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该干嘛就干嘛去,这里不用你操心。”阿婆扬起手将毛巾甩了出去,毛巾飞到门框上,停了几秒,“啪”一声掉在地板上。
“阿英,你去收拾一下外面。”老船家开口道,两个人待在一起不到十分钟肯定要吵架,便支开女儿≡己捡起毛巾递给老婆,然后才走去开船。
再说张翰昕跪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望着不断上涨的河水汹涌前行,良久,仰天长啸。
下属按照他的旨意租来一条船,沿着河道往下游开去,可只见飘摇,渔火家灯,只听蛙声虫鸣,水声雨声马达声,唯独没有她的呼救声nAd2(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老板,要不你先去里面休息一下?”下属硬着头皮劝道,见他面色一沉,只好默不作声,陪着他在甲板上淋雨。
岸上还有一队人马,手中的手机一支沉寂,悲喜不报,夜漫长。
同样难以安眠的人很多,贺天祺便是其中一个,明天她就要回来了,竟如此想念,如此期盼,恍如青头小子沉醉在再纯粹不过的爱恋中。
然而这样的期待注定要落空,贺天祺望着空无一人的座位,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员工基本上都到岗了。
“她还没有来上班吗?”
秘书愣了片刻才明白贺天祺所说的“她”是指哪一个,摇了摇头。
“没事了,你忙吧。”贺天祺眸色暗了暗,故作忙碌,可是一份文件看了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贺天祺的不安越发浓烈,据他的了解,她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缺勤,手机又是关机,她的人事资料上紧急联系人一栏是空白的,但他宁愿有那样一个人存在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只能在这干焦急。
这样的煎熬持续到中午时分才结束,却是另一个煎熬的开始,手机跌落在光洁的地砖上,不留一丁点痕迹,但机身已经四分五裂。
“安若琪和靳川澈在葬礼结束后遇到袭击,两人已经失踪,生死未卜。”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靳川澈竟然和她在一起,“袭击,失踪,生死未卜”这样的字眼刺痛了他的心。
贺天祺第一反应就是拨打靳川澈的电话,但那个电话已经拨不通了,打到他们公司,但对方似乎还未知道他们老板已经失踪了,连敷衍都没有就挂了电话nAd3(
靳川澈,安若琪,他们,不,应该说是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安若琪来的,多么可笑的自己,现在才发现。
但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贺天祺拿起外套就急冲冲离开酒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兜圈,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心沉了又沉,看见高速路口的指示牌,仿佛所有的压抑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车头一转,踏上了那条路,他不相信,不相信曾经那么鲜活的音容笑貌变成一句“生死未卜”。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