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进不得么?”彦帝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宫女支支吾吾道:“是娘娘吩咐……”她当下再不敢说话,彦帝大踏步走了进去,见室内水气氤氲,屏风后有一倩影正在洗澡。彦帝笑着走过去,见浴盆里的人儿肤如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正是苏洛颜,她娇声道:“陛下,今日您怎么这么早便来了?臣妾还在洗浴呢?”
她也并不害羞,依旧照常地洗,浴盆里的粉红的花瓣映衬着她羊脂般的肌肤,一时春色无边。
彦帝俯□来,在她的香肩上细细地吻了几下,便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今日朕在书房办公,忽然想见见爱妃,便先来此看看了,不过朕这一来便走不了了。”
“那臣妾岂不成了那误国的褒姒?”
“昔年褒姒又怎及得上爱妃你的美?爱妃,过几日或许便有那烽火戏诸侯的好戏,你愿与朕共赏么?”
苏洛颜还未及说话,彦帝已将她的唇紧紧裹住,不容她表态,便已用舌头在她唇中攻城略地。将她从浴盆中抱出,道:“朕绝不让你从朕身边溜走。”
“臣妾是皇上的人,又怎会走呢?”
“朕昨夜便做了一个梦,梦见爱妃你走了。所以,今日朕想你想得紧啊。”彦帝望向苏洛颜,目光灼灼,却又深情款款。苏洛颜一晃神,忽然有些分不清那眼神里究竟是一种眷恋抑或是一种占有欲。但我总归是要走的,苏洛颜心里想,但口中却说道:“臣妾惟愿此生此世和陛下在一起。”
彦帝忽然朝她的肩狠狠咬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她的肩被他咬出了点点血痕。
由此,成记,变成了永久的羁绊。
天边的乌云终于发了威,化作轰隆的雷声和倾盆大雨,一道惊雷劈过大地。有看见的人说,那一道雷好似龙形。
这场雨,下了三日,忽然便转成了晴天,洛都在这场雨过后突突地热了起来。每个人的心里也因为这异样的热感到烦躁与不安,连小贩都有预感似的很少出来行动。所有人都对着那闷热的天气哀声叹气,而再加上夏日的蝉鸣声,就更使得人心浮躁。
而这一天的白日在洛都所有人略显烦闷的情绪中度过。而到了夜里,不知是谁喊起了第一声,打仗啦打仗啦!接着便是铁骑达达的马蹄声席卷了整个洛都。小老百姓都闭门,偶有胆大地拉开一个窗户缝偷偷地观望。
莫不是北狄打进来了?
嘘,才不是,我听说是有人造反了?
啊?那皇帝不是要换人做了?
不知道不知道。
人们在窗户后偷偷地议
49、宫破 ...
论着,都收拾好金银细软贴身带着,但这支由西门杀进来的队伍并没有入室抢劫,而是直奔皇宫而去。接着又见城头所有的灯都亮着,又有部队从南门北门涌入,高喊着此乃济烽营出兵平叛。
一时喊杀声惊天动地。
彦帝搂着苏洛颜坐在宫城的最高处,说:“爱妃啊,今日的烽火戏诸侯可有趣?”
苏洛颜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慌不忙地答道:“原来皇上早已算准他们会在今夜造反,调来了两大营的将士。”
彦帝斜瞥了苏洛颜一眼,今日她穿着正红的宫装,头上斜Сhā着一个金凤钗,显得格外的端庄华贵,微微一笑,便是倾城。他忙收回目光,以扇掩唇,咳了咳,“朕未必想杀他们啊,可惜啊可惜。”
苏洛颜依旧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淡淡道:“江妹妹知道此事,恐怕要伤心了。”
彦帝点点头,见城下两军交战,竟然两相匹敌,不由皱皱眉。这时却听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一路高喊:“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他隐隐已感到事情已有些失去控制,但仍是淡淡问道。
“皇上,那那那……松台营的冯虎居然……居然反了,正带着松台营的人杀进宫里来了?”
饶是彦帝素来喜怒不显,此时也忍不住将扇子重重摔在桌上,“好大胆子!”
苏洛颜拿出手绢,轻轻地拭了拭嘴角,眸子一亮,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又迅即抿下,问道:“皇上,这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