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几口气,她希望自己能清醒些,以便努力去想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即使她想得头都疼了,还是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喝酒啊!会睡得这么沈?
周伟民说她有心事,她不肯说……然后……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老天!她该如何面对周伟民?倒不是担心他乘机欺负了她,说不定她迷迷糊糊地不晓得对他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呢,多丢人啊!
就在她时而发呆,时而懊恼中,时间快速流逝,当她惊觉,已经快八点了。尽管心里乱得像打了结的毛线,她还是惯性地换好了衣服,匆匆出门。
在她告诉自己一百次根本没什么好怕的之后,柯文文仍没有勇气推开办公室的门。职员们都奇怪地看着她,即使她没回头也能感受到十多对目光带来的热。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拉开,周伟民讶异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露出少见的帅气微笑:“我正在赖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快进来,我非常需要你呢!”
柯文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脸红,那不过是他经常挂在嘴上说的一句双关语,大家早已听惯了,她为这个而感到双颊炙热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她走进办公室,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周伟民先开口了:“昨天睡得还好吧?”他笑得像个性感的魔鬼。
柯文文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更热了。
“是——还好。”
周伟民大笑:“你脸红起来的样子真是漂亮。”
“总经理,你……”
“叫我的名字。”
她摇头。
他耸耸肩:“那好吧!继续叫我总经理,看我会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你——你威胁我!”
“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吗?否则怎么能说我威胁你呢?”他无赖地说。
“昨天——昨天我……”
“你还没叫我的名字哪!”
她很气恼,为什么他今天这么不一样,老是喜欢逗她,难道她昨天真的做了什么……
“叫嘛!很容易的。”他笑着哄她。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周——伟民。”
她的声音好柔、好细,令他有种可笑的满足感。
“哪!不是很容易吗?”他看着她困窘的模样:“你真的很纯,是不是?好了,别这副样子,昨天你累得睡着了,就——就趴在桌上,我见你这么困,就离开了,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我是在床上醒来的啊!”她皱眉。
“哦?或许你晚上自己爬上床的,那是一种本能嘛!”
“是这样吗?我完全没印象了,我——我没说什么或——做什么吧?”她还是担心。
“没有,你没有弓虽暴我。”他笑了:“不过如果你有这个意思,不用麻烦了,告诉我一声,我会全力配合。”
她真想将手上的皮包朝他扔过去,但他毕竟是她的上司,所以她除了红着脸低下头外,什么也不敢做。
“老天,我真爱看你脸红的样子。好了!工作吧!今天的事情可不少呢!”
她只敢在背后狠狠地瞪他,希望她的目光至少让他觉得背痛。这个男人是多变的,或许连学姐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还摸不透他,更别提她这个上任不久的秘书了。
忽然她想起自己还有要烦恼的事,那就是何光达和他的走狗,而刚才她竟有心情陪周伟民在那儿胡扯?真不晓得她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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