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镇子里面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父母官换了人,是新科榜眼,原籍就是在这镇上。故特向朝廷申请,在家乡任职。
而沈如铭的假茶一案,便是他上任之后接手的第一件案子。
这也就是沈如颜不急于救出沈如铭的原因,她早就料到,以前任县太爷那种贪生怕死的个性,这件案子,一定会压给这位新科榜眼。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关于沈家茶庄以次充好一事越传越开,茶庄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茶庄上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沈如颜却是胸有成竹,只管让他们赶货,自己则去了公堂出庭。
出庭那天,里里外外的人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近年来,在沈家二少的打理下,沈家的茶庄,绸缎庄,酒店还有当铺都办得风生水起,劲头甚至超过了白手起家的沈老太爷。众人对沈家人又是眼红又是佩服,现在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都想看看这个被传得无所不能的沈家二少怎么摆平,又怎么给众人一个交代。
因为考虑到沈家的势力,沈如铭在牢狱里还是没吃到什么苦,只是在见到沈如颜的时候,涕泪交加。
想来也是,他从小到大,哪里遇见过这么大的事,还闹到进监狱。
沈如颜只宽慰着他,这时,升堂声响起,一位身穿官府,二十出头,相貌堂堂的男子走出来,坐上了首座。
新科榜眼,姓叶,名立辉,字绍元。出身田亩,因针砭时弊,直言进谏被当今皇上看中,若不是碍于权贵势力,他定是金科状元。
“堂下所跪何人?”
沈如颜双膝着底,跪在堂前。
“小民姓沈,是被告之二弟。”
这叶立辉之前也听过沈哲翰的名声,对这个年龄不大却聪明机智的沈二公子甚是钦佩,不过在这公堂之上,还是未敢明露敬佩之心。
“沈如铭在掌管沈家茶庄期间,以劣质茶叶充当上等茶叶卖出,欺骗众人,可有此事?”
就在众人都以为沈如颜会千方百计找借口搪塞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昂首挺胸,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确有此事!”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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