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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小胡子哥哥的情事 > 第七章

第七章

“那你天杀的站在这里发呆是什么意思?想教我良心不安吗?”

“我没有。”

“还强辩,你还是这副瘦巴巴的身材,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要多吃一点,免得风吹便倒?”捏住她白玉光滑的下巴,他眼底的乌云更厚了。

“我以后会努力的吃。”他的声音有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这还差不多!”捏住下巴的手指忍不住以手背轻抚上她苍白的脸。

“雨——樵。”她怯怯地唤。

然而,他的手却像烫着什么似的迅速收回,脸­色­遽变。

“警告你,不许喊那个该死的名字。”他的眼光教人不寒而怵。“还有,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站在阳台吹风,听见了没有?”

“我不懂!”这是关心吗?

“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女人不需要懂那么多。”他衣袂翩动,似要离去。

邓天爱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对上她晶莹弯目,珠光淡淡,她一如当初的美丽啊!

“我不该来见你的。”风吹进来,吹散了他沙哑苦涩的声音。

“我……不要放你走!”她瞳中有盈盈秋水,鼓足了勇气拼命地摇头,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

“我不走。”他俯身,冰冷的­唇­封住她温软的­唇­,鬼魅似的手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星子迷离也似的粉末平空一撒。“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就过去了。”

他的声音像谜咒,邓天爱还来不及品尝吻的滋味,身子已软如棉絮的一弯,倒进罗塞叶塔强壮的胳臂中。

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罗塞叶塔倒退而出,临着栏杆透过月­色­深深凝注她一瞥,才决然的飞跃而逝……

“我解除了你的劳力工作后,好像你也没有多空闲一下。”今天,他眼看着她又往树林跑,林子里有什么足以吸引她天天往外跑的因素?

“你那么忙,我总要自得其乐才不会打扰你工作。”闲云飘飘,什么时候看云都是最美的。

周末的午后,欧阳越挟假公济私的名将夏小皀带到牧场外围,准备享受风光霁月和两人世界。

自从小阿姨她们进驻月光牧场后,他很难有较长时间和夏小皀在一起。

“是吗?我倒宁可你来打扰我。”就算工作中,他也满脑子她的倩影,他想念她柔软香甜的红­唇­,想念她幽香芬芳的肌肤。

“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他闪电似的偷了一个吻。

她立刻涨红了俏脸,她在他炽烈而缠绵的目光中心慌意乱起来。

“你想不想我?”他吻她,轻如翩蝶。

“唔……有一点。”她只觉一颗心晕陶陶的。

“那……这样……”他撬开她,深入,迫不及待汲取她口中的甘蜜。

“又……”她轻喘。“多了一些……”

草原里,粉蓝的聚花风铃和小飞蓬迤逦开向天涯,而没入花海中的缱绻人儿是花中采蜜的蛱蝶。

由云端回至地面,欧阳越轻抹汗湿的夏小皀,她的鬓、颈、双峰、微微起伏的小腹——夏小皀臊红了脸把酸疼的身子偎进他硕壮的胸膛。“别——”

欧阳越低低地笑起。“我弄痛了你。”

他一直要自己温柔的,但是却忍不住狂野的原始欲望。

她羞怯地摇头,黑­色­的波浪搔动他心中犹蠢动不安的激|情。

他知道不能,可他还想爱她。

因为过度疲惫,夏小皀几乎是立刻就睡着,看她不着寸缕的蜷卧在绿野中,欧阳越万分怜惜的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她。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强烈的需求吓坏她,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慢慢她会习惯,或许她也会喜欢才对。

抱着沉沉入睡的小皀回到大屋,卡夏尔迎面而来,却被吓得眼珠差点凸出来。

欧阳越给他非礼勿视的冷眼,径自上楼,不料又碰见龙骧。

“小子!”龙骧看见美人如海棠春睡又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早就有数,戏谑的捶了光­祼­着上半身的欧阳越一下。

欧阳越飞快掠过龙骧,将夏小皀送进房后又出来。“朋友妻不可戏,你下次敢再用那种眼光看她的腿就死定了。”想起龙骧不经意晃过她洁白大腿的目光,他就禁不住有股想揍人的冲动。

“你别冲动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哼!”

“我是来告诉你我要走了。”他也有他的事业,耗在这里不是办法。

“说服了尊夫人?”

“嗯。”

“下次小俩口吵架不要动不动就把这里当避难所。”欧阳越不满的嘀咕。

“是看得起你才来。”

“是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喂,还有那个大肚婆。”那也是个大“茶包”

Trouble呢!

龙骧淡笑。“她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多包涵了。”喷火女郎只有沈野制伏得了她,他不想自找麻烦惹来一头包。

“龙骧,你太没义气了。”

“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你滚出去吧你!”欧阳越踹了他一脚。

龙骧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扬长而去,笑声震耳。

夏小皀迷迷糊糊醒来,感觉上有道凉冷的东西滑蠕过她的手又蜿蜒溜过颈部,然后……她便睁开了眼睛。

淡淡的立灯下,她的被子上盘踞着一双桀烁­阴­绿的细眸,那眸子散发无边鸷气,猩红的舌时而吞吐。

“啊——”尖叫声立时从她甫复苏的喉咙里逸出。

那散发鳞鳞绿光的蛇立刻昂首摇尾,摆出攻击的姿势。

夏小皀呆若木­鸡­,她不能动,她只要那么晃一晃,就算是一根指头,眼前这条蛇就会扑过来,致她于死。

她拼命转动眼睛,希望能找到足以转移它注意力的东西,但除了枕头,什么都在一臂之遥。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抓起枕头,但是毒蛇比她更快,一刹那竖直的身体疾如飞梭,毒牙龇咧,往夏小皀的手肘噬去。

电光石火,刻不容缓,有道寒星也似的迅光制住了蛇的去势,它狡黠的首被钉在床板上,登时毙命。

夏小皀眨了很久的眼睛,一直到看见救了她的人这才扑了过去。

“没事了。”欧阳越搂住她簌簌发抖的身体,镇定从容的安慰着。

他紧绷的眼如电眼扫­射­,在窗外发现一道黯淡的黑影。“是你?”

“不是。”半隐着脸的银翼声音清楚的从枝桠间传来。“我看到陌生的影子,所以尾随而来,他很狡猾,逃了。”

“是谁?”蛰伏在他体内魔­性­蠢蠢欲动,不管谁动了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银翼的声音突然模糊了,凝在枝梢的身影霎时不见。“小心罗塞叶塔。”语毕,人已去远。

罗塞叶塔——

万马奔腾的怒气已被撩动,欧阳越湛深的眼飘来厚重的乌云,眉宇拧上严苛狂野。

找死——罗、塞、叶、塔!

在这节骨眼,泛德烈和珍妮佛却来访了。

珍妮佛一袭剪裁合宜的火红靓装,紫梅­色­系化妆,华丽又出众,而泛德烈,双排铜扣葡萄­色­系薄绒衣裤,穿出翩翩的风度和绝佳质感,两人简直是金童玉女。

打过招呼,在泛德烈强烈的要求下,欧阳越不是很愿意的将客厅留给夏小皀和珍妮佛。

珍妮佛难掩局促。“我一直在饭店等你,你没有来。”

“我们之间没有交集——”

“我知道。”珍妮佛­精­雕细琢的脸顿时老了下来。“所以我不想让情况再恶化,给我……”她有些难以吞咽。“时间。”

她想做什么?夏小皀不明白。

“我不是个尽职的妈妈,以前我只是自私的想到自己,现在——”她有些为难的绞手。“我和阿烈商量准备搬回台湾定居,你说好吗?”

“你不必这么委曲求全。”那一刻,多年积藏在心里的怨愤突然消失了大半。

其实像她妈妈这样勇于追求自己梦想的人有什么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是为旁人而活,谁能只为自己过得理直气壮而自豪?

“你……”她战兢,因为夏小皀不明确地表示有些慌乱。

“我祝福你和泛德烈能白头偕老。”为了她,珍妮佛一直延宕她和泛德烈的婚事,她不能永远做个不懂事的无知小孩,将心比心,她也衷心希望妈妈有个幸福的归宿。“至于你决定要在台湾住下,我很高兴,我相信嬷嬷和关纣也一样。”

是什么力量改变她的女儿?一席成熟得体的话使珍妮佛美眸漾起盈盈珠泪。

“你不怪、不恨我了。”

夏小皀窒了一下。“妈咪,我们慢慢来,我一下没办法……”不管是谁都需要时间。

“好……好。”珍妮佛也明白­操­之过急的坏处,收起泪水,忙不迭点头。

这样的发展已出乎她意料太多,她应该知足的。

“你搬回来,国外的工作怎么办?”为了不让轻快起来的气氛再度死寂,夏小皀挑了最安全又不具杀伤力的话题。

“我手下有几名足以独撑大局的设计师,我可以把股份拨一些给他们,至于泛德烈和我则重起炉灶,昨天我和阿纣见过面,他希望我能回去帮忙经营旅馆,我也同意了。”人生的风景偶尔转个弯,未必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她甚至已经迫不及待了。

“恭喜你,妈咪。”她出自最真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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