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请问你是?”安若琪还没来得及发问,那个女子就发飙了,那眼睛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你是安若琪,好,我照实和你说吧,你就行行好放我妈走。我妈给他都做了那么久的护理不说,工资一分钱没涨不说,现在都什么物价了,我妈没和你说过一句吧。因为这事,我们没少吵架,可现在她有福不去享,还要给你做这低三下四的工作,我老公打算和我还有我妈一起移民的,你就别在这碍事,只要你一句话就够了,我妈心地善良,开不了这个口……”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若琪,你别听她胡说。”苏姨回来看到女儿的样子,还有安若琪惨白内疚的脸不用想都知道女儿说了什么,拉走了女儿。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难道我说错了吗?”女子不依不饶地反驳。
那些若有若无的片言只语消失在长廊尽头,安若琪整个人呆住了,跌坐在长椅上,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自私地不去想这些问题,没有能力去想这些问题。
当初的救治本就花费巨大,但仅仅是保持了性命,能用到的钱所剩无几。现在机会看来是越来越渺茫,只是维持着生命,花费也是不少,孤儿院的人捐款,同学捐款,可都是杯水车薪,如今渐渐被人遗忘了,只能靠孤儿院求来的善款,她不知道仅凭这样能走多远。
她还有妈妈要养,虽然存了些钱,但远远不够,安若琪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都还没回家去看望妈妈呢。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不到一秒便断了,安若琪跳了起来,飞奔出去,奢侈一回搭摩托车回去,气喘吁吁一路跑回去,在房间门口见到了脸色铁青的贺天祺。
“对不起。”安若琪从包里拿出房卡,开了门,房间虽然是最普通的单人房,但对她来说已经是豪华级别,装修很漂亮,温馨舒适,有电视,网线,还有小小的双人沙发和茶桌。
贺天祺也跟着进去,安若琪张口结舌地望着他,虽然房间挺大,可他站在这里,她便觉得无处容身,结结巴巴地问,“你进来做什么?”
“十分钟,现在开始计时nAd1(”贺天祺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
“什么意思?”安若琪糊涂了。
“十分钟后有个聚会,顺便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贺天祺不紧不慢地说,看看表,“一分钟过去了。”
混蛋,小人,安若琪把整个包拿进卫生间,被镜子里的样子吓了一条,这头发乱糟糟的,活脱脱杀马特风格,也出了一身汗,嗅了嗅,呃,不过十分钟根本难不倒她,足以让她改头换面。
不经意放下杂志,瞥见磨砂玻璃里映出的身影,非礼勿视,时间停顿了几十秒,贺天祺艰难地挪开视线,走出了房间,站在窗前,吹着凉风,平复一下心跳。
林家丽看着伫立在窗前沉思的男子,心里一直“怦怦怦”跳个不停,没想到这么近距离看着,几乎能捕捉到风中残留的气息。
双脚顺着心意一步一步靠近,望着那轮廓分明的迷人的侧脸,大着胆子打断了他,“请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安若琪吗?”
贺天祺收回思绪,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身上分明穿着酒店的服装,第一感觉不怎么喜欢,但听到安若琪的名字,勉强多了几分兴趣,“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