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离脸色一沉,“是谁?”听声音,钟不离并没有什么印象,他也不能准确的判断这人究竟是谁。
声音冷哼一声,随即变了语调,“你追查我这么久,难道还查到我是谁吗?”
这个声音一出,钟不离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分明是那晚出现在葬仪屋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你!”钟不离怒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对方冷笑一声,“我以为我的目的很明确了,我想要的是你,血泪石和灵媒。”
“妄想。”钟不离沉声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绝不会把这些交到你手中。”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绝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伤害宁和。血泪石是他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只是为了保护住宁和是灵媒的身份。
但是她现在和血泪石虽然配合尚好,但是没能完全发挥出血泪石的力量,他就必须在她身边庇护她。
暗处的人并没有被他威胁,反而笑话他分不清形势,“不,你看,我现在一伸手就可以得到其中的两件了。”
两件?钟不离一怔,在心里冷哼一声,看来这人也不过是个炮灰而已,根本不是他在找的那人。
他要找的人,在一年前就知道了宁和是灵媒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会拼尽全力,只为了回来保护宁和。
“是啊,你一伸手就可以得到两件,那你为什么还不伸手呢?错过了这次,你可就再没有机会了。”钟不离就猜他没有办法,所以才只能像这样困住他们,而不能直接动手。
果然,被钟不离的激将法一刺激,躲着的人明显就被惹怒了。
他不再和钟不离废话,沉声道,“钟不离,你别忘了一年前你是经过怎样的折磨才能出来的,那折磨人的方法,很爽吧。这条路还很长,你慢慢享受吧。”
一年前?他还记得一年前设计出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的人,叫炎陵。
他最擅长用酷刑来折磨得人生不如死,最后不管内心藏着多大的秘密都能对他如数告知。一年前的磨难还时时在眼前晃过,他一辈子都记得那种伤痛。
没想到,竟然还是牵扯进了宁和。
“炎陵,我当初能够逃出来,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了宁和。”钟不离缓缓的叙说,刻意忽视了身体会一起来的那种痛苦。
“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炎陵对钟不离直呼其名的行为没有感到疑惑,而是鄙视着钟不离的话。
一个男人竟然为了个女人真的拼命,真是鄙视。
“今天,你竟然将宁和牵扯进来,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钟不离的声音一寸寸冷下去,犹如地狱走出来的死神,声音极度冷漠,甚至带着无边的杀意,传入炎陵耳中。
他听过钟不离的事情,就算坊间将他穿的多恐怖,他一向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真正接触到他,他才发现,钟不离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的恐怖,或许并不止这些,甚至更多。
不过,炎陵突然释怀,钟不离现在在他的困境中,可由不得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