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下龙珠,目力修为与以往大是不同,仔细打量之下,见老者枪尖隐隐有一股杀气,窥之不透,探之不得,不由暗暗心惊,忖道:“这强悍之极的气势都被他隐藏了起来,为何还有撼天摇地之感。若是这些魔气尽皆释放出来,那又会怎么?”
杨起越想越是害怕,虽然努力自持不动,但脊背寒意升起,极其忐忑不安。祁恬渐渐也看出了倪端,脸色沉凝苍白,不觉紧紧倚靠杨起身畔,手心徐徐渗出些许冷汗。
老者一番挥舞,大汗淋漓,伸手拿过一条毛巾擦拭,继而喝道:“你也看了许久,此番再无老旦在戏台上唱喝,难道还舍不得出来么?”
杨起大惊,方要出去,却被祁恬按住,轻声道:“休要急躁,未必便是发觉了我二人?”便听洞顶一处溶|茓之中有人笑道:“老将军好耳力,不想我努力隐匿,竟然还是暴露了行踪。”杨起与祁恬面面相觑,心道:“这不是那魔使银瓶么?如何他也来了。”
老者哼道:“我早已不是四大魔山十二魔峰之人,也不曾担上将军职责许久。你体内魔气甚然昭彰,想必也是来自三界之外。既是乡人,无论是否知道我的底细,还是唤我吴九道的本名为好。”
银瓶飘然而下,抱拳行礼,道:“吴老前辈既然如此吩咐,晚辈也不敢不从,今日来此,正要请求前辈恩赐,垂悯一株洞中的百毒消于我。我有一至亲之人,急切盼望此物救命。”
吴九道愕然一怔,道:“这百毒消千百年来也只结得三株,岂能轻易送人?”看见银瓶颈脖之上的一串银坠,见上面有一龙一麒麟的雕刻,道:“看你模样,莫非是青龙山左峰魔帝手下的丞相,你本是乌麒麟的化身,能解天下各种异毒,却不知你口里所说的那至亲之人中的又是什么毒?便连你也无可奈何?”
银瓶道:“我虽是化作真身,能解奇毒异弊,但偏偏对这种毒无可奈何。先前有一人说道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应其所请挂印离相,从此甘心为其所用。但后来观之,他却是借此肆意使唤,允诺迟迟不得兑现。晚辈实在无法,冒昧拜访此地,欲另觅坦荡道路。”
吴九道冷笑道:“原来如此,依你所言,你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正合百毒消救人的宗旨。”银瓶闻言甚是欢喜,急切道:“前辈答应见赐了么?”吴九道摇头叹息,道:“可惜你却有些心术不正!所谓拜访,就是用无息凿山锤敲打我这溶洞的石壁,以图避开我的耳目,径直开出一条道路,直通百毒消的生长之处不成?”银瓶啊呀一声,满脸通红,喃喃道:“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