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王仍是缓缓地说出了下半句话:“二则北狄之事,臣弟甚为牵挂,但不能亲赴疆场,现如今又听闻苏鄞宓水决堤,百姓死伤
28、探病 ...
众多,若不能再为皇兄解忧,臣弟便有愧于为臣之道了。三则臣弟确实也想离开洛都一阵,散散心。”
“也罢。二弟你便去苏鄞一趟吧。况且苏鄞气候温暖,你也好去养养病。朕封你为钦差大臣,你可在苏鄞好好住住。”
“皇兄,臣弟不愿大张旗鼓地前往,臣弟想私下调查一番,所以才说是不情之请。”
彦帝还欲说些什么,但见夜王神色憔悴,病态俱现,心中微微一触动,笑着说道:“朕知道了。二弟你确实是累了,好好休息吧。”
彦帝又吩咐了众人要好好照料夜王,才走了出去,江轻竹伏在梁上,只觉汗如雨下。
彦帝出门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色将暗未暗,最是暧昧不清,彦帝皱了皱眉,说道:“四喜,点灯笼。朕最不喜这种天色,昏昏昧昧的。”
四喜抬头看了看,见天色还未暗下去,但见彦帝嗔怒的模样,忙让人取了灯笼,自己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走在彦帝的前侧,“皇上,您可是担心夜王殿下的病情。”
彦帝看着灯笼里烛火发出的亮光,答非所问道:“这灯笼的亮光还不如这快下山的太阳呢。”
“那老奴让人再多取几个灯笼?”
彦帝负手站立,道:“是啊,这一盏灯笼不够亮,多几盏可就够了啊。”此时太阳虽未完全下山,但另一边也已月上柳梢头,彦帝皱了皱眉,“况且,还有月亮之光。”
他此句一出,四喜才领会了些他想说的事情,当下咋咋舌,讷讷不敢言。彦帝见他不说话,倒又绕回了原点,“朕原先有些担心二弟是假病,但此番见他却又担心他是真病。二弟真病,也不敢找宫中御医。可见这几年,朕做了多少类似的事他才会推人度己。可笑可叹的是,朕居然自己都数不清了。”
“皇上,夜王是真病,说明夜王殿下并不是因为张益阳的事情而和您故意怄气,您原先最担心的不就是这么?”四喜也不知到底是灭了手中的灯笼,还是多拿几盏灯笼。他自幼服侍彦帝,彦帝喜欢他,便是因为他敢说、会说、能说,常说些切中他心坎的话,更是因为四喜无实权,前朝便是因太监干政而覆亡,故而高帝开朝以来便禁令太监干政。彦帝常和四喜说些体己话,但四喜说到底也就是他的掌印太监,与他说说话,彦帝倒常觉得安心、舒心。
而此番彦帝听见四喜这么问,脸上却微微有些变了颜色,“你真以为朕去看二弟,便只是确认他是不是假病么?你真以为朕从不关心他么?”
四喜忙自己掌了个嘴,“奴才瞎说,奴才自己掌嘴。”
“罢了,朕也知道。朕此去未必是十足十的关心,二弟恐怕也知道,二弟说话越来越像
28、探病 ...
朕了啊。”彦帝见夜色越浓,不由皱了皱眉,转身便闪进了自己的长乐宫,那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他忽然又觉得这亮光亮的有些太过刺眼,心里不太舒坦。
“皇上,今晚要摆驾至哪位妃子处?”四喜见彦帝脸有不悦之色,忙说道。
彦帝看着这金灿灿的皇宫,却一时想不到去哪,只瞥了一眼四喜,说:“朕最近一直没去哪?”
四喜低低地答道:“皇上,丽妃王嫣然那您有许久未去了。”
“那就去那吧。”彦帝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王嫣然,王将军的女儿,是该去看看了,燕北还在打仗呢。
作者有话要说:T.T咳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后……我也重病了T.T扁桃体重感冒= =然后还很不忌口地大吃特吃,于是终于倒下了。T.T不过所幸在火车上存了点文文……在酒店发上来了~~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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