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年头到处都有傻妹妹嘛!”陈小宁没好气地对的士司机说。
的士司机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一对狗男女,我还差点被你的亲情感动哩!”
陈小宁听到的士司机的话,笑着对他说:“你把车开好,眼睛看着前方,别分散精力,注意安全,好不好!”
的士司机看到陈舟坐到了陈小宁的膝盖上,陈舟双手勾着陈小宁的脖子随着车子起伏跳跃着身体,两个浪人开始“嗨”声不断,司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乘客,只听说过车震游戏,司机怕弄坏自己的车子,就严肃地对他们说:“两位,麻烦你们注意影响,不然我打110报警了?”
“你还很迷信的,我们开个玩笑不行吗?”陈小宁抱着陈舟,对司机说。
“你们要那样,我就不走了。”司机说完,果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陈小宁一看司机真的说到做到,不走就麻烦了,他只好尴尬地对陈舟说:“没有办法,方向盘握在人家手里,这深更半夜还真有求于他,下次我买了车,让你过个瘾。”
陈舟在陈小宁脸上亲了一下,从他膝盖上下来,坐到了旁边。
陈小宁不好意思地对司机说:“我这妹妹还是大家闺秀,只是今晚受惊吓过度,我为你压压惊而已。”
司机马上发动车子,继续朝回城的路上开,他从反光镜轻蔑地朝陈舟看了一眼,对陈小宁说:“她是大家闺秀,我把脑袋剁了去!”
“信不信由你,你千万别较这个真,你的脑袋剁了去只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疤,不过太可惜了!”陈小宁与司机开玩笑说。
“我们开车的人,闯荡江湖,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司机信口开河地说。
“那你说说她是干什么的?说对了,我加你十块钱的车费。”陈小宁与司机打赌地说。
“她十有八九是按摩店的小姐,不然不会这么放得开!”司机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肯定地对陈小宁说。
“何以见得?”
“不是那种地方的女孩子,怎么会与人在车上来这一套。”
“我们是干哥哥、干妹妹的关系,她与别人一句话都不说,她上来这么久了,你看她跟你说过话没有?”陈小宁为陈舟辩护地说。
“这倒也是,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能是碍于你在场,她故意对陌生人不说话的。”司机边开车边说话。
“不是的,她平时就是这种脾气,不与陌生人说话,很淑女,很内敛,还是个在校大学生。”陈小宁也满嘴胡话,骗倒一个算一个。
“大学生?夜不归宿的话,学校会考核处理的!”
“所以,我说你的脑袋砍掉可惜了吧,她的学生证都带在这里,你看不看?”陈小宁从陈舟的小包里拿出学生证,在司机面前扬了扬,司机开着车,来不及看,姑且相信了他的假话。
的士司机将车开到了派出所门口,陈小宁付清了车费后,对司机说了一声:“兄弟,谢谢你。”
他牵着陈舟的手,走进了派出所的值班室。
派出所的值班警察看到这么晚有人来了,就站起身来问他们说:“同志,你们有事吗?”
“警官,我们是来报案的。”陈小宁对警察说。
“你有什么事?说吧!”警察将值班记录本拿在手上,准备记录在案。
陈舟对警察说:“今天晚上,我在街上逛街,坐了一辆摩的准备回家,没想到那个摩托车司机将我拉到城郊一片荒地,企图抢劫我。”
“摩托车司机抢劫了你什么东西?”警察问陈舟。
“他在我包里拿走了一些零钱,好在我哥打电话给我,那司机听说有人来了,就骑车跑了。”
“什么样的车?车牌号码是多少?”
“晚上天色太暗,我没有注意,记不得了。”
“有什么其它特征吗?”
“我感觉与你们在电视里播放的杀人犯画像有点像。”
“哦,那人有多高?”
“大概一米七二,这个样子。”
“你怎么这样肯定是一米七二。”
“因为我哥是一米七二,我站在那个人面前,感觉他跟我哥差不多高。”
“那个人有多大年纪?”
“三十岁左右,最主要的是他浓眉大眼,脸上有一块刀疤,稍微有点口吃,操本地口音等特点,都符合你们通告上所说的情况。”
“你在哪个地方上的摩托车?”
“在中兴广场那个雕塑边。”
“现在夜深了,又不是急事,天亮后我马上向所里、局里汇报,谢谢你们来及时报案,你们将电话号码留在这里,有事我们再联系。”值班的警察对陈小宁说。
陈小宁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警察递过来的纸上。
“好,警官再见。”陈小宁与警察握了一下手,拉着陈舟走出了派出所大门。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陈舟挽着陈小宁的胳臂悄悄地问他:“这么晚了,我到哪儿去睡?”
陈小宁笑着说:“你不介意,就到我家去睡吧!”
“你家有两个床?”陈舟问他说。
陈小宁耸耸肩,恶作剧地对她说:“没有,只能我们三个人挤一个床。”
“你该死,师娘不打死我才怪。”陈舟嗔怪地骂他说。
“那我睡案板,你们两个人睡床上,可以么?”
“也不好,这么晚去打扰师娘,过意不去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就只能到宾馆开房了!”陈小宁对她说。
“这还差不多,走吧!”陈舟挽着他的手,高兴地摇荡起来。
“从此以后,你免费为我服务?”陈小宁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她说。
“肯定,这个还用你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我要用一辈子来感谢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奉陪到底。”陈舟感激地对他说。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别人都说你们这种人,只认钱不认人,我倒觉得你对我用的是真情实意。”陈小宁恭维陈舟说。
“当然,以心换心,你对好,我会对你更好,这一辈子我只属于你,其它男人我都要他们滚蛋!”陈舟仗义地说。
陈小宁却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一辈子跟定他,那怎么得了?自己是个有家室、有老婆孩子的人,一辈子被一个风尘女子缠住那不是很要命?
陈小宁心虚地对她说:“我对你好,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不过你可不要害人哦!不要到时候搞得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那就是造孽了。”
“放心吧,贼有贼路,扒有扒路,我不会拆散你的家庭,也不会影响你和师娘的感情,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说出我们的亲密程度,我们就是纯粹的师徒关系,这样你放心的吧!”陈舟信誓旦旦地对陈小宁承诺说。
“你真乖,我这就放心跟你在一起了。”陈小宁说完,亲热地搂住她的腰往宾馆里面走去。
陈小宁来到过去来过的这家普通宾馆,开了一间房,与陈舟住了一夜。
他们与其说是在宾馆住了一个晚上,其实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天就大亮了。
早晨,他们在街上的小吃店吃过早餐,陈小宁对陈舟说:“如果你师娘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晚上十二点钟就分开了,我就说到老乡那里打麻将去了。”
“你哪里那么胆小,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怕什么嘛?”陈舟不高兴地对他说。
是的,昨晚他们在宾馆开房后,已经是下半夜了,两个人都很累,特别是陈舟在野外担惊受怕的,身心疲惫不堪,走进房间就想睡,再不睡觉就天亮了,所以,两人商量快点睡一觉,就这样,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只睡了一个好觉。
“这样吧,我先回去,你等半个小时以后再来,你来了后,我就当着她们的面,再陪你去买缝纫机。”陈小宁告诉她说。
陈小宁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免得王国凤追问他的去向,因为陈小宁喜欢到老乡的出租屋打麻将,经常通宵不归,只要说是在老乡家里打牌,她就放心了。
陈小宁回到裁缝铺,王国凤、龚爱珍、董新艺三个人都在店里,两个徒弟来学艺的第一天,王国凤安排她们从锁扣眼开始,两个学徒各自拿着针线,抱着衣服在一针一线地锁扣眼,她们见陈小宁回来了,就异口同声地对他说:“师傅回来了!”
“呃,你们来得早,我到别人家里打了一个通宵麻将,你们在我老婆的指导下,从基础做起,慢慢学,她也是这么开始的。”陈小宁对新来的两个女徒弟说。
“要的,要的。”龚爱珍爽直地说。
“老婆,我先到里面迷糊一下,有事你叫我啊!”陈小宁走到里屋,回头对王国凤说。
“你就喜欢玩通宵,手气好么?赢了还是输了?”王国凤问陈小宁。
陈小宁笑着说:“赢了二百五。”
“你就是一个二百五!”王国凤指着他说。
王国凤担心她老公打牌的手气好不好?其实她在家里比陈小宁还紧张,每次陈小宁打牌回来,赢了她就哈哈笑,输了就会变鬼叫,吵死个人,骂他个猪脑壳智商低,“打牌只会输,家里喂着个猪。”
王国凤是个赢得起输不起的女人,有时陈小宁出去打牌,她觉得心里不踏实,怕他输钱,她就在家里烧香敬佛,双手合十,叩头做揖,祈求财神菩萨保佑她老公“打牌场场赢,白纸变黄金。”
说来也怪,只好王国凤在家里为陈小宁做法,陈小宁的手气在牌场那边就好得无聊,不是大碰对,就是清一色,打得对家个个面如土色,气得大骂:“真是活见鬼了,打个臭张也放炮!”
陈小宁心里窃笑,他知道肯定又是她老婆在家里烧香敬财神菩萨了,他才在牌桌上有如神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家起手落听的牌,到后来还要放他的大炮。有时一天赢下来,让他数钱数得手抽筋,两口子躲在家里没事偷着乐。
陈小宁到外面打牌回来,王国凤总是要问他赢了还是输了?陈小宁如果说是赢了,她就脸上挂起了笑容,如果说输了,她的脸上马上睛天转多云,乌云密布,天气要下雨了。
为了哄老婆开心,陈小宁被逼无奈,只好赢了说赢了,输了也说赢了,王国凤有时不相信他的手气怎么这么好?次次都能赢,这生意做得呀!比裁缝生意还划得来,她翻陈小宁的钱包看看,果然每次都是回来的时候比出去的时候多,她不知道陈小宁是将自己小金库的钱补上了那个输了的窟窿,让她自我感觉良好,家里又有进账。其实打牌哪有次次赢的道理,如果你次次赢,别人还会跟你打牌吗?真是自己骗自己,害得陈小宁只好偷偷将裁缝生意的一些钱用在填补打牌的输赢上,让王国凤蒙在鼓里。今天听到他又赢了,王国凤抚摸他的头看他发烧没有?温度正常,没有烧糊涂,她才对他说:“老公真棒。”
按照陈小宁与陈舟的约定,陈舟过了半个小时后来到裁缝铺,她笑容满面地对王国凤、龚爱珍和董新艺说:“师娘,姐姐们,你们吃早餐没有?”
“吃过了,你吃了没有?”王国凤应答她说。
“我也吃了,师傅呢?”陈舟明知故问,演戏似地问王国凤。
王国凤朝里面呶了一下嘴,对她说:“他在别人家打了一个通宵的牌,现在睡觉了。”
“哦,师傅说今天要陪我去买缝纫机的,不知他什么时候起来?”陈舟失望地对她们说。
“买缝纫机的事不急,到时候你们三个人一起去买,可能买得多,还会打折的。”王国凤对陈舟说。
陈舟将自己的小包挂在墙上,对王国凤说:“师娘,那我做点什么?”
“你也拿一件衣服,跟她们一样,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锁扣眼。”王国凤将一件小孩子的衣服递给她说。
“锁扣眼我在家里早就会做了,能不能教我踩机子?”陈舟不以为然地说。
王国凤又将针线递给她,说:“小姑娘,心气还很高的,万丈高楼从地起,只有基础学好了,才是一个好裁缝。”
陈舟接过针线,不高兴地说:“我真的会锁扣眼的,不用学。”
龚爱珍看不惯陈舟这种娇滴滴的做法,她板着脸对陈舟说:“小妹,你以后不准顶撞师娘的话,她是我们的师傅,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得挑三拣四,听到没有!”
陈舟觉得她有陈小宁撑腰,至少在这个店里也是一个三老板,她是为了陈小宁才来学裁缝的,哪能一来就受气,她要争取自己的地位,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对龚爱珍说:“哟,龚姐,你倒是代表师娘教训起我来了,想当二老板,是不是?小心一点,别扎着自己的手了!”
陈舟话未说完,龚爱珍刚想吵嘴,她情绪一激动,当真扎到了自己手上,她气得骂陈舟说:“你这个小妖精,害人啊,真是个祸殃蔸蔸,你看我的手真的扎得好深呀!”
陈舟赶紧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毫无顾虑地用嘴给她吸吮着手指上的血,看到她满嘴的鲜血,令龚爱珍非常感动,她笑着说:“小妹,我自己来。”
“嘿嘿,没事。”陈舟满不在乎地说。
“鬼丫头,你是吸血鬼变的,动作很麻利嘛!”董新艺在旁边抬起头,对陈舟说。
“是啊,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吸阳补阴,吸阴补阳的怪招?”陈舟不但不怕她笑话,而且主动承认自己帮人吸吮过,令几个女人睁大眼睛地看着她。
陈舟将手中的衣服抱在怀里,开始锁扣眼。
她想了一下,笑着对她们说:“骗你们的,我怎么会做那么下流的事吧!”
陈舟觉得自己露了馅,又想着圆回自己的话,可大家根本不相信,她肯定是那种烟花柳巷的人,不知陈小宁从哪里带回了这样一个野丫头?
陈小宁睡了一会儿,起床后发现陈舟早已在店里与她们一起锁扣眼了,他觉得女人的精力确实比男人强多了,她好像没事似的与她们有说有笑,而陈小宁却疲倦得四肢好像散了架,一身都是软的,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可能是在外面见露水多了,伤风感冒一样,现在睡了一觉,才觉得恢复了一些体力。亅www..com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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