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将一切笼罩于黑暗之中。幽暗的烛光忽明忽暗,有如人心动荡不止。
「啊……」黑沉沉的殿内,那被压抑着的痛苦中夹杂着快感的喘息与浓重的黑暗纠缠在一起,让空气变得沉滞不动。
双手被衣袖绑在身后,人被压伏在红木圆桌上,从背后深深贯穿自己的男人蛮横地按着他的头。
「呜……不要、不要……」喘息着拒绝,可是被男人调教已久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随着男人的进出而做出反应。
「不要?可是你下面这张小嘴还紧紧夹着,一点也舍不得朕出去呢!」男人恶质的笑声让枫灵发出阵阵无奈的喘息。
「如果不是春水药性太厉,喝多了伤身体,朕倒是希望你每天都在春水的帮助下化身成为最淫荡的魔女来勾引朕。」身下猛地一撞,枫灵痛苦地叫了一声,抽气声在殿里清晰可闻。「朕想念你昨日的狂浪样子,看来你在宣国寂寞得太久了,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吗?」强硬地扳过枫灵的脸,明洛元泰阴狠地眸子死盯着他。
「我若说有你会信吗?」枫灵喘着气,满含水气的眼睛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当然不信!」明洛元泰掐住枫灵的前端,狠狠地。痛得浑身一激灵,身后的秘|茓也随之绞紧,让明洛元泰发出沉重的喘息,「小妖精,你以为除了朕还有谁能让你满足吗?」
将枫灵翻过身,让他上半身靠在桌上,而毫无依凭的腰部以下悬在了半空。要他用双腿缠住自己的腰,明洛元泰毫不容情地将凶器再次刺入红肿的秘道。
汗水在枫灵的额间闪着微光,那强忍着的痛楚和快感交织的表情比明洛元泰所能想到的任何风景都要迷人。低吼一声,明洛元泰扶着枫灵的腰开始了激烈而无节律的疯狂舞动。
将枫灵放开的时候,虚软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疲累的身体。扶在桌上喘了一会,枫灵擦了擦头上的汗,迈着虚弱的步子慢慢向殿后走。
「去做什么?」正用布巾擦拭自己的明洛元泰看着自枫灵股间缓缓滑落下的白色浊液眼光闪动了一下。
「想去沐浴。」嗓子因为使用过度,枫灵疲惫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陛下,您也不想微臣一身臭汗一身狼藉地陪您睡觉吧。」
殿后就是帝王专用的浴池,汉白玉砌就的池中,终日有暖热的温泉水供君王使用。撕破的外衣勉强能遮体,在殿后待命的宫婢们见到枫灵的身影都有默契地悄悄退下。轻车熟路地走下热池,靠在池壁上深吸了一口气,泡在热水里,身体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疲惫随之侵袭而来。
宫婢们将浴房里的烛火全部点起,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知道枫灵沐浴的时候讨厌有人在旁随侍,点明烛火后,这些宫婢们又都快速离开了房间。
身边传来一声水响,枫灵闭起的双目睁了开来。眉峰微微蹙了蹙,枫灵看见明洛元泰身无寸缕大摇大摆地走进池中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枫灵轻轻叹了口气:「陛下,饶了臣吧,臣实在没气力为您擦背了。」
明洛元泰没说话,鹰隼般犀利的眸子透过池面上袅袅盘旋的白雾凝视着对面的枫灵。
「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
枫灵抬起眼睛看向他:「臣问了,陛下能毫无保留地回答吗?」
「都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朕的回答是否有所保留?」
枫灵笑笑:「说的也是!」
「问吧!」
「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那为何要去只身刺杀宣王?」明洛元泰沉声问他,「朕当初明明给了你精兵二十万,加上边境驻军,近五十万的士兵在手,你居然会傻到以身犯险。即便让你得手,宣王身边的侍卫也会当场把你剁成肉泥。你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去送死!」
「能为国尽忠,这是臣的心愿。」枫灵淡淡地说,「以臣命换宣王命,这划算得很!」
「啪!」
枫灵被明洛元泰突然击在水面上的一掌吓了一跳。那一掌将水花激得很高,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朕应该先把你剁成肉泥!」
一向喜怒鲜见于颜色的明洛元泰一脸的怒气,额头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枫灵愣了一下,有些被他的气势震到。
「是您让臣带兵去攻宣国……」心中浮起一丝苦涩,枫灵垂下了眼睛,声音也放低了许多,「如果臣拿不回宣王人头,便永远不能回京。陛下您的金口已经忘了吗?」
「朕只是不想见到宣与东琉因为姻亲而结成盟约。叫你带兵去能杀杀宣国的气焰,即便无法取胜,也可以探探虚实,看东琉的萧白风是否会出兵。拿不到宣王的人头,你当朕真的会不让你回京吗?」
听到明洛元泰的回答,枫灵有些迷惑:「不是因为要臣的命,而只是为了去警戒宣国?」
「要你的命?」明洛元泰挑起了眉头,「是谁这么说的?」
那年,东山王谋逆,明洛元泰将其处死,东山王子侄十岁以上男子皆斩于市,十岁以下幼童及女子处流放西北荒漠。枫灵留了一句「斩草必除根」,派了手下追赶流放队伍,将东山王的幼子和妻妾全部杀死。为此事,明洛元泰震怒之下将枫灵关入天牢关了整整一个月。同年,柳州州府又有上报,称天石硕落,上有「风临天下」四字,上书此乃上天示警,安信侯将来必定谋篡皇位,又历数了枫灵数十罪状,力谏明洛元泰及早将其处置。明洛元泰将奏折扔给枫灵看,枫灵看过冷笑了一声:「妖言惑众」又扔了回去。于是柳州州道及府台二人没几日便被明洛元泰安了个「妖言惑众」罪名丢官弃爵被下了狱。这两件事,在朝野之中沸沸扬扬了许久。此后,朝堂之上肯与枫灵讲话的大臣更没几个了。
「虽是这样,陛下还是怕那块天石的示警有朝一日会成真吧?」枫灵问。
「一块石头而已,想借此铺就青云之路未免太笨了些。」明洛元泰冷笑了一声,「石头上的字是用朱砂混了金粉写上去的,再用火烧了几口。以为这样便可蒙混?实在是太小看朕了。」
「你果然派人去验看真伪了。」枫灵苦笑了一声。
「不过凭柳州那个穷乡僻壤之地的小官儿哪有胆量栽赃安信侯,谁知道后面是不是有主使之人……」明洛元泰伸了个腰,对着枫灵嘀咕,「所以才叫你带兵出去啊!你不在朝中,那些潜藏朝中的有心之人才可以动作,朕也才好查得透彻……偏你那么傻,不要命地去行刺,白叫人捉了去关了整整一年。北兆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枫灵怔怔在坐在池中,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明洛元泰的话震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你让我在宣国待了一年多……」
「是不是很想朕?」明洛元泰慢慢地靠过去。
「……」枫灵的眼中渐渐有泪析出。
「还是……在恨着朕?」炙热的嘴唇贴上了炙热的面颊。
「臣……从来……不敢恨您……」
「是不敢,还是不想?」
「臣,不知道。」
「说说看,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臣是……陛下的人。」
明洛元泰笑了,手指轻轻抚着枫灵沾湿的发。
「说的好,枫灵。记住了,你是朕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朕的。没朕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让你离开,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能要你的性命,包括你自己。」
枫灵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身体靠在明洛元泰的身上。
「臣的心意是什么,陛下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所以朕要你住在昭阳宫里,做昭阳宫的主人。」明洛元泰吻着枫灵的眼帘,大手沿着那优美的颈线一路摸了下去。
枫灵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您是要宣告天下,枫灵是您的男宠?」
「你以为即使朕不宣告,现在的北兆上下有谁不是这样认为的?」明洛元泰用手勾住了枫灵的下巴,沉声道,「朕要你明白,想要陪在朕的身边,你就要有抛弃一切的决心和勇气。男人的自尊、名声、荣辱、地位,这些你统统不需要,你所要的,只有朕对你的宠爱。而你所关心的,就是如何才能让朕宠你一生一世。」
「那我跟后宫的那些女人有何不同?」枫灵黑亮的眸子中闪现出一股怒意。
「当然不同!」明洛元泰傲然地看着枫灵,「因为你,是朕唯一可以考虑共度一生的对象。所以,枫灵,不要让朕的期待落空。别忘了,后宫的争斗比朝堂更激烈,各种不入流的手段都会有人敢于试验。」
「陛下的意思是,后宫其实也很闲,所以让臣去跟一帮怨妇去好好斗斗,为您增添一些乐趣?」枫灵讥讽地说,将明洛元泰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推开。
明洛元泰大笑了声,赤条条地从池中站起对枫灵说:「枫灵,朕从来不怀疑你的能力和手腕!只是,别打任何想要离开这里的主意。这辈子,你就给朕乖乖地待在后宫吧!」
枫灵转过身,将脸埋在了趴在池沿的双臂里。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