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银狐慢慢醒来,后背和足踝间传来丝丝清凉之气让她的神智清醒过来。
我还活着吗?看着眼前的这个二百多平方的大房子,她愣住了。
墙壁的颜色很奇怪,是一种很罕见的金属制成的。天花板与地板除了颜色轻重不同外,也是用金属材料制成的。
整个房间内除了自己躺着的这张床的对面,有一个门形的大屏幕,居然没有发现有任何门窗。
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金属盒子。
难道我己经死了?我这是在棺材内?
银狐费力地咬了一下舌头,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谢谢上帝,自己还活着!她才舒一口气,因紧张而绷紧的身体顿时松弛下来。
虽然室内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但她肯定这里不会是医院。
因为医院的空地上,不会东一堆,西一堆地堆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和现代化的武器装备。
银狐对这些并不陌生,一眼看去,光是刀,就有几十种之多,其余的像剑、匕首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
再加上各式各样现代化的枪支弹药,这里足以开一个小型的武器博物馆了。
房间内,除了武器外还有不少金属器皿,实验器材,以及各种各样的电子器材,使之看上去这里既像是个实验室,又像是一个融起居与仓储于一体的机械研究实验室。
当她的目光移至左边那个金属小凳子上时,她娇躯一震!
小凳上面,放着一柄匕首,她的那柄镭射匕首。
看到那柄匕首,银狐突然记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形:雪花纷飞中出现的克隆战士和那两个神秘的小孩,以及自己己启动的那枚核爆弹……
她猛地坐起身来,掀开了被子:自己身上穿了一件紧身衣似的男人睡衣,那枚贴身的高爆弹装置居然不见了。
上帝啊!这是真的吗?她又使劲咬了一下手指头。
钻心的疼。
核爆弹是十三岁那年,组织强行装在自己身上的。
至今,己整整七年。
七年前,她带着这枚核爆弹参加了组织的特训。一同参加特训的还有一千三百多名和她一样大的孩子,四年的特训下来,幸存下来的只有二十一个。
组织特训的规则是残酷的:如果你杀不死对手,那么你就会死在对手手下。
那些对手,就是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们。
三年前,她通过了特训,她数过,她手上沾染过一百四十二名伙伴的鲜血!
夜里,她常常梦到她(他)们,梦到他们死去时的样子。
但是,她无法摆脱组织对她的控制,她亲眼看到过一个男孩试图把装在自己身上的核爆弹从身上取下去,不幸触动了引爆装置,被爆炸瞬间产生的热量化成了焦炭。
三年来,她咨询过多位在定时爆破方面堪称高手的人,都对她身上的这枚核爆弹表示爱莫能助。
有人告诉她,这枚核爆弹里面装有一颗感应器,只要试图打开或是去除都有可能将它立刻引爆。
她放弃了,开始忠实地像个机器一样履行着组织赋予的每一项任务。
自由,对于每一个疾风盗团的人来讲,都是一个十分遥远的梦。
谁?拆除了核爆弹,救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