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堑推门进去时,闻到房间内飘散着一股子的饭菜香。抬起头,正好看见叶星辰端着汤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回来啦。”叶星辰露出甜甜的笑,将汤放到桌子上之后,推着苏天堑进洗手间,边推边俏皮地说:“快去洗先手,然后过来吃饭。”
苏天堑笑笑,很听话地进去洗了手。
出来时,看见叶星辰将汤盛好,放到他面前,然后递过汤匙说:“尝尝看,这是我的新菜式——海鲜浓汤,料很足哦,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苏天堑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抿抿,眯了眯眼,然后才咽下去。
叶星辰见他这副表情,心里渐生不安,面色难看地问:“怎么?不好喝吗,不合你的胃口?”
苏天堑憋了许久,才放声大笑,“很好喝,我的舌头都快打结了,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汤了。”
“讨厌,你居然骗我,害我还担心这汤不好喝呢?”叶星辰轻吁出一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只要某人觉得好喝,也不枉她花了一个晚上时间炖汤。
苏天堑喝了一碗,还显不够,叶星辰笑着又给他添了一碗。
“汤里放了什么东西,味道很鲜?”苏天堑砸吧着嘴将碗里的汤喝光,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嗯,好多材料呢,汤是用新鲜的老母鸡熬的,然后再将汤倒出来,加上干贝、海参、鱼翅,还放了鸽子蛋、泡胶、海蜇血,再加了点花菜、蕃茄和大葱。”叶星辰如数家珍般得将放进汤里的东西一样样报给苏天堑听,那场面叫她觉得很温馨,有一股子家的感觉。而苏天堑呢,就那样一直用很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做菜史。
吃过晚餐之后,叶星辰特意泡了普洱茶出来喝。听说普洱茶可以消脂,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欢喝。
端着茶,叶星辰一边无意识地瞄着电视上播的节目,一边拿眼斜了斜苏天堑。半响,她将茶放到茶几上,然后垂眸思衬着,该不该问一下他下午跟江芷蕾去打高尔夫球的事呢?如果问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小气,可是不问心里又堵得难受?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就不该跟那个曾莹莹去打什么高尔夫球,没看见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
苏天堑坐在一旁,说是在认真地看电视,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时不时的拿眼瞟叶星辰,看她脸上变化莫测地神情,心里就觉得好笑。[].他很好奇,今天不知什么事难倒这位小姑娘了,明明很想问,却又是什么都不敢问?
最后,终是苏天堑放下茶杯,朝叶星辰招招手,“星辰,快来。”
叶星辰走过去,苏天堑将她拉至自己身侧,试探性地问:“怎么了,小傻瓜,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叶星辰垂下双肩,抬起头,咬了咬下唇,缓缓问道:“那个……阿堑,我下午看见你跟江芷蕾在一起打高尔夫球了,你们两个……”
“呵!我还当什么事呢?”苏天堑低低一笑,将叶星辰拥进怀里,疼爱地捏捏她小且挺的鼻尖,“我跟她只是谈公事,没什么的。”又哄声道:“原来我家的小星辰吃醋了。看到你这样子,我很高兴哦。”
“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叶星辰嘟嘟嘴,老实承认,“那个江芷蕾又漂亮又能干,家庭背景又好,而且她就是对你有意思啊,我就是怕……”鼻子突得有些酸酸,“我就怕你会离开我。”
可能太在意,可能太害怕失去,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变得好易碎。从小到大,她得到过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因为不多,她从来不幻想、不奢求,只是现在切切实实有那么一个人进驻到她的生命中,如果失去,她一定会揪心疼痛的。
苏天堑听她这么说,轻拍她后背的手明显顿了下,随即绽开一个弱弱的笑,“不会的,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一夜,苏天堑拥着叶星辰睡,却做了一夜的恶梦。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好不容易到了办公室,刚在老板椅上坐定,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神彩奕奕的时延,一脸兴奋地说:“苏总,有消息了。”
苏天堑揉了揉太阳|茓,喝一口秘书给他刚泡的咖啡,这才问:“什么有消息了?”
时延一边打开文件夹将资料递过去,一边解释道:“就是前几天苏总叫我去打听江氏那块地皮的事啊,一切都搞清楚了,那块地没有问题,是属于江氏所有。”
“哦,是吗?”苏天堑低头一边仔细地看着资料,一边随意地问了句。
“嗯。您看这里的条款,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时延将自己标注出来的字句指给苏天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