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沈家茶庄和程府也就隔了几条街，没多时，沈如颜已经到了程家大门前。

守门的两位侍卫见到沈如颜，当下变呆住了。沈如颜在府中，从来都未曾以素颜示人。因为事发突然，时间匆忙，她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胭脂水粉，更别提梳洗化妆了。

知道两位守门人惊住了，沈如颜正好省得解释，直接奔进府中去了。

“文雪。”

远远地，沈如颜看到程文雪从北院出来，遂叫住了她。

“二嫂？”

程文雪也没想到沈如颜会以素颜示人，而且是在刚听说了沈府来人了的当儿。

“可知老太君在哪里接待我爹爹的？”

程文雪就是在为这件事烦心，见沈如颜回来了，心中也放心了许多，虽然她和沈如颜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却是极为佩服沈如颜识得大体的­性­子，常以沈如颜为自己的学习对象，只希望自己的心境能及得上沈如颜的十分之一。

“就在大厅呢，我正要过去，既然是这样，一起去罢。”

谈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大厅，之间房内就只有老太君并夫人在接待沈老爷，一应丫鬟婆子都挤在门外，想一窥究竟。

见沈如颜带着程文雪过来了，丫鬟婆子都悄悄散了，沈如颜也曾素颜地出现过几次，所以有些记­性­好的丫鬟婆子还是记得的她的。有眼拙的，没看出来愣住了的，也都被其他人带走了。

沈如颜虽然从未颁布过什么严令，就是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可是那举手投足之间的威严和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政策都不得不让人打心眼里佩服，也没有人敢把她当做一个软柿子。都是服侍主子都年的老人了，谁是中看不中用，谁是外实内­干­，谁是不漏山水，经过这么多事，在心中也都有个谱了。

三人还未及走近，就听见沈老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将女儿嫁给你们程家，可不是任你们这般欺负的，你们今天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怪我不顾沈程两家这几代的情分。”

沈如颜闻得，心中也是一惊，她爹爹在家里大都是沉默的，倒是二娘做主的时候都还多些。偶尔听不下去了，也会呵斥几句，却从不及今日这般大发雷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