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凌洛,面带羞涩道:“奴婢,奴婢不晓得,”亦清伸长了脖子侧过身子望向床榻上的人影,“许是主子有特殊的用处。”
凌洛执着几片,转身面向我:“想说么?”
满脸因不住的淌着泪,那一条条不粗不细的痕迹却已深深在与其不相称的肤色上打下烙印,我下意识地用早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袖子拂上去:“拜万岁爷所赐,有病无从医,知病无所药,臣妾便打定主意,想着用*消肿止痛来凑合着,好歹也不要辜负老天爷还回臣妾这条贱命!”
“这*还有这好处?朕倒是头一次听说。”
凌洛淡淡地说,仔细听听,貌似还有几分欣赏的意味,放下手心的几片*,腾出手,与另一只手交错背着手朝着永寿宫门外走去。
我缓缓转过身,瞥见凌洛毫不犹豫的背影,还有一旁沉默不语却不时抬首的亦清,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清儿!还不恭送?”
“是,娘娘。”说着,亦清随手放下篮子,三步两步便跟上凌洛,随着他的步子走在后面。
出了永寿宫没多远,凌洛便不耐烦地转过身,亦清一个踉跄撞在了凌洛身上。
凌洛微微蹙了蹙眉,压低了声说:“别跟了,你回去吧,好生照顾着你主子。”
凌洛一边说着,一边从宽大的腰带深处掏出一紫色葫芦状的药瓶,朝着东边的湖,用力朝远处掷了去。
“爷,就让奴……清儿送送你吧!清儿,只是想看看皇上,就这样,静静地~”亦清一脸希冀地仰着头直直地盯着凌洛的侧脸。
“那次,只是个意外,朕直把你当做她了,”凌洛转身背对着亦清朝着凤朝宫的方向走去,“你杀了送药的内侍,没喝药引子,朕可以不追究,只是莫再奢望从朕这得到什么了。”
看着凌洛渐行渐远的背影,再四处张望了翻,纵身跃起,就如矫健的雄鹰,在水面上轻盈的身姿如鸿毛,只就在眨眼间,她便回到了岸上,取回了被凌洛丢掉的瓶子。
亦清打开盖子,鼻尖稍稍凑近瓶口,片刻眸间便充满了噬人的杀气与鲜红,掌间微微隆起,瓶子瞬间便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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