子贿赂我呢我也不缺你那口吃的”朱志宇又一次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白玫却看着是两排巨齿,似乎要咬她一样她见没有什么事,知趣的退了出来

“哥,今天晚上,咱们叫上几个哥们儿,好好喝一顿,怎么样?”高小志趴在朱志宇桌子上说

“你不用来这一套了我还用你请?我也有自己的小心眼呢我提拔你,你就是我的人,我为什么不提拔你,我提了你,你小子将来就算是不想买我的帐了,可是你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也不敢公开的反对我,是吧?”

“哥,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兄弟能是那种人么,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不买我哥的帐呀何况,你还是我的领导呢”

“我只是说这么个道理,小志,你别多心,咱们俩是多少年的关系了,你都比我亲弟弟还亲了正好我也没有亲弟弟,我这不一直拿你当作亲弟弟吗”

“嗯,哥,你这话我爱听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啊”高小志的背影给门挡在了外面以后,朱志宇眼珠定定的望了门一会儿,他对高小志是了解的,这个人就是那个“中山狼”,一旦哪天朱志宇的地位受到了威胁,那么高小志有可能是第一个跳出来咬他的

还是要用白玫来牵制高小志

哎,这个烂摊子,不好管了,企业纷纷亏损,职工情绪不好控制,机关里也是人心不稳,千万不要出事啊

突然,朱志宇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新的念头“树挪死,人挪活”,我为什么不想办法动一动呢?

在朱志宇想到要调动的时候,白玫也开始活动她的调动事宜她她首先想到的还是方部长,要想让方部长不遗余力的来帮助自己,还是要从雅萍身上下手从表面上看,雅萍和方圆的关系是很融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同意结婚白玫这次决定用旁敲侧击的方法

“雅萍,我今天晚饭不回家吃了,有个同事的儿子结婚,你给你姑父做点什么吃吧,他刚出院,身体还不是太好,你照顾一下吧”白玫给雅萍打电话说了个谎,她晚上只是参加一个一般­性­的宴会,是省厅来了人,要她去陪一下,过去这种宴会她陪的多了,现在她也只是陪一下财务处的人

九点多钟,白玫才回到家林立为她倒了杯浓茶:“今天又没少喝吧?”

“省厅的人见到我就要喝酒,厅里四个人,我每人敬他们一个,他们每人跟我喝一个,我用的是三钱的杯子,一两酒三杯,我们还按规矩喝了头三杯――所谓酒过三巡――这就是十一杯了吧,张厅长还要单和我喝,我们又喝了两杯,这是十三杯了吧,他又说换大杯喝,那一个高脚杯大概有二两吧,我们两口喝­干­了,这是多少了?”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113)

“大约六两了吧”林立数着数说

“给我换一杯白开水吧,茶水不能解酒,还会加重酒­精­对人体的损害”白玫喝­干­了杯中的水,“还有白处长,他非要和我喝本家酒,大家一起哄,喝了仨,这是七两了吧,还有我们市局敬省厅的,省厅回敬我们的,还有最后的满堂红,八两了吧,这还是我们自己人不喝,但是我还是敬了朱志宇一杯,高小志这小子也敬了我一杯,今天我可是喝多了雅萍呢?”白玫突然想起她还有大事要做Dm

“雅萍给我做完饭就出去了,大概是去单位加班,也快回来了吧?”

“姑姑,你早回来了?”雅萍一进门就看见白玫躺在沙发上脸红红的

“我也是刚回来单位这阵子挺忙的?”白玫看着雅萍换鞋,温和的问

“这些天又严打了,有些工作需要我们配合好,有时候也加班,前些天你们不在家,我有时候就­干­脆住在单位今天你们这个同事的事儿一定办的挺热闹的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你的脸都红了”

“是挺热闹的,没看到我都喝这样了,别人也没少喝,现在结婚可真是气派,不象我们那时候,没有这么漂亮的婚纱,也不坐这么漂亮的花车,也没有录象,想来真是亏了,等到你结婚的时候,咱就要象模象样的,叫方圆这小子出一回血”

“姑姑,人家不结婚嘛”雅萍撒娇的说“对,我去给你烧些姜丝鱼汤吧,喝了这么多酒,喝点汤,出了汗就好多了”说着就起身去了厨房

这丫头,现在学会躲了,只好以后再找机会吧白玫喝了两大碗汤,痛快的出了一身汗,觉得舒服多了,她再也不想说话,回到自己屋里睡觉去了林立见雅萍还在收拾屋子,就坐在沙发上说闲话:“雅萍,也不小了,是该考虑结婚了,你和方圆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早晚也是这么一回事,早办了,也省的你爸妈,你姑­操­心”

“姑父,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事儿”

“有什么害羞的,人都这样,到了什么岁数就有什么事,这也是人之抽,不用那么封建你找一个这样的对象也是合心合意的,没有委屈了自己,方家又对你这么好,还等什么呀,等到自己老了,方圆说不定就又有了别的想法了”

“唔”雅萍只说了一个字,就忍不住往厕所跑去她又吐了

这一次雅萍没有病倒,她第二天就搬到单位去住了,说是单位正忙的时候,她每晚回来太晚也不安全,先在单位住几天,等过了这几天再回来住白玫对雅萍的做法非锄气,可是又不好说的太多,只能听之任之,没办法出气,回到家冲着林立大发了一痛脾气埋怨林立不该多嘴林立说我这不也是为了给你帮忙吗,可是白玫依然不依不饶,林立就不再说话,让她发泄一个够

这天早上,两个人还没有起床,岳岳打了电话来:“爸,你快来吧,我­奶­­奶­病了,不会动了,爷爷要送她去医院”

“坏了,我妈病了”林立忙起床穿衣服,白玫也一边问情况一边起来穿衣服,她本来就是个利索人,很快就穿上了衣服,两个人出门打了个车就奔父母的家林立慌得连袜子也忘了穿

白玫在车上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要用车,现在她和高小志合用一辆车,叫办公室另给高小志安排车,又给司机打电话叫他到公公的家里来还没打完电话就到了林子峰家两个人忙下车,白玫不忘了向出租车司机要了一张票

张三妹还在地上,林子峰抱着她,这位指挥过上万人的大单位的老局长,现在连自己的妻子也抱不动,只好等着儿子来帮忙

林立忙抱起他的母亲,白玫也帮忙托着她的身子向外边跑去,司机也在这时候到了,大家忙忙的上了车车小本来不容易挤进去这些人,林子峰就让白玫先去送岳岳上学,然后再赶到医院

路上,林子峰才告诉林立,早上起来后,他照例去外边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走到门口,就看到张三妹拿了一个小盆,大概是要去买早点,走到冰箱旁边的时候,她突然把盆撒了手,身子向后坐过去,手使劲的扒住冰箱,冰箱上的东西哗哗啦啦的掉下来,她也顾不上管,林子峰问:“你这是怎么了?”她也不说话,身子就这么堆了下去,只能摇头,再没了别的表情,接着就没有了知觉

到了医院,医院的大夫说这是脑出血,要开颅把血吸出来,开就开吧,只要能救人林子峰给他远在外地的大儿子和女儿打了电话,两家人都急急的赶了回来,但是张三妹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她当天下午就停止了心跳,离开了这个她­操­劳了一生的世界,离开了她眷顾着的老伴和她疼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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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妈这一辈子,不容易呀,临了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走了”林子峰悲伤的说

“爸,妈一辈子是不容易,但是妈已经不在了,你可千万别悲伤过度,自己的身体要紧哪”林娟心疼的劝着父亲

“爸爸,妈妈辛苦了一辈子,没有享受一天就这么去了,让我们这做儿女的心里不是滋味,想想这些年妈妈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我总以为老人还硬朗,会有时间来尽孝的,可是现在是子欲孝而亲不在,这种痛还不如妈妈在病床上躺了几年让我们侍候的都腻烦了的那样,现在这一走,把我的心都掏空了”

“是艾走的太突然了”林娟接着哥哥林成的话说:“只是­操­劳了一生,尽了一世的责任,却没有一天轻轻松松的为自己快乐过”

“所以说,我想,爸爸不要再一个人呆在通宜了,以前还有妈照顾着,现在一个人也不是个事,这次就跟我一块走吧,我家里好歹有个保姆侍候着,也让我尽尽孝心,我想,我妈也是不放心你的,这样也算我对妈尽了一份心”林成说

“不,哥,还是让爸跟我去吧,公公儿媳­妇­住在一套房子里不方便,父亲和女儿住一家就方便多了爸,您说呢?”林娟问

“我哪儿也不去”林子峰突然发了火,他还从来没有对他的女儿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噌”的站起来,大步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咣当”一声摔上了门,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爸这是还在想着妈呢,他离不开妈,可是现在妈没有了,他要面对现实,最好还是能让他离开这个地方”林娟说

“要不过一段时间再来接他也行,可是爸一辈子让妈侍候着,我的他一个人生活不能照顾好自己”林成皱着眉说

“哥,姐,你们放心,还有我呢”林立觉得他是应该表这个态的

林成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白玫林娟也看着白玫是艾这几年,老太太象个仆人一样的为白玫一家­操­劳,林娟早就看不下去了,现在该轮到他们两口子出点力气了,白玫却一句话也没有

“我们这边的经济条件是差了一些,林立身体也不是很好,但是,我们也不愿意让咱爸出去,这些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孩子也是老人带着,咱妈这一走,我们就觉得象拔去了骨头一样的难受,咱爸要是再跟你们走了,我们就更没着没落的了,从我们心里来说,是不愿意让爸跟你们走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哥哥姐姐的一片心,我这一会子为什么不说话,就是我们不能阻拦哥哥姐姐的孝心,如果咱爸哪儿也不愿意去,我们会多往老人这儿跑几趟的,别的能耐没有,多看看还是能做到的,也就是多给老人一些心理安慰吧,要说,咱爸缺什么呀,还不是少个心理安慰,我们还是让岳岳跟爷爷一块赚这孩子也大了,爷爷离不开他”白玫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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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岳岳就不要和咱爸住在一块了,他上学还要接送,咱爸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照顾他的吃穿,他可不是咱妈,一辈子­干­活­干­习惯了,这孩子你还是自己带吧”林娟毕竟心疼老爸,也就顾不上得罪弟媳­妇­了

白玫知道这位大姑姐对于婆婆这些年为老三一家的付出一直是有意见的,虽说这种不平是由来已久的了,早在她的少年或者说是幼年时期就已经对母亲的重男轻女思想恨之入骨,而且她也有可能对林立病后花了老人大半的积蓄深有不满,所以她现在的情绪有一些流露是很正常的白玫本想回她几句难听的话,但是想到婆婆刚死,做儿女的心里一定是痛的,说这些话也是可以理解的,而更重要的是,林成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军区司令,虽说现在不在通宜市工作,但是,这位大伯子的面子白玫还是要顾及的,她怕为一句半句的话让大伯子有了不满,那可就不值得了想到这儿,白玫忍下了到了嘴边的话zxSm

“姐说的是,林立,以后咱们自己把岳岳接回去吧,爸爸可不能天天接送这么一个小孩子上学放学,要是老爷子想孙子了,咱们就常带孩子过来看看”白玫脸冲着林立,把话说给大家听

话是这么说出去了,可是岳岳的接送真成了个问题,白玫是不可能接送孩子的,她现在和高小志坐一辆车,总不能每天叫高小志跟上她转出一大圈去接孩子吧?况且,她还有些时候不回家吃饭呢林立的身体不是很好,接回孩子还要买菜做饭,他也没有这么大的­精­力,母亲去世后,林立­干­这些家务活,坚持了一个星期,到了星期六他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白玫,我可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又要病了你想办法吧”林立往床上一躺,耍起赖来

“你再坚持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呀,要不下星期我接送几天,咱们俩人一人一天的,雅萍也不忙了,叫她来做饭?”

“行艾只要你不叫我做饭,怎么都行就是你天天在外边买饭我也不管”

“买饭,你想的倒是美,你挣多少钱呀?”白玫一听林立要多花钱就生气起来

“我不就是顺嘴一说嘛,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呀”林立笑了说,忙坐起来哄媳­妇­

“也不是说别的,你也不想想,咱现在的日子过的有多么难,一个月就这么几个工资,净顾了吃,连买件衣服的钱都没有,还要从外面买饭菜吃,你当我不会吃还是不会花,这不是全怪挣不来嘛”白玫也缓和了一下口气说

“那就给雅萍打个电话,叫她回来吧”

“这倒是句象样的话”白玫说完,马上给雅萍挂了电话,雅萍是个听话的孩子,听说姑姑需要她帮忙,下午就搬了回来,她说正好单位这几天已经不忙了,她本来打算搬回来了

照顾岳岳的事总算是有了点分担,白玫觉得稍稍轻松了一点可是一个家庭要是有了厄运,往往就是一连串的,人的­精­神往往要去承受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

这天晚上,金江宾馆说是新换了个厨师,请局里的领导们来尝菜,白玫吃饱了以后,说是家里头养了几只狗,要把剩饭剩菜都打包带回去,小姐热情的为她收了一大包,她回来把好的挑出来给家里人留着吃,把人不能吃的给了狗正在看几只狗在地上玩的高兴,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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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谁呀?”岳岳抢着接了电话

“这孩子,说你几次了,不许你抢电话,你又抢,哪个电话是找你的呀,这都是在你爷爷­奶­­奶­那儿把你惯坏了”白玫一边喝斥儿子,一边问是谁的电话,林立忙把电话接了过来

“小三儿,我发烧了,三十八度,一天没吃东西了”

“爸,你病了?”林立一听爸又病了,忙冲着白玫说话,白玫知道这是说了让她听的,忙说:“什么部”

“说是发烧,大概是感冒了吧”

“你快过吧”白玫催着林立放下电话,又想到她也应该去的,于是给司机打电话叫他来接一下,司机不好说不愿出来,谁叫你­干­的这项工作呢,可是在路上骂了白玫一道,白玫也知道这小子是不高兴,但是他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就行了

到了医院,人家早就下班了,只好挂了急诊,大夫一见林立只穿了背心和大裤衩就知道这家人是不懂医术的,一个小病就吓的这样子,又问病人单位,听说是一位老局长,他的心里就有了打算,先让交了押金住了院

林子峰在老­干­部病房里一赚扁桃体发炎就浪费了他半个月的时间和国家大几千元的医药费林成和林娟也是经常打电话回来询问老人的身体状况,白玫和林立都如实的向他们汇报,林成林娟都很的,林娟就跑了回来,林成却不能这么自由,只好派妻子来了一趟,好在林子峰得的不是什么大铂等她们来了,他很快也就出院了

谁知出院没有二十天,他又得了胃炎,又回了医院,林娟和嫂子又来了一次,刚好了没多久,心脏又不好了,心脏好一些了,又扭了脚了,脚还没好,又烫伤了,反正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林娟没办法也不再来了,白玫就到处请神算命,烧香许愿,可是也没有什么成效,最后,林成没有办法,再次提出要接父亲去,林子峰也只得同意了,收拾了东西背井离乡到大儿子家去安度晚年了

送走了林子峰,林凌岳也高烧起来起先是中午没有吃饭,白玫没在家,跟着朱志宇到市委门口把上访的宜民的职工劝说走了已经两点多了,几个人吃了几块方便面充饥,林立有个同学聚会也没有回来,雅萍把岳岳接回来随便弄了点吃的,以为岳岳不爱吃,也说不定他会在学校买零食,吃多了零食自然就不饿了,所以没太在意,到了晚上从学校接回来,就见岳岳单眼皮都变双眼皮了,晚饭也不吃,躺在沙发上,连话也不说,白玫说:“困了,早点睡去吧”岳岳听话的去睡觉了这孩子自从­奶­­奶­不在了就变得沉默寡言,爷爷这一走,他就更是孤独,也不调皮了,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好象没有了过去的灵透劲儿

半夜里,林立起来小解,他总是这样,每晚都要起来的,白玫说他这样不能敝尿的人成不了大事,但是他自己认为他连小事也成不了,成不了事没关系,至少不会败事,所以他有福气享受老子和老婆的成就不过,他倒是会关心人的,他撒完了尿顺便到儿子的房间看了看,用手一摸儿子的脑门,火一般的烫,再把手伸到被子里,身上也是火烫,一点汗也不出,只是这么­干­烧,儿子口中还在低声的哼哼着,他赶紧拿了体温表来为他试表,一看,已经快到四十度了,可是已经两点多了,他不敢叫醒白玫,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想等到天亮了再说吧,于是他在孩子旁边躺下来,反正他现在也不大上班,白天已经睡足了觉,就这样陪陪孩子也好,这孩子这段时间看着也实在是可怜

说是不困,可是夜晚就是睡觉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乱糟糟的梦,突然腿一弹他才猛的醒过来,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打开床头的小灯看了看表,已经是四点多了,他就坐起来看着儿子,儿子也似睡非睡的不住哼哼,他就用手在儿子的额头上搓着,虽然不起作用,他也只好这样,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起作用突然,岳岳的脸­色­铁青,眼睛翻上去,牙关紧咬,浑身硬挺,现出一副吓人的样子林立没有见过这种情形,吓得变了调的喊白玫,白玫忙跑了过来,雅萍也披了件衣服跑了过来一见了这种情形,白玫也吓坏了,几个人忙胡乱穿了衣服,拿一床被子裹了岳岳,跑着从楼上下来,林立一个人有点抱不动,白玫就在他的侧面用手托着岳岳,雅萍把家里的钱全带上了,又给白玫带上一件厚外套才在后面追上他们

打的到了医院,又是急诊,大夫说是肺炎,输了七天液,肺里面没事了,可是咳嗽总也不好,只好吃药调理着,可是总也不见效,咳了一个多月,还是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先咳嗽,闹的白玫一听到他咳嗽就皱眉头,林立也是烦的要命,却没有办法,只是隔几天换个大夫看看,换几种药吃,结果是还不管事

这天,白玫叫林之玉来谈工作,不觉想起她是个有学问的人,而且她丈夫是个很好的中医,说不定她会有好办法的,就说起孩子的病来,果然,林之玉有好偏方

“你买一瓶蜂蜜,最好是槐花蜜,早上用凉开水沏开,让孩子空腹喝下去,喝几天就好了”

“你试过吗?”白玫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

“试过的”林之玉诚恳的说

白玫这才不再多问,回家一试,果然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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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近段时间以来,白玫总感觉手头紧张

高小志虽说是辅助白玫,但是他实际上掌握了财务科的大权,各企业各下属各县的头头们脑子就象计算机一样的快捷,早就了解了这一情况Sg

‖他们只听高小志一个人的命令,高小志的家里总是高朋满座不说,每到周末,更是有人来约了出去喝酒唱歌,甚至于洗澡按摩泡小姐,空着手去,满载而归,高小志的脸­色­眼看着红润起来

两个人一同坐车的时候,高小志就喜欢向白玫吹嘘一些他的赏心乐事:“玫,我这么叫我妹子行吧?你们家小林,我林立兄弟不会吃醋吧?我想一定不会,我小三儿兄弟是个胸怀大度的人,不象有些男人那么小心眼,比如我,总是怕自己老婆让别人沾了便宜,其实有什么呀,男人女人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么,让谁­操­还不是一样?”

“去你妈的,你小子,我管了你这么多年,刚提了副处,你就长了腰子了,拿你老领导打上哈哈了,”白玫知道高小志喜欢和她这么贫嘴,­干­脆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但是她知道这个阳刚之气不足­阴­险有余的男人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害她的,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是留有分寸的,开始说的时候是小声的,慢慢的见高小志没有恼,知道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引子,他的正题还没有开始呢,于是问道:“有什么屁你就快放吧?”

“哎,妹子,我不拿你打哈哈,我告诉你,南环新开了一家凯悦海鲜城,有几个特­色­菜挺不错的,你想吃的话,哥哥我请你,去不去?”

“你请我­干­什么不去,只要你敢请不过你那点工资都串在你老婆子的裤腰带上,谁能拿的下来呀,除非你晚上哄过来,哈哈哈哈”白玫为自己这么有创意的话逗乐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晚上趴我床下等着来着?下回想我了直说就行了,别这么不好意思,我知道林立同志这一阵子身体多有不便,照顾不了你,不要紧的,别和哥哥见外,哥哥虽说不是什么超级猛男,不过喂饱你还是不成问题的要不怎么老话说的‘便宜不出当家呢’?”

“呸,你个不要脸的”

“我不要脸­干­什么,你看,我好意请你吃饭呢,你不吃不要紧,出口伤人­干­什么?”高小志把脸放了下来,立刻脸­色­变的黑了

“你请我,你老婆到早上一起床就又把钱穿到裤腰带上了,你还能作的了主?”白玫一见高小志翻了脸,也连忙把话收了回来,她自觉不是这个“小人”的对手,还是不惹他的好

“我要想花钱还用的着工资?男子汉大丈夫谁没个活钱?你以为你把林立的工资管住了他就没有钱了?不想吃就算了,咱留着钱请小姐吃”高小志头仰在车座的背上,用手向后抹了一下他的油光光的大脑门子

白玫知道,这个下属和对手是不会请她吃饭的,他只是耍她开心罢了但是这小子这种卖弄是令她十分气愤的,因为她认为他的这种洋洋自得的收入是从她手里抢去的,另外,这个“蔫损”的人故意拿林立的平庸无能来刺激白玫,这的确是捅到了白玫的痛处,但是白玫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没有和他较真,但是她的牙在她的心里咬成了碎片,她在心里说:高小志,你这个“狗屎”你等着瞧吧,等你老娘我得了势,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我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118)

心里发恨没有用,白玫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的确是不太好,高小志直接向朱志宇汇报工作,她这个副局长简直成了一个旁观者,她想和高小志搞好关系,却感觉白费了力气,高小志就是不买她的帐,她自问并不曾得罪过他,不知他的成见怎么会这么深呢?没办法,她只好在夹缝中捞取一些好处,可是想不到的是高小志到处都有眼线,白玫这些沾小便宜的事早被他掌握了他找了个机会一五一十的讲给朱志宇听想不到的是朱志宇没有说话高小志不明白了,朱志宇不是恨白玫恨得要死吗,为什么这次要无动于衷呢?是不是他觉得这些事太鞋不足以把白玫弄倒?还是他在心里有更好的主意?或者是他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狠狠的整治一下白玫?也许是他考虑到一些老关系有了­妇­人之仁?现在朱志宇是一把手再加上高小志对他的一贯崇拜,使的高小志没有探问他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想法,他只是垂头丧气的从朱志宇办公室走了出来

望着高小志走出去的背影,朱志宇心中对这个“小人”充满了厌恶,他当然不消白玫做这些贪图小便宜的事,虽说这些事并不会触犯刑律,但这至少是有损于她的人格的可是高小志的背后整人的这一套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不,他不是不能容忍高小志的告状,过去高小志也没少告状,他反而把他当作了心腹,可是这次,他整白玫整的太过分了,他在潜意识里就对他产生了烦感

朱志宇的心里变化白玫是不了解的,她只有她的烦恼她要改变她别扭的现状

白玫一贯是喜欢从上面着手的,但是这一次她知道金书记是不愿意重用她的,她坐车去了一趟篁源,说是去看望老领导,事实上是想让迟德瑞助她一助,可是迟德瑞也是爱莫能助,他只有给她出主意让她在工作上­干­出点成绩来,使自己变成一个有能力的人,他相信这一点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说句难听的话,如果不是这些年只顾和他鬼混她说不定也会象林之玉一样成为一个学有所长成绩出­色­的人呢,但是只要她愿意,从现在开始,她也一样会有能力­干­一番事业,这他是有信心的

“玫,脚踏实地的­干­点事儿,不要取巧,凭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不要这样看着我,就算为我努力一次行吗?”迟德瑞温和的看着白玫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你少哄我,这么多年了,我在社会上混,有巧可痊我为什么不痊难道说我要做一个低头耕耘的老黄牛?象个傻子一样的去守候着劳作之后的收获?我要是那样做的话也许我现在还是一个小科员,或者至多是个副科长你现在说这种哄小孩子的话来给我听,我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你看看有几个人会相信你的话,我们是在从政,不是一个春种秋收的农民!真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白玫急赤白脸的说,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把迟德瑞也给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这个曾经令他无数次消魂的佳人,现在居然会以一个魔鬼似的狰狞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再也不认识她了但是迟德瑞是那么的可爱,他依然奉劝白玫要迷途知返,可惜白玫已经无心去听这些了她连饭也没有吃自己坐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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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方部长这一条路了白玫回家特意买了一条大鱼,不等雅萍回家就先把鱼做好了,虽然她的厨艺是差了一些,但是一条红烧鲤鱼还是有滋有味的一家人吃得比什么都香,因为这一家的主­妇­这一顿饭表现的那么快乐,那么有爱心,她让每一个人都如沐春风本来一个家庭里主­妇­的情绪往往就是这个家庭的情绪,白玫这位家长形的主­妇­就更是左右着一家人的心情和脸­色­,所以一条鱼居然让大家吃出了龙­肉­的味道来,可见快乐才是最好的佐料

吃完了饭,雅萍高兴的收拾着碗筷,白玫也到厨房来,雅萍刷碗,她就在一边擦拭炉具,一边和雅萍闲话Hxm

“雅萍,最近和方圆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雅萍心里吃了一惊,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萍萍,我这个当姑姑的当然是愿意你多在身边呆几年,但是你的终身大事我也不能不考虑,总让你就这么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方圆这孩子,你们也谈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父母也都挺喜欢他的,我看这孩子对你也不错,他们家又是这么同意这门亲事,愿意早点办了,现在你虽说是在我这里住着我也很喜欢你,可必竟你是没有一个自己的家,你父母也不放心,如果你要是结了婚呢,你愿意在姑姑家住多久我都欢迎啊萍,你说呢?”

雅萍感觉到姑姑的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肩上,她强忍着胃里涌上来的东西,眼泪却从用力低着的脸上落下来,叭嗒叭嗒的砸在碗上,她忙把水管开大,“哗哗”的洗起碗来

白玫什么都看在眼里,但是她这一次就是要让雅萍妥协,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决不让步于是白玫对着雅萍的后背上起了她的政治课雅萍终于忍不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白玫忙拿一块卫生纸给她擦了嘴,雅萍也并不嫌弃,因为她从到姑姑家那天起就知道姑姑一向就是把卫生纸当餐巾纸来用的,她只是对姑姑的关心非常感激,收拾完了吐的东西就赶紧又去刷碗

“萍萍,你不要去了,过一会儿我刷吧”白玫说着就把雅萍扶进了屋,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她自己却出去给侄女倒了一杯温水

“姑姑,你对我真好,可我还总是让你这么­操­心,我真是不懂事,”雅萍感动的说,“我听你的话,我和方圆结婚”

“这就对了,孩子,每个人都要走这一步的,没有必要想不通,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这辈子亏不了你,可千万不能发傻呀”白玫说完给雅萍盖上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兴奋的去刷碗了

雅萍辗转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就发起高烧来

早上起床,雅萍只觉得嗓子眼里堵的满满的,又­干­又痛,头也昏沉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忙喝了一口水,却觉得嗓子里有一个什么东西挡着,吞咽变得十分困难,她也不想吃饭,勉强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感觉今天的水分外的凉,就匆忙洗了手脸,送岳岳去上学,在路上又为他买了一套煎饼,看着他吃完了,免得这孩子不吃早点,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扔了,直到看着岳岳进了校门,她才骑上自行车去单位上班

一到办公室,雅萍象平时一样拿起抹布要擦桌子,同事小李说:“小白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

“是吗?”雅萍照了照镜子,果然,一张美丽的圆脸涨得红红的,双眼皮也比平时还要深,真是一张美丽的脸,看到小李还在关切的看着她,她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从早上一起床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说话也费劲”

“闹不好你这是感冒了吧?”小李说,“快到医务室看看去吧,说不定还发烧呢”说着不由雅萍分说,拉着她就去医务室

张大夫还没来上班,他是个老大夫,上班一向比较晚,好在领导也不苛责他,加之雅萍和小李是年轻人,到单位来的早了一些,也就只能吃了张大夫的闭门羹雅萍是个省事的人,见张大夫不在就说:“我没事的,咱们还是回去打扫卫生吧,要不一会儿大家都来上班了,办公室里还乱七八糟的,让人看着多不好”

“雅萍,你这个人哪,就是这么不拿自己当事,你看你的手都这么凉了,还想去打扫什么卫生翱你听我的,张大夫说不定今天上不上班呢,咱们请个假,我送你去华大夫门诊部看看吧,华大夫医术不错,离咱们这儿也不算远,咱们一会儿就能回来”说着就往科长办公室走,边吩咐雅萍不要过来,就先下楼等她,她到科长办公室,正好科长刚进办公室,见今天没有人为自己打扫卫生心里正不满意,想不到小李走了进来,听了请假的事,科长也是通情达礼的人,本来打扫卫生并不是她们分内的工作,可是两个姑娘每天都把他的办公室弄得纤尘不染,今天小白病了,他当然要表出他的关心,何况,白雅萍还是方部长未来的儿媳­妇­呢,于是说:“病得厉害不厉害?要我和你们一块去吗?需要车吗?我要一下车”小李忙说不用了,谢谢说完就跑下楼带着雅萍去华大夫门诊部

华大夫是个不错的个体大夫,说他不错不光是他的医术不错,还因为他从不给病人开那些新药贵药,他只赚该赚的钱,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诊所里总是有许多的病人,这使他的收入也很不错

经过华大夫检查,他说雅萍是扁桃腺化脓了,吃药恐怕不好控制,最好是输液,雅萍说那就输液吧,就这样,直到第六天上,雅萍的炎症才消下去,也直到这时候,她才开始吃点东西,这些天倒是把方圆也给累瘦了,白玫也不敢再提结婚的事,只是心里在着急

美女在官场(神经末梢)(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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