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一看见花无缺便微笑起来,放开小鱼儿的手很是淑女地给他行礼:“花公子。”
“你认识他?”小鱼儿斜睨了她一眼。
铁心兰点了点头,“之前你被慕容九妹带走后就没了消息,我怕你是出事了,但是慕容山庄的人一直看守着我,后来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想着若是你能逃出升天必定会到这里来的,我就想来此等你,可是我却在山中迷了路,幸得花公子收容,我才找到了你。”说罢她便对花无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花无缺微微一笑,“铁姑娘不必客气,女孩子本来就该被好好对待的。”要是旁人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会让人觉得轻佻的,可是这句话由花无缺说出来,却十分的理所当然,他的脸上一片坦然,就好像在说什么不可辨驳的真理一般,看起来十分认真诚恳。
铁心兰脸色一红,便拉着小鱼儿给他介绍:“小鱼儿,这位花公子就是移花宫的传人,名叫花无缺,花公子,这是我的朋友,名叫……”
她还未说完,就听见那边石室中一声怒吼:“移花宫莫要欺人太甚!老道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不许你们打开列代祖师的灵柩!峨眉众弟子,将这两个女子给我拿下了!”
石室里数十名峨眉弟子持着长剑向那两名白衣少女攻去。
花无缺脸色不变地对铁心兰一拱手:“铁姑娘,失礼了,有话还是稍后再说吧。”
地道里的众人只见他一闪,就已经闪到了剑阵中央,身法快得都有了残影。
刹那间,只听剑击之声不绝于耳,数十柄长剑一齐落在地上,别人谁也瞧不清这些剑是如何脱手的,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些剑就已经全数掉在了地上。
唯一一个手中剑还没落下的老道士——也便是之前石室内众人称为神锡道长的峨眉掌门倒退一步,惊恐地看着立在他身前的两个白衣少女,竟不知道花无缺已经到了他身后。
“罢了!”神锡道长悲愤地长叹一声,横剑就要自刎——这也难怪,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黄毛丫头亵渎他家祖师的棺材,那肯定是自觉无脸见人了。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自他身后伸出,轻轻托住了他的手,另一只已轻轻将他长剑接过。
场中的那些人惊得齐齐倒吸了一口气,好像神锡道长的剑被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花无缺双手捧剑,从他身后转了出来,含笑一揖,“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道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三五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竟然就已经让在场的人瞧呆了。
唐敬檀看着一群大老爷们——而且还有老有小——全都呆呆地对着花无缺发花痴,不由得无语了,要说雪花刀和铁心兰还有那两个白衣少女看呆了他倒还能理解,毕竟她们都是女的,可是这些男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花无缺还能男女通吃?
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自己还有小鱼儿,就没人不看花无缺的,连昊哥都紧盯着他不放。
“昊哥,你怎么这样看着那个哥哥啊?”唐敬檀深怕自己儿子色令智昏以后走上搞基的道路,赶紧拍拍他脑袋,“他有那么好看么?”
“不是呀……”昊哥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了小鱼儿一眼,又看了花无缺一眼,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个哥哥跟小鱼儿哥哥长得很像,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像,要是小鱼儿哥哥脸上没有那几道伤疤,皮肤再白一点,一定是一模一样的。”
小鱼儿哼唧一声,“谁要跟他长得像!小白脸!”
唐敬檀在心里偷笑不已,表面却很严肃地说道:“小鱼儿,说不定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你们长得这么像,就算不是亲兄弟,可能也是有亲戚关系的。”
小鱼儿撇了撇嘴,“我爹娘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亲兄弟?”
“那可不一定啊。”昊哥Сhā嘴道,“电视里最爱这样演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亲姐妹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们就是认不出来,然后就吵架打架,最后可能还有一个会被另一个杀掉哦。”
唐敬檀一脑门冷汗,他真想说:儿子,你说的就是这两个人……
昊哥无意之中就真相帝了。
“电视是什么?”小鱼儿又好奇了。
“就是可以看电视的东西呗。”昊哥理所当然地说着,还拿手比划,“大概有这么大,平平扁扁的,我家的是挂在墙上的,但是我见过别人是放在桌子上,电视有很多个台,我一般比较喜欢看《人与自然》什么的……”
昊哥在这blablabla地说着,那边石室里,花无缺却已经用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神锡道长,老头竟然很客气地跟他说起话来,“敢问这位少侠可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