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芪走出冷院,回头看去,笑着摇着扇子说:“和我想象的有所不同,不过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他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嘴角又露出不知名的笑容。
而冷宫这头的我,看着他早已消失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毕竟我有我的人生,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怎么,舍不得吗?”
冷不防的,又听到了那个毫无热气的声音。无端的,心里直冒冷汗。
我回过头,看向一月未见的那个人,还是那张脸,一模一样的脸,思乡情怀、他,只为婚礼上出现的那个美丽女孩的一句话,为了取悦于她,对我的戏谑、对婚礼的无视,给我家人的难堪,心头便涌起一股揍他的冲动,可还是强忍了下来。
“废后雅神娜参见皇上,皇上龙体金安。”
“即为臣,请安时理应称呼朕为万岁爷才对,难道我们尊贵的雅神娜不想朕万岁吗?”
他看着荷塘里的荷花,可还不忘找我的茬,冷冷的,自始都不曾看过我一眼,也没有要我起身的意思。
“回皇上的话,皇上可曾见过凌霄史来由哪位天子活过外岁?即是如此,又何必那么虚伪;况且雅神娜如今已不是皇后,今时今日,不仅是‘臣’,更是‘妾’,龙体金安,才是圣上长寿之祝词,才是前妻对前夫仅存的那些尊夫礼教。”
他转头看了看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就又继续看荷花,又冷笑说:“看来这冷宫的风水不错,这小兵的口才算是长进了不少。”
他这是把自己比喻成秀才吗?好笑……
不想再和他争论,我微微地揉了揉跪的有些发酸的膝盖,只希望他能快些离开:“不知皇上移架屈尊至此所谓何事?”
“朕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将御花园的荷花移花接木、偷移至此的?你可要知道,这可是欺君大罪,按‘凌霄律例’,凌迟!”
果然还是有人去嚼了口舌子……
“圣上不如直截了当说您是来兴师问罪得了。在给皇上答案之前,皇上可否回答臣妾一个问题?”
他苦笑了下:“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吗?”
“臣妾想,是陛下搞错了,今日是您有求于臣妾,臣妾原本大可不必费口舌。”
他走向我,重重地捏起我的下巴:“在这里的你,居然比以前更加不可一世了!你可知三年前你一手使得无法受孕的朕心爱的怡儿,因无法散发这母性的光辉只能寄托于这产花子的花儿?瞧瞧这脸蛋,比以前白嫩了许多,却是让朕看了更加恶心……”
随后他重重地甩开,背对着我。
“臣妾大概明白个所以然来了~”我看了看即将西归的烈日和已经含苞的荷花,淡淡地说,“既是如此,皇上明儿午膳时来吧!到时臣妾将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那就再给你一日时间,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我拖着早已酥麻的双腿,踉跄地起身,看着他迈着毫不犹豫、极快地步子,像是不想在此地多待一刻、要急着去某个地方。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那张脸,注定是一个‘负心汉、薄情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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