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宇文逸臣忽上忽下的可怜小心脏终于放了下去。
“好了,本王累了,就回府了,宇文大人们就不必多礼的送了!”秋羽琏不知众人想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她刚才睡的好,心情愉悦,又认为自个的目的达成,所以才没再按计划整宇文浩然,而是准备回府,期待明天起,天天都能看见宇文逸臣的美好生活。
累了?貌似某人才睡起来!宇文浩然他们胸中梗着一口气,彻底无语。
“王爷请留步!”宇文逸新忽然出声,阻止了秋羽琏走人的动作,致使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想干啥,总之,胆大了!
她停下脚步,冷着一张脸,朝出声的人看去,不认识!
“属下想请问王爷,既然明日我大堂哥去王爷府报道,是否属下也一并报道,并且也成为黑衣护卫?”这句问话可是宇文逸新想说为了保护他的大堂哥,鼓足了勇气,努力让自己镇定,才没能撒腿跑了的说出来的。
秋羽琏直直的盯着他,眼神深沉。她不出声,致使所有的人都为宇文逸新的大胆捏了一把汗。
沉默无声,被那恐怖的眼神死死盯着,吓得宇文逸新差点摇手,想说他刚才什么都没说,,请无视他,然后逃跑。
终于,在众人都快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时候,秋羽琏想起她之前还答应宇文浩然让宇文家的另一个孩子进入她的亲护队,想来这人便是了。
“哦。”她仅仅应了这么一声,看上去无任何不悦,让众人稍稍放心,却没想到她接下来是一声不吭,不打招呼的忽然起身攻向宇文逸新,招招凛冽。
宇文逸新反应不及,头三招被打中,要不是秋羽琏没有杀他之意,他恐怕已经被干掉了。
“认真点!”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不满意。
宇文逸新反应过来琏王在试他身手,这才镇定下来,发挥正常了。
宇文逸臣紧张的看着两人互来互往的交手,死死盯着他的小堂弟,生怕他出什么事。
过了近百招,秋羽琏觉得够了,一脚踹到了宇文逸新的身上,把他踹到了地上,还踩了他一脚,挪开,站在他身边,冷冰冰的说:“就那么办吧!”
太、太、太恐怖了!呜呜呜!幸好琏王同意了,他可以保护着点他的大堂哥了,被打了几下,踹了一下,也算值了!不枉费他冒着生命危险的举动!
宇文浩然他们也存着这种心思,暂时没法阻挡他家逸臣到琏王身边,有个逸新前去护着点,总是好的!好孩子,做得好!
而秋羽琏却存着另一番心思,刚才试宇文逸新的身手,她游刃有余,当中曾瞄见宇文逸臣担心的样子,当即她就决定把这看上去对她很重要的小子弄到自己身边,万一宇文逸臣不听话,譬如说她让他只对她笑,他不肯的话,就拿他堂弟当人质威胁他,再说,给宇文家多点甜头,日后朝堂中好办事。
“谢过王爷恩典!”宇文等人谢恩道。
宇文浩然再次邀请秋羽琏在府内用膳,她拒绝了,再准备走,却瞥见那一边分隔两府的墙,便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往那堵墙走去,边走边问始终跟着她的小福子三人:“那墙后面是我们府的哪里?”
“回禀王爷,奴才不知。”
没得到答案,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秋羽琏脚底一动,非常轻盈的跃上了墙头,立在上面,俯视那方院子,静默一会儿,就听见她说:“这祠堂没什么用,拆了,重盖!布局就按这边一样,三个月的期限,就当作本王的寝院!”说着,她的手还指了指这边——宇文逸臣的寝院。
“是!”
这消息,够得上重磅级,像是从天又轰下一道惊雷,首先被击中的就是宇文逸臣心中的小憨孩。烧焦冒烟的小憨孩抬首仰天抗议道:不要啊!瞧瞧这小王爷跃上那墙跃的多么轻巧,钥匙再住在他旁边,他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时刻得防着某人爬墙!想着,某憨孩很难不泪喷!决定从今天晚上起,睡觉一定关门关窗!警觉万分!
小王爷要住旁边,那他就绝对让他家逸臣搬家!宇文浩然瞪着秋羽琏的背影,立刻下了决定。
“这堵墙怪碍眼的!”嫌刺激大家刺激的不够,跃下来的秋羽琏看着那堵墙又来了这么一句,说着,手还往那上面敲了敲,不知道是想知道墙的结实程度,还是想直接砸了它,弄得宇文家的人心惊肉跳。
啊啊啊,小王爷干什么?不会是想把强拆了把!?宇文逸臣惊恐的看着她的动作。
事实上,秋羽琏手很痒痒,确实想拆了那墙,这样以后她若是想过来,多方便!不过,琢磨着那样做就过头了,只能遗憾的敲了敲墙,过过干瘾,没砸它。
见她没砸墙,宇文浩然他们放下心来。可她接下来的话又折磨到了他们:“宇文逸臣可别乱搬家,本王不喜欢旁边住别人!”
那就是说喜欢旁边住宇文逸臣!?好直白啊!好大胆啊!小王爷这是大刺刺的追他家逸臣吧?男人追男人还这般光明正大!?
宇文逸臣真想昏过去算了,他有种这位小王爷在使劲黏上他,像黏皮糖般,怎么都甩不掉的感觉,噩梦难醒啊!
当秋羽琏终于满意了,走了后,差点让他们撒盐外加放鞭炮的欢庆,煞星,请别再上他们宇文府来了!
只是,他们如此不欢迎某人,就连宇文逸臣也一样,可就在当天晚上,某憨男他自个先去翻墙,再不小心的把煞星给抱了回来。
事情发生的很简单,当天晚上,一向好眠的宇文逸臣他很难得的失眠了。他总是草木皆兵的瞪着门窗,觉得不安全,仿佛那琏王随时都会从那里破门破窗而入。还有这张床,上面的东西虽然都换过,可一想到那个怪异的小王爷在这上面睡过,就让他觉得不舒服。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只好坐起来,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总想着万一小王爷怎样会怎样的假设,结果就这样直到深夜,他都很清醒的瞪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最后,他忽的反应过来,他竟然一直想那位小王爷,当即郁闷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不让那个小王爷住到他旁边去,不要说那个祠堂有他的很多回忆,是他从小到大发泄心中郁闷的秘密之地,更重要的是,他不要搬家,这所院子是娘亲之前住的偏院,是他在宇文府内唯一能找到跟娘亲有关的地方了,他才不要因为一个小王爷而离开这院子。
不过,要怎么做呢?想来想去,某憨男决定去实地看一下,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心意一定,他立刻起身穿衣,出了房。
旁边府毕竟已经不是以前没人住的情况了,所以宇文逸臣没像之前秋羽琏那般跃在墙头,立在上面,而是轻轻一跃,趴在了墙头,整个人挂在了上面。
这墙真矮,要不,他从今天起,晚上偷偷来把墙砌高如何?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能砌的很高吧?他觉得不错,把这想法作为备选方法之一记着了。
他悄悄的探头看看那祠堂,一张脸顿时挤成了可爱的憨包子脸,娘啊,才多长时间没来,明显这里都被黑色毒害了。就着月亮,眼神很好的他很清楚的看见那祠堂已经被刷成了黑色。
唉,还好,他心爱的松树还在茁壮成长,没被那个怪品味的家伙命人也刷成黑色了。他系的祈福带竟然也完好无损的在松树上挂着,嗯嗯,不错!木桩也在,那个人也在,嗯?等等!人?视线忙回转,宇文逸臣瞠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多出来的人影。
只见地上那人抱着头,人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天哪,不冷吗?看见对方仅穿了一件单衣,甚至光着脚,宇文逸臣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他正想着那人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见对方抬头了。
如瀑般的黑发披肩而下,那人缓缓的转向宇文逸臣这方,望向夜空。皎洁的月光下,印入宇文逸臣眼帘的是一张挂满泪水的娇弱惹人怜的小脸,远山般的黛眉下,嵌着一双透着迷茫神色的凤眸,五官无一不精致。
不知是被她的长相吸引住,还是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伤痛撕心的气息所感染,一时间,宇文逸臣移不开了视线,愣愣的盯着她看。
泪,还在流着,地上的她又把头低下去,用双手抱着它,浑身在抖。这让宇文逸臣才回过神来,想到原来她是头在疼。
善良外加热心肠,经常会多管闲事的习惯又冒出了出来,就见宇文逸臣趴在墙头,巡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人,便低声唤她道:“姑娘,姑娘!别坐在地上,受凉了,头会更疼的!”
对方没反应,不知是不是太过小声,没听见,所以宇文逸臣在唤了几声后,只好确定一下周围没人,便翻墙过去了。
跳到地上,宇文逸臣像做贼般,东瞅瞅西瞄瞄,然后飞速的跑到了她的身边,蹲了下去,再次对她说让她起来,别在地上呆着。
好像感到身边有人,她抬起了头,但因为还没有真正回过神来,她的眼神中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只能痛苦的在抱着头,但即使是疼,习惯使然,她也没有发出一声来。
啊,怎么没反应呢?他总不能抱她起来吧!男女授受不亲啊!宇文逸臣很小心的用手指捣捣她,希望她能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音,是小福子的,“仔细的找!”
宇文逸臣一听见,身体就绷紧了,紧张的看着祠堂入口处。这跑到别人府中的院子里,本来就心虚,再加上这里是琏王的府邸,听见人渐渐的往这边寻来,头一次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宇文逸臣一时紧张过度,直觉该躲起来,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手,抄起地上的她,抱到怀里,起身几个起伏,再次跃墙而过,回了自己的寝院。
当小福子他们到时,祠堂院内,空空如也,而仅一墙之隔的某憨男他与怀中女子大眼瞪小眼……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