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买下金玉的房子之后,龙泉以火箭般的速度挨个打电话,推掉了之后预约的看房事项,如果不是因为正值周末,房产交易管理所不上班,他恨不得当时就拉着两个姑娘去办理购房手续。
二十五万买下一个家电齐备几乎崭新的大套二,不算贵,但那笔钱也不是个小数目,龙泉总觉得这是他们夫妻结婚以来办的最大一件事儿,在各个环节挺想由自己亲自把把关,这样才更放心。
可惜,一早上东问西问的折腾下来,他的假期也就只剩不到8小时了,把帐目算清楚之后,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再多帮林珑做些什么,龙泉只得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林珑和金玉在正式交易的时候别按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抱着一摞钱去换房产证这办法虽然最常规,可最不安全,你俩相互也不是完全不值得信任的陌生人,就直接在银行转账吧,一分钱都别带出来,免得取钱的时候被人惦记上。”龙泉直截了当的说着。
“嗯,好。”真啰嗦!林珑点点头,把后面的三个字吞了回去,为了不在外人面前落他面子,她只用眼神鄙视了龙少一番——这都还没老呢,就越来越婆婆妈妈。
想也知道,既然金玉离婚官司都是林珑的朋友帮打的,那她的详细个人信息相当于完全透明,也不怕她骗房款,相对的,林珑这么一个军嫂,没理由去骗她房子。所以,过户手续和钱款交接也没必要绝对的同时完成。
甚至,善良得极其会为人着想的金玉,在得知龙泉休假时间很短暂之后,直接给了他们房门钥匙,很体贴的建议道:“可以趁这下午就去看看必须得换或买的家具、家电,先商量着置办起来,等龙大哥下次再休假时,就可以直接回家住了。”
“金玉,你真是好人!谢谢!”林珑抓着门钥匙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她突然觉得,在自己有需求的时候,遇到个圣母挺美好。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明后天就要去办手续,”金玉腼腆的笑了笑,又说不妨碍他们夫妻商量事情,自己就先回对门去了,“你们先处理着房子,下午忙完了来找我,一起吃饭吧!我那边还有客房,就算来不及买家居用品,晚上也不用赶着回学校。”
这话,她是对林珑说的,一来是首长大人得自己回部队吃饭去,二来,金玉没那种越过自己的熟人去和对方丈夫搭话的习惯。之前,除非是龙泉直接冲她提问,否则她都是只关注林珑,不管是眼神或语言都只和她交流。
这也是龙泉衡量之后,认可了金玉这个邻居的其中一个缘由。她整个人气质是温婉、古典型的,行事也比较传统、正派,加之感情上受过创伤,可想而知,就算是长相比较出众,她也没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的潜质,自然也不会对林珑有什么坏影响。
这一番盘算过程,足以见得中校大人为了保证自己老婆没机会红杏出墙或被出墙,真是挖空心思,步步为营。
闲话不提,这厢金玉离开房间之后,有过一次装修经验的林珑就开始拉着龙泉更仔细的看房,然后掰着指头盘算起来,“这客厅地砖、卧室木地板、整个家里浅粉色带蓝的墙纸就不用换了,挺好。客厅电视、空调什么的都是大牌子,也很好,所有的都可以保留,是吧?”
“嗯,”龙泉点了点头,“这客厅挺大,长方形的很规整,电视墙这面的布置都可以保留,靠阳台落地窗那边的藤椅休闲区得腾空,加防滑垫放木人桩,空间够用了。”
“哦,好,”林珑真想摸一把额头的小雨滴汗,这人,时刻不忘催促她锻炼,真不愧是个带兵的!
腹诽之后,林珑又挽着老公的胳膊来到客卧门口站定,提议道:“客卧我们不怎么需要,电脑桌和一体的小书柜可以保留,床换一张沙发床,客厅的那套藤家具可以搬个小茶几和两把椅子进来,改成琴室、会客室兼书房。”
龙泉表示赞同这种安排,又提议道:“剩下的两把椅子可以问金玉是否希望回收。”
“嗯嗯,最后就是卧室了,”林珑左右看了看,表示满意,“五斗橱、梳妆台、床头柜、双人小沙发、衣帽间都挺好,就是床稍微短了一点点,需要换个更适合你体型的。所以,我们就只需要买张垫子,以及沙发和床?其他都捡现成了?”
“看来是的。连棉絮、枕芯都有,只需要买新的床单被套,还有厨具,比如你喜欢用的烤箱、面包机、酸奶机。不过,这些东西可以稍后你自己慢慢添置,”龙泉淡淡一笑,耸耸肩道,“就是个最近三、五年的临时住所,前任房主已经考虑得比较妥当,没什么好添置的。其实,金玉刚才根本不需要回避。”
“她,估计只是单纯的不乐意看着我们甜甜蜜蜜的商量事情,”林珑暗笑龙泉观察力、分析力是不错,可是女人心里弯弯绕绕的想法就不一定能猜到了,“想当初,她因为男人外遇气得大街上昏厥、流产,可那时候我和你正在商量结婚;现在她刚分了房产办离婚,又遇到我们婚后一起买房……我俩商商量量,她形只影单,对比着一看,该多难受啊!”
“所以,你看,找个可靠的好男人多重要!”顺着林珑的话头,龙泉挺了挺胸膛立即开始标榜自己又多贴心、多老实、多安全,着重强调道,“我日常相处的战友里就没一个人是女的,绝对不存在向外发展的可能。”
“切,你以为这年头男人找的小三就一定是女的?”林珑给了他一个白眼,“大叔,婚外情是不论国界和性别的,懂不?”
龙少被这么一句话给噎住了,森森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挺落伍。不过,就算落伍,他也没**和自己妻子讨论什么男男问题,直接大手一伸,拖着林珑就向外走去,同时赶紧换了话题,“既然要买什么都考虑好了,今天就去逛逛,赶紧弄回来我还能帮着布置一下。”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龙少的时间观念和执行力相当强悍。两人十点半出门,途中花了三十分钟赶路,一小时选购,确定了沙发和床的品牌、款式、型号,预付定金之后,利用卖场调货、包装、运送的时间,他带着林珑去吃了午饭,点餐等待的时间打电话问了金玉旧家具她有没有需要,得到否定答案后又问她要了收荒匠的电话。
中午一点四十驱车回家时,正好由收荒汉子按约上门,拆分后拖走了旧床,林珑去隔壁小坐片刻吃了点水果,等回来一看,龙泉已经把床所在位置的地板擦得贼亮,小妻子正表扬着他如此勤劳、贤惠、能干,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送家具的?哦哦,在家呢,直接上来吧!”林珑接完电话顺便瞟了一眼时间,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龙泉,“正好两点半,你时间真是卡得太好了,连一分钟都不浪费啊!”
“时间就是生命,我没浪费的习惯,”龙泉把抹布一拧,擦擦手后笑道,“不过,这也得看对方能不能守时。”
“如果遇到不守时的呢?”林珑突然想起了自己同学会时,他跟着白白等了两小时,那些艺术系毕业的闲散家伙都没能全员到齐。
“那简单,”龙泉剑眉一挑,掰着妻子的肩膀极具压迫感的俯视着她,然后,恶狠狠地咬牙道,“居然敢迟到?通通拖出去毙了!”
“矮油,首长发威了!小生怕怕~~~”林珑与他嬉笑了一小会儿,然后赶紧一同去看着家具运上楼,组装好,付掉尾款。
解决了这么个大问题之后,林珑又指着客厅的角落问道,“你说的什么防滑垫,这个在哪儿买?就是要铺个地毯或者瑜伽垫吧,免得地砖太滑,摔了。”
“不是,”龙泉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说的是MMA格斗专用地垫。有五厘米厚,一般是2×1米的尺寸,这种垫子是武馆专用的,不仅防滑还防摔伤,挺适合你。”
“这怎么买?”林珑傻眼了,如此专业的东西,是应该去体育用品商场还是逛万能的淘宝?
“别担心,”龙泉走到客厅一侧,步伐距离均等的围着四周绕了一圈,用这种方式直接估算出了可用作训练的房屋面积,然后冲着林珑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我给大师兄打电话,让他帮忙订做。尽量弄个完整点的大垫子,开个洞直接把木人桩嵌在里面之后再固定到地上,这样,随你怎么蹦跶都能安全点。”
“那,怎么安装?”林珑更是一头雾水的看向他。掏洞?木人桩是有底座的,这得掏多大的洞?固定到地上又怎么固定?还有,大师兄是发物流运过来吧,我能给运回来、组装好?
“下次休假的时候我来弄。”龙泉没法高估林珑的实际动手能力,直接就把活计揽在了自己身上。每当遇到这种事情,他就特别的埋怨自己时间不够多,不能事事都帮林珑给处理妥当。
“我觉得你已经挺不错了,有些男人,成天的待在家里还啥事儿都不肯做呢!”林珑抬臂轻轻抚着老公的粗糙脸庞,眼神中带着一种爱怜的意味,“你时间是挺少,可一有空就都花在了家里,这种感觉挺好,我很满意也觉得很幸福,真的!”
“那么,现在我有不到四小时的时间,还能花两小时在家里,”龙泉顺手揽住林珑的腰肢,在她后背慢慢摩挲着,低声呢喃,“床有了,只差个被单四件套。楼下左拐500米处有家卖床上用品的‘红棉纺’,咱们赶紧着选一两套铺上,试试效果,嗯?”
被他在耳畔呼着气挑逗、搔弄,林珑只觉得自己脸颊一热,羞怯带笑的问道:“你究竟是想试新床还是床单,或者别的?”
“都想!”龙泉斩钉截铁的回答着,又用诱拐似的腔调悄声嘀咕,“我真是希望把休假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花在家里,花在你身上。可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和这良辰美景……”
作者有话要说:墨鱼这货是标题党,标题党~~~哇哈哈哈哈~~~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为勤劳的墨鱼鼓掌吧,撒花吧~~~激励一下俺会更勤劳哟~~~
45、退后一步海阔天空
龙泉拉着他的爱妻风风火火的出门购物,除了床上四件套之外,还购买了毛巾、牙刷、香皂等物,然后赶紧回家整理床铺,再笑眯眯的拉好窗帘,和谐,脑补……之后……
下午六点,正窝在家里给玉器抛光的金玉,突然听到自己家的门铃响了,抬眼一看挂钟,按这时间估摸着应该是隔壁小媳妇,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抛光砂纸和一块玉石,站起来象征性的抖了抖身上看不见的细尘,然后走出了那间由主卧改造的工作室。
打开大门一看,果然是林珑站在外面,她衣服还是原来的那一身,可微微发红的脸庞上却蒙着一层水汽,还有几缕额发正挂着水珠,像是才从浴室出来。
金玉也是曾经结过婚的女人,见对方那滋滋润润的模样自然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按下心中莫名的一丝酸楚,撑起温柔笑容请了林珑进门,然后指着客厅沙发说:“请坐,桌上有水果、零食,别客气啊,稍等片刻,我去换件衣服就出门。”
“没事儿,不着急。又不用赶着去吃饭,我只是这会儿闲了就想来找你聊天而已,”林珑见她穿着深咖啡师皮革模样的连袖反身围裙,头带布帽,脖子上还挂着口罩,有些尴尬的笑道,“这是,正在工作吧?哎,真打扰你了。”
“哪有什么工作,我就是自己磨着石头玩,”金玉轻轻一笑,然后直接邀请了林珑去她工作室参观,“进来看看吧。地方有点乱,不过,也有几个成品可以勉强见人了。你是大学生,还是专门学设计的,来帮我指点一下好不好?”
“我是挺好奇你的工作室,可是,”林珑在被金玉轻轻拉着手腕,往内室引过去的同时,连连摆手,“我学的是服装设计!跟你这个琢玉哪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可能看得懂!我就纯参观一下而已哈。”
“艺术都是相通的——来嘛,帮我看看。”金玉这阵子回腾冲之后,除了出门买菜几乎全天宅在家里,查看书籍、翻阅资料、重温父亲教授的技艺,忙忙碌碌的琢磨了两个月总算弄出了成品,可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没让第二个人见过。
当然,金玉这也不是故意避人,只是,她在腾冲没有亲友,成都相熟的两三个老同学文化程度也都不高,和她们谈不到艺术品这回事儿上去,长期的闭门造车,导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刚才见着林珑就突然想让她帮忙看看。
在金玉眼里,龙家媳妇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学过画画擅长古典乐器,初次见面的那一日,还曾经见她带过一套相当精致、典雅的翡翠首饰,总觉得,找这样一个人帮自己参考一下,应该能有所帮助。
林珑进到室内,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工作台上憨态可掬的几个摆件,很明显是十二生肖中的“鼠、牛、兔、羊、猪”,它们都是跪伏姿势,造型圆润得像一个个小鸡蛋,白中带着一点点青绿,前面四个都是抛光完毕的成品,略有些透明的质地使其在灯光下显得细腻而富于光泽。
“这是用软玉圆雕的吧?”林珑圆睁着眼,挺新奇的乐道,“好可爱!可以把玩一下吗?”
“当然可以,”金玉直接拿起那只玉鼠塞进了林珑手里,同时轻轻一笑,“这下子露馅了吧?对玉雕没一点了解的人怎么可能随口说出软玉、圆雕这种专业术语?”
“这算什么术语?我只是不太确定的胡诌而已啦,”林珑一面解释,一面捧起玉质的“小白鼠”眯眼一笑,“你这耗子胖乎乎、肥嘟嘟的,倒像是宠物仓鼠。”
“嗯,我觉得这样的造型更可爱一点,确实有参考仓鼠的图片,”金玉点点头,然后羞涩中的带有一丝期待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懂的啦,不过,就视觉效果上来看,造型简洁,线条流畅,每一个都有圆润、质朴的亲切感,”林珑认认真真的说着自己的感受,“如果是原创作品的话,应该还不错吧。反正,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这玉感觉挺透,不是和田玉?”
“怎么可能用和田玉来练习——只是青海玉,我爸爸以前囤的货,”金玉轻轻摇摇头,略微出神了片刻之后。
“你能不能雕出鹌鹑蛋那样大小的?甚至更小一点?”林珑若有所思的提议道,“那样可以当做项链坠出售,也可以凑成一套放在像破碎的蛋壳那样的玉石□里面当摆件,想起来挺有趣,小女生应该能喜欢,材料差一点也无所谓,那样普通人都能买得起。”
金玉点点头,“嗯,再小一点的没试过,我先把这一□出来了再琢磨琢磨。”
“不过,还得看你耗费的时间和售价能不能成正比,”林珑想了想,有提议道,“如果雕琢起来很麻烦,却卖不了几个钱,那等手艺练好了,还是直接用羊脂玉或者好点的翡翠吧,不然不划算啊!还有,我其实不懂玉看了没用,你可以把作品拍下来传网上相关的论坛里去,听网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说说,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我经常逛论坛,可是不敢发自己的东西上去,怕太差了丢脸。”金玉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
“嘿,网上谁知道屏幕那端的是人还是狗,有什么好怕的,”林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略一思索又提意道,“突然想起来,我有个学生是开珠宝店的,主营玉石,她虽然不会雕琢什么的,可选货品还是有一定的眼光。你要实在心里没底,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让她先看看。”
货好说不定还能寄卖,这话林珑没直接说,得等让吉祥同学先看看样品,不过,她确信只要金玉的作品有价值,就一定会有市场,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放弃赚钱的机会,何况还是自己认识了好几年的熟人。
“谢谢!还是,让我再多练习一下吧,现在还有点……”金玉期期艾艾的犹豫、磨蹭着,最终还是决定等凑齐了一套再做打算。抛开这话题,她又挺认真的冲林珑说道,“林姐姐,我记得你是八三年的,属猪。这个小猪正在抛光,等弄好了送你。”
“这是你最初的成品吧?这怎么能随便送人,可以慢慢的凑成一套留做纪念啊!12个小东西圆滚滚的放一堆,多有意思,”林珑直接拒绝了金玉的好意,拉起她的手开导似的抚着,“你别老想着要还我什么人情,是朋友就别再说这些话了!才多大个事儿啊?以后人生路长着呢,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别总惦记已经过去的细枝末节。”
“可我,真的很感谢你,还有邱律师、周大哥、黄医生,是你们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就像天神一样的突然冒出来……我就希望,能够尽力——”金玉说着眼眶就渐渐润湿了。
“你能精精神神有意义地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林珑直接打断了她后面的内容,然后建议道,“或者,等你开店当老板了,我来当第一个顾客,给我钻石级别的VIP打折卡,这也不错啊!”
“好。”金玉重重的点着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大恩不言谢啊,她们以后还是邻居呢,总有机会能回报对方。
刚才金玉给玉石抛光时就在想,零八年自己似乎是走尽了霉运,结婚不被公婆喜欢、父亲破产又紧接着去世、丈夫外遇、自己滑胎……可在一切悲剧达到顶峰的那一天,也遇到了让人心口一暖的热心人,送她去医院的出租车司机,帮忙垫付手术费的出租车乘客周上校以及介绍医生、律师的林珑。
如果没有这些热心人的帮忙甚至是劝导,金玉根本不可能去体会她父亲在去世之前曾经呢喃的“退后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说不定早就生无可恋的死掉算了。
这会儿在另外一个城市卖房子竟还能遇到林珑,她居然还有学生在做玉石生意,并且愿意牵线搭桥!金玉更觉得对方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连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依恋、感激甚至是仰慕。
“矮油,可别这么看着我啊!心里毛毛的喂,”林珑笑嘻嘻的抚了一把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然后调侃道,“等以后遇到个好男人,你再这么去望着对方哈!那眼神,不适合咱俩之间使用。”
“什么男人……我就准备自己一个人过了,”金玉皱着眉叹了口气,然后解着围裙直接转开话题,“聊了那么久也该饿了,走吧,咱们去吃饭。”
在她们两人手挽手下楼准备去吃饭时,龙泉正好回了基地,走在去食堂路上,隐约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一开始首长大人还在想,是不是林珑作弄自己在他脸上、脖子上也留下什么印记了,直接拐到办公楼的厕所里去照镜子左右一看,没问题啊?!
他放下心来去了食堂,正坐着吃饭,肖力阳突然凑了过来,居然表情也怪怪的,完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快说,别遮遮掩掩的,”龙泉把筷子一放,直接盯着他双眼问,“究竟怎么回事?我不就才走了两天嘛,还是休假的周末,天能塌啊?!”
“是大事,不过跟你、我还有这里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肖力阳皱着眉头顿了顿,“总之,你先吃饭,吃完了去办公室再说,大庭广众下的,不好。”说罢,他怕龙泉直接追问,赶紧拔腿就走了。
看他那模样,龙泉也觉得事态严重,赶紧三两口吃掉晚餐快步去了办公室,然后就看着肖力阳砰一声带上门反锁了,然后扶着他双肩严肃道:“我可说了啊,兄弟,你稳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究竟怎么了捏?且听下回分解啊~~~
说点杂七杂八的闲话:
周末回娘家,饭桌上老公给我娘告状,说我晚上写小说不老老实实按时睡觉。
我娘突然爆发了,说家里同辈亲戚的一个小孩每个月光是奖金就得好几K,而墨鱼都快三十而立了还一事无成,让我别再写小说耽搁时间了,也不知道整体在干啥,求个啥。
我梗着脖子回答,“求名,不行吗?”
老娘笑着问我:“你出名了吗?”
当时,墨鱼突然的觉得自己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憋了许久才憋回去。
我写小说家里一直是反对的,曾经在06年的时候专职写过一小段时间,因为收入不够稳定不得不放弃了去找了一份文案的工作,后来又做了社科书编辑、写手,辗转数年,一直是在和文字打交道,死活不愿意放弃这个行当,眨眼就是六七年,人生最黄金的十年已经被我用去了大半,写过的出版书有十几本,可惜都是含金量不高的社科书,并且一直是廉价小写手,或许永远没有成名成家的可能。
在社科书的写作领域挣扎着啊,写烂书的时候腹诽几句,有了好题材又激动一下,希望写一本红的,出版之后又开始失望,就这么反反复复的熬着。前年,因为心中的一份感动,墨鱼又开始写小说,觉得成名无望,于是也没什么目标,就想着写完了事,拖拖拉拉的甚至还坑过几个月,可看着有读者支持,墨鱼偶尔也会做白日梦幻想一下,或许能红?于是又回头继续码字,在工作之余挤出玩耍和休息的时间码字。
老公说我写小说干嘛,辛辛苦苦的一分钱都赚不了,我就V了,赚上几分钱给他看看,然后告诉他,这是我的梦想,我想当作家。老公说:坐家?已经是了嘛。
我苦笑,梦醒之后,真是不得不反问自己:人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年能供我蹉跎?
我应该还能坚持写完第一个十年……只希望,放弃的时刻来得晚一些。
在情绪难过的深夜,看到一个**作者好友的微博留言:感谢继续留下的亲,也感谢弃文的,因为在心情起起伏伏中,我想我会慢慢学会努力淡定。今天过的很糟糕,一直在焦虑和犹豫之中。真的很感谢安慰我陪着我的……
可能是因为大姨妈快来了,于是,墨鱼也忍不住脆弱一下,倾诉一下,算是一种发泄和变相的鼓励自己吧,至少,我得坚持个十年再来谈放弃。最后,也感谢一下一直支持我的各位,你们就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大家之前的留言墨鱼都看到了,只是心情不太好,暂时没法回复,稍等片刻,俺明天再笑着回来。
下面是小科普:
青海玉:产于青海,故名。外表美观,颜色为白底或浅灰底加绿色斑纹,玉质较细腻,呈半透明状,按其颜色特征分为白玉、青白玉、青玉等品种。青海软玉与和田玉在物质组合、产状、结构构造特征上基本相同,但是远远不及和田玉值钱的啦,据说是因为青海玉容易发灰,并且,它比和田玉透反而不及其有温润凝重的质感,雕成片之后更容易显得轻飘。(轻飘不好咩?墨鱼就喜欢轻飘飘透亮亮的喂!)
仓鼠:共七属十八种,主要分布于亚洲,少数分布于欧洲,其中中国有三属八种。除分布在中亚的小仓鼠外,其他种类的仓鼠两颊皆有颊囊,从臼齿侧延伸到肩部。可以用来临时储存或搬运食物回洞储藏,故名仓鼠,又称腮鼠、搬仓鼠。仓鼠小巧玲珑,活泼灵敏,十分逗人喜爱,而且无异味,具有玩赏价值,适宜做宠物在室内饲养。墨鱼曾经养过仓鼠,品种是“布丁”,颜色和大小就像毛茸茸的鸡蛋一样,很可爱。
46、心情犹如坐过山车
龙泉直接伸手挪了张椅子在身后,稳稳当当的坐下之后,沉声道。“说吧,我摔不了。”
“周扒皮出事了!”肖力阳这话一出口,果不其然看到龙泉剑眉紧紧的一拧,没等对方追问,他直接说了自己所知的全部信息,“他现在就职在自治州传过来的小道消息,涉嫌贪污腐败已经被请去喝茶了,据说马上就会被除名!”
龙泉听到前几个字的时候猛然紧张了一下,还以为周纯是出什么事故了,再一听后面半截话,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斥道:“开什么玩笑!这种鬼话你也信?周队长是那种会去贪污腐败的人?而且,还严重到开除军籍的地步?怎么可能!”
“真的!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架不住大家都这么说!”肖力阳一脸焦虑模样,他和龙泉都是周纯一手带出来的,也曾经被他帮过,救过。那种为他担心着急的心情,绝对的一丁点儿不掺假。
“别人都说你就当成真的?什么小道消息、涉嫌、据说的,三人成虎罢了。”比肖力阳更沉稳些的龙泉,压根儿就不相信这种说法,甚至还有条不紊的分析起来。
首先,周纯是军事主管,跟油水多的后勤根本不沾边;其次,穷神僻壤的地方,既危险要求也高,没什么人愿意花钱加塞进来;而且,即便是下面的人妖花钱升职,他才去那地方半年多而且,地皮刚踩热,哪做得了这主;如果是说给走私、贩毒的开后门,那更是笑话,周纯不缺钱也不喜欢奢侈消费,根本犯不着冒风险!
“如果说他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对敌人出手过重;训人的时候对下属嘴上太狠,骂的人自寻短见什么的,出这种错还有点可信度,经济问题,”龙泉几乎是露出了一个微带调侃的冷笑,“不太可能。就算是他做了,那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闹得这么沸沸扬扬。”
“得得得,你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但事实就是这样没天理,”肖力阳压低了嗓门叹息道,“我昨天就听说了这事情,刚开始还不怎么在意,只试着给他打打电话,结果手机不通,问到单位,说是休假疗养去了暂时无法联系。那会儿我心里就有点忐忑起来,一宿没睡好,今天早上我直接杀到大队长那区打听了,你猜猜他怎么说?”
看着肖力阳那近乎绝望的颓然神情,龙泉那随意搭在椅子上的手,陡然一下握得紧紧的,甚至冒了青筋,他终于意识到,这事情确实是大条了。
“大队长说,具体缘由他也一头雾水,结果是啥暂时也不知道,但被从重处分是板上钉钉了,”肖力阳叹息着拍了拍龙泉的肩膀,“他让我悄悄转告你,别Сhā手去求人,免得费了劲还搭上自己。就当这事情你不知道。”
就当自己不知道?龙泉狠狠的咬了咬牙,周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出了事自己能当作不知道?!
但大队长的话,也不会是无的放矢。龙泉暗暗思量着,周纯算是对方的直系人马,只是他做事有点特立独行,头儿也因为年龄到了快退的时候,没精力再一直扒拉着他,这才让周纯被空降兵挤到了别的地方,可就算是他认走了,情面还是有的,大队长既然说别Сhā手,那估计是真的水很深。
“这么说来,他或许是被人下黑手了?”龙泉砰的一声狠锤了一下桌子——只可恨基地消息太闭塞,自己又因为出任务封闭式的折腾了这么久,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若是能提前知道,那还有点斡旋的余地,可现在……
“你约束一下手下的人,训练再训练,把那帮子转过来的人趁着这阵子的修整给磨合妥当了,别TM都闲得去跟长舌妇一样的嘀嘀咕咕,”龙泉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一脸的阴沉,“我先找人打听看看,要不要Сhā手得依据实际情况。大队长的话,我听到了。”
听到归听到,却不一定要照做。他干不出那种见死不救的事!
开除军籍,那就是得取消在部队的一切,包括军龄、身份、荣誉、嘉奖,通通没了,这种最严重的处罚,说难听点,那真是跟坐牢有前科没差别,不仅是处罚,还是侮辱。周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龙泉是完全不相信他会自己犯大错,诚然,周纯确实不是个传统意义上“听话”的人,跟上面的关系不怎么样,对下,他这人是有点凶狠,可那份心意却真是没话说。
这么一个骂过恨过,更多的则是敬仰的老大哥,龙泉不敢也不愿相信,他将会落到这种地步,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能为他尽绵薄之力。
首先,得弄清楚具体缘由以及周纯目前的实际情况,肖力阳离开之后,龙泉在办公室里沉思许久,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关系网,然后捡出几个感情亲厚并且在这事情上或许搭得上线的人,按照职权从低到高的顺序依次打去了电话。
前两个兄弟以及一个老上司都表示此事谣言听过,但内幕一无所知,答应先帮忙稍微打听一下,后面的事情等得了消息再来商量,龙泉连连感谢着挂了电话。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探探他老书记的口风。
像龙泉这种极少正正经经走后门的人,真是遇到个大事情想求人,总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所以他才选择了从最熟悉的平级朋友开始问,实在没法了也只有去试试抱粗腿。
老书记是个很有背景和能耐的人,按古时候的说法他属于“清流”一派,特别爱国、惜才,龙泉虽然没明摆着是他手下的人,但因两人之间曾经的师徒之谊,也多少受了些指点与照拂。
从前,龙泉是隔三差五的给对方打电话问候着,偶尔出差到了他地界也会送点水果、好酒去看看,甚至,他有些人生大事也喜欢问书籍拿主意,连追求林珑的事情都跟对方扒拉过,小事好开口,可一遇到大事他反而扭捏了,绕了好些话都没说到正题上,最后是书记大人直接笑问:“是不是遇到难办的事情了?说来听听吧。”
龙泉赶紧顺坡下驴提起了周纯,除了讲述目前听说的近况,还介绍了自己印象中的对方是多么的英勇无畏、可歌可泣,希望借以增加书记对他的好感度。
“名字没听过,不过,你说的他的经历仿佛有待呢而说,”书记沉吟片刻后问道,“这小伙子是不是长得还不错人也不木讷,可运气不好,被甩了好几次,三十六七还孤家寡人的,没女友没老婆?”
“是!”龙泉奇了怪了,这没老婆的事情都被上面的大佬们拿出来八怪了?
“对上了,就是他!”书记恍然大悟般的感慨道,“我前阵子听老友提起过,说这人‘独’,越乱越危险的地方他反而越精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适合弄去当刺客或者搅混水。”
“就是说,他不适合生在和平年代?”龙泉觉得他冷汗都快出来了,对一个军事指挥官的评价是他适合去危险地方当不见光的刺客,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仕途无望嘛!
“你也别着急,兴趣不是坏事,让我想想,”书籍安抚着龙泉,自己则皱了皱眉头,这人年纪大了记忆力就会衰退,只想起了某人说过那话,可居然想不起究竟是谁说的。半响后,他只得直言道,“忘了谁说的,反正就跟几个老友在扒拉好苗苗的时候,有人提到了他。虽然话不中听,但不是说对这人有意见,只是在感慨他没走对路。”
之后,书记大人说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什么,歇两日再说,让龙泉安心等他消息,说罢就这么挂了电话。
扒拉好苗苗……这么说,现年三十七的周纯还是株好苗子?是好苗苗就不该被人恶整啊!想着书记的话,龙泉突然一个激灵,上校军衔,不算小了,他要真犯了什么事,内部藏者掖着处理就行,这闹得满城风雨的真是相当不正常,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果然水深!龙泉无语地一拍脑门,真是活回去了,一想到周纯扑向自己躲枪口的那事儿,居然就完全失了冷静与分寸,不该四处去打探的,幸好才四通电话,手伸得再广一点,说不定真是像大队长说的那样,费了劲还搭上自己。
其实,龙泉也不怕自己能怎么样,只担心他的多余动作会影响到周纯。想到这里,他赶紧给两个兄弟挂了电话,让他们甭打听了,这事情到此为止。至于那老上司,那也是跟老油条,不会莽撞坏事,他的渠道和老书记不一样,多拜托这么一个人多得一份消息也成。
入夜,龙泉回到寝室洗漱,然后猛一下把自己砸到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发呆,身强体壮的他,难得一次没怎么训练都觉得身体疲累不堪。
这一日,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七上八下的折腾,也不知道是为了周纯紧张得累,还是和林珑买家具、滚床单劳动得比较累?
闭眼入睡之前突然想到林珑,龙泉又一拍脑门——该死的,居然完全忘记了要找人照拂老婆那事儿了!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在脑海里扒拉自己的关系网,寻思着有谁转业到腾冲。似乎,没有这样的好友?
龙泉翻身下床拿了笔记本电脑,打开自己的联系人Excel名单,用这表格软件的筛选、查找工具细细的倒腾了一番,确实没有!
这下,他发愁了。若林珑一直住在小山村,倒霉几个需要防范的人,在市区,那可是花花世界,又没个亲朋的,真担心她遇到危险、遇到拐子……
看来得扩大筛选范围了,明天的去问问别的战友有没什么关系。
47、快恋爱吧别百合哟
翌日,龙泉在狠狠锤炼手下的同时,又见缝Сhā针的找着休息时间询问大家在腾冲有没有靠得住的亲友推荐,他想托人照顾一下自己老婆,军警优先,检法也行。
问了一圈儿下来,倒还有那么几个人,可惜大多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关系的熟人,连推荐人都不敢拍胸脯保证对方完全可靠,好不容易问出两个人选是战友的铁哥们,刚觉得适合,可再一仔细打听却都是血气方刚的单身小伙子,龙泉略一思索,直接放弃了这俩保镖。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面对两个气质不俗的美女,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照顾照顾着就起了歪门心思?还是别冒这种险的好。龙泉只是拜托战友简单的打了声招呼,然后记下两人的联系方式转告林珑,但特别强调道:“如果遇着难办的事情可以找他们,没事儿就甭联系啊!”
“知道了,”林珑在电话那端嘴角抽搐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你别见着谁都当人家是‘贼’好不好?如果我就只跟金玉这么一个朋友整日的亲密相处,长此以往还可能发展成‘百合’呢!”
“百合?”龙泉皱了皱眉,“这什么意思?”大叔假装纯洁听懂了装不懂。他虽然从前没听过这类流行词汇,但是,脑子够用的他能按照老婆的语句顺序推理,这是在说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畸恋。
首长大人指望自己一本正经的装傻之后,林珑能放弃这话题,比如建议他待会儿去“百度”,别让交谈的内容再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下去,可惜,事与愿违。
“就是,姊妹之间柏拉图似的爱,”林珑噗哧一笑,故意挑着会让他起鸡皮疙瘩的词汇详细解释道,“两个同样寂寞的女人你侬我侬的宅在一起,很可能擦燃火花,发展出超越友谊的感情嘛。百合嘛,还是比较纯洁的,再进一步,那就涉及**的**了……”
“……”龙泉捏着电话听筒暂且沉默了,那眉毛皱得都能活活夹死蚊子,他真是切实的发现,结婚后夫妻之间越来越熟悉、亲昵,谈话的内容却也越来越没下限,想当初,他连个“直男”是啥都不好意思问老婆,他俩说起GAY这话题时也采用了比较含蓄甚至学术的方式,这会儿,居然能直接那么带感的讨论“百合”!
不,也不能算是讨论,都是她一个人在没下限的叽叽嘎嘎!龙泉紧握着电话听筒的手都快把那玩意儿给捏碎了,就为着“无故损坏公物得赔偿”这句话才强忍住暴躁的发泄**。
唉,正经军人娶了艺术系念出来的老婆真是头痛,思维方式简直不在同样的回路上。龙泉一直觉得自己跟很多战友比起来,也不算太古板,可有时候和林珑一深入交流还是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不像对方那么开放。
比如,青天白日在沙发上宣那什么,龙泉也只是未婚时偶尔看A*V的时候幻想那么一下,可她就能一面扭扭捏捏的说“不要吧,不好的吧”,一面衣带半解的用小手钩拉着自己往不该躺的地方倒下去……
“喂,你怎么啦?干嘛不说话?”林珑的高声疑问猛然唤回了龙泉的神志,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讲电话的时候走神了!不仅是走神,还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气在游移徘徊,想要从鼻孔喷出来。
唉,秋季,果然是天干物燥外加欲求不满!得提醒炊事班的最近伙食别弄得太上火,或者,干脆把队伍拉山上去来两次抗寒训练?龙泉一心二用暗暗盘算着队上和自己老婆的贞*洁两件事情。
经林珑这一提醒,他才真正意识到金玉确实是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一个被男人深深伤害的女人,转而放弃找男人换个女人爱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况且,她表现出来的情绪,简直就完全是感激、依恋、仰慕林珑,相当可疑!
想到这里,龙泉干脆对林珑直接说道:“我队上基本全是单身的小伙子,下次回家我带一两个帮忙搬东西,顺便介绍给金玉看能不能对上眼吧,23、4岁的,年龄都正合适,我筛选两个体面点的出来。”
刚才他走神了接不上林珑的话茬,干脆换个话题,反正也不想跟她讨论什么该死的“百合”,对行动派的人来说,任何言语上的沟通都没意义,果断地把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也行?!”林珑一脸的惊讶,“你们解放军不是有条例规定不准在驻地和当地女孩耍朋友的嘛?”
“那是为了防止乱搞男女关系,还怕战士有了牵绊随时想溜出去约会,犯纪律问题或者影响训练。其实,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谁有那本事通通管干净?”龙泉无所谓的耸耸肩,“而且,金玉户口在成都的,不算驻地女青年。”
一向谨慎的首长大人就算是为了防止老婆被女人拐走,没下限的去出卖战友拉皮条,那也会盘算清楚了,严格意义上不违反任何规定。
而且,谨慎得超凡脱俗的,拥有极端控制欲的首长大人,情愿舍近求远的扒拉自己队上的人,也不愿意介绍战友的战友,那俩警察给金玉。就算一样能达成目的,可前者中间的不可抗拒因素少得多。
首先,同时见面的男女,谁能保证人家就一定得看上金玉而不是林珑?自己手下的人,就算是见异思迁了,谁敢挂念顶头上司的老婆?在自己的威慑之下,连暗恋的苗子都得扼杀成灰。
其次,自己熟悉的兄弟,人品更有保证,再让金玉感情受伤的可能性比较低,安全点,这样也不会她受伤了又找林珑哭着求安慰什么的。
最后,自己手下的人,那请假、恋爱报告什么的,都得过队长的手,帮忙把把关,顺便围观一下进度,那多放心、多靠谱!
在和林珑交谈的空隙,几乎是刹那间的功夫,他脑子里极具条理性的闪过了这些念头,正准备露出满意或者说得意的微笑,却突然被老婆接下来的一句话深深地打击了,就像是三九天的被淋了盆冰水。
她说:“你这用新的恋情来疗伤的想法是不错,可是,你队上的人不跟你一样的没时间吗?就算金玉恋爱了,我俩那也同样是一对寂寞的可怜女人,这成‘百合’的可能性依然存在的啊!”
“……”龙少继续默默无言,老婆一句话就打翻了他的所有盘算,不哽着难受才怪。他恍惚觉得自己果然是在热恋吧?一定是,必须的!不然智商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低。
“什么‘用新的恋情来疗伤’,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快点把金玉打发了免得缠着我嘛,”林珑调侃的笑声在电话那端清晰而轻快的响着,笑完了还不忘假惺惺的安慰老公一下,“矮油,真可怜,这年头,妻奴不仅要防着不轨的男人,连女人也觉得不安全呐!放心啊,我和金玉只是纯友谊——至少,我的心只属于你。我记得,我们前不久还促膝商谈,深切的交流过这种话题,嗯?”
说到后面,林珑的语气中不再带有笑意,却是无比的温柔与坚定,就像是在给龙泉吃定心丸。
学过心理学的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老公过去被拐卖的经历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中抹去,怕失去家庭的这种担忧真是刻在了龙泉的骨头里,就算是他理智上知道爱妻不会劈腿,可那种在幼年时残留的恐惧感,以及现在夫妻分居两地的现状,却会使他习惯性的总想着要掐死一切不确定因素。
身为爱他的妻子,只能通过一次次的明确的回答,与温柔的安抚来填补他的创伤这个原本就很坚强的男人,终究有一日会彻底放下心中的芥蒂。
“对不起……”龙泉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他也发现自己确实是太神经过敏,林珑原本只是在开玩笑的,他却越来越当真。
这种疑神疑鬼的状况和习惯真是要命,用在工作中还不错,可要用在家庭里,那不是逼着要闹矛盾嘛!现在新婚,林珑人也好,她还能体贴的理解甚至帮忙化解这种疙瘩,可谁都不是面捏的没脾气的人,长此以往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龙泉又和林珑说了几句好话,然后挂上电话就是一声叹息。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开始胡思乱想呢?万一发展到家暴那程度上去,那就彻底完了!实事求是的说,部队上的出来的好多人脾气都有点急躁,家暴,那是常事。
看了看自己捏紧的手,龙泉一阵苦笑,林珑那小身板,就算学了咏春也没啥大用处,再练上个三五年也不见得能扛得住自己一拳头,早就习惯了出手就是一击必杀,这种“完了”可是真真正正的完蛋。
或者,就算是忍住了没下狠手,林珑可不是什么会忍气吞声的憋屈小媳妇,按她的脾气,家庭绝对会散掉。
心里的毒瘤就跟身体上的一样,必须得趁早切除以绝后患!龙泉决定明天上班了就抽空去找咨询室的队医聊聊天。
一定得问问看自己怎么变这样了,还有没有救。不,应该是,无论如何都得把心态调整过来!老子枪林弹雨、一枪爆头什么的都挺过来了,还能怕上自己?!
龙泉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办公室,他相信,这世上只有不努力的蠢人,绝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首长大人把自己这种稍有些过头的吃醋行为当成一个重大问题来对待的时候,一无所知的林珑姑娘却在他的提点下,突然开始无比关心金玉的个人问题,旁敲侧击的打探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正正经经的想要在自己的朋友或者龙泉那里给她扒拉一个合适的出来。
因为,林珑真的发现对方很是倾慕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金玉都觉得好,连逛街都是指东不往西,听话得就像是她的学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小鸟破壳时对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有强烈的依恋?林珑摸着下巴疑惑的想着:金玉躺医院里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应该是周纯,然后才是我吧?因为周大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这姑娘把应该对他倾诉的感情全部移情到我身上了?
这种状况可要不得哟!英雄救美那美人可以去以身相许,这会儿来倾慕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算什么事儿?!林珑真是恨不得直接冲对方说:美女,快恋爱去吧,千万别百合!
想来想去,龙太太直接在电话里问了龙泉:“周大哥调哪儿去了?最近你有没有他的消息,能不能请他抽空来看看金玉或者打个电话啊?”
周大哥?龙泉听罢一脸的黑气,咬牙道,“我还想知道周纯去哪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双更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撒花吧,给墨鱼点动力吧!俺才好打鸡血写文去,争取晚上早点出现哟!
雏鸟情结: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动物当做自己的妈妈,这是动物行为学中的印随学习。
移情:狭义的移情
transference,来源于精神分析学说,是指来访者将自己过去对生活中某些重要人物的情感会太多投射到咨询者身上的过程。嗯嗯,广义的,大家顾名思义吧。
48、生日临近突来意外
这一次,龙少的脸黑不是因为疑神疑鬼或者吃吃小醋什么的,那是纯粹的为自己老上司、好战友担心。
十月中旬得知他出事的消息,到了十一月中旬都还不知道究竟是出的什么事情,又熬到月末,自己都找人帮忙搬家把屋子规整妥当了,老上司那里才传来消息,说确定是贪污**没斡旋的余地,无论如何都会被踢出队伍,让龙泉别去“活动”直接远离这个人。
话是这么说的,但具体事由,人究竟在哪儿,怎么个踢法却依旧是语焉不详。要知道,开除军籍、强行退伍和胡乱塞个地方转业那还是有差别的,天差地远的差别!能活动活动,说不定结果就会截然不同。
龙泉还算是有钱,虽然那钱是在林珑手里,可真要有急用他相信自己老婆绝对能给,于是便有心帮这个忙,可惜,却不知道周纯人在哪儿,换句话说,这是连个塞钱的门儿都摸不着!
有心无力最憋屈,郁闷得他成天就跟吃了炮仗似的,逮人就训,还不停的去打固定靶、去跑圈,倒腾着各种不会有危险的项目操练自己,顺带发泄火气。
就在肖力阳和小白等人纠结着究竟是顶着压力去劝劝龙泉让他放宽心,还是干脆绕着他走免得火药桶炸了误伤群众时,他又接到一个电话,那脸色,居然瞬间的阴转晴。
原因很简单,老书记在电话里慢条斯理的对他说:“你战友那事情我问了,没法Сhā手,你也不许再有多余的动作——放宽心,人的际遇啊,不能只看表面!总之,以后他要找你帮忙了就顺手拉一把,没找着你的话,就别去打扰人家。”
“是。”听书记说得含含糊糊的,仿佛有些事情涉密了,龙泉也不好多问,只能先答应了事。
两人又说了些旁的闲话,龙泉本以为老书记不会再提起周纯,没想到,他末了又感慨起来:“我倒是挺羡慕他啊,这年头,难得遇到愿意两肋Сhā刀的手足兄弟,他却有好几个!这孩子,人品不错。”
这句话一说完,老书记真的不再多言,等对方挂断电话之后,龙泉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抖出一支点燃了慢慢吸着,然后仔细推敲了一下老书记话里的意思。
他是接下了涉密的任务,所以表面上要故意这么来“被整”一下?还有,除了自己之外,有别的人也在一头雾水却很热心的想“捞”他?
龙泉直想得自己头痛,最后还是决定放下,按照书记说的去做,周纯自己出现了就好好叙旧,他没出现也不用刻意去找,反正,肩膀上顶着将花的人都用“人品不错”来形容他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贪污**证据确凿但是人品不错啊,哈哈!想着这矛盾的说法,龙泉吐着白烟嘴角划过一丝轻笑。
他也是习惯了做保密任务的人,有时候确实是这样云山雾罩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是从来没遇到过周纯这次如此大的阵仗而已。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他有他的路需要走,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下去,只在心底祝愿兄弟一路前程似锦吧!
放下周纯的事情,队上则一直按部就班的训练着,暂时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内容,龙泉一门心思又转回了亲亲老婆身上,十二月六日是林珑的生日,又恰好遇到一个周末,得好好的琢磨着庆祝一下!
龙少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的人,早就听说过生日、结婚纪念日、情人节之类的大日子小节日,对女人来说是一顶一的重要,得送上让对方满意的礼物,这才能确保婚姻的长久稳定。
可惜,他忙,每次都只能事前先送礼或者事后再补上,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在他有空的时候亲自去给老婆庆祝!龙泉不禁心花怒放了,得好好琢磨认真筹备,争取办一次特别成功的,这样才能抵消将来无数次的爽约遗憾。
想到这里,他立马给林珑打了个电话,重点就一句:“宝贝儿,这周日空出来啊,我预定了!”
至于预定后的具体方案,林珑一高兴就羞羞怯怯的忘了问,龙泉也压根没提,倒不是他想显摆着给对方一个惊喜,而是,刚放下周纯那事儿,才想起来林珑的生日快到了,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过也没关系,还有将近十天,立刻开始计划、筹备也来得及,首先,得集思广益。龙泉脚下带风的一溜烟奔回宿舍,揪住隔壁屋里一堆打牌的闲人,一面掏出记事本做速记状,一面吩咐道:“帮我想想怎么帮老婆过生日,就下周日,快点想!”
卓一发傻样的抬头望向龙泉,疑惑道:“周,周队长的事情解决了?”怎么说起风就是雨的,前两天还在为了周纯黑脸发愁呢,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老婆生日上去了?
“算是解决了,他目前很好,稍好会有点坎坷,但是将来会慢慢变好,”既然有人正经问了,龙泉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推测解释了两句,然后立刻换话茬催促道,“怎么筹备生日的庆祝活动,快帮想想,速度!”
大家的意见都很俗,不外乎送花、送巧克力、送首饰之类的,还有订情调餐厅、看电影、逛商场的建议,没什么新奇点子,龙泉表示不满,强烈要求大家再多想一想。
说话最没遮拦但是和林珑又关系不错的卓一,被上司一再逼问得没法了,只得无语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我倒觉得,她肯定没指望你能想出什么超凡脱俗的点子,要论浪漫,咱们这些当兵的能比得过学艺术的设计师们?她都没被那些文艺才子打动了挖走,说明根本就不是吃那一套的人。大哥,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嫂子最希望你为她做什么就行了啊,别再逼我们了。”
林珑最希望我为她做什么?半夜三更龙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走神,其实,事情明摆着的,老婆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完完整整的陪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想到这里,龙泉脸色的表情真是既欣慰又苦涩。
在龙泉纠结得辗转反侧的日子里,一无所觉的林珑依旧过着她那充实而快乐的日子,教教书、弹弹琴、练练拳,没事的时候再开导一下金玉,出人意料的是,她或者说她俩甚至还有了一个奇遇!
事情的起因是,两人在结伴买菜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癞皮的流浪姆狗,那只狗很脏、很瘦、全身毛掉了一多半,孤零零的躺在路边,畏畏缩缩的躲着路人。两个好心的姑娘见它可怜,就把自己菜篮子里的排骨拨拉了几块扔在它面前。
此后的三天,每次从同一个地方路过都会遇到那只姆狗,并且,每次都会送它点食物,第四天,流浪狗大概是见她们确实很和善,直接就晃晃悠悠的跟在了后面一路走到了院子里,怎么撵它都不肯走。
“大概是想要被收留,真正的有个家吧?”林珑猜测着癞皮狗的想法,然后无奈地看向金玉,“我可不会让它进门哦!你也别,好脏的!身上肯定有跳蚤寄生虫!”
金玉点了点头,她也觉得养在院子里也不错,反正就是送两顿饭,不耽误什么事,可没想到,那狗狗或许是感觉很敏锐,就认定了她挺圣母,直接就趴在金女士的家门口不挪窝,除了到花园里上厕所,或者跟着她俩去买菜,它哪都不去。
那流浪狗也识相,它不死赖着要进门,就在门口要死不活的躺着,每当金玉或者林珑一开门,它就用灰蒙蒙的无辜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俩姑娘。
一来二去的圣母金玉就心软了,带它去看过宠物医生,彻底的洗澡、剃毛、打针、吃药之后,就让那变成光皮狗的癞皮狗登堂入室进了家门。
“医生说它也活不了几天了,就当行善积德吧,人快死的时候还想躺在自己家床上呢,动物或许也希望临终时能有个家。”金玉微笑着对林珑这么说着,然后开始认认真真的照顾那狗,每天还拖着林珑一起带它散步。
果然是圣母,林珑只在心里嘀咕了几句,每天还是跟着她们出门转悠了,反正,散步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奇怪的是,那只癞皮狗只喜欢去小区外挺远一处河边的乱土堆散步,还总是在同一棵树下蹦达。
对这个奇怪的现象,曾经养过狗的金玉解释说:“流浪狗通常都被有主人的狗欺负过,也怕那些会驱赶它的穿制服的人,这种偏僻一点的地方或许才能让它放心。那树下,或许是它从前住过的、留有记号的地方吧。”
有过敏性鼻炎,从没养过猫狗的林珑将信将疑的点头,没多久,这事情也轮不到她再多想,因为,那可怜的狗狗只过了三天安生日子就在周六上午静静地、幸福地走了。
能在寒风瑟瑟的深秋待在温暖的屋子中,吃过香喷喷的食物,在美丽温柔女主人的怀里死去,它应该是挺幸福的。
林珑叹息着帮伤感中的金玉擦了擦眼泪,提议道,“我们就把它埋在那河边的树下吧,它应该很乐意。”
这事情也没什么商量的必要,金玉直接点头,拿了家里种花的一把铲子和一个不怎么用的炒菜锅铲,用一个盒子装了小狗再用麻布袋一装,就和林珑一起出了门,到了目的地就开始吭哧吭哧的挖坑。
挖着挖着两人就愣住了,那树下居然埋着大大小小的石头!金玉拾起一个对光一看就更是傻眼了,呢喃道:“有点像,和田玉呢?”
“你确定?”林珑心口开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粗略一看从枣子大小到鸡蛋模样的都有,起码得有十几个啊!如果是和田玉,就一个都是天降横财!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俄料,”金玉拿着手上那一颗石头用衣袖擦了擦,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然后无奈道,“没工具,真不确定。”
“不确定也全都挖回去!狗狗,对不起你了,棺木借我们一半吧!”林珑说着就把麻布袋腾出来开始装石头,这下两人也不敢用铲子了,直接用手刨,足足弄了40来个这才见了底,然后就用那个坑埋了小狗,手挽手相互搀扶着往家走。
不扶着不行啊,两人都吓得腿软!金玉几乎是微微哆嗦着说道:“不管是什么料,那也绝对是玉,这一点我不可能看错——回去,一人一半分了啊。”
“那是你的狗送你的礼物,我不要。”林珑稍微清醒了一点,民间有老话说狗带财,那癞皮狗为什么非得去那里散步?说不定这真是金玉心善得来的回报!
“还是你提议埋那树下的呢,”金玉急了,直接摇头道,“横财啊,我一个人可不敢要。要不就都扔了?”
“可别,”林珑一把抓回了那麻布袋,“这么个吃午饭的时间正好四周没人看见,是天意吧?分就分吧,你多点,我少点啊!拿着吧,如果真的很值钱,以后可以多做善事。”
“不一定值钱呢,如果是最次的,那也不贵,我们就当是石头耍着玩吧,比如种水仙,那挺漂亮。”金玉安慰着自己,惹得林珑忍不住一阵轻笑,也只有像她这么胆小的人,才会故意往不好的方向猜测。
林珑直接一拍她手臂,鼓励道:“不管是什么玉,都说明你要转运了!”
金玉一直有些自怜,时不时的哀怨命运在很多时候都对她不公,这会儿天上掉下玉石来,不管好赖,林珑都给它安上了一个吉兆的名头,这样能让她更自信一点,对未来的生活也能抱有更美好的期待。
“嗯,你也会很幸运,”金玉温柔的一笑,然后又突然的一顿,“会不会是有主人的啊?!别人故意埋在地上,我们这么给挖了……”
“谁吃饱了撑的故意埋在地上!你还准备报警找失主啊?”说完这话林珑也愣住了,依照法律,对地上挖起来的古玩是怎么处理的来着?好像是收归国家所有,然后再给上缴的人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难不成,真的不能据为己有?林珑纠结了,然后看向金玉,发现她比自己更纠结,于是讨论的话暂时也不用提,就简单的冲她说:“大家分头先考虑一下,等两天都冷静了再商量吧。你也可以先鉴定一下,把玩把玩。”
金玉点了点头,然后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把那一袋子石头拎回了家去。
与之同时,林珑心情则要轻松的多,反正对方才是真正做决定的人,她只需要附议就行了,与其为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七上八下的乱想,还不如来猜测一下明天的生日龙泉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周日一早,林珑才刚起床门铃就响了,她咬着牙刷一脸迷糊的去开门,心里还窃喜着,这家伙,挺心急哈,来得那么早哦,才八点啊!
结果,打开门她就傻眼了,这男人谁啊,一脸胡子拉碴的,看那180cm左右的身高,和略瘦的体型绝对不是龙泉!不对,不用仔细比较也知道不是龙泉!
“啊——!”蓬头垢面的林珑姑娘一声惨叫后,“砰”的带上了门,把对方关在了外面。此刻她的心情就像刚蹦了个极,正在high的时候,突然发现——绳子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埋狗挖到漂亮的石头,这件事情是真的哦,只是,不是墨鱼遇到的而已。
话说,门口的人是谁捏?玉石是上缴还是不上缴捏?
小科普哈:
俄料:产自俄罗斯的软玉,行内称为俄料,产出形态有山料、籽料、山流水料。俄料与新疆和田玉相比,其矿物成分大至相同、结构相似、成因类型相同。
这几年,俄料大量上市价格一路攀高,还有冒充和田玉的,嗯嗯,买的时候要小心啊!
《民法通则》第79条规定:所有人不明的埋藏物、隐藏物,归国家所有。接受单位应当对上交的单位或者个人,给予表扬或者物质奖励。
49、兄弟手足女人衣服
差点被门板拍扁鼻子的男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也是啊,虽然因为龙泉的关系,双方的名字是常听着,可实质上却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的陌生人,上一次还是去年的夏天,这会儿季节不一样,自己也更颓、更邋遢,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周纯用手指摸了摸鼻梁,然后厚脸皮的再次按响了门铃,一边按着还一边嚷嚷:“弟妹,吓着你了对不起啊,我是周纯,去年在成都见过的那个。”
“咦?咦?!”林珑踮着脚从猫眼里仔细看了看,那胡子虽然有点吓人,但是经历了龙泉胡渣洗礼的小嫂子已经能够淡定的透过现象看本质了,上下一打量,五官轮廓确实挺眼熟,“呀,真是周大哥!哎,不好意思,您稍等会儿啊!”
说罢,她噼噼啪啪的踩着拖鞋就冲进了厕所,三两下的赶紧漱口、洗脸、扎头发,转身又风风火火的冲进卧室把床铺整理一番,临出门的时候扭头看了看,唉,叠得实在是太松太丑,干脆把卧室门一关了事。
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她这才勉强挤出个笑容去给周纯开了门。为什么笑不出来?废话嘛,哪家媳妇遇到丈夫的朋友大清早莫名其妙的登门会一脸的真诚笑容啊?
现在是周日清晨的八点零五分,大多数正常人都还躺在床上呢!林珑要不是正期待着龙泉来给她过生日,也起不了那么早。可这会儿,正主没到,反而来了个外人,真是奇了怪了。
登堂入室的前特种兵教官周纯明显察觉到了林珑殷勤笑容中带着的狐疑,还没等对方请自己坐下喝茶就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昨晚上突然被人扫地出门,银行卡也暂时冻结着没法取钱,身上通共只有几块钱,因为想到腾冲还有那么几个兄弟可以投靠,于是就搭了一晚上的顺风车过来,早上给龙泉打电话求助,他说了这儿的地址,让我先来找弟妹要口早饭吃。”
听了这么一串话,林珑彻底囧了,这人脸皮得多厚才能在朋友的老婆面前满不在乎的说出被扫地出门和几乎身无分文的话啊?还能坦坦荡荡的说“要口早饭吃”!
“那,那你想吃蛋糕、面包、醪糟粉子还是水饺、面条?”在周纯强大的气场面前,林珑也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鸡蛋的话,想吃煮鸡蛋还是蒸鸡蛋、煎鸡蛋、水煮荷包蛋?牛奶、豆浆、蜂蜜水或者红茶?”
“哟,有这么多选择啊?!龙泉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周纯乐了,然后笑着回答,“面包蛋糕的哪能当饭,就面条和煮鸡蛋吧,牛奶豆浆不需要,什么水都可以,有劳弟妹了。”
林珑迷迷瞪瞪的去了厨房煮上鸡蛋,拿了个大锅开始烧煮面的开水,然后给周纯倒了一杯蜂蜜水,自己则热了一碗牛奶坐客厅里开始啃自制蛋糕。
上一次见面两人还相谈甚欢的,可这次却有些相顾无言,林珑一来是觉得这人大清早的登门讨早饭真是很窘,二来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对方搭话,总不可能去问他为什么被扫地出门,被谁扫地出门了吧?
而周纯,待在自己最亲近的铁哥们家里,喝着温嘟嘟的蜂蜜水,突然身心一阵放松,不知不觉的就走神了,他只是在想,待会儿要怎么跟龙泉说自己的事情,将来的路,又该怎样走下去。
前者还好办,后者,可真是一点头绪都摸不着!想到这事情,他就真想唾对方一脸口水,什么叫“给你几百万你自己拿去做生意,争取三年内黑白通吃”?通吃个屁,老子学的是军事指挥不是他*妈*的MBA!万一亏得一穷二白的怎么办?!还派两个助手,也不知道究竟是助手还是拖累,唉……
正当周纯在心里纠结着倒苦水时,林珑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手工面条,然后微笑着说:“我按龙泉的食量煮的,也不知道够不够。”
“够,够了!”周纯端起面条就狠狠的来了一大口,还含含糊糊的说道,“嗯嗯,挺香!好吃!”他岂止没吃早饭,连昨晚上那顿都是饿着的!
那吃饭的速度,惊得林珑赶紧躲到了厨房里去一面刷碗一面咂舌——太迅猛了!非人类啊!
正在此时,门铃再次响了起来,这回该是龙泉了吧?!赶在周纯去开门之前,林珑擦擦手奔出了厨房,从猫眼里一瞄,没错,是他!
林珑姑娘笑眯眯的打开门,然后接过了龙泉递上来的一束红艳艳的玫瑰。
“生日快乐……”他俯身在爱妻耳边呢喃。
“谢,谢——”林珑第二个谢字都还没说完,龙少就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蹿了过去,直接杵在了刚吃完面条的周纯面前,然后直接二话没说,拖着他就进了隔音的书房兼琴室。
林珑姑娘站在开敞的大门边,直接风中凌乱了:我说,这是我的家吧?我才是你老婆吧?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你让我给人弄饭还不是直接亲口说的,直接让对方转达了意见,这就够扯的了,这会儿还拉着老同事去隔壁房间促膝交谈,就扔下我刷碗外加准备午饭啊?!
在这一瞬间,林珑突然明白了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是衣服啊,可以说不要就不要?放屁,有本事你祼*奔去啊!她走进厨房怒火中烧的剁着排骨,发誓一定要找回场子!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完成榜单任务,所以,这章只有不到2000字,大家凑合着看吧,不好意思啊~~~鞠躬~~
50、林珑的首次大爆发
这厢,龙泉把周纯拖进了书房想要好好盘问好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看着对方那明显没吃好、没睡好、甚至连脸都没刮干净的颓然模样,他脑子里纵然有千百个问题,可张了张嘴,叹了叹气之后,一个字也没真正说出口。
他只是搬了把椅子和周纯无言对坐,然后非常认真地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收留我一下,也就三五天,等银行卡解冻,还有人会送钱过来,”对于这个曾经同睡一个铺的哥们,周纯也不讲什么客气,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之后还笑着问龙泉,“我说,你家有烟吗?好久没抽了,贩瘾。”
龙泉皱了皱眉,然后一言不发的带上门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剁肉的老婆,轻声说道:“别弄饭了,待会儿我们出去吃。先帮忙买包烟,不,一条,玉溪。”
说罢,龙泉也没在意林珑答不答应去帮忙买东西,转身就想出门回书房,他急着想去问问周纯,什么叫做“有人会送钱过来”?究竟是什么钱?这会不会就是一切问题的根结?
才踏出门两步,他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赶紧又倒转回来问林珑:“家里还有备用的毛巾、牙刷之类的吗?没的话就顺便带一套回来。”
“他,他要住家里?!”林珑被这么一吓,没顾得上回答问题,直接压低了嗓门反问着,脸上表情是十足的震惊与不满。
若不是顾虑对方会听到闲言,她真是恨不得扯着龙泉的耳朵大吼:开什么玩笑!你假期就这么一天,之后就留下他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平时倒敏感得厉害,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要东防西防的,这会儿怎么如此大方了?!你就不觉得这样会不方便,会很尴尬很囧吗?!
尽管林珑有很多话都没说出口,但她纠结的喷火眼神足以向精明的龙泉传达出所有怨念,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揉爱妻的脑袋,低声劝道:“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需要暂时找个地方落脚,时间不长,最多一周。你就多担待一下吧,那是救过我命的老大哥。”
“这话听过很多次了,”林珑一把将龙泉拖进厨房,关了门、避着人继续轻声嘀咕,“我没说不乐意帮他,可是,就不能给钱让他住宾馆去?”
“这……”龙泉一脸的踌躇与为难,尽管住家里和住宾馆都是住,可亲疏的感觉明显不一样,在林珑提及之前,他压根没想过要让周纯住宾馆去,他觉得铁杆兄弟到了自己家理所当然的就得住下,甚至还想他跟自己一样的吃吃林珑的拿手家常菜,好好补补。
“得得得,你们继续聊。”林珑把围裙脱下来往龙泉身上狠狠一摔,拿着钱包和钥匙一脸阴沉的出了门。尽管心里非常不满,可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落龙泉的面子,也只能无奈的先答应下来。
不然怎么办?人都进家门了还能撵出去不成?答应是答应了,可林珑心里依旧是非常的不甘,甚至气得边走边磨牙,发誓要在周纯看不见、听不着的地方给龙泉个教训——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的不尊重人?!
龙泉知道自己老婆很是不满,但此刻他也顾不得去安慰没什么大问题的林珑,只赶着回书房,一脸严肃的问周纯:“什么人给你送什么钱?”
看着如此认真模样的龙泉,周纯心里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这兄弟有时候是挺较真,什么话都不透也说不过去,只得简单交待道:“我收了贿赂,事败,但因为曾经为国家作出过卓越贡献,所以,就只是‘病退’,没被继续追究问题。”
“……”听着这样的解释龙泉有些无语,贿赂,周纯会收贿赂?他直盯着对方的眼继续追问,“这是真的?”
“嗯,比真金还真——这是比较严肃的官方说法。”周纯很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吧唧吧唧唇,从茶几上摸了一颗林珑的大白兔奶糖扔进嘴里含着,缓缓烟瘾。
“非官方的说法呢?”龙泉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那肯定不是实话。周纯是个烟鬼,但他只是习惯用抽烟来缓减工作压力或焦虑的情绪,如果只是平静的闲聊,抽不抽烟那无所谓,不至于难受到去吃糖做替代。
“我伙同上面的某些人收了贿赂,事败之后一个人硬扛了所有事情。因为曾经出过贡献,又有人在不断‘活动’,所以我‘病退’了,而上面的某些人为了感谢我如此知情识趣,会在稍后几天内送上点安家费,”周纯直视着龙泉追问的眼神,嚼着糖含含糊糊的说,“这个是完整版,别再问了,再说一遍、十遍也就是这样,变不出朵花来。”
龙泉总觉得周纯的状态不是很正常,理智上要自己别再问了,情感上却忍不住促使自己又补了一句话:“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你知我知绝不外传的话。”
“天真,只有死人才能绝对的保守秘密,”周纯给了龙泉一个白眼,而后,端着的肩膀却突然松了下来,冲着他淡淡笑道,“就说一句——我,对党绝对忠诚。”
这句话一出口,周纯就觉得他整个人似乎终于真正平静了下来。这段时间真是压力巨大,辗转反侧的思考着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有过矛盾和犹豫,也担心那些破事坏了自己形象弄得兄弟绝交,家人唾弃。
周纯来之前真是没想到,龙泉能在听了无数风言风语之后还能只问是否要帮忙,还会这样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等着,等自己说出一个他能接受的正当的理由。
可惜,不论对方是否听懂,他唯一能说的就只有那六个字:对党绝对忠诚。
而龙泉,他只是默默思索了一下,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恰好林珑这时候又敲门送烟进来,两人的对话被打断了,等她出去之后,龙泉再没扯回先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周纯对于将来的打算。
周纯自然乐得他不再追问,笑嘻嘻的回答:“我暂时还没具体的计划,只是在这地方待得久了,有感情,不想离开。打算在中缅附近做做生意吧,至于具体做什么,还在想来着——你如果有好的建议记得知会一声啊。”
两人就这么平静甚至和乐融融的说着话,再没提一句周纯那纠结事情,眨眼就到了正午,三个人在家里吃了一顿便饭。
并非林珑乐意给周纯做饭,而是她紫砂锅里已经有煲了一晚上的墨鱼炖鸡浓汤,菜板上有一时愤怒剁出来的一斤多排骨,冰箱里有调好了的黑胡椒猪排馅料,以及一堆待做的时令蔬菜。
龙泉说过他下午五点就得出发回单位,这顿不让他吃了,难道全留给借宿的老公的战友?如此一想,林珑更不甘心,也只能便宜了龙泉。
午饭后,周纯借了点钱说要出门溜达一下,去理发刮胡子什么的,已经占用了龙泉一上午的他,得识相的将下午的时间还给弟妹,让他们两口子单独相处去。
清早见着龙泉送红玫瑰,中午帮忙端碗的时候又瞟到林珑洗干净的漂亮盘子和红酒杯,周纯就知道自己今天不该贸然登门,可来都来了也只能厚着脸皮坐下,吃饭之后要再不走,那可就真是讨人嫌了。
出门之前,林珑挤出笑容给了周纯房门钥匙,让他在6、7点左右回来吃饭,那笑容虽然僵硬了点,可也算是一种在怒火中烧时最具善意的表情。
趴在窗口目送周纯出了小区之后,林珑转身就恶狠狠的瞪向龙泉,用高了整整八度的嗓门喝问道:“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你知不知道我早上蓬头垢面的去开门,结果发现外面杵着的不是自己丈夫时那是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我期待了整整一星期今天的见面,结果却变成给你战友跑腿买烟的打杂小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对不起……”在暴怒的老婆大人面前首长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气势,乖乖杵着被训,然后诺诺的解释道,“周纯他确实遇到了大困难,这事情也很突然……”
“管他遇到什么困难?!我只知道这件事是你没做对!”林珑三两步蹭蹭的向前迈着,直接用手指头戳着龙泉胸口怒道,“我是你老婆吧?我们才是一家人对吧?你请周纯到家里来怎么能不先给我打声招呼?!完全不商量一下你就自己做了决定,这就够气人的了,更神奇的是,你怎么能越过自己老婆,让他来告诉我,你要我给他做早饭?!”
“我,早饭那事我只是顺口那么一说……是该给你打个电话的,可那时候我正在路上,想着不差几分钟就到家了,所以……对不起啊,你消消气,我下次绝不再犯。”龙泉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依然态度良好的道歉。
他这时的做法,参考了在部队里被长官骂时的经验教训,不管领导骂得对不对,先承认错误再道歉。绝对服从啊,必须得这样,胆敢拧着来的话,之后会死得更惨。
不过,说实话,龙泉确实不太明白林珑究竟为什么气得那么厉害,不就是少打个电话交待一句而已嘛,就算先打电话说了这事情,也不会真正影响最后的决定,走那么个过场很有必要吗?
没想到,林珑下一句话就是:“你知道我到底在气什么吗?”
龙泉愣了愣,然后异常无辜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想火上浇油,可确实是没办法点头,万一随口应了又被逼着说出个1、2、3来,那岂不是更讨骂。
看着他那茫然的神情,林珑倒吸了一口气,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就给龙泉扔了过去。按特种兵的身手,他其实能挺轻松的给接住拽手里,但是,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喷火中的老婆,他硬生生的克制住了顺手一挡一抓的冲动。
下一秒钟,龙泉的肩膀被狠狠砸了一下,那血肉之躯却是比铁还硬钢还强,于是,脆弱的手机兄活生生摔在地上成了三瓣,机身、电池、后盖彻底分家。
林珑瞟了一眼自己新买的手机,稍稍肉疼了一下,然后抬头继续吵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吧?!他是你内人,我是你佣人是吧?!我讨厌你!”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冲进卧室,反手一挥,猛然一下带上了房门。
摔门的巨响,弄得龙泉一皱眉,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以及地上的手机尸体,然后,他静静地望向天花板,发呆。
龙泉从小到大都没跟人吵过。养父母忽略他,亲人那都让着他,同学敬着他,师兄弟或战友那是直接用拳头交流感情……吵架这个,没经验呐!
这,咋办啊?下一步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林珑喷火了喂,龙少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捏?
关于打酱油的周纯,墨鱼也只有一句话要说——“对党绝对忠诚、精干内行、甘当无名英雄”。就这个,嘿嘿。
51、苦口婆心劝导爱妻
半晌之后,龙泉再次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和零散的手机,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弯腰将手机捡了起来,他确实不知道林珑究竟为什么大发雷霆,也暂时想不出自己应该怎样去应对。在这种情形下,不如,先做点自己擅长的事情借以整理思路,例如——修手机。
林珑新买的那款手机确实被摔坏了,龙泉从地上将其拾起来之后,上好电池再按了开机,结果发现它屏幕一片黑,但是用家里电话拨打了一遍,那破手机又能收到信号并发出声响。
“摩托罗拉翻盖啊,太脆弱了,真不经摔。”龙泉拿着手机进了书房将其放在桌上,又从储物柜里翻出自己的小工具箱,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用螺丝刀拆后盖,看手机内部构造找它坏掉的根由。
与之同时,林珑正颓然地倒在床上咬着被子发泄怒火:自己辛辛苦苦的为他操持这个家,他却不当一回事!办事情完全不尊重自己的意见,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邀请别人来住!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平时帮不上一点忙就算了,这会儿还自顾自的来添乱!
看起来长了一副正经又机灵面孔,可办事怎么这么胡来?!战友和自己老婆单独住一屋啊?亏他想得出来!居然还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怎么就猜不出来啊?!平时侦察能力不挺好的嘛!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更可恨的是,我明明都气得要挂了,他居然不进门来安抚我!不知道躲在外面干啥去了,真气死我了啊啊啊!
林珑越想越觉得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只觉得自己既委屈又可怜,突然的眼泪就滚了出来,她伸手抹了两把,可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凭什么哭啊?!不能哭,太软弱了好难看!要精精神神地去收拾他才对!”林珑这么想着,深吸了一口气,直接用床单往脸上一盖,然后干脆靠在枕头上紧闭起了眼,想缓一缓,等把眼泪逼回去了再出门继续和龙泉理论。
不多久,首长大人修好手机收拾了桌面,几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轻轻一扭门把手,该死,居然反锁了。他又趴在门板上侧耳听了听,咦,没动静?
她究竟在干嘛呢?不会想不开吧?!应该不会啊?林珑不是这种性格的人!龙泉安慰着自己,转念一想,他以前也不觉得林珑是那种会歇斯底里冲着丈夫大吼的人啊,这会儿挺颠覆旧日印象的。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进去看看吧。嗯,对的,要进去看一眼,以策安全!龙泉转念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撬门的好理由。
为什么是撬门而不是敲门?突袭才能真正看到老婆最真实的状态嘛!龙泉觉得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中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个另类的玩笑?于是,也不排除林珑这会儿正在偷笑的可能性吧?
行动派的龙泉一旦拿定主意就立刻开始“实战操作”,只见他把右手往身后裤腰处的隐秘小袋子里一伸,眨眼间就摸出了几根铁丝和带勾的小铁棍,然后找了一根粗细最合适的往锁眼里一捅又一拉,门,就这么轻轻地被打开了。
然后,他透过门缝看见自己老婆正团成蚕茧似的背对自己躺在床上,他二话没说就使出了潜伏摸哨的本事,偷偷摸到了林珑枕边,然后,屏息而立伸手轻轻揭开了床单。
下一秒,龙泉的心脏就像被人崩了一枪似的,猛然一痛。林珑她,居然在哭!虽然没见着明显的泪珠,可她脸上的泪痕和微微湿润的床单却说明了一切。
龙泉清楚的知道,自己老婆可不是那种随时梨花带雨的温室小花,想当初,她面对地震这样的大灾难时,都能在逝去的孩童身边忍着不哭,这会儿,我竟让她难受得落泪了?!
在龙泉愣神的那一瞬,被他揭开被子的林珑惊魂未定的“蹭”一下坐了起来,张口就骂道:“你干嘛啊?!一声不吭的装鬼啊?!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打声招呼?!”
她刚才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单奇怪的动了一下,结果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人脸杵在自己面前,被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珑差点没被吓个半死。这些特种兵太讨厌了,锁上门也不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或者说,林珑其实知道龙泉会开锁,潜意识里也没真想完全的阻挡他。这会儿她随意骂了两句,就坐在床上沉着脸看向对方,等他开口解释或道歉。
而半蹲在床边的龙泉稍稍沉默片刻之后,向前伸出手臂摊开了手掌,林珑的摩托罗拉正静静的躺在里面,然后,他轻声说道:“它刚才摔坏了,我修了修,没问题了,只是排线出了点小故障。”
“排线?”学艺术的林珑可不知道排线是啥东西,只知道龙泉所说的内容完全不是自己期望听到的。
“嗯,就是用于数据传输的线,”龙泉顺势在床边坐下,拉着林珑的手恳切地说,“你看,我们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你知道的各类艺术玩意儿我不太了解,关于IT的东西你同样不怎么很清楚。其实,生活上也一样的,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有很大的不同,有时候,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我不太能理解你想要的或者不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林珑板着脸“啪”一下甩开了龙泉的手,冷声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发脾气发错了?”
“不,当然不是!”龙泉赶紧否认,然后继续解释起来,“我是想说,我之前做了错事让你不开心了,我很抱歉,也很愿意改正错误,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只是,因为男女思维方式的不同,我真是不知道究竟错在了哪里,你可不可以指点一下?”
“你真不知道?!”林珑看着对方那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发火简直像是个天大的笑话,“那你道什么歉?”
“不知道也不妨碍我道歉,”龙泉直接伸手抱住了林珑,轻轻用脸颊摩挲着她的泪痕,然后在她耳边呢喃低语,“你骂我打我都行,就是别自己生闷气——看着心疼。”
“合着,倒像是我搞霸权主义了?”林珑简直哭笑不得。
看着龙泉那无辜模样,她甚至开始犹豫这次是不是放他一马?不,不行,不说清楚以后还会遇到类似问题的!
林珑最终还是忍不住噼里啪啦倒起了苦水,把心中的不满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最后,她仰着脖子命令道:“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再像这样大男子主义的不尊重我;不许不经家庭讨论就擅自作出与我们两人相关的决定;以后家里的所有大事,得我们一起商量着决定,小事我做主。”
听到这话,龙泉突然有一种感觉,咱家里,以后会不会就永远都是小事,再也遇不到大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是2月22日,一个很特殊的节日,所以今天必须更新啊!因为,2.22,这是二节,是龙少的生日喂!各位,还记得否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古时人的身高为八尺左右,举起手来也不过是一丈,而和尚的身高是一丈二尺,所以说是摸不到他的头脑的。
说“丈二和尚”是他比常人多出一截,这样较合理。要说“两丈和尚”这样会是常人的两倍多,就不合乎人的常情了。
排线,也叫软性电路板(FPC)。用于活动部件及活动区域内的数据传输,如电脑内部主板连接硬盘的数据线,手机主板连接显示屏的数据线等。据IT人士说,滑盖和翻盖手机的排线最容易出问题了,还是直板的最经摔啊!
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后指泛指订立简单的条款,以资遵守。
52、老公,努力加餐饭
“行,大事我们商量,小事都你做主!”首长大人咬咬牙,点头答应了,为了家庭的稳定团结,为了婚姻的长治久安,他只能低下头颅认命,不仅认命还得谦虚询问何种范围的事情属于家庭问题,要彻底弄明白需要夫妻俩商量的范畴,这才能不在将来继续“犯错”呗。
林珑略加思索,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除了你工作以外的所有事情。”
工作,涉密了肯定什么都不能说。这么一来,那岂不是相当于所有事情都要商量?龙泉直接傻眼了,试探性的问道:“不至于这么严格要求吧?”
“你不乐意?”林珑仰着头柳眉一挑,上扬的鼻孔中似乎又将有火球打算喷涌而出。
“不,不,我乐意,非常乐意!”龙泉赶紧点头,不顾颜面的彻底沦为了妻奴。至此,两人因为不打招呼就留宿战友这一问题引发的争执,或者说是林珑单方面的发泄,到此正式结束。
结束,却并非圆满结束。其实林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特别是一想到周纯待会儿就要回来蹭饭,并且,龙泉归队之后他还要留在这个连自己老公都没彻彻底底住上三天的家里歇脚,龙太太就觉得自己胃在一阵阵的抽。
她只是舍不得看到龙泉那么为难,舍不得让丈夫在短短的假期里什么“福利”都没享受到就只挨了一通骂,所以,闹过一场激烈的表达意见后也就罢了,忍了。
然后,龙泉想带林珑出去看电影,说是连时间都问好了,三点半到五点,刚好合适。
“什么电影?”林珑一面问他一面走进洗手间擦了把脸。
龙泉像忠犬似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解说:“《十月围城》,有甄子丹、梁家辉、谢霆锋、范冰冰、胡军,反正很多大腕儿,讲的清末民初的革命党的抗争故事,清廷刺杀孙中山什么的。听说很有意思。”
“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年代,灰色的,让人觉得压抑。”林珑这么一说,龙泉就为难了,也是啊,生日,就该看点轻松片子,但是,可挑选的范围确实很窄,总不能去看《三枪拍案惊奇》吧,林珑绝对不喜欢这种没啥意义的电影。
怎么办呢?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没节目可安排,礼物倒是买了,可快递似乎有些延迟,还没送到,真是无语!首长大人简直急得想挠头。
“其实,看不看电影无所谓啦,过生日也就是个形式,你要把我放在心上,那每次回家的时候不都是节日么?嗯,问你个问题啊,”在洗手池前描眉补妆,扑粉盖红眼的林珑突然转身往龙泉脸上摸了一把,然后浅笑道,“按照你的原计划,吃完午饭后的一点到三点之间想干嘛来着?不至于还是睡午觉吧?大冬天的这么跑一趟用来补眠多亏啊,嗯?”
“我是想……”想起自己之前盘算的小心思,龙泉突然觉得有点尴尬,眼神忍不住就往天花板上飘忽了一下。
然后,他突然笑了,手臂一拦就把林珑拦腰抱了起来,直接大踏步的拎着她就走回了卧室。
“我想好好给你过一个生日,想狠狠‘爱’你,”龙泉把林珑往床上轻轻一抛,然后直视着她的眼一本正经的说着,却单单把那个‘爱’字发音咬得很重,又乘胜追击似的反问道,“你也是乐意的吧?”
这还用问吗?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个床,当然是很重要很必要的道具!林珑之所以提起这话茬,自然不是无的放矢,那是有意义的,是暗示!
龙泉脑子也不是水泥做的那么不开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嘿,既然林珑腼腆着不好意思直白的说,那就自己主动点直接的干吧。牺牲色相努力讨好老婆那也算是送礼吧?嗯,应该算,必须的!
龙少这么一卖力,那前戏可就做得足足的,持久力是杠杠的,连事后都侍候得妥妥的。等夫妻两人蜜里调油的腻歪之后,两人收拾妥当一看时间,靠,都六点半了!
“你回去迟了会不会有事?!”林珑立刻一脸慌张的看向龙泉。
“偶尔一次两次的没事儿,熄灯前回去都行,只是赶不上晚饭。我买方便面得了。”龙泉安抚着自己老婆。
“那还是得早点回去,太晚了天色越来越黑!吃方便面哪行啊,从家里带吧,我本来就多做了一些想让你带走的。”林珑说着就进了厨房,赶紧开始热鸡汤、肉排、蔬菜和米饭,又拾掇出保温桶一件件的装起来。
“哎,老婆大人真贤惠!”龙泉看着她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左弄弄右弄弄,心里似乎被一种温暖感填得满满的。半晌之后他才突然想起一个人,“都把周纯给忘了,你们晚上吃什么?”
“叫上金玉一起到外面吃呗,我可不想孤男寡女的独处,晚上我也找金玉睡去。”林珑就像是在报复龙泉之前的“百合”猜想似的,故意说要和隔壁女邻居同床共枕。就想看看他到底是受不了自己去找金玉,还是受不了老婆单独和个男人在一起。
“去找金玉啊,那也行!”龙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又笑道,“你忙着,我先去跟她打声招呼吧?还有周纯,得打个电话去,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在花园里无所事事的转悠磨时间呐,我不下楼他肯定没法上来。”
“切,这会儿不就下意识的作出了选择嘛。之前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胡乱安排——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这都不懂!”林珑看着他匆匆出门的背影,撇了撇嘴。
鄙视归鄙视,可她手上依旧在不停的给丈夫准备着晚餐,等一切收拾妥当,龙泉还没回来,估计是跟周纯话别去了。
趁着这功夫,林珑找出一张粉红色带心形水印的信纸,认认真真的写下了一首古诗:“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弃捐忽复到,努力加餐饭。”
写到最后,林珑还担心理工科的老公看不懂,又补充了一句白话:“老公,许多心里话我就不说了,只愿你多保重,努力加餐饭,别受了饥寒哟!”
入夜,龙泉窝在寝室里一面给小白、肖力阳等人转达周纯事件的官方说法,描述了一下他的状态,表示他很好,大家不用担心。一面,大口嚼着林珑做的饭菜。
然后,顺手打开了饭盒旁那张叠起来的信纸,他以为只是老婆交代事情的便条,所以也没背着人查看。
结果,还没等龙泉看清楚纸条上写的什么,站在他斜后方的“和尚”一瞧见那粉红带心的纸张就估摸着是情书,在部队里,情书得共享啊!他直接一把就给抽了去,然后在战友的掩护下自顾自的大声念了起来。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念到这里和尚一脸贼笑的嚷嚷起来,“嗬哟!情诗啊!还是古诗!虽然我没完全看懂,不过,这古诗就是深闺怨妇写给远游丈夫的吧?”
“什么怨妇?”印华青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努努嘴,让和尚注意一下龙少的墨汁黑脸,别口不择言的乱说,然后比较学术的解释道,“这是东汉末年的诗,写的是妇人的相思之情。”
“太文艺了,太文艺了!”和尚摸摸鼻梁讪笑着把情诗还了回去,又一脸艳羡的说,“你俩绝配啊,都那么有文化有情调,哈哈哈。”
“那是因为你太没文化了!”龙泉擦擦手,把信纸好好的折起来,放进了紧贴着心口的上衣口袋里。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安心,能与林珑更亲密的联系在一起。
当他们在基地里闹腾时,林珑正带着金玉和周纯一起吃饭,那姑娘一看到周纯立马笑逐颜开!晚上还抢着付账为周大哥接风洗尘。
尽管周纯和林珑都曾经帮过她大忙,可严格来说,周纯才是排第一位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他及时送金玉去医院,说不定她早就大出血死掉了!没有周纯,林珑也不会为了给他送饭到医院而结识病床上的她,也不会热心的给她介绍医生、律师。
这厢周纯住到了隔壁,金玉除了晚上睡觉之外,真恨不得每天都扎根在林珑家里,连下厨做饭这活儿都给抢了,前前后后围着周大哥转悠,以此表达她的谢意。
反正林珑也是很乐意多个这种电灯泡,取笑一阵也由着她去了。让金玉觉得相当可惜的是,周纯这人太言而有信,说只住三五天,那果然就只是三天,时间刚到他就接了个电话出门,几小时后再一回来,突然拿出两件小礼物感谢俩姑娘的收留和照顾,然后转身就收拾衣物干脆利落的走人。
尽管他说自己还在腾冲,有空的时候再约她们吃饭、喝茶,可这个“有空的时候”简直就相当于遥遥无期,出现的频率竟差不多和关在基地里的龙泉一样的少。
林珑曾经问过他究竟在忙什么,周纯说自己想做生意,正在和俩小弟一起搞市场调查。金玉突然很想再追问一句想做什么生意,她能不能帮忙。
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他什么人啊?什么都不是啊!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腼腆姑娘立刻偃旗息鼓了,又宅进了工作室继续琢玉,将一腔热情都投入到了创作中去。
眨眼,时间就到了来年四月中旬,在这春暖花开之际,觉得家庭已经足够稳定,自己也适应了这种生活的林珑,开始暗暗盘算是不是可以要个小孩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去和龙泉商量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中心思想就八个字:“出趟远门,归期不定”。
按照他们约定的“切口”,这意思就是首长大人有了重要任务,得消失一阵子。听到这话的时候,林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唉,又消失啊?这日子,可难熬了。
“你注意安全啊,路上小心,我等你。”简简单单说了这么一句其实特沉重的话之后,她挂上手机,躺床上几乎是彻夜难眠。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老公,努力加餐饭吧。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嗯,希望你能在暑假前回来吧,不然那么长的假期闲着可真难熬。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啊,求抽打啊~~~~墨鱼这周又轮空木有得到**的榜单啊,好忧伤,泪~~~~木榜木压力就木动力了啊~~~给点鼓励给俺加加油吧~~~~求鞭策~~~
汉代古诗十九首
《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避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忽复到,努力加餐饭。
你走啊走啊老是不停的走,就这样活生生分开了你我。
从此你我之间相距千万里,我在天这头你就在天那头。
路途那样艰险又那样遥远,要见面可知道是什么时候?
北马南来仍然依恋着北风,南鸟北飞筑巢还在南枝头。
彼此分离的时间越长越久,衣服越发宽大人越发消瘦。
飘荡游云遮住了太阳,他乡的游子不想回还。
只因为想你使我都变老了,又是一年很快地到了年关。
还有许多心里话都不说了,只愿你多保重切莫受饥寒。
53、教师组合,唱红歌
整整一个月过去之后,龙泉那边没透出一点即将浮出水面的消息,这边林珑音乐教师的工作早就步上了正轨,甚至已经联系好下一个任课小学,她闲得彻底焉了,整天想男人来着,干啥事都没什么劲头。
担心他挨饿受冻啦,怕他有危险啦,也不知道人现在哪儿,有没有熬夜……如此这般东想西想。
偶尔到隔壁蹭饭的周纯得知这事儿后笑她太患得患失,轻描淡写地安抚着说,“有时候,演戏似的跨区演习也得两个月吧,就激光模拟对抗,相当于真人CS,特刺激、特好玩儿!一样的不准和外界联系,但是也没啥好担心的,”说罢,他又建议道,“你不如再找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忙一忙,免得有空了就瞎紧张。”
找点事情做吗?林珑诚心接受了他的提议,正盘算着究竟该去干什么就突然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
“林珑,红歌会参加吗?就暑假的时候去唱歌玩,”身为大学讲师的音乐人严树满怀期待的邀请道,“我和帅琪准备搞一个组合去报名,还缺个人——你来正合适!”
他们几个是同在一个大院长大的音乐圈里的孩子,大学时就搞过乐队组合,08年也凑着一起做震后励志曲子,大家配合起来都很有默契,挺适合临时组队。
林珑却压根没多想,就直接给严树一口回绝了:“要上电视的啊?我不去。”
“你不至于还怯场吧?!哄我呐?你参加的那什么古筝全国大奖赛不一样上电视!”严树一面讲着电话,一面飞快的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用QQ向等待结果的帅琪传递着即时消息。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还是学生,这些无所谓。现在有家庭了啊,不方便呗!”林珑摇着头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这种比赛的主办方有无偿使用参赛者的姓名、肖像、形象什么的权利,我可不希望自己红了之后给龙泉添麻烦。那句话你该听过,就是‘要是不红,那就是死。要是红了,那是生不如死!’啊?”
严树听罢着实无语,哀求道:“你还想得真够远!中国有那么多唱歌的人,红了几个?你就当行行好来帮忙,成不?”
“你俩就情侣对唱得了嘛,非得拉我干嘛?”林珑继续油盐不进的拒绝道,“我精神上支持你们,嗯,还可以来当亲友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