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顾不得疼痛,拉着青衣便跑。不嫌多怒道:“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甩开膀子就要挣脱,却不知黄松天生好气力,被他拼命钳住,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多不嫌叫道:“哪里逃?”正被杨起一个扫堂腿踢中,踉跄了几晃,却未曾跌倒。
多不嫌哼道:“我有几条腿,你能奈我何?”杨起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可如何是好?是了,便将他当作药材包扎便是。”急中生智之下,从腰间拔出一条长绳,径直往多不嫌的脚上缠去。多不嫌抬腿踢他,被他轻易躲过,拼着受多不嫌的几下拳头,果真将蚁脚绑得扎扎实实。杨起道:“得罪了。”一手拉住绳索的另一端,叫力拉扯,便听见多不嫌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青衣默不作声,径直往一处秀亭跑去,到了台阶之下,翻开一本竹简,念道:“快来。”便见亭中渐渐显现出一道彩虹,由一边看去,竟能看到另一边的景致,赫然便是后门城墙之上的旗楼。
青衣道:“你们一并随我逃去吧?”秦缨看对面无数飞蚁正与天蝠大军在空中厮杀,城中许多居民纷纷跃上墙头与鼠兵并力御敌,不由急道:“那里凶险,万万去不得。”伸手去拉青衣的袖子,却反被他拉上彩虹,转瞬不见了踪影。
杨起与黄松暗自称奇,眼看这不嫌多与多不嫌吼叫着追将过来,不敢怠慢,先后跃上了虹桥。待不嫌多二人到了亭中,这奇妙彩虹已被对面的青衣从容收起,不由气得哇哇乱叫。
那边杨起方从桥上下来,便险些被一支箭矢射中,几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青衣与秦缨站在红鼠长老一旁,满脸俱是惊慌之色。杨起道:“这风雨大士果真又派人前来攻打城池了。那茶斋大仙又在哪里?”
红鼠长老上下打量他二人一番,道:“你三人是谁我虽然不甚知晓,但既然救了少主公,且是茶斋的朋友,想必不会是坏人。茶斋在前面布下了一道移山大阵,并非真正移山,而是挪来了许多的石头,结合地势摆成密阵罢了。只是这些石头虽然强悍,毕竟还是死物,终究不是无数蚁兵的敌手。”
杨起急道:“难道便没有别的法子了么?”听见一人大声道:“如何没有?不过是不好施将罢了。”就看茶斋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城墙,从一个鼠兵身上抢下水袋便喝。
秦缨跌足道:“你都这般狼狈,可见被风雨大士的兵马逼迫到了何等的地步,还能有什么法子?”茶斋摇头道:“两军阵前,你如何只长他人的志气,却要灭掉自己的威风?”红鼠长老也是一脸忧虑,叹道:“先生还有何计妙策,不妨说将出来听听。”
茶斋道:“我还有一个大阵,若得一个勇猛的将军带上五百豆兵进去抗敌,定然能够轻易击溃无数的风雨士卒。只是当下却偏偏不得人选。”有几个骁猛的鼠兵自告奋勇,被茶斋一一否决,目光只在杨起与黄松二人身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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