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臣继续着恭维,“这位可是王爷的爱妃,哦,当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王爷可真是彗眼啊。”
“就是,与王爷可真是珠联壁合。”
他们的恭维,我并未听见,只因见到了这二十日来未曾再见过的将军。我嫣然地走了过去,“你好,将军,我是岳池然。还记得我吗?”
英武的将军微微地露着笑意,“多日不见,岳小姐可好?”
他的言语中带着些微的生疏。是了,如今,我已是砷亲王爷的身边的人。不管是奴是妾,终归是他上官砷的人了。我感觉的出来,他的生疏是做出来的刻意。
不是因为我是砷亲王爷的人,只因为我已是上官砷的人,是别的男人的女人。这因为,来得单纯。
我时刻清楚着自己的身份,我是上官砷的侍妾,旁人是碰不得的。
我当然更清楚我对上官砷的怨怼和痛恨,我将它们埋在了心底,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切莫要忘记。他付诸于我的棱辱,我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加倍奉还。那般的棱辱和不堪,我怎会在一夜缠绵之后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在乍见英武将军有过了惊喜之后,我款款地回到了上官砷的身边。为着刚才的失态,我要尽力地予以补救来挽回形象。
岳池然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这形象,并非是在为自己挽回。细致如微且甚是了解他的我,他深沉的面容里隐含的那抹阴厉,我自是没有忽略。
他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都会变得阴厉狠绝起来。更何况,在这公众场合,他的女人竟还与别的男人搭讪。
而且那个男人,是英武的将军。
惠质兰心的我,自是早感觉他们之间有着嫌隙。我的准备还不充分,暂时,我并不想当导致这两个法西斯国家开战的导火线。
引火上身,先烧着的,必然是自己。
岳池然从来就不笨。
那英武的将军也上前来了,我于是退后到上官砷的身后。
“看到王爷万安,末将就放心了。”英武的将军道。
他的面容上浮着一丝笑,“将军挂怀,本王诚谢。”
“关心王爷的万金之躯,是末将份内的事。”
他道:“将军对本王的忠心耿耿,实令本王欣慰。”
“诚如王爷所言,末将的确是我大元朝忠心耿耿的臣子。诚挚之心,天地可见,日月可表。”
“将军的忠正,本王从不曾怀疑过。”
“谢王爷的信任,王爷想必还有要事在身,末将就不打扰王爷和岳小姐了,末将先行告退。”
……
我跟在他的身后,往我不曾见过的不知名的宫院榔轩走行,“王爷,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这宫里的人,我亦是不识,奴妾身份低微,在这宫中行走,实为不妥。”
他并不理会我,径自进了一处宫院。还未来得及去看宫院的牌额,我已被他一把拉入了内。
……
“孛儿只斤·砷叩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安。”他跪拜道。
太皇太后?
这雍容华贵看似不过五六十岁的庄重妇人便是他的皇祖母——太皇太后?这便是以前我在宫廷电视剧中见过的太皇太后?我是否不大清醒?自入皇宫城门到现在,我一直都是浑浑鄂鄂的。
我不知该做什么,我本就不懂这古代的习俗礼仪。更何况这里是宫廷,那纷繁复杂的礼仪,我更是不知。
我跟着他跪下,脸儿微抬,观视着保持高雅坐姿的太皇太后。
“砷亲王爷不必多礼,平身。”
“谢过皇祖母。”
“给砷亲王爷赐座。”
他在那古色古香的座椅上坐下了,于是石玉上跪着的,便只剩下了我一个。
“砷儿,她是……”太皇太后看着我打量着。
“回皇祖母,她是前朝岳相国的千金,叫做‘岳池然’。现今,是砷儿的爱妃。”他应着。
爱妃?我何时又由他的侍妾晋级为了他的爱妃?
却听太皇太后喃喃语着,“前朝?怎么又是前朝。”
他道:“池然,还不给太皇太后请安。”
“哦。”我微愣着,叩拜道:“池然给太皇太后请安。”
“池然,名字倒也很不错。”太皇太后语着,“过来,我仔细瞧瞧你。”!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