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走在前面的一个黑影低喝,身形尽量挫低:“左前方卅步,有物移动,小心!”
不是有物移动,而是人在谈话。
“隆尔帮这些恶徒,以为贾英雄只有三人,所以一位先躲一些时日,再悄悄的采取行动。”一个洪量的嗓音清晰传来:“这一带分配给咱们几个负责撒网,很可能等到几条小鱼。不过,我估计他们还得躲几天,这几晚咱们用不着太辛苦。”
“那可不一定哦!”另一人说:“那勇武的手下已经潜伏下来了,他们一定十分着急,很可能冒险溜走前往别处和他们得人会合,如果让他逃掉,咱们这些衙门的人,脸往那里放?诸位千万大意不得。”
暗中潜伏的五人心中一凉,暗暗叫苦。
对方说撒网,必定人手充足,伏在暗处等鱼儿入网。显然前面埋伏的人相当多,想偷越封锁线危险极了。
“糟了,贾英雄果然有众多人手,暗中保护两个鬼女人和他自己。”一个黑影沮丧地道:“幸好咱们是逐段潜行的,几乎一头栽进他们的网里。”
“怎办?硬闯?”另一个黑影心虚的说:“如果不能一举快速歼灭这几个人,那我们就会被扣上杀官的罪名,我看还是撤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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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看到兰芳和谭三叔走进房间,贾英雄立刻问道。
“我们还在详查,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隆尔帮主,会被你这位刚露头的后生小辈给吓得躲藏起来。”谭三叔有些莫名的感叹着。
“我想,身为帮主的勇武,可能很久就放下了他所习练得格斗术;因为一般事情都有手下去给他办理;而一些棘手的事情,他就会花钱请塞弗斯来为他解困;从而在听说我打死了塞弗斯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自己的后路。”贾英雄脑子灵活的分析着。
“也许真的是这样的,要不然,在这里盘踞多年的隆尔帮,不可能如此丢人的潜伏起来。”谭三叔也思考着说。
“兰芳,我怎么说来着,我一个人就可以直捣虎**,你还不相信;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贾英雄的英雄气概更加高涨,他的坐姿不自觉地就逐渐变得抬头挺胸。
这让兰芳和在场的所有人,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从而让他自己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也是无奈的低头,呵呵的笑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如何找到勇武的老巢,才是正理。”贾英雄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你们三人人单势孤,恐怕很难找到。看来我们官府要加大侦查力度,我们已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兰芳体贴的说。
“好吧,就这么办,我们等你们的消息传过来,再行动。”贾英雄最后拍板道。而蔡青青和于庵琪始终静静的为他们端茶送水,却不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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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华市旁的一条名为童杨的大江中流,有一连串沙洲。
鹊洲是其中最大的一座沙洲,上起童南,下迄童舜,连绵数十里,把江水分为三四股分流河道。
洲上有几座小村落,芦草杂树丛生,各种水禽种类繁多,不仅可看到鹊群,有时可捉到十余斤重的飞燕,七八斤重像大雁一样的鸨。
洲西北的那座三家村全是猎户,以猎水禽为生。最北面的一家,门前有一座广场,四周栽了不少柳树。
这天破晓时分,宅中人尚未起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震九霄,把在天空盘旋的大群水禽惊得急鸣着四散而飞。
沉重的木门开处,闪出一个手挟连鞘长刀的中年人,展目四顾,眼中有惊讶的神色,用目光搜索四周的动静。
左侧不远处的柳树后,踏出蓝袍飘飘的贾英雄,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背着手从容不迫,一步步向大门接近,那雍容的气慨,就像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中年人不由得后退几步,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在此骚扰,难道不怕我报官吗。”
“大名鼎鼎的隆尔帮总管柴尚司,居然会躲在这里,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在距离柴尚司几步之遥,贾英雄散懒的站在那里,但是就这么一个散懒的姿势,却有一股摄人的气势直压柴尚司;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勇气。而蔡青青和于安琪两人围在柴尚司左右不远处,手握长刀,紧紧盯住他。
在他们对答时,周围其他几座茅屋的人,早就关门避祸,静悄悄的声息全无,门窗紧闭不见人踪。因为他们知道武林人刀剑在手,就会一言不合杀机怒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不皱眉,动起手来生死皆置于度外。还是远避为好,要不然殃及自己,就太不合算。
“姓贾的,你已经逼得我们四散而逃,你还不满意吗?难道真的要赶紧杀绝。”柴尚司有些悲愤地嚷道。
“只要你们不向我伸手,我是不会和你们这些人为难的;我只想要勇武的藏身之地。”贾英雄知道自己是个纸老虎,吓吓人还可以;要是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自己就威风不起来;因此他故意放弃了对这些从犯的追究,以瓦解隆尔帮众的抵抗之心。
一听他不会为难自己,再想想他在孟镇所使用的毒辣手段,柴尚司赶紧抛下手中的连鞘长刀;而贾英雄那阴森的目光,凌厉得像锋利的尖刀,让柴尚司像是失魂,浑身发抖快要崩溃了。“你这算什么?你这是算投降还是表示愿意告诉我勇武的下落。”贾英雄沉声问。手中的刀扔了,就表示认栽,但认栽岂能了之?
“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勇武的下落。”柴尚司赶紧双手以抱拳,表示自己投降,同时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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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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