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假了,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回家过暑假,也有好多提着行李往外面走,是去寄的,我看了一下表,八点十五分,还好,一进学校就看见布告栏上谆和老师的讲座布告,现在还早,不用找来找去的话,吃个饭来得及,食堂的包子,可是难得的让人思念。
刚走道食堂外面电话响了,我想肯定有事索兰,那家伙一定要去公园找美女拍照寄回家,但是他非常不信任东西方的审美差异,所以要我帮忙把关,我可没有那么无聊,过了一会,电话居然你还没有停的响,忍着怒气掏出来,居然是谆和老师。
“今天讲座,你过来了没有?”
“我在食堂,吃完饭再去礼堂。”
“那好,你先吃完饭,今天礼拜天,讲座之后一起吃个饭,我的几个学生也在,介绍你们认识。”
“好的,谢谢老师。”
我硬是盯着电话不敢按下挂断键,那边也过了一会才挂断,抬头一看,门口给我堵了一半了,还好今天周天,大家难得睡懒觉出来吃饭的比较少,不然就该收一筐的白眼球了,但是心请太好,我突然想,要不晚上一个人唱歌去。
谆和老师所教的学科算是比较冷门的了,历史,而他的讲座从来都是历史人物,历史文物,平时上课的话,虽然教学能力突出,他的课堂不至于上课小猫三两只,但是也从来不会出现坐无虚席的情况,但他的讲座就恰恰相反,甚至其他学校的历史专业学生也会过来,而且其中很有一部分中文听的半懂不懂的外国人,所以谆和老师的讲座,基本上是双语,再有一点,经常也有一部分年过半百的老学士过来旁听,有一次讲座结束,我看见谆和好事低着头被一个白发老先生教训,哪里有什么问题,哪里还在探讨阶段不能这样讲给学生,像极了被父亲训斥的儿子,那一瞬的他,似乎离我那么近,不再是高高神坛上,我心爱的老师。
这一次讲的唐代瓷器,说实话,我并不热爱历史,对历史文物更加不曾迷恋,当初上他的课,是因为他讲文物正好讲到古代书法跟水墨画鉴定,主要是讲真伪鉴定,但是这期间,赏析部分就要分出好几节课,所以我每堂必到,后来开始迷恋他的课程,只是因为在课堂上侃侃而谈的那个人,可是他,大概认为我是热爱中国古文物的,所以每次讲座都会通知我,而且听说,明年他要开始带研究生,今天的讲座大概就比较重要了吧。我的专业是古代文学,就算考研也不会考到历史去,再者,我怎么敢。
我的位置离讲台比较远,老师今天还是穿着灰色西装,其实我一直觉得,青色或者白色唐装更加适合他,但是那应该是我臆想中的老师,老师家庭条件非常好,据说他的爷爷是最早的一批归国华侨,老师的父亲是个商人,生意做得不小,但是很少听他提起,她母亲是另一座大学的教授,很早退休了,退休之后专心撰书,我见过她,是个非常有气韵的老太太。
谆和老师长的像她母亲多一点,我像个偷蜜的小老鼠一样,高昂着头颅崇拜着这个人,那个讲台就像一个舞台,上面只有他一个人,但仿佛集聚了全世界的光辉。
“莫莫,你该不会是没有睡醒吧?”
我猛的一下清醒过来,讲座已经结束了。老师正在解答围上来提问的学生的问题,助手正在帮忙撤投影仪搬动几个用来当教材的瓷瓶。其他人已经从门口离开了,我坐在座位上,等。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谆和老师整理了教案夹子,“莫莫,饿了没有?”
一点了,中途休息了二十分钟,但是这次讲座实在拉的有点长,但是讲的什么,我发现我一句都没有记住,我的笔记本上,空空如也。
“今天怎么样?”
我知道他说刚才的讲座,可是你好意思说我根本一句没有听进去,支支吾吾半天,“有些地方没有太懂。”
老师一边走,一边道:“先去定桌子吧,他们几个把东西搬好就来,下午我把今天的讲义发到你邮箱,记得抽时间看,对了,工作怎么样了,会不会很辛苦?”
我想哭,你看他这么好,对学生都关怀备至,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全世界再圆满不过,但是这个人,他不是我的,甚至不敢奢求他是我的。
“怎么了?上班很辛苦?”
“没,还好,就是刚开始有一点不习惯。”
“恩,习惯习惯就好了,每个人都是要工作的,又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讲,虽然帮不了你大忙,但是提提意见还是可以的。”
“这么慢?”刚到饭店门口,身穿蓝色短裤的长发女子就出来,“桌子一角订好了,就等你来点菜了。”然后转头看见我,“你是莫莫吧?谆和说起过你,你学习很好。”
我友好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个儿很好一米七五以上了,看上去比大道还高,而且身材比例很好,不像大道那样有一点上长下短,女人的腿又长又直,短裤包裹的臀行很好看,祼·露在外的长腿,更是让我有点出生小人国的感觉,她带着大大的圆形耳环,长发卷曲飞扬笑容端庄,更重要的是:她挽着谆和老师的胳膊。
我后悔自己没有经住诱惑,我应该跟索兰去找美女拍照,我应该说今天你很忙没时间到学校,我应该不接电话说没有注意。
谆和老师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这样亲近过。
饭桌上介绍的他的学生,我一个都没有注意,度日如年,一餐饭吃得我短了十年寿命,老师这一次的研究需要在国外带一段时间,会带几个学生获取,哪个叫向娜的女人也会跟过去,从没有一刻,在老师在的情况下,我希望任何人电话过来打扰,最好有急事让我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