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弘晖,这不是我的本名。
我本是天庭上负责打扫瑶池的金鱼仙,大家都叫我小鱼仙,最近因为王母娘娘迷上了jj网上的反QY文,可看了好多篇都觉得不过瘾,里面的主角都太弱了,没有魄力,做起事来犹犹豫豫,这就让王母娘娘觉得分外的不爽,决定派个仙下凡去收拾那帮NC,而我就成了那个要下凡的倒霉蛋。
其实下凡没有什么不好的,总的来说这还算是个美差,可这也要分到哪里去,要去哪满地都是NC的世界去,那就是纯粹的去受罪了。
而因为我来仙界里的时间是最晚的,法力是最低微的,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美其名曰锻炼我的脑部神经。
我呕,这帮以大欺小的家伙们,我发誓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帮他们的老底掏光,不就是从你们那里搜刮了一点破烂东西吗(仙界众仙:怒,你个小鱼仙,仗着玉帝和王母的宠爱,都快把我们的老底掏光了,还破烂,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你们给我等着。
我可是仙界第一可爱小鱼仙,因为我是仙界近万年来,唯一一个飞升的仙人,这对于沉寂了近万年的仙界来说,无疑是个大喜事,所以仙界的人都很宠我,让我到瑶池去任职,要知道那是仙界里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了,这难得的美差差点羡慕死那帮比我早来了一万年的家伙们,要知道,他们这批人到现在还在扫大街呢。
因为有着众多强有力的靠山,我渐渐的活跃了起来,今天去老君那里吃仙丹,明天到四大天王那里开化装舞会,到处的搜刮宝贝,我是穷怕了,现在的凡间污染严重,灵气已经枯竭,我也是靠着父母留下的灵药才撑到飞升,其他的修士因为灵气的关系都渐渐地去世了,让我难过了好久呢。
其实他们宠我也是有原因的,我无意中得知我的父亲时上古时期最后一条神龙,母亲是一个美丽的金鱼仙子,在怀着我的时候被恶魔所害,拼命保住了我的小命,死去了。而父亲也在那次大战中与恶魔同归于尽,虽然没有死,但是他的灵魂分成了四份,化成了四海龙王,从此不知情,只知责。
而父亲那时候肩负着兴云布雨的重任,无暇照顾我,才使我流落凡尘,幸好母亲留给我足够的灵药,才让我重回仙界,大家都感念我父亲的大义,所以都格外的宠我。
这次的任务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在尘世间呆个百年不到就会回去的,时间对于永生的神仙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那帮家伙估计是被我闹得头疼了,所以才把我扔了下来,想以此换来百年的安静,真是一帮老不休。
我在娘胎里不由得愤愤的发誓:“等我回去后,就去跳那个龙门,一举成龙,以前不跳是因为懒,况且做鱼也已经近万年了,不想改了,不过鱼身没有龙身修炼快,我现在就想马上提高实力,然后把那帮老不休们的宝贝全部都搜刮一空,一件都不给他们留,让他们哭去吧。
嘿嘿,不想了,好累,先睡会,人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累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沉入梦乡。
恍惚中,有人在我的旁边不停的说话,说了半天不外乎你辛苦了,不苦等一大堆废话,其中就一句是有用的,那就是我现在的名字叫弘晖。
乌拉纳拉氏
乌拉纳拉氏·舒云,我这一世的额娘,额,额娘是我参照满人的叫法,毕竟入乡要随俗嘛。
她真的很温婉,举止娴雅,大度,对我也是非常的关爱,这个总是轻柔的叫我宝宝的女人在历史上并不长寿,她于雍正九年(1731)九月病故。
在原来的历史上她只有弘晖这么一个孩子,因弘晖的去世而终年郁郁,而我的到来注定了会改变她的命运。
我决不允许爱我的人离我而去,孤寂了千万年,好不容易尝到了来自母亲呵护,如果失去,我不保证会不会毁了这个NC的世界。
我的到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它已经脱离的原来的轨道,至于怎样去发展,则会根据我的意愿去延续。
感觉着母亲怀抱的温暖,我舒服的直哼哼,耳边传来愉悦的笑声,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是很美好的,距离NC出现的时间还有几十年呢,不急,我先享受享受。
舒云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有个深爱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自从弘晖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脸上就总是挂满了笑容,她满足了,看着儿子那可爱的模样,舒云忍不住的亲亲他的小脸,直将儿子亲的露出不耐的表情才罢休。
弘晖很聪明,这是舒云在看到儿子第一眼就发现的事实。
舒云记得非常清楚,弘晖第一次看向自己的表情有审视也有期待,审视着自己是否能够接纳他,期待着亲情的呵护,那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应该拥有的表情,如果让外人看到了肯定会大喊妖孽,可舒云没有,那孩子眼中深藏的寂寞让她动容,不管他原来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他是她的亲生骨肉这个事实,这就足够了,舒云不需要想太多。
弘晖不会害她,她知道,她温柔的接纳了他,看着他眼中的孤寂慢慢融化,看着他渐渐的对自己露出真心的笑容,看着他因为吃它阿玛的醋而故意去捉弄他的阿玛,看着四爷每次被浇了一身童子尿的窘相,她觉得圆满了,能够遇到她人生中这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爱护,她的一生何其幸事。
有子万事足的舒云现在更显雍容,待下人也越是宽厚,下人们也知道这是弘晖小贝勒的功劳,自然地就对他越加的用心了。
纽祜禄氏和耿氏都相继怀孕,喜讯传来,让大家都认为弘晖小贝勒是福星下凡,连康熙都惊动了,言红会的抓周仪式要在宫里举行,又赐下了不少好东西给弘晖,这让各府的王爷贝勒们都妒红了眼睛,舒云轻笑,弘晖宝贝啊,你可真为你阿玛争光啊。
其实舒云被不希望弘晖太过招摇,怕招人妒忌,暗下毒手。
显然她多虑了,弘晖并不简单,他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这是她在被弘晖完全接纳时知道的,同时知道的还有四爷和康熙,所以他才会备受宠爱,因为他是上天指定的帝位继承者,有着不可思议的超凡本领,在这个凡世间根本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舒云放心了。
舒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知道是四爷回来了,看着赖在自己怀中不肯挪窝的宝贝儿子,万分的期待一会儿的父子大战。
四爷的烦恼
四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些天来府里的奴才们明显的感觉到了,每次四爷从福晋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寒霜。
开始的时候奴才们都以为是福晋惹得四爷生气了,说不定会失了宠。可在连续几天都是如此之后,奴才们则是满脸问号了。
你说这四爷要是生气吧,可转眼就又进了福晋的屋子,然后在一脸寒霜地出来,反复来回好多次以后,经过府里的万事通的多方探听,总算让众人知道了原因。
四爷和福晋的恩爱程度是不容置疑的,但是现在四爷老婆的怀抱被他的儿子霸占了,他想亲近一下福晋都是难事,弘晖还太小,四爷就是想教训也稍嫌太早了,于是四爷灰常郁闷,又很不甘心自己的老婆被儿子霸占,所以他不断抗争,想挣回自己原来的福利,可是天不从人愿,凡人又怎会争得过神仙,所以四爷每次斗争的结果都是一败涂地,奴才们才彻底弄明白,和着这四爷实在吃小贝勒的醋啊!
胤禛是喜欢弘晖小贝勒的,这点上毋庸置疑,可四爷同时也是讨厌弘晖的,因为他霸占了自己的老婆,每次他看到舒云的时候都不会少了弘晖那个臭小子的存在。
胤禛知道弘晖的身世,知道他是带着记忆下凡的,是来拯救大清的,让大清在将来免受NC的迫害,所以胤禛在每次斗争败北以后都不断地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因熄灭自己心中嫉妒的小火苗,免得在哪天他会忍不住将自己的儿子大义灭亲了。
在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情况下,胤禛进了舒云的房间,看着舒云怀里那个小小的婴儿在他进来时明显的对他投来挑畔的眼神,胤禛忍不住的青筋又起,努力控制住自己那只想要将弘晖掐死的手,胤禛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亲生的、亲生的……,默念了无数遍后,胤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到坐在床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用戏谑的眼神看自己,胤禛的脸烘的一下,红的彻底了。
许是他的脸色平时比较黑,所以屋子里的奴才都没有发现他们敬爱的四爷此时的丢脸行为。胤禛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对着舒云说道:“明个就是弘晖的抓周宴了,可准备好了。”
舒云哪里会不知道胤禛此时的想法,不过她也不会笨的去拆穿他,免得那个爱面子的人恼羞成怒,装作没有发现丈夫的窘相,舒云回道:“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宫里,先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然后就等着下午的抓周仪式了。”
“恩,不用担心,弘晖的情况,皇阿玛也是知道的,恩恩,天晚了,把弘晖让嬷嬷带去睡觉吧,我们也该歇了。”胤禛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也有点心虚,因为自从弘晖出生后他就没抱过几次自己的老婆,这次寻个机会把这个小祸害抱走,好和老婆好好亲近亲近。
可是往往都是天不从人愿的,弘晖当然知道他阿玛的那点歪心思,心想他还没呆够呢,怎么可以让给你,于是再给了胤禛一个鄙视的眼神之后,小手紧紧抓着额娘的衣襟,哇哇大哭。
舒云可到弘晖哭了,也顾不上回答胤禛的话,马上低头轻哄。待弘晖哭声小了一点以后方抬头对胤禛道:“弘晖还小,又认床,还是和我一起睡吧,爷可以去李妹妹那里去安置。”
“小,舒云,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讲笑话了。”胤禛见自己再一次被老婆抛弃,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臭小子,不要装了,赶快闪开,打扰别人正常夫妻生活是不道德的,知道么?”
弘晖根本不打算理他,虽然他万年孤寂,没有接触过人类,飞升后又深得众仙的宠爱,可以说是溺爱,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为人处事的道理,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舒云也知道胤禛只是气坏了,一时口不择言而已,并不着恼,只是有点嗔怪的对着胤禛说道:“爷这是干什么,弘晖还小,只是渴望亲情罢了,等长大了自然就好了,和自己的儿子计较什么啊。”
是的弘晖的智商很高,高到让人仰视,可他的情商却是和他的智商成反比,低的不见深渊。
单纯的和刚出生的普通孩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其实这也是王母娘娘让他下凡历练的一个原因,人情世故不是靠讲的,而是靠自己接触的,慢慢的总结出来的,这一点在王母给康熙等三人托梦时就特别的提到了,是他以后要学的重要课程之一。
胤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忍,反正过了明天他的日子就是回到从前,想到今天在乾清宫里皇阿玛对自己说要将弘晖放到他的身边,由他亲自教养,那时候他有点舍不得,但想到这一年来他的悲惨遭遇,于是就痛快的点头了。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阴转晴,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决定今天大方的不和小孩计较了。
想通了以后,胤禛笑眯眯对着舒云说道:“好,今天你们就安置了吧,爷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看着自家爷愉悦的背影,舒云和弘晖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爷今天怎么这么痛快的走了是为什么,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爷一定有什么阴谋。这是舒云的想法。
阿玛估计是吃错药了,这是弘晖的想法。
臭小子,好好享受最后一个温馨的夜晚吧,等过了明天就有你哭的了。这是我们胤禛四大爷的想法。
完了,四爷被弘晖小贝勒气傻了,都露笑脸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是四爷府里的下人见到胤禛的笑脸后的想法。
不得不说胤禛真是个大大的杯具啊!!!!!!
抓周了
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去皇宫的马车里了,我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看到额娘正坐在旁边闭目养神轻唤道:“额娘。”
舒云听到弘晖的叫声,混沌的神经马上清明起来,看到宝贝儿子醒了,马上从嬷嬷手里接过弘晖,轻搂在怀中,她知道从今天以后弘晖就会离开她的怀抱,接受康熙的教导,从此吃住在宫中。
弘晖才满一周岁啊,她怎么会舍得,可这并不是舒云可以做主的。弘晖长大以后会是这大清的君主,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早接受教导也是为了他好,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心疼。
看着弘晖清澈的眼睛,甜美的笑容,想到以后每个月她只能看到弘晖两面,舒云的眼泪终是没有止住,落了下来。
弘晖很奇怪,为什么额娘会落泪,看向自己的目光又眼含心疼,今天是他抓周的日子,是喜事,不是应该笑吗?弘晖有点糊涂了。
胤禛在这一刻也有点后悔了,弘晖还是太小了,舒云的眼泪让他有种想让皇上收回成命的冲动,可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不能,而弘晖也需要教导,为以后的登基打基础,在宫里建立势力,了解以及融入宫廷生活。
胤禛的心里虽然翻江倒海,但面上却一点不漏,对着默默流泪的舒云说道:“舒云,不要难过了,这也是为了弘晖好。”
又低头对着舒云怀里的弘晖叮嘱道:“弘晖,从今天以后你就要在宫里接受教育了,不可以在调皮任性了,知道吗?”
弘晖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昨天阿玛临走前会露出得意的神情,额娘会抱着他默默流泪,以后就见不到额娘了吗,弘晖有点急了,他才舍不得额娘呢,他不要去宫里,弘晖有点焦急地喊道:“不要,弘晖才不要在宫里呆着,弘晖要和额娘在一起。”
看到阿玛和额娘只是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示,弘晖知道这是额娘是没有一点发言权的,这时代的女性地位低啊,只好去求和他一直做对的阿玛:“阿玛,弘晖不去宫里好不好,弘晖以后会乖得,以后你和额娘亲热的时候弘晖再也不捣乱了。”
“扑哧”舒云原本忧伤的心情随着弘晖的这句话不翼而飞,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跪坐在车子角落里的嬷嬷努力地忍住那要冲口而住的笑声,福晋敢笑,她可没有那个胆儿,虽然她很想,但为了小命,还是忍住得好,四爷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没看四爷在看到她的表情后那眼里迸射出的两道寒光吗?
唐嬷嬷决定不在这里碍事了,向胤禛禀明后,去了后面的马车。
胤禛嘴角有点儿抽搐,额角的青筋不由自主的暴起,努力的压住胸口那勃发的怒火,眼睛大睁,对着弘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亲爱的儿子,其实阿玛也舍不得你,不过为了大清的百年基业,你就委屈点吧。”
看到弘晖有点不甘心的还想说话,胤禛没有给弘晖接话的机会,接着说道:“而且你额娘每个月都会时常去看你的,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你整天腻在你额娘的怀里,会很快腻歪的,分开住会使你们的感情更加牢固的。”
“可我也知道一句话,就是距离有了,美没了,不想帮忙就明说,弄那个幼稚的理由,你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弘晖嗤鼻,不屑的回道。
其实在知道他还是可以时常见到额娘以后,弘晖就放心了,但胤禛那骗小孩子的理由让他很是不屑,经过一年来养成的习惯,忍不住的就张嘴将胤禛的话堵了回去。
胤禛噎住了,心想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是一岁小孩,还不如三岁的呢。但这话他可不敢说,胤禛可以保证只要他的那句话说出口,这个臭小子绝对会将他驳得体无完肤,直到自己无话可说为止,这也是这一年来他和弘晖斗智斗力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哼了一声,胤禛抬头看车顶,他决定不和小孩一般计较,说出去,掉价。
舒云看着胤禛孩子气的动作又忍不住的轻笑,这两父子还真是冤家,一见面就吵,抄完了就好,然后再吵,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吵不够呢?
弘晖还小,舒云可以理解,但是胤禛就比较好笑了,但她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无奈之下,只好每次都充当这对父子的和事老,这不,又来了。
好不容易将这对别扭的父子哄得重归于好,皇宫也到了,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后,终于迎来了弘晖的抓周宴。
弘晖穿着大红的小衣服,被嬷嬷报了进来,众人都已经到齐,就等他这个主角了。
弘晖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早已疲累不堪,刚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嬷嬷叫醒了,穿戴,梳洗。到了宴会厅以后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明显的没睡醒。
看着地上的那堆东西,弘晖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奔代表天下权利的那块破石头而去,拿到手里之后,丝毫不理会周围那迥异的目光,奔着康熙就去,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康熙的怀里,继续他的睡觉大业。
其实弘晖本来是想去他额娘那里谁的,可是当他看到舒云坐的那个小地方后,弘晖非常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想法,直奔中间那张最舒适的椅子而去,睡觉要选个舒服的地方,这是他的直观想法。
弘晖的想法没有人会知道,康熙看着底下形态各异的众人,不由得好笑,而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又赏了弘晖一大堆东西,命人将已经陷入深层睡眠的弘晖抱了下去,,今天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希望他的儿子们能够识趣儿点,不然他为了大清的未来,康熙不介意大义灭亲。虽然可以预料到以后的心痛,但他别无选择。
一场抓周宴在众人扭曲的面孔下,诡异的结束了,而我们的弘晖正睡得正香,香的康熙看到后,都有点嫉妒了,这小鬼,还真是心大啊,康熙在心里感叹道!
练手的到来
康熙四十四年,我八岁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八年,我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而这个世界也因为我的到来彻底偏离的原来的轨迹。
接受了我周围的亲人们,悉心教导我的皇玛法,真心呵护我的皇玛嬷,疼我爱我的额娘,别扭的阿玛,和各位放弃了嫌隙的叔叔伯伯们。
其实是他们都知道了我的来历,所以干脆的放弃了,不过虽然结果是不能改变的,但过程是可以创造的,放下了心结的叔叔们觉得太过顺利的的话就太便宜阿玛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联起手来欺负阿玛,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让阿玛变色,我也是乐见其成的,有时候甚至还推波助澜,谁让阿玛将我送到皇宫,和额娘分开呢。
太子二伯在康熙四十年的时候自请让位,卸掉了太子的光环与职责,整个人显得轻松的不少,这些年来我又给他找来了不少绝世的医书,现在他已经是个神医了,宫里的人没有人敢得罪他,就怕惹他不高兴了,有病的时候没人医,我阿玛也一样。
大伯早在我给了他一本绝世武功以后,闯荡江湖去了。气的皇玛法下旨说已经将他圈禁了,让他以后都要偷偷摸摸的回来,以报复他的离家出走,皇玛法幼稚的报复行为惹得我们这些知情人背地里笑话了他好久,说他比我还幼稚,当然这些话皇玛法都不知道哦,谁也别说,皇玛法知道了我就完了,因为那个最先说他幼稚的的就是我啊,哎!做了坏事,好怕怕哦!
三伯更是不用说,本来的他就特别钟情于书画,对皇位的渴望本就没有那么强烈,在知道我的身世之后更是一心做到了书画当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特别是在我给了他找来了众多名家画作之后,三伯便一头扎了进去,再也没出来过。
皇玛法其实也很眼馋那些名家字画的,无奈三伯守得紧,每次皇玛法要求鉴赏字画的时候都会被三伯那防贼的目光弄得伤心欲绝,几次以后就再也不去了,只好到我这里找平衡,用哀怨的眼神暗示我,希望我也给他弄来几幅画,可惜偶是个天真的小孩儿,看不懂皇玛法高深莫测的眼神,硬是给无视了,天真问道:“皇玛法,您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孙儿给您叫太医来吧。”弄得彻底的无语了,郁闷的离去。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送给皇玛法字画,可惜皇玛法看了自己的喜欢,看了三伯的同样还是眼馋,所以我这好选择无视了。
八、九、十、十三、十四叔现在依然留在紫禁城里办差,替皇玛法分忧,不过在办差之余他们都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给我阿玛下一些不伤大雅的小绊子,看阿玛出丑。
十三叔本来是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干的,可经过了几位叔叔挑拨离间之后,他叛变了,加入了八叔他们的队伍之中,其实十三叔也是觉得看他的四个变脸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现在他和八哥他们摒弃了嫌隙,不存在利益关系了,倒是非常的投缘,康熙朝的五人魔鬼党就正式成立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整蛊我的阿玛,次要任务是是五人魔鬼党扬名大清,所以这大清的满朝文武就彻底杯具了。
其实八叔他们能有那没多整人的点子还是拜我所赐的,我曾送了他们好多几百年后的书籍,商业的、军事的、整人的、追女的等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都有,所以在知道了他们的恶行后,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那个哪个被他们整的受不了的人知道我才是导致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原因,我还不想被扒皮,不过幸好,皇宫里还没有遭到他们的毒手,否则我可就真的倒霉了。幸好啊,拍拍我那可爱的小胸脯,幸好!
阿玛在每天被整蛊的郁闷中不断的抗争着,请旨给八叔他们加了不少的担子,希望借助繁忙的公事来救他出苦海,满朝文武对于阿玛的此举也是举双手加双脚的赞成,可惜让他们失望的是,担子是加了,公事也多了,但八叔他们整蛊事件丝毫没有被此所影响,反而还有些变本加厉了,无奈的众人只好举手投降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现在的情况就是紫荆城了的人见了八叔就躲得远远地,那简直就是望风而逃啊,真是天下奇观啊,我看的是相当愉快的,当然别人也是。
别人还可以躲,可我的阿玛就躲不过了,因为这些个整蛊的手段就是针对他而来的,所以现在宫里的娘娘们也是非常的期待看到阿玛出丑的,因为看阿玛的笑话已经成了她们宫中烦闷生活的必须调剂品。
看了四五年都没有看够,每天都是乐此不疲的等着看阿玛的笑话,然后再分享给皇玛法和我,皇玛法表面上虽然装得道貌岸然,但每次皇玛嬷们讲这些的时候他都是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皇玛法要在奴才的面前保持威严,也要给我树立一个威严的帝王的形象,可是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告诉他,你在私下里笑的事,德妃皇玛嬷早就告诉我了,您的形象在我心里早就没了,还装什么装,我在私底下偷偷地嘲笑了他不知道多少回,真是的,有时候我觉得这老头儿活得可真累,整天装模作样的,哧!我抬头望天,谁都没看到我眼里的嘲笑,真的,谁都没看到,我保证!
额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我,只是在每次见了我之后都认不值得抱怨一番我那个别扭的阿玛,说他越来越幼稚了,每天在收了受了叔叔们的捉弄之后都会到额娘那里去寻求安慰,手段也越来越无赖了,额娘说她有点想念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阿玛了。
我趴在额娘的怀里捂嘴偷笑,额娘又讲了许多府里发生的事,让彻底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了,我的那些个弟弟们在这些年里前仆后继的蹦了出来,二弟弘昀,三弟弘时,四弟弘历和五弟弘昼,都已经长成了小豆丁了,弘昀和弘时六岁了,弘历和弘昼也已经三岁了,我崩溃了,连滚带爬的神游天外去问王母娘娘这是为什么,娘娘笑眯眯告诉我说:“小鱼儿(儿化韵,以后不再特别标示)啊,这是方便你以后虐NC啊,反正这个世界在你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偏离了,再偏点也没关系了。”
我败退了,我觉得就算以后发生再离谱的事我都不会有半点惊讶了,我的神经在经过这件事以后彻底的拓宽了不少,为我以后虐NC事业垫下了厚实的基础。
王母娘娘在看到我的表现后非常的满意,特别是当我听说努达海成功救援了荆州,并成功的解救了端王遗孤,携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不日返京的消息的时候,我的面无表情镇定自若,明显取悦了她,她告诉我,这是给我拿来练手的。
我无语,我抽搐,我很想对王母你阿娘说一句:“我不需要练手的,真的,你把他们弄回去吧。”
可惜,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没做那个无用功,练手就练手吧,反正蚂蚁再多也咬不死大象,
我淡定了。
克善
新月格格如愿住进了将军府,每天都可以去和他的救命恩人亲诉衷肠了。
弘晖在第三天的早上就在上书房看到了那个在原著新月格格里的倒霉的世子克善。
说实在的,也许是心理作用,弘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和他同岁的孩子,长得倒是虎头虎脑的,想来是个憨直的性子,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弘晖总觉得他有点傻傻的,眼神里一派天真,没有任何家破人亡的忧愁,有的只是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慌,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
弘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毕竟这个克善是痴也好傻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好好地虐那帮NC就好,至于这个无辜的世子,有没有个好结果就要看他的表现了,毕竟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他可就管不到了。
弘晖现在考虑要不要率先去和克善搭话,毕竟他是个有礼貌的孩子,虽然对方和他同岁且身份还没有他高,要知道弘晖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人了,早在他刚进上书房的时候康熙就将他封了清郡王,‘清’这个字是大清的国号,而用‘清’字册封弘晖,使得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弘晖将来的身份,六岁的孩子封郡王,要知道就是他的阿玛叔伯们也就是个亲王,只比自己六岁大的儿子侄子高了一级而已啊,所以现在弘晖就是个隐形的皇太孙.
就在弘晖犹豫的时候夫子走了进来,弘晖赶紧坐好装作专心读书,不再想其他的了,虽然他在宫里的地位特殊,一般人都会让她三分,可这也有例外的,上书房的这位夫子就是一位。
陈廷敬,1639年——1712年),字子端,号说岩,清代泽州(今山西晋城)人。顺治十五年(1658年)进士,改为庶吉士。初名敬,因同科考取有同名者,故由朝廷给他加上“廷”字,改为廷敬。
他曾为康熙的帝师,为人耿直,但才学卓著,康熙在弘晖入学时特意指派他为弘晖的启蒙老师,就康熙对弘晖的重视程度来说,能让他来教育弘晖,也足可见陈廷敬的才学了。
弘晖也是非常的敬重陈廷敬的,所以在陈廷敬的面前弘晖从来都不会造次,虚心向学,弘晖的表现是陈廷敬十分的满意,是以师徒两个之间的关系是十分融洽的。
陈廷敬进来之后就看到了克善这个生面孔,克善的到来他是知道的,并没有在意,只是在众多皇子皇孙们在给他见礼时发现那个克善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礼节生疏,反应迟饨,陈廷敬微微皱眉。
不知道是这个克善迟钝,还是没进过学,怎么见个礼都不会,让众人先预习一下待会要讲的内容,陈廷敬来到克善的面前问道:“克善世子以前可读过书,都读了那些书。”
克善很害怕,很紧张。他自打进了上书房之后就没放松过,里面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想找话题和他们讲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说的事情他也听不懂,只好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发呆。
克善没念过书,甚至连字都不认识一个,在荆州的时候他只家里最小的孩子,哥哥们都已经成才,他没有任何压力的在父母的宠溺下快乐的玩耍。
后来家破人亡,姐姐新月每天都告诉他长大了要重振端王府,以后要努力学习,克善记住了,在知道他将到上书房进学后,克善是高兴的,姐姐也叮嘱他要好好的和皇子们打好关系,可来了以后他就懵了,他要怎样去和皇子们打好关系,他看到那些皇子们都进退有度,恭谦有礼的互相问安,他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要怎样见礼,不知道怎样问安,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夫子的到来让克善更加的慌乱,照葫芦画瓢的学者皇子们给夫子行礼,到底还是慢了半拍,他更加的慌乱,夫子的问话他回答得乱七八糟,他没有读过书,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夫子紧皱的眉头和周围鄙夷的目光让克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特别是在看到比他小两岁的皇子们已经可以将论语说得头头是道的时候。
弘晖也皱眉,真不明白这端王府是怎么搞的,八岁的孩子竟让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莫说皇子皇孙们,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也会在孩子三岁以后就进行学前教育,更何况王府呢?
他的那几个弟弟弘昀和弘时三字经已经读完了,字也认识的差不多了,就是才三岁的弘历和弘昼也已经能念几首简单的唐诗,写自己的名字了。再看看这个克善,不说读书认字的事,就是待人处事上竟也一窍不通,连最基本的见礼都不会,弘晖咱暗地里翻了翻白眼,真是名不虚传,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难怪能养出新月那个NC,这家教,真是,没法说了。
克善难过的低下了头,他不要别人看到他的眼泪,姐姐说他将来要振兴端王府,他不可以软弱,可姐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为什么不告诉我见了皇子们是要问安的,见了夫子是要行礼的,为什么?
弘晖看着克善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向陈廷敬微笑一下表示歉意后,走到了克善的旁边:“没学过不要紧,以后努力就好了,好了,那眼泪擦干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呢?”
弘晖其实也不想管克善的,但想到对方也就是个小孩子,他的家人怎么样先不管,最起码这个孩子还是有救的。
没有读过书,没有受过任何的正统教育,就代表这个孩子有着很高的可塑性,只要教育好了,凭他那憨直的性子,还是个忠臣的料子呢,而且经过的他姐姐的事件后,也许能为以后他的虐NC大业增砖加瓦呢,为了以后能多一个为自己分忧虐NC的心腹,弘晖决定拉他一把,把他调/教成为虐NC的主力军。
克善在众多鄙夷的目光里如坐针毡,弘晖的到来让他得到了救赎,他觉得弘晖就时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是专门救他脱离苦海的,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尊贵男孩,克善重重的有袖子擦掉了眼泪说道:“克善知道了,克善以后定会加倍努力的,谢清郡王关怀。”看向弘晖的眼神里有满满的感激和真诚。
克善单纯但不愚蠢,刚才的事情让他一瞬间长大了不少,他明白了这里是皇宫,不再是那个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王府,这里没有宠他的阿玛和额娘,只有和他同龄的伙伴和严厉的夫子,他不可以软弱,变强才是硬道理。
不得不说皇宫确实是个让人加快成长的地方,亲眼看着一个纯真的孩子在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瞬间的变得懂事,这让弘晖在感叹克善孩子太实诚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看吧,也我就说了一句话,就收复了一个心腹,这买卖泵划算了!有前途,以后接着做。
在以后的日子里,克善就成了弘晖的小尾巴,弘晖也在闲暇的时候教了克善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明白的告诉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他的权利和义务,告诉了他尊卑之别。
克善将弘晖的话当作圣旨来执行,事实证明弘晖说的也都是对的,在为人处事上也渐渐有了没样,再没有刚来时的莽撞和无知。
可随着他懂得越多,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他的不安来源于他的姐姐新月格格,在看到了宫里的格格的做派后,回到将军府在看到自家姐姐那窝囊样,实在是让他憋屈的难受啊,给他塔拉老妇人下跪,给雁姬下跪,和奴才称姐道妹,和努达海那个奴才眉来眼去,整天的哭哭啼啼,没个格格样,真是的,同样是格格,怎么自家姐姐和人家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不是没有劝过姐姐,可每次克善提醒新月让她端起格格的架,不要那么的没骨头,动不动就哭,下跪,可姐姐每次都哭着说努达海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反过来教育他,说他们要怀着报恩的心对待他们,要把将军府的人当做家人一样相处,要懂得感恩balebalebale……,一大堆废话,使得克善每次劝说都无疾而终,落荒而逃。
克善也想过找弘晖诉说他的烦恼,可看到弘晖那繁重的功课,克善又觉得这点小事实在是不宜再打扰到弘晖了,算了,顺其自然吧,只希望他的姐姐是个懂事的,反正以后端王府的是靠他来振兴的,而不是姐姐,这事也就被克善抛诸了脑后。
在以后日的日子里,每每克善想到这件事后都后悔不已,是不是他那个时候将这件事告诉弘晖,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了,可惜,时光不会逆转,新月的悲剧也是注定要发生的,人力是不可抗拒的。
克善的醒悟
今天就是姐姐的十八岁生辰了,克善准备给姐姐一个惊喜,向夫子告了假,准备去给姐姐买生辰礼物,没想到弘晖得知他告假也跟着告假了,说是去看看他的姐姐,祝她生辰愉快。
克善很高兴,弘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很乐意给他分享自己的姐姐,再去将军府的一路上都不断的和弘晖说新月的漂亮,温柔和对他的关怀。
弘晖听得在心里直翻白眼,你姐姐什么德行我知道得比你多,当时被王母娘娘硬逼着看了新月格格的原著,看得他胃里直冒酸水,整天情啊爱啊的,根本就没把你放心里,对你说那些话也只是敷衍而已,而你又天天在上书房读书,一天又能见到她几次,她当然对你温柔了。
不过这些话弘晖可没敢说出来,怕打击了一个孩子的脆弱心灵,今天出来只带了哈布和扎泰两个侍卫,希望他们够用,到时候能治的住努达海那个‘马鹞子’。
在街上和骥远、洛林汇合,看着他们毫无规矩的大喊克善的名字,兴冲冲的这本过来拉了克善就走,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弘晖。
克善在听到他们的叫喊后,就微有不快,平时他不常在将军府,和他们接触的也不多,在府里的时候他可以不计较他们的规矩问题,可这是在大街上,弘晖还在一旁看着呢,他们就这么没规没距地大喊大叫,克善不禁皱了皱眉头。
克善那微不可觉地皱眉动作弘晖看到了,看到克善要呵斥骥远和洛林,弘晖赶紧在暗中拉了一下克善的袖子,示意他忍住。弘晖向身旁的哈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面。
哈布看到骥远和洛林五是弘晖的时候就生气了,但主子没有命令他不好出手,接收到弘晖的眼神,哈布马上就向骥远和洛林呵斥道:“大胆奴才,竟敢直呼世子名讳,无视清郡王,你们该当何罪?”
骥远听到哈布的呵斥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那个刚才和克善站在一起的小孩就是他说的清郡王,至于直呼克善的名讳,骥远并不在意,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这么称呼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骥远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多管闲事,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嘴啊。
不过在知道了弘晖是个王爷后,他再多的不满也憋在了肚子里,面上不敢有丝毫的表露,赶紧拉着还在愣神的洛林恭敬地给弘晖请安:“奴才骥远给王爷请安,刚才骥远无状,请王爷赎罪。”
洛林被骥远拉回了神,也赶紧给弘晖请安:“奴才洛林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弘晖并没有马上就叫他们起来,这样的人你不给他们足够的教训,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何况弘晖打心眼里看不上这对兄妹,典型的白眼狼,在原著里他们竟然帮助新月这个外人欺负养育了他们十多年的额娘,实在是让人不齿。
克善气氛有些僵持,这里就他和众人都认识,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向弘晖说道:“王爷何必和他们计较,所谓不知者不罪,骥远和洛林不知道您的身份,也许是在家里随便惯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您就原谅他们吧。”
哦,在家里随便惯了,瞧克善这话说得,真有水平。话里话外无外乎是说,这就是一家子没规矩的东西,和他们较真,掉价。
虽然弘晖早就知道这个情况,可见到现场版的就又是一个感受了,不过克善说得有理,他和这帮NC计较什么啊,真实的,他都有点糊涂了。
想到这里弘晖马上热情的叫骥远和洛林免礼,又表示没有关系,大家出行在外不比较较太多。
弘晖的谦逊,很快让骥远和洛林忘了弘晖王爷的身份,完全的将他当做了一般的小孩,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将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欢快的带着弘晖和克善去逛街了,去给新月挑选生日礼物。
哈布和扎泰看到骥远和洛林那随便的举止,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瞪了他们好几眼,奈何人家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跟本就没看到,哈布和扎泰放弃了,这兄妹真是极品,在大街上大呼小叫,东跑西颠,真没教养,他不喝这种人计较,就像王爷说的,掉价啊。
咋呼了半天,将集市都逛遍了,他们才选定了一条月牙形的项链,准备打道回府。
“呦,瞧我这是看到谁了,弘晖啊,有什么事能让你跑出了皇宫,还不回雍王府,快跟十叔说说。”胤礻我这些日子看上了一个玉器商的女儿,正展开着激烈的追求,刚办完公务就赶到了这边。这刚好碰到了弘晖,就打了个招呼啊。
弘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看到十叔正站在他的不远处,手摇着折扇,做风流潇洒状。
弘晖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弘晖知道自打十叔再看了那本‘追女365招’后,就迫不及待的照做了,闹出了不少笑话,皇玛法为此说了他几回,可是十叔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这边认错了,转眼就又犯了,屡教不改后皇玛法也不管他了,十叔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整天的手拿一把这扇充才子,追美女。
他的侍妾都比九叔多了,还不知收敛,不知道这又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弘辉给十叔请安,十叔这是干什么去啊,打扮的这般帅气?”弘晖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胤礻我这滑稽的制造新楞给说成了帅气。
克善等人都忍住笑意给胤礻我请安,胤礻我说了声免了就不再理会他们,只等着弘晖答话。
“侄儿早上听克善说今天是她姐姐的生辰,将军府里准备了好多节目,去凑热闹的。”弘晖没有隐瞒的回答道。
胤礻我看了看克善,说道:“你就是端王的遗孤,过得可好?”
克善恭谨的答道:“谢王爷关心,克善一些都好。”
“那就好,有什么那时就说出来,爷给你做主。”胤礻我看到克善和弘晖的关系不错,对着克善也就和蔼的几分。
“克善多谢王爷。”克善在此谢过胤礻我,他觉得鼻子有点酸,自打来到了紫禁城,除了弘晖并没有别人这么真心的为他着想,骥远和洛林虽然也对他不错,但虚假的,骥远只是借自己来讨好姐姐,洛林他压根就没接触几回。
弘晖看着气氛有些变的沉重,忙打岔到:“十叔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很好玩的。”
“的了,我就不凑这个人闹了,我和人家也不熟,去了也是破坏气氛,再说一个还在孝期的格格过生日能有多热闹,我走了。”说完就走了,他要去追求他的美人,没兴趣在这里多呆。
胤礻我最后说的那句话,骥远和洛林神经大条,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克善去如遭雷击,是啊,家人才刚刚死去不久,女儿就大肆庆祝自己的生辰,这要是传出去,那端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家人的在天之灵该多么的痛心。
弘晖看到克善走神,知道克善想到了这件事的不妥之处,可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一个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示意克善不要管这件事,就让它顺其自然。
克善也知道其中的关键,如果这个时候去让人取消宴会,反而更会惹人注意,弄不好就弄巧成拙,反而闹得更到,现在克善只希望将军府里人有点脑子,不要闹得太过。
不过克善的希望终究是没有实现,晚上的宴会让他铭记终生,也成功的让他在心里对新月嫌隙,为以后加入虐NC大军,打下了深刻的基础。
克善挨打
这天,新月像往常一样让莽古泰去宫中接克善下学,莽古泰到了宫中没接到克善,新月这才知道克善逃学了,而且还跟骥远一起去逛街了。新月这一怒真非同小可,左等右等终于克善回来了,新月也不管还有弘晖和骥远这两个外人在场,她紧板着一张脸,直视克善问:“你今儿个上了书房?”
克善本来是非常高兴的,他要把他的好朋友弘晖介绍给姐姐认识,弘晖说先不要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等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给新月将军府里的人一个惊喜,克善他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都同意了,克善现在只想告诉姐姐弘晖是他的好朋友,知道她今天生辰,特地来祝贺的。
可在刚见到新月后,就被泼了一盆冰凉冰凉的冷水,看到姐姐那怒气冲冲的脸,和那毫不留情的质问,使克善火热的心情瞬间冷却,在新月长期的积压下,克善也忘记了弘晖的存在,只是有点忐忑的回道:“当、当然上了书房。”
“是啊,只是回来的时候有点事耽搁了……”骥远见新月生克善的气,连忙过来帮克善掩饰。
“我没问你!”新月对骥远一凶,“让他自己说。”
“我……我……”克善一些紧张的点头“是啊。”
克善不想现在就将他给新月买礼物的事情说出去,到晚上再给新月一个惊喜,现在只希望姐姐能看在弘晖和骥远还在的情况下,给自己留个脸面,就算要责罚他逃学的事也要在私下里,毕竟他现在好歹也是个男子汉了,他也要面子的。
而且现在弘晖这个朋友,和骥远这个奴才都在,他丢不起这个脸。
新月可不管这些,他也不知道克善的心中所想,新月现在知觉的怒气难平,克善竟然逃学,而且还学会撒谎了,当下紧逼着克善追问:“你上了书房,那么今天师傅都讲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
克善有些慌了,他看向弘晖,弘晖知道不能再干看下去了,走到跟前对着新月解释:“我是和克善一起上学的,今天师父没有教书,只是让我们写字。”
新月这才看到弘晖,听到弘晖的话新月更气,她可不认为弘晖适合克善一起上学的,克善去的是什么地方,那是上书房,能在上书房那个地方读书的都是王公子弟,看着弘晖的穿着,穿的倒是挺干净,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他一个王府格格没见过的衣料,估计就是那下等人的穿着。
新月认为弘晖是克善找回来为他圆谎的,心里是气上加气,再也沉不住气,霍然上前就想抢克善的书包,边抢边说道:“既然你说写字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今天都写了什么。”
克善大惊失色,紧紧地保住自己的书包,他买的那条新月项链可就在书包里,要是让姐姐看到了,他的精心安排不就泡汤了吗?
“姐姐你要干嘛?”克善一边挣扎一边喊着:“这里头没有,写字写完了,就……就搁在书房了,没带回来嘛。”
“你还敢撒谎!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谎话!”新月抓起了桌上的戒尺,就往克善的身上抽去。最厉害毫不留情地骂着:“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 编故事、找人给你圆谎…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克善懵了,他没想到姐姐竟然就在众目癸癸之下对他动手,就这样不闪不必的被新月打了好多下。
弘晖也懵了,他没想到新月会这么的生猛,克善是他的亲弟弟啊,他才八岁啊,是端王府唯一的血脉啊,她就这么的打了,她真下得了这个手。
骥远大惊,急忙拦在克善前面,对新月喊着说:“别冤枉了他,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他不过是累了,想出去逛逛街…我知道你对他期望甚高,可他到底只有八岁呀!整天文功课、武功课,折腾到晚上还要背功课,实在也太辛苦了嘛!所以…所以我才出主意…带他出去走走…”
“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着骥远就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着,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新月一边吼着,一边已从骥远身后,拖出了克善,手里的戒尺,就再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
弘晖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正在发疯的新月,将她手里的戒尺抢了下来,丢在一边,对着新月吼道:“够了,你发什么风,克善是你可以打的吗,不过是个女眷,就算是和硕格格也没有资格殴打世子,你一点规矩都不懂吗?再说了,克善今天逃学也是要给你买生日礼物啊!”
弘晖说着抢过了克善手中的书包,将里面的首饰盒拿了出来。把首饰盒打开,往新月怀里一放。
克善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他看向新月的眼神带了一些冷漠,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克善平缓的说道:“本来要等到你晚上过生日才要拿出来…我找了好久的!看着上面有好多月亮,向着和姐姐的名字很像,就买了下来…,现在你看到了,喜欢吗?”
克善灰心了,真的灰心了,姐姐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打,深深地打进了克善幼小的心里,打散了克善对姐姐的敬仰,也打散了克善对新月多日来的感情。
克善以前从来都不觉得姐姐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家破人亡后姐姐是他唯一的依靠,总以为姐姐什么都是对的,是关心他的,现在回想到在来京城的路上和姐姐相处的情况,克善觉得好笑,她只是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着让他上进,让他努力,不要丢了端王府的脸,要对得起死去的亲人。
可是她自己却整日里跟努达海在一起,她有没有想过她还有他这个八岁的,不懂事的,受到惊吓需要亲人安慰的弟弟?
没有,她没有,克善在那个时候和新月每天也不过就能想出不到一个时辰而已,剩下的时间新月都会和努达海那个奴才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当时他不懂,他没读过书,不知道那是不对的,在进了书房以后,他懂了,可他也没有在意,克善以为那个时候姐姐也是害怕的,所以也在寻找可以给她安全感的人,所以才疏忽了自己。现在看来,姐姐跟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自己在她的眼中也只是重振端王府的工具罢了。
不过今天是她的生辰,克善并不想在今天可新月闹得不愉快了,所以克善努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心平气和的对着新月说道。
新月抓起了那项链,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那项链,一时间,她似乎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接着,她蓦然间就崩溃了,她竟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哭得真是肝肠寸断。她对克善扑跪了过去,一 把就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成串的滚落,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不能成声。
好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一句话来:“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对比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叠连声的说了好多个对不起。
可是克善的心现在已经凉了,新月就是在说几万个对不起也捂不热了。他只是平静的对着新月说道:“姐姐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现在还尸骨未寒的亲人们),克善也知道姐姐只是在关心克善(关心我能不能成才,重振端王府,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克善又怎么会怪姐姐呢(我(当然不是怪你,是恨你)?姐姐不哭,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姐姐要高兴啊!”
说着又拉过站在一旁的弘晖,告诉新月弘晖是他的好朋友,但并没有告诉新月弘晖的身份,或许是遵守约定,或许是克善现在根本不想让姐姐过多的接触他弘晖,就他姐姐那没规没距的做派,他怕丢人。
新月这才想起刚才吼她的弘晖,她心里始终认为弘晖就是个穷小子,又是个吼过她的穷小子,所以她对弘晖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转过身去又和克善套近乎去了。
克善生气了,姐姐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尊重他的想法。
弘晖生气了,这个新月怎么这么的不着调,克善被她打了一顿之后,嘴上说是她错了,对不起,可他为什么还拉着克善说废话,而不去给克善上药,止疼,她是不知道克善会疼,还是根本就不关心克善。
骥远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鼻中酸楚,心中凄恻。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新月的坚强,也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刚烈,也看到她的温柔。如果要追究他对新月的感情,是何时深陷进去的,大概就是这日了!
克善离府
到了晚上,望月小筑冷冷清清的。因为新月再三的嘱咐,不可把生日之事泄露给大家知道,所以,努达海他们没有任何表示。
新月情不自禁的又站在楼台上,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思念着她的爹娘。忽然间,她发现楼下的庭院里,出现了一盏灯,接着,是第二盏灯,第三盏灯,第四盏灯…越来越多的灯,在满花园中川流不息的游走,煞是好看。她太惊奇了,慌忙叫云娃、克善、莽古泰都来看。四个人站在楼台上,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那些灯被高高举在头顶,这才看出举灯的是几十个红衣侍女。侍女们又一阵穿梭,竟然排列成了一弯新月。夜色中,由灯火排列成的新月闪闪发亮,耀眼而美丽。接着,侍女们齐声高呼:
“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新月又惊又喜,简直意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然后,就有两列丫头,手举托盘,里面全是佳肴美点,从望月小筑的门外鱼贯而入。新月等四人连忙迎上前去,珞琳一马当先,已经奔上楼来。她后面,紧跟着老夫人、努达海、雁姬、和骥远。珞琳抓住新月的手,热情的嚷嚷着:“咱们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呢!骥远老早就泄露给咱们知道了,这几天,全家都在秘密安排着,忙得不得了!这个‘灯火月牙’可是专门为你排练的,是阿玛亲自指挥的哟!我看他比指挥打仗还累,待会儿月牙儿歪了,待会儿月牙儿又不够亮……可把这帮丫头给折腾够了!”
新月听着,抬起眼睛,就接触到努达海的眼光,那样温柔的眼光,那样宠爱的眼光。新月心中怦的一跳,整颗心都热腾腾的。她再看雁姬,那么高贵,那么典雅,美丽的双眸中,盛载着无私的坦荡。她心中又怦的一跳,喉咙中竟然哽住了,她环视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下意识的,她伸手摸着胸前悬挂的“新月项链”,简直掂不出这个生日的份量,它太重太重了!
克善此时却觉得自己入赘冰窟,克善刚才正让莽古泰给自己的房子里上药,弘晖也在一旁帮忙,他无意中抬头看到了天上的灯笼,知道骥远他们安排的节目开始了,因为克善每天都要到宫里进学,所以他并不知道骥远他们是怎样安排的。
看到灯笼升起,克善拉着弘晖就出来了,弘晖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既然开始了当然要去观看的,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破坏了弘晖的兴致。
可他看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万寿无疆!青春永驻!’,这样的词汇,是一个格格能消受得起的吗?亏得他们敢喊,亏得新月就敢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克善现在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跟在她后面的莽古泰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话要是在私下里说说,说不定还可以轻轻地掀过去,可这是什么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啊!在一个王爷面前你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喊了出来,这是要灭门的祸事啊!是大不敬啊!
莽古泰在给克善上药的时候知道了弘晖的身份。不禁在心里悲呼:格格啊,您为什么不呵斥他们,您为什么还要欣喜的和将军对视,哪管您呵斥他们一两句啊,这事也有转圜的余地啊!为什么不啊!
难到您就不知道那万寿无疆不是随便说的吗?难道您不知道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是要祸及满门的吗?您到底有没有为端王府想过?有没有为克善世子想过?莽古泰刚才在给克善上药时,看到克善那满身的红肿,他就有点不满新月了,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莽古泰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弘晖,希望弘晖看在世子的面上不会太生气。
哈布和扎泰目瞪口呆,这将军府里的人可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啊,他们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这是要怎么处理啊?哈布和扎泰两人下意识的看向弘晖。
弘晖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知道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他走了出去大喝道:“够了,你们这帮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如此藐视朝廷,藐视圣上,怎么,想造反吗?不要命了吗?”
努达海和新月的眉目传情被弘晖的一声大喝打断了,努达海下意识的看向弘晖,然后他的眼睛猛地大睁,努达海不敢相信弘晖会在自己的府里,在听到弘晖的质问后,努达海懵了,扑通的跪了下去:“奴才努达海,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将军府的众人也在这时候回过什么,听到努达海叫面前这个孩子王爷,在想到刚才他们说的话,全都软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新月也认出来出声打断她和努达海传情的人是她讨厌的那个小孩儿,至于弘晖说的话,新月压根就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努达海,满脑子都是在想这个可恶的小孩儿,竟然打断了她和努达海的对视。
新月刚要沉下脸来呵斥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孩儿,还没等她的呵斥之声说出口,就被接下来的情况弄晕了,这个她眼中的穷小子竟然是个王爷,她不敢相信,后来有看到将军府里的众人都跪倒在地,就更加的对弘晖不满了,他才不管你是不是王爷呢,是王爷就可以蛮横无理,随便给人治罪吗?
不过好在新月还不算太傻,最起码她还知道王爷比她大,不能得罪。
新月冲到弘晖的面前跪了下来,说道:“请王爷不要计较太多,努达海他们只是在关心新月,他是无心的,他们怜惜新月孤苦,才想到这些来,想让新月高兴,他们是无心的,是真诚的,王爷您是善良的,伟大的,不会计较的,是吗?”新月虽说不愿意给弘晖下跪,但形势不由人,为了努达海,她就算委屈了自己又何妨。
“扑哧!”看着新月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自己,听着新月那不着边际的话,弘晖气乐了,是无心的想造反,还是真心的大不敬?
新月眼里所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厌恶,弘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为了努达海,新月竟然对自己下跪了,弘晖想,如果不是因为努达海,这新月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会给他下跪请安吧。
新月的动作惊醒了呆愣中的克善,他听着新月那些混账话,他的心,寒了。
克善跪倒在弘晖的面前,用力的磕头认错,祈求弘晖宽恕,希望这是不会连累到端王府,让亲人死不瞑目。额头磕出了血,克善毫不在意,现在克善只希望弘晖能咱在他们是朋友的情份上,帮了他这一回,以后克善会做牛做马来报答弘晖。
弘晖赶忙将克善拉了起来,对着克善说道:“你不必惊慌,我知道这是和你没关系,不会连累到端王府的。”
不再去看对着他感激涕零的克善,弘晖转头对着将军府的众人说道:“今天的事爷当没看到,没听到,努达海你也好自为之,进好你做奴才的本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懂?”
说完弘晖不给努达海反应的时间转过头去对着新月说道:“爷今天看在克善的面上不计较这事,但以后克善就和爷一起住了,这个将军府他不会再住下去了,你自己也管好你自己,在做出事情以前多想想端王府,多想想你你那些死去的亲人,多想想还没有成年的克善。”
新月听到弘晖的话,心里对弘晖更是厌恶了,我怎么不想亲人,不想王府,不想克善了。你知道什么啊,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让克善的额头都磕破了,反过来说我不想他们,想诬陷我,真是个狠毒的孩子,以后让克善少和他来往。尽管新月心里那样想,但面上还是唯唯诺诺的点头了。
可是新月忽然又想到弘晖刚才说要克善搬出将军府,那她以后不是就看不到克善了吗?那可怎么行,克善还小,日子久了见不到她,不会将她给忘了吗?那她以后的富贵靠谁啊?
不行,决不能让克善离开她的身边,新月扑上前攥住弘晖的衣摆就大哭道:“不,王爷,克善他还小啊,他不能离开我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离开了我,克善他怎么能受得了,您不可以这么残忍啊,不可以啊!”
“够了姐姐,王爷说得对,这个将军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就和我一起走,不要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克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想自己一走了之,但新月是自己的姐姐这是事实,克善现在只希望姐姐心里还有他,和他一起走。
可是克善的希望破灭了,新月瞪大了眼睛非常痛心的看着克善:“克善,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忘恩负义,努达海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你就这样走了,你要置努达海于何地,你怎么可以这样。”
克善放弃了,他这个姐姐入魔了,新月看努达海眼神明显就是爱慕,说什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都是借口,就是不想离开将军府,离开努达海而已,她看向努达海的眼神是那么的火热,是丝毫不加掩饰,赤|祼祼的爱慕,真当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对你唯命是从傻孩子吗?看来他这个弟弟再加上整个端王府都比不过努达海这个奴才啊。
克善不在看向新月,对着弘晖道:“克善愿随王爷回宫,克善谢王爷关怀。”
弘晖摆了摆手是以克善站到他的后面,他对着新月说道:“新月格格,弘晖在此告诉你,救你的是朝廷,是我皇玛法,不是努达海这个狗奴才,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这点你要明白。”
“还有,本王在这里忠告你一句,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要懂得礼义廉耻,要有羞耻心,你是端王府的和硕格格,是克善的亲姐姐,是他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你要是稍微还有点良心就及时的悬崖勒马,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连累端王府,连累克善,知道吗?”
说完不管新月的反应,拉着克善转身走了出去。不去看骥远和洛林对自己控诉的眼神,他觉得这一家子真是太可笑了,这可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阻止,看来这一家子人都有病。
新月听了弘晖的话后如遭雷劈,瘫倒在地,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云娃看着主子的表现,有些手足无措,只是陪着新月跪在那里,暗暗着急。
努达海擦了擦背后的冷汗,指挥众人将吓晕过去的老夫人抬回房去,请大夫。也没心情安慰新月了,驱散还在发呆的下人,跟着雁姬回房看望额娘去了。弘晖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他要回去好好想想。
骥远看到新月黯然的背影,心里暗下决定下次见了弘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怎么可以这样和新月说话,怎么可以让克善离开新月的身边,这不是要新月的命吗?真是太恶毒了。
雁姬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新月和努达海的事她早就察觉了,她只是在等,等着努达海回头是岸,幡然醒悟,可现在清王爷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私情,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怪只怪新月太不知道收敛了,就在那么众目癸癸之下和努达海眉目传情,真当大家都是瞎子、傻子吗?想到以后的生活,雁姬只能寄希望于新月能将今天清王爷的话听进去了,以后老老实实的呆着,安安静静地等着除服嫁人,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还她一个美满的家庭。
新月大闹
新月格格的生日宴会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落幕了,他塔拉将军府里的人是如何收场的弘晖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无暇顾及他人,因为,克善病了。
那天晚上弘晖和克善在宫外弘晖的府邸凑合了一夜(清朝的王爷都有自己的府邸),虽然弘晖自打这个府邸建成以后就压根没来过。第二天弘晖就吩咐奴才将克善的行李搬到南三所,和弘晖一起住。
在那以后的两天克善明显的消沉,功课却更加努力了,也可以说是在拼命了,不要命的学文,不要命的练武,无休止的,仿佛变成了傀儡,只会不停地锻炼,而不知道休息,弘晖每次都是强制性的将他拉回住处。
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克善出事了。
这天,克善的课上了一半,就在书房中晕厥了。
弘晖连忙命人将克善抱回南三所,请太医为克善诊治。
克善高烧呕吐,混身起斑疹,据三位太医的联合诊断,是害了现在正在城里流行的伤寒症!克善的病,来势汹汹。他浑身火烫,全身起满了一块块红斑,在床上挣扎翻滚。喂进去的药,一转眼间就全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也是如此。几天下来,他已是骨瘦如柴,双颊 都凹陷下去。接着,他开始咳嗽气喘,常常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呼吸停止。然后,克善又开始腹泻……被单换了一条又一条。
听到这样的消息,好几次都吓得弘晖手足无措。弘晖现在真的恨死了新月,刚开始弘晖帮助克善也许是带有目的的,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和克善朝夕相处的这些个日子,弘晖已经真的将克善视为知己好友,弘晖知道克善会有这场劫难,也知道克善最后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可当弘晖每次听到克善病危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担心。
现在南三所已经封闭了,弘晖进不去,他只能焦急的等待,希望克善能早些好起来,少受点罪。
正在弘晖的心情无不烦闷的时候,有人来给他当发泄桶了。
新月在得知克善得了伤寒以后就发了疯了想进宫,将军府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拦住了她,努达海每天都来打听克善的情况,弘晖也没有隐瞒,就让太医将事情告诉了努达海 。
当新月知道克善有好几次都要停止呼吸的时候,她再也呆不住了,新月带着云娃发了疯似的冲出了将军府,跑到了宫门口,要求见克善。骥远看新月跑了出来怕新月出事也跟着来了,和新月一起在神武门发疯。
当弘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杀了新月的心都有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弘晖火速赶到神武门,还没看到人,新月那让人恶心的哭声就传进了弘晖的耳朵。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让我进去吧,我是克善唯一的亲人了,他现在真是需要亲人安慰、鼓励的时候,我怎么可以不在他身边给他动力,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弘晖看到的就是新月跪在地上拼命地给守门的侍卫磕头,弄得那些个侍卫们大脑僵硬,手足无措,在拼命躲开新月的跪拜的时候,还要严防新月闯进宫里,这要是让新月闯进去了,他们也别活了。
骥远看着新月那肝肠寸断的模样心疼的都要裂开了,这些狠心的侍卫们真是太恶毒了,他们怎么就忍心看着新月如此的哀求而无动于衷,他们的心是铁做的吗?
骥远冲上前来,搂着地上的新月冲着侍卫们大声的叫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怎么可以这么的恶毒,新月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忍心看她伤心,你们的心是黑的吗?是铁做的吗?”
侍卫们将这对搂在一起的狗男女在心里骂了千百回,真不到这两个人是不是□长大的,怎么什么都不懂,还像疯狗似的乱咬人,我们要石心肠软的话放你们进去,那我们的命还要不要了,就因为那个没个格格样的新月几句话,我们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满足你们的无理要求吗?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恶毒,谁的心是黑的。
弘晖有点头疼的揉了揉眉头,走到还在和侍卫们僵持的新月面前,冷冽的目光刺得新月往骥远的怀里使劲的凑了凑。
新月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面前这个八岁的王爷好像能将自己看透,在他的面前新月有点无所遁形的感觉,所以她下意识的躲避与弘晖对视。
神武门的侍卫们纷纷上前给弘晖请安,弘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对着新月说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神武门是你闹事的地方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规规矩矩的生活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难吗?你还要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呆多久?你一点都没就觉得不妥吗?啊!”弘晖真的恼了,这是他转世以来的第一次生气,而新月将非常荣幸的承担后果。
“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你这样说让新月以后将如何自处?王爷,新月只是心疼克善啊,克善就是我的命啊,现在克善生死未卜,新月只想进宫去陪他啊,这也有错吗?王爷,请您用您那个宽大的,仁慈的心,可怜可怜新月吧,让新月看看克善,就一眼也行啊。”新月哭得梨花带雨,直接忽视了弘晖的质问,跪在弘晖面前苦苦的恳求着。
骥远看不下去了,前两天他还觉得不错的孩子怎么会变的这样的恶毒,他挡在新月面前冲着弘晖大吼:“够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新月,她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柔弱,她只是想看看弟弟而已,她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指责她,就因为你是王爷吗?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再伤害新月我就对你不客气,这个世界是讲究礼法的,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随便侮辱人!”骥远不管在什么地方,慷慨激昂的对着弘晖一通乱叫。
神武门的众多侍卫们在听到骥远的话后,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弘晖现在的地位已经很明确了,这朝野上下谁不将他当做祖宗一样宠着,开始或许是因为权势,可后来弘晖的表现彻底征服了众人,都真心实意的对他好,何曾有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吼过弘晖,何况这个人就是个无官无爵的奴才,他还真大胆,真白目,真敢说。
侍卫们早就看新月两人不顺眼了,在神武门外闹事本来就是给他们找不痛快,又何况还要被人骂铁石心肠,现在看到骥远如此对弘晖无礼,众人只等弘晖一声令下,就过去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送入大牢。
新月觉得好感动,骥远能为了她如此的打抱不平,不顾身家性命的为她伸张正义,新月紧紧地拥着骥远感动的说道:“骥远,新月真的好感动,好感动啊,你真是个大英雄,新月何德何能能让你为新月如此付出,新月真的、真的……”说到后面新月已经无言的说不出话来了。
“哦,新月,你不必如此,你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完美,骥远愿意为你做牛做马。”骥远深情的反过来将新月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慰这新月受伤的心灵。
呕!旁边的一个侍卫一个没忍住,将隔夜饭吐了出来,这俩人,这是太极品了,这点多少人里头才能出来两个这样的人啊,这样百年不遇的奇景就这样让他敢上了,真是倒霉啊。
弘晖看着面前这对旁若无人的无耻男女,再也忍不住发痒的腿脚,上前就将他们一脚踢开,这个新月不是喜欢努达海么,怎么骥远对她好点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骥远的怀抱,她到底爱的是谁。
不是克善,不是骥远,也不是努达海,她爱的是她自己,谁能给她实惠她就爱谁,现在骥远能帮她,所以她亲近了骥远,那是不是以后还会甩了骥远而跟着努达海呢?毕竟骥远也只是在一时能帮他,自己本身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努达海却是个手握重兵,拥有实权的将军呢?
弘晖喊道:“来人,他塔拉·骥远以下犯上,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堵上新月格格的嘴,将她‘送’回将军府,闭门思过。”
弘晖努力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要忍,一定要忍,等以后在和新月算总账。
临走前对着侍卫们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乱嚼舌根,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奴才明白。”
幸亏这个时候没有旁人经过,否则还真不好处理了。
侍卫们心想,我们傻了才会到处去宣扬,这可是皇室丑闻啊,传出去谁都别想活,谁都不傻,都自觉地把嘴闭眼了,所以这件事也没有对端王府的声誉上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要等克善好了以后再作处理了。
弘晖吩咐内务府给新月派去了两个教养嬷嬷,四个侍卫,明则保护,实则监禁,弘晖将新月圈在了‘望月小筑’,防止她再出来祸害人。
骥远被那一百大板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估计要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再出来蹦跶,洛林是个女孩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努达海,希望他识时务,不然,弘晖不介意先收点利息。
新月那个人弘晖是懒得再和她说什么了,完全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弘晖决定再也不费那个无用功了,以后就直接行动了,跟NC讲道理,弘晖觉得自己有点杯具了,他怎么犯了这么个原则性的错误呢,以后要好好改正,不再犯了。
克善在几天后终于清醒了,弘晖将新月大闹神武门的事情告诉了他,克善当时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弘晖觉得克善有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过这样也好,人总是要成长的,尽管克善成长的代价比较大。
将军府里的争执
经过了神武门时间以后NC们算是消停的一阵子,弘晖又回到了以前的的生活状态。
除了每天多了一项消遣,那就是查看他安排在新月周围的人给他的报告。
新月自回去以后,又和努达海缠绵在了一起,由于嬷嬷和侍卫的存在,他们由地上工作者改为地下工作者,每天晚上努达海都会爬墙进入望月小筑的后院,与新月私会。
嬷嬷和侍卫们由于弘晖的命令对他们那拙劣的掩藏技巧视而不见,由得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张狂,弘晖只吩咐一条,那就是不准让新月出这个望月小筑。
努达海也不是没有闹过,新月委屈的哭诉弄得他心都快碎了,他曾求见过弘晖,可是弘晖一点都不想见他,叫人把他打发了,好在他还有点理智,没有闹到皇上和太皇太后那里去,不然他们这帮NC就可以提前下课了,现在事情都没有暴漏在大众面前,康熙也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要是他们不识趣,弘晖相信康熙为了皇室的荣誉,会毫不手软的处理掉他们,以免后患无穷。
克善也知道新月的事情,每次得到将军府里的消息,弘晖都没有瞒着克善,弘晖只希望克善能够彻底的认清新月的为人,认清新月那自私自立的本质。
弘晖成功了,现在的克善恨不得杀了新月这个败坏门风,不守妇道,鲜寡廉耻的贱人,只可惜一时之间克善找不到稳妥的理由处理新月,只是让莽古泰告诉新月身边的云娃好好地看住格格,别让她在做出一些道德败坏的蠢事,可惜收效甚微。
克善觉得就是一场笑话,看看她都做了什么蠢事,每天晚上和男人私会,说出的话让克善恶心的想吐:
“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
“哦,月牙儿,你真是太完美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个普通人,有一颗火热的为你而跳动的心,你是我的全部,遇到你是努达海今生最大的幸运,我要感激上苍,感激他将你送到我的面前。我不是你的天神,我是你的骑士,守护你一生,不离不弃,相携到老。
啊!月牙儿,能拥着你是多么的幸福啊!我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我的心飞起来了,飞到了你的面前,你的心里,和你的心贴在一起……”
克善只是看看都觉得受不了,那观看现场版的人是怎样的感受啊,还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的默写出来,真是能人啊!克善佩服之。
克善对新月的行为也有点麻木了,听了弘晖的话,现在暂时做个看戏的观众,等有机会就将新月逐出宗族,彻底断根,免得牵累自己和端王府。所以现在克善能够平静的看着新月闹出的一出出闹剧,而不发火。
就这样过了两年,弘晖和克善满十岁,新月除服在即,太皇太后已经在为其挑选额附,而雁姬的一次进宫彻底敲定了额附的人选,是富查家,李宝荣的嫡子福远现年二十,允文允武,御前一等侍卫。(瞎编的,历史上没这个人,大家不要费力去查),在历史上这个人英年早逝,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救驾而死,可惜了,是个人才。
而此时将军府也炸开了锅。
雁姬正抓着新月的手,笑吟吟的说:“新月!恭喜恭喜!太后已经内定了一个人选,等你一除服,就要办你的终身大事了!”雁姬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家的人。
“内定了一个人选?什么叫内定了一个人选?”骥远脱口就问了出来,惶急之色,已溢于言表。“是谁?是谁?”
“富查家的嫡长子,御前一等侍卫福远。”雁姬镇定的说。
除了老夫人以外,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有好脸色。新月面孔立即变成雪白,一语不发。努达海身子蓦然一僵,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鞭子给猛抽了一下。骥远是整个人都呆掉了,不敢相信的怔在那儿。珞琳更加沉不住气,冲到雁姬面前,气急败坏的问:“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现在内定不是太早了吗?你怎么不帮新月说说?不帮新月挡过去呢?”
“傻丫头!”雁姬竭力维持着语气的祥和:“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的! 你嫌早,人家说不定还嫌晚呢!太后完全是一番好意,把好多王孙公子的名字都搬出来选,我们讨论了半天,家世、人品、年龄、学问、仪表……都讨论到了,这才决定了福远,你们应该为新月高兴才对!垮着脸干什么?”“你和太后一起讨论的?”珞琳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也参加了意见?你怎么糊涂了?要把她说给那个福远?”
骥远心里那份呕,就别提有多严重了。愤愤的看了一眼雁姬,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就奔出门外去了。珞琳嘴里大喊着:“骥远!骥远……咱们再想办法……”跟着就追了出去。
新月仓卒的对大家福了一福,气促声低的说:“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告辞了!”说完,她不等他人的表示,就扶着云娃,匆匆而去了。
雁姬默默的看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挺直了脊梁,感到一股凉意,从背脊上窜起,扩散到自己全身去。她知道,珞琳和骥远,都对她气愤极了。这还不止,在她背后,努达海的眼光,正像两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背脊和她的心。
但是雁姬没有选择的余地,新月现在就是个扫把星,她迷惑骥远不够,还要去勾引努达海,雁姬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的败了,如果珞琳发现她视同姐妹的人是他阿玛的情人,当骥远发现他最崇拜的阿玛居然是他的情敌,当皇上和太皇太后知道你奉旨抚孤,竟把忠臣遗孤抚成了将军的禁脔,那时候,这整个将军府里的人又有谁能逃得了性命,家破人亡,就是那时的结局。
努达海回到了卧房,把房门一关,就对雁姬愠怒的开了口:“这是你一手促成的对不对?是你怂恿太后指婚的,对不对?”
“怂恿?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好奇怪,这个消息,除了额娘以外,似乎把每一个人都刺痛了!”雁姬想不到努达海到这个时候还是死不悔改。
“因为每一个人都喜欢新月,就算要指婚,也不必这么迫在眉睫,赶不及要把她嫁出去似的……”努达海牵强的说着理由。
“坦白说,我是迫不及待!”雁姬头一抬,两眼死死的盯着努达海。“如果不是碍于丁忧守制,我就要怂恿太后立刻指婚,免得留她留出更大的麻烦来!”
“你是什么意思?有话明说,不要夹枪带棒!”
雁姬狠狠的看着努达海,心中的怒火,迅速的燃烧起来。
“你当真以为装装糊涂,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是天衣无缝了吗?”
努达海震动着,定定的回视着雁姬。两人的眼睛里都冒着火,瞬息间已交换了千言万语。
“你都知道了?”他喑哑的问。
“是!我都知道了!”她悲愤的喊了出来:“两年前那个生日的夜晚,清王爷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悬崖勒马,难道在你们的心里亲人,真的就是那么的不重要吗?
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你们还是藕断丝连,这两年你早出晚归,我又怎会不知道,我雁姬不是傻子,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是不是要用整个将军府为你们陪葬,你们才会满意!啊!你说啊!”
努达海震动了,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艰难的说道:“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什么叫情不自禁?”雁姬顿时大怒“情不自禁就是下流!就是淫|荡!你居然恬不知耻,还敢跟我振振有词!说什么情不自禁?如果人人情不自禁,那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跟男人跑了。滚!滚出我的房间,自己去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来见我,我恶心!”
努达海被雁姬赶出了卧室,失魂落魄的走了。
三天后,努达海自动请缨上战场,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巫山地势奇险,十三家军骁勇善战,清军已屡战屡败。前一任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努达海的自告奋勇,使皇上大为感动,封努达海为“定远大将军”,三日后就率兵出发了。
新月独自呆在望月小筑里,望月凄凉。努达海,她的天神,他去了战场,这一去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们的爱情不被世人认同,新月绝望极了,每天以泪洗面。
新月这两年在望月小筑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弘晖有特地找了一些容易发胖的食物给她服用,使她原本消瘦的身材逐渐丰满,赐婚之后她又因心情郁闷而暴饮暴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材,所以她现在哭泣的时候早就没了我见犹怜的感觉,只是让人厌烦罢了。
弘晖想着如果这样的新月淫奔战场,努达海看到她是什么感觉呢?弘晖很期待,笑着对着克善说道:”彻底解决麻烦的时机马上就到了,你等着看好戏吧。“
克善不无兴趣的笑了,眼睛里也充满的期待。
新月死了
接下来,是一段可怕的,等待的日子。
一个月以后,骥远每天从朝廷上,开始陆陆续续的带回努达海最新的消息,这些消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揪紧了新月的心。
“据说,阿玛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
“今天有紧急奏摺发到,阿玛和十三家军,首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纳南阵亡,阿玛的三万大军现在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今天又有紧急军情发到,说阿玛等不及援军,又率兵攻上巫山去了!”
“听说阿玛已被十三家军,逼进了九曲山山谷中,情况不明……”
新月已魂不守舍了。每夜每夜的站在楼头,遥望天边,担忧和恐惧使她几乎要崩溃了。就在此时,皇太后的懿旨又到了,要新月回宫,准备出嫁。
新月在回宫的前夕,留下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努达海的家人,一封写给太后。然后,她卸下钗环,轻骑简装,带了一个小包袱,就要去巫山找努达海。
云娃吓坏了,苦苦相劝,拦住门不许她走,“格格你不能这样啊,您会害死小世子的,端王府的名誉也会受损的,格格,就算你再不管世子了,也请你想想去世的王爷福晋啊!不要再做傻事了。”
“今天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我要去找努达海的心意已决!他是我的命,我的全部,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重要了,要是没了努达海,什么克善,什么端王府,有与我何干。不让我去,你就拿刀来杀了我吧!要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阿玛留给我的匕首还在!”
新月根本就听不进去云娃的话,克善早就离他而去了,他不再是自己那个可爱贴心的弟弟了,他已经被清王爷那个恶毒的小孩带坏了,变成了阻止她追求爱情的侩子手,新月才不会认现在这个克善当弟弟呢,他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至于阿玛和额娘,他们那么的善良,一定会理解她的,并且支持她的,一定会的。
新月看到云娃拦在自己面前阻止她去找努达海,怒从心起,抄起放在一旁的花瓶,照着云娃的头就用力的打了下去,云娃应声而倒,新月不管头在流血的云娃,带着包袱溜出了将军府。
新月走后,在暗地里看戏的侍卫们走了出来,将晕倒在地的云娃抬了出去,将事先准备好的女尸放到新月的房里,在点了一把火,准备将望月小筑付之一炬。
火烧起来了很久以后很久,侍卫们才假装发现着火了,大声呼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啊,快来人啊!”
等大火扑灭了,众人只在新月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烧焦了的女尸,头部有被利器打伤的痕迹,从外形上断定是新月格格,而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不知所踪,仔细搜查了一下,发现少了很多贵重的首饰,刑部官员初步断定,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杀死了新月格格,拿了格格的首饰连夜潜逃了。至于新月写的信,当然也就没了,而在这个世上,也永远不会再有新月格格了。
刑部马上发布了海捕公文,捉拿云娃。
克善在将军府为他那冤死的姐姐痛哭流涕,克善用袖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个不停,可弘晖听那声音怎么就那么像是在笑呢。兴好弘晖是先让克善在袖子上抹上了胡椒粉,否则这戏可就真的露出马脚了。
弘晖吩咐吓人退了出去,只留了克善、他塔拉老夫人和雁姬在,在屋子里密谈了很久,至于谈的是什么内容,那就不能为外人道了。
努达海一生没打过败仗,但,这次和夔东十三家军的战争,却一败涂地。
这天,他的部队,已经只剩下几百人了。这几百人中,还有一半都身负重伤。努达海自己,左手臂和肩头,也都受了轻伤。前一天晚上,他还有三千人,却在一次浴血战中,死伤殆尽。这天,他站在他的营帐前面,望着眼前的山谷和旷野,真是触目惊心。但见草木萧萧,尸横遍野。
努达海的心都冰冷冰冷了。罪恶感和挫败感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了。
这些日子来,他眼看着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的倒下,眼看着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血泊之中。虽然不是生平第一次了解到战争的可怕,却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败兵之将”的绝望。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这是一个悲惨的人生。而他,是一个“死有余辜”的将军。
他站在那旷野上,手中提着他的长剑。从古至今,战败的英雄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一死以谢天下”!
“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啊?努达海……我来了……我是新月啊……”
努达海的剑停在空中,无法相信的抬起头来,对着那声音的来源,极目望去。只见一个灰头土脸胖女人,从远处跑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脏的分不出原来的颜色,体形肥胖,脸上更是不堪。整个脸全是灰尘,汗水和泪水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一条一条的流了下来。
努达海失望极了,这不是他的新月,他的新月是柔弱而美丽的,这个丑陋的女人怎么可以冒充新月,真是不可原谅,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经过了刚才的打岔,努达海也回过神来了,是啊,他还有新月,他美丽而善良的新月还在家里等着他,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为了新月,他要振作。
冲着奔过来的女人说道:“好了,不要再演了,我不会再做蠢事了。”说完不理会已经呆掉的新月,对手下吩咐道:“来人,将她带下去,给点银子打发了,还有,以后找人扮演新月找个好看点的,让这个丑女人假扮新月格格是对她的侮辱,知道吗?”
众将这个时候也是摸不到头脑,这个女人他们也不认识,不过将军振作了,是好事,就不计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丑女人是打哪里来的了,过来就要拉新月下去。
新月不可置信了,努达海竟然没有认出她来,还说她是丑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难道是她错了吗?努达海爱的不是她新月,而是那个善良而高贵的新月格格,她只是变了一个样子,有点发胖罢了,努达海竟然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新月觉得她的天塌了,她的心碎了,她的神没了,她的世界崩溃了。
在士兵拉她的时候新月才反应过来,新月用力推开拉着她的军士,跑到努达海面前嘶喊道:“努达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认不出我来,努达海你好无情,我是新月啊,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怎么可以……”
努达海满是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用力的拉来了新月,对着呆站在一旁的士兵喝道:“还呆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个疯女人拉开,将她的嘴堵上,带下去啊!~”
夕阳西下,努达海疲累的回到了大帐,想起了那个冒充新月的女人,他十分的生气,怎么可以,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冒充他的月牙儿,他的月牙儿是那么的柔弱,怎么会是那个丑陋而肥胖的女人可以假扮的,这是对新月的侮辱,努达海越想越气,做起来吩咐军士将那个女人带上来,他要给新月报仇,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丑女。
士兵在将新月带到努达海的大帐里之后就离开了。
大帐里现在只有新月和努达海两个人,新月看到努达海之后忍不住的再次热泪盈眶,不等努达海说话,新月就像努达海质问道:“努达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你怎么可以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新月啊,你爱我了吗,你知不是道你已经将我的心打碎了,他碎成了无数瓣,再也和不在一起了,你好残忍,好无情……呜呜……”
新月这个时候已将脸洗干净了,虽然她还是那样的肥胖,但那并不妨碍努达海认出了新月,努达海不敢置信,他竟然伤害了他的月牙儿,努达海无比愧疚,将新月搂在怀里,痛苦的对着新月道歉:“月牙儿,我的月牙儿,努达海真的该死,我对不起你,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哦,我的月牙儿……”
努达海使劲用手抽打自己,他觉得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弥补新月一丝一毫,他真的后悔啊!是啊,他怎么可以没有在第一眼认出新月呢?还那样的对她,自己真是该死啊。
新月赶紧拉开努达海抽打自己的手,深情的说道:“不努达海,新月不怪你了,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是受再大的委屈都值得,努达海,努达海……”
“月牙儿,我的月牙儿,你还是那样的善良,这样的你让怎么可以不爱,哦,月牙儿!”
“哦,努达海。”
他们两个,紧紧的相拥着。在这一刻,他们水□融,在这一夜,他们彼此付出也彼此拥有,两人都不是狂猛的激|情,而是向对方托出了最最完整的自己,和整颗最最虔诚的心。
整个大营的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的将军和那个冒充新月格格的胖女人好上了,不过他们也理解,军里呆三年,母猪赛貂蝉吗,何况,那个女人就是胖了点,洗干净了看看,还是蛮有味道的。
与此同时,弘晖和克善也在宫里好整以暇的等着努达海回朝,到时候,可是有一场好戏等着上演呢,缺了男女主角可不好。
雁姬离开
努达海带着新月回北京,是一件震动了整个京城的大事。所有的文武百官,亲王显贵,以至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稀奇的“艳闻”。
尤其是,努达海居然打了败仗,这是不是象征着“红颜祸水”呢?
而那位‘祸水’还是那个被怀疑害死新月格格的侍女,那个侍女竟然竟然不顾“礼教”,毅然为情,谋害主子,狂奔天涯,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喧腾着“海云事件”时,新月版云娃已被皇太后留置宫中,详查真相。并责令努达海先行回家,以有罪之身,等待判决。
努达海这次回家,和以前的衣锦荣归,实在是天壤之别。虽然,努达海全家,在老夫人的命令下,都勉为其难,和以前一样的迎接着他。但是,雁姬的幽怨,骥远的悲愤,和珞琳的失望……都不是可以掩饰的。连老夫人,都尴揶尬尬,不知说什么好。家庭里的空气是冰冷的,僵硬的,充满敌意的。
三天后,皇上公布了对努达海的惩处:
“革去努达海一等侯的世职,免除太子少保衔,褫夺双眼花翎及黄马褂!贬为遮民,以后永不录用!”
而新月这边则更是不好过,克善一口咬定他姐姐新月已经死了,他塔拉老夫人、雁姬和负责教导新月的嬷嬷们也作证这个跟将军回来的女人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那个疑似害死新月格格的人。
新月现在无不痛苦,弟弟不认她了,还说她已经死了,她现在不是格格了,她变成了云娃。他们还冤枉她说是她害死了新月格格,要求处死她,新月心都凉了,魔鬼,他们都是魔鬼,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的恶毒,幸亏她还有努达海。
皇太后早就听弘晖说了事情的经过,对这个不知廉耻的格格充满了不屑,真是给爱新觉罗家丢脸,这样处理的结果也很好,即保全了皇家的名声,也惩治了恶人,两全其美。
克善原本还顾念着一丝亲情的,可云娃清醒之后将新月说的话告诉了他以后,那最后一点亲情可消失殆尽了,现在克善恨不得新月早死早超生,一点都没有新月求情的迹象,就那样看着新月哭得肝肠寸断,无动于衷。
弘晖则是不想就这样痛痛快快的死了,暗地里将皇太后要处死新月的事情透漏给了努达海。
其实努达海这次的处罚原本没有那么重,只是他不知死活的为新月求情,皇上一气之下,就将他贬为遮民,永不录用了。
至于新月终究是逃过了一死,不过她从今以后只能以云娃的身份活下去,皇太后将她赐给了努达海为妾,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他们高兴了,可有人就不高兴了,他塔拉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卧床不起了,雁姬也是差点晕了过去,回过神来就听到了骥远的咆哮声:“额娘,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新月和阿玛有一腿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额娘,你告诉骥远啊!”
雁姬被骥远咆哮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疼爱的儿子,眼里全是冷漠,“是啊,我早就知道,怎么了。”
“额娘,你明知道儿子喜欢新月,你为什么不阻止阿玛和新月来往,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你变了,不再是我那个高贵的额娘了,变得恶毒,让人不寒而栗了……”
啪!骥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雁姬一个耳光打懵了,呆呆的看着雁姬,“我恶毒,怎么,我不阻止新月和你阿玛来往就是恶毒了,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
我没阻止过吗?请太后赐婚的,不是我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新月捧得好像仙女一样,我要是说了你就信吗,两年前新月的生日宴会清王爷不是说的很明显吗,只是你的脑子里全都是浆糊罢了,你现在来怪谁,你有资格吗?你这个不孝子!”
雁姬真的怒了,他没想到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在听到了他阿玛和新月搞在一起的消息时,不是来安慰她,而是来质问她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们,骂她恶毒,她雁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畜生。
可是雁姬的悲剧还是没有过去,洛林看到哥哥被打了,坐不住了,冲到雁姬面前道:“额娘,你怎么可以打哥哥,他有什么错,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为什么要请皇太后为新月赐婚,如果皇太后不给新月赐婚不就没有这些事吗,阿玛也不会去打仗了,这些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嘛?”
“是,我有错,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们两个吃里爬外,不忠不孝的畜生!”
雁姬听了洛林的话后彻底绝望了,这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没有!有的只有仇人,只有畜生。
雁姬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不再理会她的一双儿女。带着满腔的绝望,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丈夫背叛她,子女厌恶她,她二十多年的付出根本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雁姬自请和离,带着她的嫁妆和甘珠,俩个人离开了将军府,离开了北京城,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只有弘晖知道雁姬回家了,回盛京老家了,后来又嫁给了一个死了妻子的蒙古贝勒,到蒙古生活去了,据说她生活的很幸福。
那个蒙古贝勒的一双儿女很孝顺她,丈夫也很爱她,她也全心全意的为那个蒙古贝勒打理家业,他塔拉将军府里人都成了过眼云烟,再也没有被她提起过。
骥远对新月并没有死心,他找到了新月和她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可新月的话就像一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浇了他一个透心凉:“你饶了我好不好?不要自说自话,给我乱加帽子好不好?我承认,这两年年来,我住在你家,我确实把你当作是我自己的家人一般来喜爱,但是,除此以外,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行了吗?行了吗?”
看火候不到新月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况且,我现在是努达海的女人了,你怎么可以在对我说这些话。”
骥远的心碎了,额娘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阿玛好上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绝望过,骥远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不知去向了。
洛林看着哥哥疯了似的跑了,跑到新月面前喝骂道:“新月!你是这个掠夺者,这个侵略者,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们全家,是用这样一片赤诚来待你,对你尽心尽力,你却对我们虚情假意,然后,在我们身后玩花样,去勾引我的阿玛!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恩将仇报,毁了我们家的幸福吗…”
“不!不洛林!”新月激动到了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就是!你就是!”珞琳一发而不可止:“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如果你不是,你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让我们大家都这么难堪,这么受伤了!事实胜过雄辩,你已经造成伤害的事实,你还敢在这儿口口声声说不是!”
新月听了洛林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自己,她只是爱努达海啊,问什么打家都来指责她,新月好痛苦,好无助!
努达海在洛林说话的时候就来了,他一直在外面听着没有进来,他也想知道家人是怎样看待他的,雁姬走了,决绝的走了,留给了他一个烂摊子,现在洛林又来找新月的麻烦,努达海忍不住的对着洛林怒喝道:“住口住口!”
努达海大喊:“你是反了吗?你不知道,我大可带着新月远走高飞,而我却选择回来面对你们吗?这个家何曾毁了?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也没有失去新月,不过是是雁姬走了,不过是身分有所改变而已…”
“好一个身分有所改变而已!这种改变你们觉得很光彩吗?很自然吗?很得意吗?很坦荡吗?能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吗?如果真的这样子,阿玛,你不再是我心目里那个正直威武,忠肝义胆的阿玛了!额娘是有不对的地方,那你也不能和新月在一起啊,这世上那么多的美人,你为什么非得和新月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洛林受了刺激般的大吼。
“你们到底要怎样?”努达海爆发的大吼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新月已是我的人了,你们能接受,我们还是一个好好的家,你们不能接受,那就别在这里碍眼,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
“不,努达海,不要这样,罗琳她还小啊,还不懂事啊,你慢慢教就好了,都是我的错啊,你不要怪洛林,不要发火。”新月看到努达海暴怒,连忙劝道。
“不用你假好心!”
洛林在听到他的阿玛要赶她走时,她的怒气爆发了,“你现在就是个妾,知道吗,妾就是个奴才,以后有我在这个家里就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说完洛林也跑掉了。
新月失落的坐在了那里,人有努达海将她搂在怀里,默默地流泪,不说话。
努达海看着新月流泪的样子,安慰道:“不用怕,洛林大了,等你过门后在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吧,那样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努达海,我们是不是错了,为什么大家都指责我们,为什么!”新月痛苦不已,洛林的话给她的打击很大,她需要努达海给她力量。
“不,我们没有错,是世人太愚昧,他们理解不了我们的真爱,我们不去理会他们就好了。”
“恩,努达海,我爱你!”
“月牙儿,我也爱你!”
新月完结
努达海和新月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克善和弘晖在家礼举行的早上,来到了原来的将军府,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将军府,克善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是他原来住的那个繁盛的府邸,才不过十几天,就破败成了如此模样。
下人们惶惶不可终日,院落没有人打扫,弘晖和克善来了也没有恩通报,弘晖拉住一个下人叫他带他去大厅,弘晖要去看戏,没工夫计较他们的失礼行为了。
新月,现在的云娃,因为努达海的求情,免去了她谋害新月格格的罪名,对外宣称新月格格是意外身亡,将她赐给了努达海,成全了她那至高无上的爱情。
克善很想知道,没有了和硕格格的身份的新月和已经被贬为遮民的努达海,他们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他们的爱情,和和睦睦的相携到老,如果他们做到了,那克善就会放弃与他们纠缠,以后就当他们是陌生人,不再来往,不再关注。
如果他们不能坚守他们那份伤害了无数人而得到的爱情,那么对不起了,克善要为他们曾经伤害的人讨回公道,云娃和莽古泰曾苦苦哀求克善,请克善看在同一条血脉的情分上放过新月,不要再和她计较,克善就说了这么一个约定,希望新月和努达海能够做到无悔,否则,迎接他们的就是无边的后悔。
弘晖和克善到达大厅外面的时候,正看到新月穿着一身红衣,戴着满头珠翠,在砚儿的搀扶下,在将军府所有的下人们的围观下,三步一跪,九步一拜,就这样一路磕着头,磕进了大厅。巴图总管在一边朗声念着:“跪……起……叩首……跪……起……叩首……”
就这样重复着这个动作,那条通往大厅的路好像是无尽无尽的漫长。终于,她走完了,进了大厅。又开始跪拜老夫人,跪拜努达海,再向骥远和珞琳请安。此时,丫鬟们已准备好托盘和茶壶茶杯。巴图总管再喊:“奉茶!”
新月捧着托盘,第一杯茶奉给了老夫人,嘴里按规矩卑微的说着:“侍妾卑下,敬额娘茶!”
老夫人自从上次被努达海气病以后,又闻知雁姬和离出府,更是气上加气,反反复复病了半个月都不见起色,今天是被努达海硬拉着来参加这个家礼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新月,他塔拉老夫人的内心无比厌恶,勉强喝了茶,对着新月道:“进了他塔拉的家门,就要恪守妇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记住,你现在是努达海的侍妾,是他塔拉府里的奴才,不要再做出一些不三不四,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以后可没有人在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不,额娘,新月是我的妻,她不是妾,以后这个家里新月就是女主人,请额娘不要再说那些伤害新月的话,如果额娘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的话,就请善待新月,不要再搅得家无宁日了!”努达海看着新月被教训,激动地对着字的额娘说道。
“不,努达海,不要这样,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老夫人也都是为了你好,请不要为了新月伤了你们的呣子感情,那样,新月就罪无可恕了。”新月见努达海为了自己顶撞他塔拉老夫人,又是欣喜,又是愧疚,赶忙劝着努达海,让他不要惹老夫人生气。
努达海看着新月,觉得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就是自己了,新月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完美,能得到她是他努达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月牙儿,你真是太善良了,努达海能拥有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努达海……”
“月牙儿……”
两人又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
他塔拉老夫人现在是气的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洛林看着奶奶被阿玛和新月气成这等模样忍不住了:“够了,你们还要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你们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没法做人了呢,阿玛,你抬起头来看看奶奶被你气成了什么样,你眼里就只有一个新月吗?我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请你说话做事有点脑子,你们自己不管不顾,可以。但请你们有点自知,不要累及旁人,行吗?”
洛林这时候想起了她那个曾经被她遗忘的额娘,想在想起来,洛林才觉得雁姬是那么的可贵,可亲,她从来不会为自己打算,什么事都以阿玛为先,尽心极力的为自己好,比起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新月,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可惜,时光已不能倒流,额娘已经走了,带着一颗被伤透了的心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洛林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他塔拉老夫人看着这个让她为之骄傲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名利,抛弃贤妻,抛弃子女,甚至抛弃她这个生他养他的额娘,她的心凝结了,强提起一口气对着努达海喝道:“努达海,如果你还是我的儿子,还认我这个老婆子是你的额娘,就马上把这个女人赶出府,然后重新振作,好好培养骥远,重整他塔拉家。”
“不,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新月她如此的无辜,如此的善良,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如果您还觉得我是你的儿子就请您接受新月,不然我和新月就搬出去住,省得他在这个家里受气。”
“你、、你这个、不孝子!”他塔拉老夫人被努达海的话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浑身哆嗦,半响没有在多说出一句话,就一直呢喃着不孝子。
骥远就像根木头似地无知无觉,对外界的话语完全没有反应,即使他的阿玛将他的奶奶快要气死了,现在的骥远只想着醉生梦死,根本不管他的家人了。
啪啪!弘晖这后和克善走了进来,弘晖为努达海那精彩的言语鼓掌,真不知道努达海是做呢样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的,这是太精彩了。
弘晖和克善也不看周围因为他和克善的出现已经呆住了的众人,径自走到新月面前,居高临下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新月说道:“记住,你现在是云娃,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新月,不然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克善这时候也来到了新月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的姐姐,高贵而和硕格格,如今的侍妾卑下,卑微的跪在地上给人呢敬茶,克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再多的温情也被新月那无耻的作风磨得消失殆尽了,对新月在看他后那惊喜的眼神不知与否,不理会其他人复杂的眼神,克善对着新月说道:“云娃,你要记得本分,不要在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来,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任性的资格了,知道吗?”
不等新月说话,克善对弘晖说道:“我们走吧,这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晦气。”
“呵呵,好,走吧。”
弘晖和克善对着他塔拉老夫人点头示意,看也不看旁人,走了出去,他塔拉家的事,弘晖不再关注,只是隐约听说新月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即使已经没有人在阻挡她的爱情了。
他塔拉老夫人打从家礼以后病情就加重了,不久就病逝了,葬礼办得十分寒酸,让人唏嘘不已。
洛林被努达海嫁给了一个盐商为妾,随盐商回江南了,再也没有回过京城,至于她的婚后生活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不过就算她过得不好,也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骥远自从被新月打击了一番之后就一一蹶不振,终日醉生梦死,混迹于赌场,最后因为欠钱不还被人打断了腿,彻底废了。
新月不会管家,终日里只知道与努达海胡混厮磨,府里的钱财很快就见底了,她陆续的将家产都卖了,最后只剩下一座空了的将军府,无法再拿出东西变卖的新月将这个府邸也卖了,买了一个四合院和努达海住了进去,每天和柴米油盐打交道的新月很快变成了一个市侩的妇人,再也没有以前的柔弱,善良。
努达海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他老得很快,很快成了普通的老头,看着新月一天天的变得市侩,变得爱计较,努达海再也提不起激|情,他无比想念当年的雁姬,那个孝顺婆婆,持家有道的雁姬。
新月变卖家产,努达海没有阻止,因为他已经无力阻止。住进了狭小的四合院,努达海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是的,他没有资格后悔,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额娘死了,雁姬走了,骥远废了,洛林嫁了,他的身边就只有新月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了,努达海怕了,他害怕孤独,努达海更害怕别人看他的眼神,他总觉得他们是在嘲笑他,即使那些人并不见得知道他的过去。
看着他曾经的下属如今鲜衣怒马,肆意风流,努达海心里不是滋味,他很少出门,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天整天的不出来。
云娃改了名字和莽古泰成亲了,他们的婚后生活很幸福,很美满。
新月的事情告一段落,弘晖又回到从前的生活状态,每天和克善一起学文习武,好不快活,可惜这样的日子他只过了两年,康熙的一道圣旨又将他拖入了水深火热当中,让弘晖和他的悠闲生活彻底告别了。
转折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禅位皇四子胤禛,年号雍正,这一年弘晖12岁。
“皇玛法,您怎么会这么突然的退位了?”
这个时候登基大典已经举行完毕,两代帝王的交接问题也已经完成,康熙随意的坐在水池的边上,看着他最喜欢的孙子,问出他多天来的疑问。
“怎么,不是很突然啊,其实朕很早就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并不是那麽愉快的,而你的出现正好给了朕一个契机,你今年已将十二岁了,胤禛在为你守护这个江山几年之后,你就可以上位了,这不是很好吗?”
康熙卸下了帝王的职责,整个人显得轻松多了,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一点慈祥。
“可是,弘晖并不是很想这么早就陷入权利的漩涡,弘晖还想多玩几年呢!”
按照弘晖的打算,康熙在位六十年,雍正在位十三年,现在才康熙四十八年,也就是说他还有二十五年的逍遥日子。
可弘晖等得起,王母娘娘却等的有点着急,于是托梦给康熙,许了一大堆好处,让康熙提早退位。
康熙在面对成仙的诱惑下很快就妥协了,和当皇帝相比,康熙更想成就仙位,长生不老。反正这个皇帝也当了四十八年了,够了。
“弘晖,所谓早死早超生,你早点完成王母娘娘交代的任务,就可以早点回到仙界,不是很好吗?这时间污浊,凡人追求名利,不择手段,你在这时间呆久了,不是好事啊!”康熙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弘晖,心想,王母娘娘答应了让朕和你一起回返天庭,你不早点完事可怎么成,朕还想过直接就传位于你呢,可惜不成啊。
“啊,也对啊。”经过康熙的开导,弘晖乐颠颠的走了。
弘晖走了以后,康熙对着假山后面喊道:“兔崽子们,都出来吧,你老子我搞定了。”
“嘻嘻,还是皇阿玛英明,将弘晖那个小捣蛋几下子就搞定了。”
只见从假山后面露出了一排脑袋,接着原太子现在的理亲王胤礽,诚亲王胤祉,恒亲王胤祺,廉亲王胤禩,荣亲王胤禟,醇亲王胤礻我,怡亲王胤祥以及恂亲王胤祯出现在了康熙的面前,嬉笑着赞美康熙英明果断,弄得康熙哭笑不得。
“你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那点花花肠子,都知道弘晖这次回天庭以后就会变身成龙,接管天下水利,建立护龙府,正是缺少帮手的时候,这仙位就有了空缺,你们惦记上了,还要你们的老子我牺牲,真是一帮不孝子啊!”康熙感叹道。
“哎呀,皇阿玛,咱们彼此彼此了,我们也有牺牲啊,大家都在为以后的幸福日子努力啊,你不是也很愿意吗,您就别演戏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啊。”胤禟明显看出来自家皇阿玛在演戏,不给面子的揭穿道。
“对啊,对啊。皇阿玛,我们都知道的,您就别装了”,“就是啊,皇阿玛……”“……”
胤祥几兄弟一起起哄,明显不给康熙面子,反正现在父子之间已经没有了利益冲突,更能像普通父子一样,相互打趣,增进感情。
康熙被胤禟的话噎得够呛,顿了半响接着说道:“对了,这是老四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就先别告诉他,省得他知道了以后不安分。”
“明白了,皇阿玛,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四弟(四哥)的。”众人都明白康熙的意思,得让胤禛在皇位上好好待几年,等到弘晖成年了他才可以卸任,现在,还不行。
不提康熙这边,弘晖现在正往坤宁宫行去。
胤禛即位后乌拉纳拉氏·舒云被册封为皇后,纽祜禄氏被封为禧妃,李氏被封为齐妃,耿氏被为封裕嫔,武氏被封为宁嫔,宋氏被封为樊嫔。
弘昀和弘时为李氏和武氏所生,和弘晖的关系比较密切,李氏和武氏都是聪明如你,弘晖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了,这点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也死了那份争位的心思,都教导儿子和弘晖好好相处,将来有个好差事。
弘历对弘晖那就是赤|祼祼的嫉妒了,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因为弘晖不在胤禛的身边,他就取代了原来弘晖的位置,深得胤禛宠爱,这就使得他的心大了,再加上他那个不安分的额娘在一旁怂恿着,弘历现在已将弘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十三岁的弘历已经懂得权利的美味,每天都在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弘晖便面恭顺,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对弘晖不利的事。
而纽祜禄氏看向弘晖的眼神更加的诡异,可以说自打弘晖八岁以后就没正常过。在弘晖八岁那年她看向弘晖时的眼神是带着怜悯和幸灾乐祸,八岁以后就是欲除之为后快了。
平常行事也是十分的出格,胤禛以前不和她计较,是因为新鲜,但现在她的行为明显触到了帝王的底线,让弘历和弘晖争位,这是胤禛决不允许的,不说弘晖神仙的身份,就是弘晖本来就是嫡长子,有的康熙教导数年,在朝中也有了相应的威望,这就不是弘历可以比拟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纽祜禄氏还不死心的让儿子争位,那就是愚蠢了,胤禛也明显的表示出了对她的不满,在察觉她的心思之后就没有在宠信过她,可惜愚蠢的人没有丝毫的察觉,依然我行我素,这就比较让人无语了。
其实弘晖很怀疑这个纽祜禄氏是穿来的,为此他还特地调查了一番,证实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纽祜禄氏她确实是穿来的。
只不过她比较愚蠢罢了,她只知道弘历会是下一任帝王,而不知道这是个NC的世界,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野心,贪婪的本性过早的暴漏,使得她连原有的地位都会失去,这是她不知道,现在的纽祜禄氏还在做着皇太后的美梦呢。
弘昼自小和弘历一起长大,他们两个的感情自然深厚,弘昼对着弘晖也透着生分与敌视。弘晖想这一定是弘历教育的结果,过早的把弘昼拉到他的阵营,将来好一起对付弘晖。
弘晖也不屑于他们计较,既然这样弘晖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ρi股,对着弘昼一样冷冷淡淡的,不予理会。
雍正元年弘晖就被加封为太子,居住东宫,雍正三年迎娶嫡福晋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察哈尔综观李荣保之女,时年十六岁(虚岁,下同)。
雍正五年纳侧福晋瓜尔佳氏,赫舍里。遮福晋、格格等。
而弘历则在雍正六年迎娶她原来的继后乌拉纳喇氏为嫡福晋,同年为他府邸的格格高氏请旨抬旗,册封侧福晋,分府出宫,封贝勒爵。
“皇额娘,您劝劝皇阿玛,不要再那么拼命了,要注意身体。”已经十八岁的弘晖长得格外英俊,站在舒云的面前,让舒云感慨万千,她的孩子,长大了。
舒云为弘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说道:“你皇阿玛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自从圣祖康熙爷将皇位交给他自己去游山玩水以后,就拼命地想留给你一个吏治清明的朝廷,这几年你的几位皇伯皇叔们都找借口溜了,就剩下你十三叔帮着他,他不忙才怪呢。”
看着已经长大成才的弘晖,舒云接着说道:“你要是心疼你皇阿玛就早些接位,那样你皇阿玛就清闲了。”
弘晖也很纠结,他登基是早晚的事,可他也不想过早的被皇位所束缚,他现在才十八岁,还没玩够,过了半响弘晖说道:“再过两年吧,儿子在玩两年,好不好。”
弘晖撒娇,使劲的摇晃着舒云的手臂。
“好,就这么说定了,再给你两年自由的时间,到时候可不许再找借口推脱了。”舒云还没有接话,胤禛的声音就从外面响了起来。
胤禛看着已经长大的弘晖,万分无奈,皇阿玛和兄弟们都游山玩水去了,这个宫里只留下他和十三弟,早在三年前十三弟告诉了他仙位的事,他就想着学康熙退位了,可惜弘晖死活不干,非说自己还小,就是不答应,无奈之下胤禛只好硬撑着,但他的肚子里憋了一股气,凭什么皇阿玛他们可以潇洒的游山玩水,他就要被困在皇宫里受罪。
这回听到弘晖亲口说在过两年就让他解放,胤禛就紧紧地抓住了弘晖的话,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
弘晖听到胤禛的话就觉得糟了,他的那番话只是开玩笑的,撒娇而已,没认真。大师被皇阿玛听到了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弘晖想了想,登基就登基被,没什么大不了的,弘昀和弘时两个弟弟都非常能干,到时候吧事情都让他们干不就成了,自己也就清闲了。
胤禛要是知道弘晖的心里所想,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了。
格格的娘
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已经是六月份,所以弘晖决定不去扬州而改道济南了,看看那个著名的大明湖畔,是怎样的秀丽,能够养出夏雨荷这样的一代‘佳人’。
弘晖已经二十岁了,按照约定他将在今年登基为帝,日子定在农历八月初八,弘晖趁着还没有登基来了一次最后的疯狂,跑到济南玩去了。
弘晖来的时候后面更了四条小尾巴,就是他的四个弟弟,弘昀和弘时不用说,他们两个一向是紧跟弘晖的步伐的,弘历在经历年前的‘禧妃事件’后成熟多了,至少他懂得隐忍了,表面上向着弘晖靠拢,至于心理是怎么想的,那就不是弘晖所关心的了。
历史上著名的长寿太后一代禧妃于雍正七年末暴病而亡,其实也是她自取灭亡,这位充满正义的穿越人士自认为历史是不可改变的,既然现在历史上出现了少许偏差,让弘晖没有在他八岁的时候去世,那她就代替历史除去弘晖这个异数,好让历史回归本来。
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她只记住了弘晖因该在八岁时死亡,他的儿子弘历会是下一代帝王,就是清朝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乾隆皇帝,可是她却不知道康熙的具体在位时间,历史上九龙夺嫡的惨烈,这些事都没有发生,天天坐着皇太后的美梦,终于走出了让自己自取灭亡的一步,下毒暗害弘晖。
禧妃的事并没有牵连到弘历,因为弘历根本就不知道他额娘的真正死因,只是根据蛛丝马迹猜测额娘的死和弘晖有着直接的关系,但他一没实力,二没能力,在那个时候他只能装作不知道,意图等以后自己有了实力再为额娘报仇。
在禧妃死后弘历迅速长大,他学会了藏锋,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献媚。因为他在禧妃的葬礼上表现出众,不吃不喝的为禧妃诵经,哭晕过去好几回。尽显孝子本色,雍正感念他的孝心,将他加封为宝郡王,而弘历在那以后表面上唯弘晖马首是瞻,但是确实恨不得将弘晖千刀万剐,那矛盾到扭曲的表情让弘晖看的都有点同情他了。
倒是弘昼经过这几年相处,和弘晖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弘昼不是傻子,小时候不懂事,被弘历的情绪影响对弘晖敌视,当随着年龄与见识的增长,让他看明白了不少。
他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好四哥拖入了夺嫡的战争里,站在了弘晖的对立面,从而使他的额娘天天为他担惊受怕,以泪洗面。而这次四哥的转变正好给了他和弘晖讲和的借口,弘昼不管弘历怎么想的,反正他是不想抢夺那个位子,也不想参与进去,趁这次弘历假意投诚他来个假戏真做脱身,这是个绝妙的机会,弘昼做到了,他成功的弘晖在不知不觉中有了默契,讲和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始终保持着中立,他的聪明救了他,也救了他的额娘。
弘晖兄弟五人现在正坐着船欣赏着大明湖畔的美景,这时候这是和花盛开的时候,湖中的荷花开得茂盛,船上的人采荷采的尽兴,不知不觉中明媚的眼光已经被乌云掩盖,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雨景中的大明湖畔想含羞的少女,带着一层面纱,透着朦胧的美。
弘晖他们下了船进了附近的凉亭躲雨,侍卫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茶点摆在石桌上,弘晖他们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美景,忽然弘昼指着远处有些兴奋地说道:“哥哥们,你们看那个打着伞正往这边走的女子漂亮不?”
众人顺着弘昼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位撑着伞的少女正往他们这边走来,行走之间婀娜多姿,尽显江南女子的柔美,娇柔中隐含着大气,一看就知道是位大家闺秀。
待走近弘晖等看清了少女的面目,不禁又惊艳了一把,柳叶弯眉,朱唇轻点,面若凝脂,好一个美人,真是让人一见难忘啊。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哥哥们要不要来一场竞争啊,看看谁能够将这个美人弄到手。”现在的弘昼已经显示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和弘晖他们开玩笑的说着。
弘时和弘昀显然被他说动了,有点跃跃欲试的架势,弘晖不置可否,弘历眼神炙热,显然也动了心思。
弘晖看着弘历,提醒他道:“弘历就不要参加了,毕竟禧妃刚刚过世,传出去不好。”
弘历听到弘晖的话眼神闪过了不甘,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弘晖的话,而是恭谨的说道:“弟弟晓得了,谢谢哥哥提醒。”
弘昀和弘时并不在意弘历的态度,他们自小就和弘晖走得近,对着弘历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即使现在弘历已经在明面上亲近弘晖了,但是他们就是打心里不喜欢弘历,他太虚假了,在他的态度里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真诚,所以他们总是对弘历保持着一定的戒备,不和他走得太近。
弘时看到美人已经走进抢先一步对着美人说道:“这位小姐,可是需要避雨,我们这里刚好还有地方,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进来吧。”
美人盈盈一笑,梨涡隐现,说道:“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
夏雨荷本来心情很好的在欣赏这荷花盛开的美景,谁知道一场细雨打乱了她的兴致,幸好出来的时候拿了一把伞可以保证她不被雨淋,可是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想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就想到那里去避雨,没想到,等他走近的时候看到凉亭里已经有人了,本来她想退回去,可是越来越大的雨,夏雨荷无奈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只是在心里祈祷她遇到的是正人君子。
正在夏雨荷左右为难的时候,弘时及时的抛出了橄榄枝,夏雨荷看到凉亭里的人都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打扮,眼神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只是带着欣赏,而没有淫亵,就顺势答应了弘时的话,进了凉亭。
不得不说夏雨荷真的不愧为才女,琴棋书画都不错,很快和弘时他们找到了共同话题,弘历显然也被她的才情所倾倒,也加入了进来。
弘晖自打知道眼前这个美女叫夏雨荷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喝茶,不再参与他们的对话,明显是退出了战局。对于弘历的态度弘晖早有预料,毕竟这位可是明珠格格的娘,那个等了他十八年的痴情女。
眼看着弘历和夏雨荷打得火热啊,弘时、弘昀和弘昼三人渐渐地退到了弘晖这边,看着弘历在美女面前侃侃而谈,面上不虞,可惜他们的文学水平有限,不能和美人找到共同的话题,只能眼看着美人投入弘历的怀抱。
在这以后弘历就常常单独行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弘晖能猜出来,估计弘历这时候正和夏雨荷谈情说爱,当然没有空在理会他们这帮兄弟,不过弘晖也不在意,对弘时他们抱怨的言语也多加抚慰,心想,你这时候要是打扰到了弘历,那十八年后的剧情可就没了。
弘时和弘昀两人抱怨两句就不再提了,可弘昼却留上了心,看着自家四哥每天早出晚归,满面春风,弘昼觉得不可思议,四哥的表现明显是陷入了恋爱,可这个时候禧妃才没了半年,他还在孝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和一个大家闺秀勾搭上了,这四哥的孝顺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弘晖等人不管弘历,他们一起将济南游了个遍,半个月后就准备回京了,这时候弘历也出现了,神情里带着满足,显然是已经将美人吃到手了,弘晖也不管他,带着众人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弘历的表现明显也落到了弘昀等人的眼中,这些天来他们也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不过也没有多话,毕竟这事你情我愿,他们也管不到,可弘历那带着炫耀的神情成功的惹怒了弘时和弘昀,也让弘昼对弘历再多了一丝不满。
毕竟看弘历的样子可是已经将那个夏雨荷收了的神情,可为什么四哥就这样走了,而没有将夏雨荷一起带走,既然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就要承担起责任,就这样逃跑是懦夫、负心汉的表现。
可弘昼问弘历关于夏雨荷的事,弘历矢口否认了,还信誓旦旦的发誓他和夏雨荷之间是纯洁的,绝对没有做过逾礼的事情,这让一向和弘历交好的弘昼相信了他,久而久之就将这件事忘到脑后了,没有再提起。
弘昀和弘时也不可能将竞争失败的事到处宣扬,毕竟他们输给了比他们小的四弟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即使他们的功夫要比弘历好得多。
弘晖就跟没有理由到处宣扬了,他还等着十八年后的那场好戏呢。
就这样,夏雨荷成功的被众人遗忘,不再提起。
弘历本人也不想再提起夏雨荷,尽管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夏雨荷,但夏雨荷和他的交往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而且那段时间,他还处在孝期,他现在可是有名的孝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他的孝子美名,就这样,夏雨荷这个杯具女在济南苦等了18年,直到死亡,也没有在看到弘历一眼。
开篇
乾隆十八年,北京城。
这时候的弘晖正在一家茶楼上喝茶,身边跟着他的小舅子傅恒,和已经袭爵的端郡王克善。
坐在二楼的弘晖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弘晖自十八年前登基起,就开始改变清朝的弊端,解除了海禁,大力支持火器的研究工作,提高商人的地位,改变原来的税收政策,使得贫富差距缩小,不说每个家庭都安居乐业,但最起码不会再有饿死人的现象出现,即使是大旱年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他现在是真正的一代明君,朝野上下对他无不交口称赞。清朝经过弘晖多年的努力,已经蒸蒸日上,弘晖也适当的解放了自己,不再将自己埋在大堆的公务里,有时间也会溜出宫去玩,当然在弘晖看来这不是玩,这是体验生活,视察民情,他是在关心百姓的生活。他的说辞赢得百官的无数颗白眼,当然,是在暗地里给他的,当面给皇帝白眼,他们还没有那个胆。
雍正皇帝退位后带着他的爱妻,弘晖的亲亲额娘找康熙去了,要不是舒云想弘晖,估计他们一年都不会回来两次,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能回来一次,看看他这个可怜的儿子。
弘晖对此怨言颇大,还好他的身边有个好妻子,皇后婉容,她雍容大度,温婉贤淑,且善解人意。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也给弘晖的私生活带来了不少的乐趣,还为弘晖孕育了两子一女,皇长子永琏,皇七子永琮,和皇长女和敬。
他的四个弟弟在他登基的时候都封了亲王爵,弘昀封沐亲王,领兵部差。弘时封毅亲王领户部差。弘历封宝亲王领礼部差,弘昼封和亲王领吏部差。
说起来他的四个弟弟都是比较成才的,弘昼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办起事来还是不错的,弘晖始终对弘历保持着一定的戒心,只让他在没有实权的礼部办差,从不让他接触权利,这也是弘晖的小算盘,他就四个弟弟,阿玛也就他们五个儿子,少一个毕竟不是好事,弘历有野心,但他没有实力,也就不会轻举妄动,弄好了就安安稳稳的一生,不会发生造反的事,大家都安稳,多好啊。
街道熙来攘往,十分热闹。弘晖等人安详的坐在茶楼里品茶,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忽然间,这份热闹和安详被打破了。
一阵马蹄杂沓,马路上出现了一队马队,后面紧跟着手拿“肃静”“回避”字样的宫兵。再后而是梁大人的官轿,再后面是两排整齐的卫队,用划一的步伐,紧追着轿子。一行人威风凛凛,嚣张的前进着。
马队赶着群众,官兵吆喝着。“让开!让开!别挡着梁大人的路!”
弘晖被这突然的喧闹惹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姓梁的大人,还真是架子大啊,就算是亲王出行都没有他这样扰民的。看来不是个好官,即使他这么多年来整治官场,也不能完全的杜绝贪官,但在这京城,他这个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了这么一个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打他的脸了。
忽然弘晖看到两个小姑娘从人群中飞奔而出,不顾那些官兵队伍,直奔到马路正中,切断了官兵的行进,拦住轿子,双双跪下。其中一个高举着一个长形的包袱喊道:“梁大人!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要禀告大人,请大人下轿,安排时间,让小女子陈情……梁大人……梁大人…”
轿子受阻,被迫停下,官兵恶狠狠的一拥而上。“什么人?居然敢拦梁大人的轿。”
“把她拖下去!…“滚开!滚开!有什么事,上衙门里说……”
官兵们七嘴八舌,对两个姑娘怒骂不已。
另一个姑娘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我们已经去过衙门好多次了,你们那个太常寺根本就不办公,梁大人从早到晚不上衙门,我们到哪里去找人?”
一个官兵怒吼着说:“我们梁大人明天要娶儿媳妇,忙得不得了,这一个月都不上衙门。”
弘晖挑眉,儿子娶媳妇,这位大人就一个月不办公,还真是没有比他还荒唐的人了,即使是他的五弟和亲王,虽然不着调,但也没有一个月不办公的政绩啊,更何况他这个忙的要死的皇帝,这个大人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对着旁边侍候的太监吩咐道:“回去记得拟旨,让这个梁大人回家去给他儿子办一辈子婚礼吧,不用再回衙门了,让吏部从新推选一个官员补他的缺。”
“喳,奴才紧记。”
那两个姑娘到底是没有完成愿望,被官兵赶走了,弘晖很疑惑那两个姑娘到底有什么事要找太常寺的官员陈情,要是有什么冤枉的不应该找大理寺吗,而且这个画面弘晖总觉得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吩咐傅恒和克善留意那两个姑娘,弘晖回宫了。他的兴致被搅乱了,再呆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
傅恒这些年与克善一起成为了弘晖的左膀右臂,替弘晖背黑锅的得利人选,弘晖每次出宫都找他,使得那些御史们都认为是他带坏了皇上,曾经狠狠地参了他好几本。他们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皇后的嫡亲弟弟也不好使,参你,没商量。
傅恒冤啊,他是受害人好不好,为什么大家都把错归到他身上啊,傅恒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还好皇上够义气,没有将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使得他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后果就是彻底沦为了弘晖的黑锅党,和克善成了难兄难弟。
克善早年也被御史参过,那时候弘晖还没有登基,克善也没有成家,当时克善并不理会那些没事干的老家伙们,反正他就一个人,不怕。而当时的雍正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并没有降罪于克善,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在找克善的查了。
现在却轮到了他,他可是说有家有口的,阿玛为此事不知骂了他多少回,傅恒每次都苦着脸不吱声,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的阿玛,您心目中的圣明君主,好皇帝,好女婿,他就是个芝麻包,腹黑着呢,傅恒可没这个胆子说,就是说了也要有人信是不是,弘晖面上装的完美无缺,不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他的为人的,傅恒只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无处说理啊。
一夜无事,第二天去给那个梁大人宣旨的太监,给弘晖带来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听说那个梁大人的府上遭贼了,有个女飞贼假扮新娘子搅了婚宴,新娘子被掉包了,那个梁大人叫府里的家丁满大街的抓人,闹的是满城风雨,都成笑话了,当太监把皇帝的圣旨宣布以后,那个姓梁的,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头没有反应,也不接旨,最后还是在家人的帮助下才稳定了心神,勉强的接了圣旨。
“臣妾恭迎皇上。”富察氏·婉容,当今的皇后娘娘,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年轻,只是比怀春的少女多了一股风韵,温婉的性格很得弘晖的喜欢,这些年来帝后和谐,弘晖和婉容有了相当的默契。
这不,知道弘晖昨天又去私访了,面上并没有什么表露,只是眼神里总是透着调侃,想起他的那个总为自己丈夫背黑锅的可怜弟弟,婉容不禁抿嘴轻笑,不知道昨儿个弟弟回去后是什么光景,是不是又被阿玛训了,如果被训了,估计这时候也正在暗暗地念叨他这个不正经的姐夫吧。
“婉容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可否说与朕听听。”弘晖进来之后就见自己的皇后在偷笑,想来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了,就出声问道。
“臣妾只是在想傅恒弟弟的惨状呢,昨儿个皇上不是又让他背了一个黑锅吗,想着他回去后被父亲骂的惨状,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婉容和弘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宽厚的人,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婉容也是时常的说的。
“哦,没事,傅恒的皮已经练厚了,现在一般的责骂已经打击不到他了,苦着脸估计是在你阿玛的面前装可怜,博取动情罢了。”弘晖不在意的说道。他刚开始对傅恒也是有着愧疚的,不过相处久了,也就没什么了,现在傅恒是他的臣子、小舅子、也是他的损友,傅恒其实也只不过比他小三岁罢了,两人很是合得来,笑笑闹闹更加增进感情。
“呵呵,也是。”婉容笑笑也就承认了弘晖的说辞,想着她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儿子永琏,不禁又和弘晖说道:“皇上,永琏成天不干正事总往火器局里钻,您也不管管。”
弘晖心想我管什么啊,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志向了,而且都已经钻进去了,他还怎么管,总不能强制限制他吧,到时候闹出个事来可怎么办,有他后悔的。不过他还是劝着:“永琏志不在朝政,你就别管了,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不是还有永琮呢吗,他今年才六岁,你可以慢慢教,就别再管永琏了,让他自己做喜欢的事吧。”
“恩,臣妾晓得了。”婉容知道指望永琏回头是不可能了,幸好他还有个永琮,以后要好好教育永琮,可不能让他和永琏学,婉容暗暗打算。
弘晖也不在意皇后走神,因为这时候他终于想到昨天白天的场景那里眼熟了,那不及时还珠的开篇吗,而那两个小姑娘,估计就是花圣母和狐狸锁了。再想到养在皇后身边的,即将指婚兰馨格格,弘晖真觉得头疼,这还珠和梅花赶一块了,一起要应付那么多NC,麻烦啊!
夜闯王府
紫薇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杯具。
小时候没有伙伴愿意和她玩,还骂她是野孩子,说她娘是无耻的贱女人,看到她就欺负她,紫薇哭着回家找娘亲,问她为什么自己没有爹,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她玩,她娘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久而久之紫薇就不问了。
后来她娘看她自己一个人很是孤独,就从外面买了一个小丫头给她,取名叫金锁,又逼着她学习琴棋书画,她就没有时间再想爹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都不愿意理她紫薇想,她这一辈子也许就会孤孤单单的过了。可是娘亲临死之前的吩咐是她对生活又燃起了希望,她希望有个爹,有个疼她爱她的爹,所以紫薇不顾族人的阻拦,依然卖了祖产,和她的丫头金锁上京寻父了。
紫薇天真的以为寻父是个很简单的事情,他的亲生父亲是个亲王,住在华丽的王府,虽然王府的守卫也严格,但那并不是皇宫,不是吗?
紫薇满怀希望的来到了宝亲王府的大门前,求见宝亲王,可是守门的侍卫根本就不帮她通报,每次都敷衍她说王爷不在府里,让她下次再来,头几次紫薇信了,施施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