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是我无法改变的事情,那就只能随遇而安了.唯有暂且把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先放下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索性装着真的犯糊途了.慢慢地从这个叫莺哥的小大姐口中,探知到现在是道光二十九年,我身处的是单牌楼北劈柴胡同.这个地方听着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渐渐发觉这个家里,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陆陆续续的也有些人过来看我.先是一个雍容的妇人,但却未见她身上有过多华贵的装饰,眉宇间全是忧虑的神色.
听莺哥的口气似乎是我的额娘,那就只得将错就错地向她行了个清朝的福礼.幸好,她似乎心系某些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是随口问了问平时饮食起居的一些琐事,略略坐了坐就走了.
这个所谓的额娘走后,我又坐回窗台前发起呆来.头绪太乱了,刚要静下来心来,好好想一想以后该如何之际.
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此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进来,清脆动人尤如深谷里的百灵鸟:"妹妹,这几天可好呀?"
也不等莺哥开门,自个儿就推了门进来.
我不禁失笑,都说古代的女子皆是笑不露齿,三步一摇.怎这人比我更现代呢?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我,还真有几分象那个年代的女子.
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那女子已走到面前,既然来人唤我做妹妹,那就该是我的姐姐了,连忙唤了声姐姐,就要起身行礼.
来人却一把扶起将要跪拜的我,按回椅子上,笑着说道:"妹妹,今天怎的行那么大的礼呀?都是自家姐妹,阿玛与额娘又不在此处.何需行这些虚礼呢?"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想到:莫非此对姐妹平时都是嘻笑惯了的,那我得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来才好,免得露出马脚.
心念一动,我马上摆出一副天真的笑容说道:"姐姐说得对,妹妹今个儿犯糊涂了."
此时,莺哥已另搬来一张黄花梨灯挂椅,那女子也不多客气,一ρi股就坐了下去.拉起我的双手把脸凑近来细细地端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