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静坐在一旁,无声地受着她的训导,不发一言。
许是见我有些许‘悔意’了,贵妇便也缓和了些语气:“莫要怪哀家言重,只是欲当这龙之夙配也绝非易事,娜儿该好好掂量着才是。”
语毕,芪太后那并无透露花甲之色的纤纤不断顺着胸口之气。
“母后,姐姐天资聪颖,该是明白了,”岚贵妃眼疾,迅速地帮太后顺起气来,“您莫急坏了身子才是正理儿~”
母后?
好一个母后……
我簌簌地起身,走到芪太后身前,撩开足前长裙,缓缓跪起,郑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又是那股子清香味:“我的儿,这是做什?”
并没有接受她再一次的虚扶,低头道:“子之教,父之责。母后之教,娜儿从不敢忘,这个头,是感谢您的为父之职,”说着,我又重重地向着地面砸了上去,“此次,只望能抵些娜儿的不孝之罪。不得为凌霄产下一男半女,是娜儿的不是,”我再一次重复方才的动作,“这个头,愿表娜儿的孝心。娜儿不懂事,慢慢改过就是,望母后以身体为重,康寿常伴!”
她将僵在半空中的贵手伸向我的手腕处,稍加施力,将我扶了起来:“哀家,言!重!了!”
对上她那双迷茫却又执着的眼神,心防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世间之所谓情爱,无‘情’又何来‘爱’?”
愤怒于她,没有意料中的驰骋,她只是感慨地说:“女人,爱重于情,女爱方能男欢。这个道理,哀家至今时今日才悟得,半生了,一味追求难得之物,也累了……”
此时,脑中便不自觉地浮出奕芪的身影,他的温柔,他的才华,他那*般的言语和鬼魅迷离的眼神……只是,他也想过我吗?哪怕只是一闪而过~
“是~”
我随便敷衍着,再无力神伤周旋,便急急告了退。
整理了片刻思绪,待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然出了玉禧宫的殿门,见着亦清与那守门的丫头聊的欢,思量片刻,便独自朝着冷院独步走去。
得去拿回那个神秘的圣球,誓言与愿望与之同在,这又是雅神国圣物,我有义务保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