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被一辆豪华轿车载往一座私家别墅,见到了老管家嘴里的主人——索爷。
这是个精擞的老人,甫一见面他就告诉我,我的父母在异国他乡遭遇车祸,葬身火海,而他,则是父母早年的朋友,知道我没了父母便没了亲人,就把我接了过来。
我紧盯着他沉默许久,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相、信。”
我怎么可能相信?
在出差的过程中遭遇车祸而身亡,不是先应该由父母的公司告诉我吗?
事故鉴定呢?保险赔偿呢?
你索爷家财万贯,怎么可能是我父母这种普通员工的朋友?
就算是朋友,为什么我从来没听父母提起过?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读书?
把我接过来是什么意思?
……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头发花白却依然精悍的老人。
老人什么都没回答我,只是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孙女,我会帮你安排转学到更好的学校。”
我没有理他,他也不再多言,把老管家招来,吩咐他带我回房。
我安静地听从安排,待他一走就开始往家里打电话,家里的打不通换手机,手机没电了换座机。一开始尚能焦急地在房里团团转,随后,脚步越来越慢,先是靠在门上,接着坐到床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躁变成了慌乱,焦虑变成了惶恐。
直到午夜十二点,电话里仍旧是冷淡无情的“嘟——”。
我握着话筒倚着墙壁慢慢滑落,抱膝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视线所及皆为一片黑暗,早晨与父亲的对话不由自主地逐一回放。
我父母……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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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没见到索爷,管家泓叔把我在家的东西一并打包送了过来,而后,无论我用什么理由要求出门,都被泓叔以一句“人生地不熟,出门危险”恭敬地拒绝。
没办法回家,没理由出门,索家的客厅华贵而冷清,我常常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迷茫地不知今夕何夕。
每一天,泓叔都会告诉我关于父母死后之事的处理情况:事故还在调查,房子替我保留着,监护人关系已转……一切都处理得迅速又恰到好处。
第五日,我终于在参加完丧礼后又见到了索爷,他告诉我学籍档案已经转好了,我将去私立梅布里亚中学就读,随后身着女仆装的妇人呈给我一套校服,还有一个短发的假头套和一副能遮掉大半张脸的眼镜。我不解地望向索爷,他只说是为了防止骚扰。我没有多问,反正于我也无害。
上楼穿戴整齐后,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索性让侯在外面的妇人给我换一套更大的衣服,像麻袋一样套在身上,极其有安全感。
我想,无论我接受与否,索爷是敌是友,这便是我的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重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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