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旋即跌倒在地,脸肿得很高,孝顺娘亲的红枣骨碌碌地骨碌碌地滚了一地,渴望亲近娘亲的心意就像那被女子伸出脚,狠狠地踩碎碾碎地红枣般,被践踏,再也捡不起来,支离破碎……
“滚!不准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女子高声吼道,在看清楚地上的红枣后,竟丝毫不受小女娃孝心的感动,反而使劲用脚踩碎它,更加残忍地恨声道,“你以为讨好的母爱!”女子突然站起,伸手掀起小女娃,用着狰狞的脸孔凑近她,看着她脸上惊恐的神色,咬牙切齿说,“不准你用那张可恨的脸对着我!你竟然长得那么像那个混蛋,那个害我跟我爱的人分开的人!那个强要了我的人!”无法抑制的恨意促使女子猛然把小小的人儿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无视抱头蜷身的她努力地求饶声,不断地拳打脚踢。
“我恨你,你这个孽障!根本不该出生到这个世上!为什么连打胎药都打不掉你!为什么老天非要让你的存在来折磨我?!只要看见你,就不断地提醒着我不能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已经配不上焰哥的这个事实!我恨你!我讨厌你!你怎么不去死!”使劲地踹。
“小主子!”一道人影扑到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女娃身上,替她挡下了接下来的一切,“主子,孩子是无辜的啊!”护着小女娃的莫芳眼中含泪地向被人拉住,不得不停止暴行的女子家哭道。
“你怎么会无辜!她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她长得像那个人!她是那个人碰过我的活生生的证据!她就是个妖孽,怎么死都死不掉的妖孽!”女子不得施展暴行,只能怒吼道。
莫芳知道跟自己的主子说不通,经常有这种事发生,有经验的她抱着蜷成一团的小女娃,在莫香的相助下,离开了屋子。
女子家被迫拦住,只能狰狞着满含血丝的双眸,吼道:“孽障!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都像我这样,不能跟相爱的人厮守,不!根本没人会喜欢你,没人会爱上你,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如此讨厌你,又怎么有人爱上你呢!你得不以母爱,也得不到父爱,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爱你!谁都讨厌你!你根本不配得到爱!你就是个多余……”
声音越来越远,却全部传入了躺在莫芳怀中的小人儿的耳中。
“小主子,不要在意主子的话,”帮小女娃抹好药时,莫芳柔声道,“主子她……只是病了,其实她还是很爱你的。”说着善意的谎言,她怜惜地摸摸小女娃的头发。
“可是母妃说谁都讨厌我……”微微的啜泣,小女娃的奶娃声带着哭腔。
“没有的事,莫芳就很喜欢小主子啊!还有莫香也是。小主子这么可爱,谁都会喜欢小子子的。还有就是,只要小主子现在乖乖睡觉,等以后小主子长大了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会非常喜欢小主子的哦!”莫芳温柔地笑着,把被子盖在小女娃的身上,然后哼着歌,轻拍着她,哄小女娃睡觉。
夜里,睡着的小女娃因身上的伤疼醒了,小小的她躲在床的角落里,用小手偷偷地一下又一下的抹着眼泪,无声地哭泣着。不管莫芳如何挽救女子的话语所造成的伤害,自己亲娘的诅咒声都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小女孩的脑海中,不会有人爱她的思想根深蒂固地植在了她的内心里。
……
以前,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因为怎样的爱而痛恨着她,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这种感觉能将即使因她现在所拥有的至高的权力和地位都还会显得空荡荡的心填得满满的。她竟同那个女人一样,也有了自己爱的人!
芒姨已经不在了,这个世上唯一关爱过她的人都没有了。她这样遭受亲娘诅咒,连亲娘都议吝于施舍爱的人怎可能再有人爱?紫笛说的让宇文逸臣也爱上自己的话,是异想天开吧!宇文逸臣怎么会喜欢上她,他甚至连正眼瞧她都不肯……
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渴望着娘亲的爱,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迫面对残酷的现实,所以,不要去爱的好,不爱的话,就不会像过往般,一次又一次地心痛失望,以后,她要远离他,远离他!他要专注在朝堂上的事,不再分心……
只是,一想到以后不再去见他,为何她会这么难过?为何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的心感到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那钻心般的疼痛竟延展到了头部,经常在夜里会发作的头疼像被唤醒了般,逐渐严重。
狄羽琏缩在被窝里,泪流满面地抱紧头,然而心痛加头疼,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忽地,长啸在她疯狂的举动中极毁了去。
屋外的几个心中一惊,迅速地冲进屋内,见她披着长发,一袭单长衣,背对看他们赤脚站着,仅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她就已经出了屋,众人只来得及瞥晃她隐没在了黑夜中的背影……
赤着脚,跃上屋顶,眼神溃散的她毫无目的地施展轻功离开了自己的寝院。
阵阵地冷风袭向脸颊,让她想砍人的头疼始终不见减轻,实在无法忍耐,她从某一处的屋顶跃了下去,停在了那个院子中,抱怪头,身子渐渐地滑落,趴在了地上,人蜷成了一团。
呜……头好疼!她趴在地上,咬住唇,无声的呻吟,对感情的退却与头疼折磨她整个人,呜……宇文逸臣,她不要再见他,她要远离他,可是,一想到再也见到那暖她心的笑容,再见不到她喜欢的他,她眸中的泪水还就不断涌出。
那个时候,她心心念念原人,正站在一墙之隔的那边,看着那墙,憨憨的脸上极为慎重,琢磨着他到底是施展轻功跃上墙头,还是爬上去的好?最后,某憨男认为爬大过有难,但是一跃而上也不好,万一跃得幅度太大,对面有人,被人发现了她不她,还是轻轻跃点起,趴在墙头上的好,于是,月光下,某人他三更不睡觉,偷偷摸摸地蹿上了土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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