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样?这人是月经来吗?
“喂,你开门啦!”她拚命大叫。
若是被人这样当面甩上门,她就真的离开,那她打不死的经验值是假的吗?
见他还是不开门,费巧猛拍玻璃门,大叫:“你是气血不顺,还是月事不顺?王八蛋!你赶快开门!”
顾不得路人侧目,她抓狂了,更加用力的拍打,发出的巨大声响几乎让附近的邻居打电话报警。
“死长发鬼,你给我过来开门!我扛着一大袋的材料,就是要在你这儿做架构,你是要我滚去哪里?你快点开门!”费巧个儿小小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小,硬扯着喉咙嘶吼,“开门!开门!”
马的!超想杀人!
萧骧一爬梳一头乱发,顾不得自己眼睛泛红,眼神浑浊,像个野人一样,奋力拉开门,硬生生的挡在门口,巨大的身躯将整个门框塞得满满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她踏进一步。
费巧不怕死的仰头看着他,同样是一脸气怒。
“回去。”他的嗓音低沉嘶哑。
“工读生已经开车离去,我扛着这一袋东西,你叫我去哪里?”她直视着他,那双小手贴在他几乎不算布料的背心上,吃力的推动。
他像被热铁烫到,迅即避开她的碰触。
费巧又一次趁虚而入,肩上的塑胶袋直接刷过他厚实的胸膛,黏上一条未干的颜料。
“这是什么?你又在分尸?”她边说边走向阳台。
他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回来,“别进去。”
“别进去?你要在这儿弄吗?这不是营业场所吗?”而且她对画室的兴趣大一些。
他跟她赌气,一语不发。
费巧的脸皮抽搐几下,眼珠一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啊!这次你该不会是真的藏了女人?”她的心跳紊乱,露出不自然的神色,“那……”
“没有女人。”萧骧一懒得理她,迳自不高兴的走进吧台,掏出烟。
厚!他干嘛要解释?
逊啊!一碰上这个女人,他整个逊到了极点。
她的心跳慢慢的恢复正常,“那你干嘛这么神秘?走啦!在这儿弄,到时候又要收拾,反正后面已经很像垃圾堆了,做起事来比较方便。”
他站在原地,拖拖拉拉。
“走啊!”她率性的回头邀约。
萧骧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轻盈的背影走进他的画室,他说别进去,但是她硬要走入他的世界,那么就让野火烧吧!
他在阳台窗边停下脚步,继续抽烟。
从她像病毒一般在他的生活里扩散开始,他幻想过此情此景许多次,想像她跳进他的画室里,看见真正的自己、发现他的那一刻。
而此刻却真的在发生。
他再吸一口烟,袅袅的烟雾里有淡淡的香,是她的香。
她总是一身花香,来到他的身边。
那满身香味的女人走进了弥漫着油彩味的画室,看见自己出现在巨大的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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