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麻烦的女人,贺天祺扯掉领带,脸上挂着深冬的冷冽,推开车门,斯条慢理地下了车,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人。
那份从容不迫令拖着安若琪的歹徒傻了眼,明明是他不要命地撞上他们的车,自己的同伙已经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地趴在驾驶座上,应该是晕了过去,而他竟然看上去毫发无损,而且刚才震惊的一幕仿佛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他满身暴戾之气有如修罗炼狱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的胜利者nAd2(
“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两人似乎搞错角色,硬搬来受害人的台词,他们不是不想走,离车门只有三步之遥,但腿软,刚才的一幕不在计划之内,愣是没回过神。
待反应过来想要挽回些面子,可也知道这拦路的人不好惹,只好动动嘴皮子,在他人耳朵里听来简直就是笑话。
贺天祺也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和机会,一拳打在其中一人脸上,在他松手护着脸的时候再补一腿在肚子上。
另外一个人也算是识时务的,二话不说,松开安若琪,拉上同伙就逃生车,虽见贺天祺没有追上来的意思,但还是哆哆嗦嗦,笨手笨脚地挤进驾驶座,将晕倒的同伙推开,发动了几次才将车子开走。
贺天祺抱起安若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冷哼一声,然后才走回车旁,细心地将她放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看着贺天祺抱着一个女人进电梯,门卫愣是没反应过来,后反应过来也不敢管,谁让他是整个公寓的头号业主,良久撞了撞同事:“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贺总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哪里不像?”
“他竟然对我微笑。”
某门卫虽然对此感到不可思议,但绝不会因而自作多情,只有对天翻个白眼,希望有人不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他的预感很正确,没过多久就见识到春天来了,冬天依旧在的反常,而有人自动送上去做试验品,据说第二天就请病假了,理由是得重感冒了。
贺天祺没有照镜子,不然也会被自己脸上的表情吓一跳,潜伏的柔情显现出来而不自知,搭配着阳刚的线条却毫无违和感nAd3(
这个空间是他的专属,外公和父亲都未曾踏入过半步,而他第一反应就是带她来这里,贺天祺自己解释道,这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是出于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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