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你怎么来了?从非洲回来了?”弈棋从里屋跑出来,看到是梁诚,高兴地过来迎接他。
“嗯,过来看看你!风闲云,好久不见!”梁诚边回答弈棋的问题,边跟她身后的风闲云招呼。
“梁诚,欢迎,里面坐!”
风闲云大方地欢迎,不由得多看了梁诚一眼,岳母的反应让他有点儿好奇,他总感觉,弈棋的生世有很大的疑问。
弈棋将梁诚邀请到书房,并端上泡制好的新鲜绿茶。
梁诚稍稍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微微地心疼,这里根本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在这里只会埋没她的才能。风闲云也是个极出色的人才,却也被窝在这个地方,全是因为那个男人,他一定要让他们重回B城。
梁诚一坐定,就开始坦诚自己的来意,诚恳地说:“弈棋,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时间也过去了,曾经的风言风语也平息了。我是来邀你们回B城的,回去吧,那里才是适合你们的地方。”
风闲云跟弈棋互视一眼,夫妻俩的神情中平和而满足,这让梁诚非常羡慕,但更觉得可惜,这里不适合他们。
“梁诚,谢谢!我们都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在B城我们已经一无所有,而且我们现在还在还债。背着几百万的债务,这样的生活已经满足了,我们现在很快乐。”弈棋含蓄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为什么?还怕庄千峰实施行动吗?”梁诚激动地问道。
弈棋略为惊讶他居然知道庄千峰的事,不想再问太多,就说:“不是!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走吧,我们带你逛逛真正的南方乡村,包你回去以后会怀念不已。”弈棋准备起身带梁诚到附近逛逛。
梁诚却突然停住脚步,呆呆地看着墙上的一副字画,喃喃地念道:“空竹?这个空竹是谁?这明明不是他的字画。”
弈棋看着书房仅有的挂饰,是爸爸的手笔,一副《竹山赏荷图》,爸爸将竹山与荷塘溶入到一副画中,竹子的优美姿态,荷花的清雅风韵相得益彰,画里浓浓的情感,才是感动人灵魂的所在。
“空竹?是我爸爸的笔名,怎么啦?”弈棋好奇地问道。
“不可能,这字与画风,明明是我三叔的风格。”梁诚非常肯定地说,三叔的字跟画,家里都一直仔细地收藏着,他从小看到大,不可能看错的。
“你三叔?”弈棋惊讶地问道。
梁诚点点头,急切地在屋内寻找,他看到了旁边整理得非常工整的书籍,在翻看诗集里的字迹、看到那些外文书籍之后,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弈棋,你爸爸人在哪里?快告诉我,他可能就是我们找了近三十年的三叔。”梁诚激动地抓住弈棋的肩膀,焦急地看着她。
弈棋已经怔住了,风闲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桌的柜子里,取出小盒子,上次岳母给他们看了照片以后,就再也没有要回去。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梁诚。
梁诚激动地看着照片,泪花在眼里打滚,是他,真的是他!他居然是弈棋的父亲,居然待在这样的小乡村几十年。
“是他!就是!他人呢?他人在哪里?”梁诚急切地希望看到那个在他心里最崇拜的叔叔,整个梁家曾经最出色的男人。“你跟我来吧!闲云与棋棋也一起过来,你们该知道了。”白母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前,不待三人回答,就往楼下走去。
四人一起来到竹山的那座坟前,白母指指那座整理得非常整洁的坟墓,幽幽地说:“他就睡在这里,跟他最爱的女人一起睡在这里。”
白母的话让三人都震住了。梁诚是不相信三叔已经死了,弈棋跟风闲云则是惊讶这座坟里居然还埋着一个人。
故事就这样展开:
相差不到几分钟出生的双胞胎姐妹俩,一个漂亮异常,如荷塘里盛开的荷花,取名白荷;一个却平凡清秀,不算丑,但与娇艳的妹妹的一比,就失去了整个光彩,取名白萍。母亲因产后身体虚弱,还在月子中就去世了,只留下丈夫和一双嗷嗷待哺的女儿。
白荷聪明又美丽,性格温柔善良,是所有见过的人都喜欢的小宝贝,白萍却天生性格冷淡,可以一个月不开口说一句话。家境并不富裕的白家,努力要送白荷上大学,希望女儿将来能为家里争光,找一个好婆家,白萍自15岁就开始辍学干活,以支持白荷继续上学。
白荷不负众望地考取了B城的知名大学,一时成为轰动整个乡村的大事,更让白父高兴不已,终于可以光宗耀祖了,却在大摆喜宴时脑溢血突然死亡,一场好好的喜事硬是染上悲伤。
白萍生性冷淡,但对这个妹妹,她已经不知是嫉妒还是喜欢,她的人生非常简单,永远陪衬着妹妹,永远为了妹妹的一切,而去做一切。她挑起了家里的重任,独自一人干活送妹妹上大学,白荷也努力打零工,养活自己。
大学的生活,是爱情最易萌动的温床。
学外语专业的她凭着出色的外语能力,在一家高级酒店的西餐厅里当服务生,邂逅了梁逸麟。这个B城势力庞大的政治世家的三公子,他刚从德国留学获得博士学位归国。这个29岁如风般优雅的男子,疯狂地爱上了21岁的大学生,一朵清雅动人的白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