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美人出现,夜空中开始弥漫蔷薇花的香气,轻轻的淡淡的,撩人心扉。
少年笑容轻轻绽放,气质荏弱,如同飘拂在光影中的透明微尘。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个词。
浅笑若尘。
从车子驶进来,到车子停稳,我的眼睛只注视那一个人。
温柔,闲雅,倦淡如云。
扒开人群,扑过去,“景山学长景山学长景山学长——”
抱住暖暖的软软的身体,使劲蹭蹭,清清淡淡的香味入鼻,舒服地让人闭上了眼睛。
温柔的少年微笑着低下头,好笑地看着扑在他身上的我,拍了拍我的头,轻柔的嗓音带着三分闲适,三分慵懒,“小慎呐——”
我抬头看到了那个笑容,浅浅的,暖入人的心底,最喜欢这样的温暖笑容,又呆住了。
景山学长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优雅。
大概是没有想到那个墨蓝色的少年也会对人撒娇,所以大厅里多了几尊栩栩如生的石刻雕像,一个个保持着惊讶,难以相信的神情。
“呐——小慎都不欢迎我们,眼里只看到景山一个人吗?”会长大人(真堂元音)轻轻地笑着,“难为我还专门赶来为小慎祝贺的呢。”
我拿眼角斜他,“会长大人怎么能跟景山学长比?我最喜欢景山学长了,会长你又没有景山学长温柔,又没有景山学长好看[未央:偶怀疑小慎的审美观,会长大人怎么看都是最美的人吧。],没有景山学长优雅,没有景山学长温暖,又爱算计人,笑里藏刀,骗死人不偿命,我当然要先和景山学长打招呼,会长你靠边站。”
“迹部慎吾,放开我的御!”
一个俏丽的少女气冲冲地对我大吼,因为顾及到景山学长,才没有上来硬拔我的手臂。
我皮皮地笑着,不放手,我就要抱,“景山学长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就算你们定了婚,(提示:名草有主了!)景山学长也是我的景山学长。”
少女杏眼怒睁,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不理她,好不容易能抱一会儿,平时景山学长都和她在一起,根本没机会。
景山学长看着我们吵闹,温柔地笑着,拉住少女的手,“光莉,你怎么也比小慎大一岁,就当他是弟弟,让让他就好了,你们每次见面都要吵一架。”
我得意地冲她做了个鬼脸。
她怒气冲冲地瞪我。
其实我知道,景山学长爱着她,篱元光莉,我只是弟弟而已,所以每次吵架,景山学长最先劝的是她,因为关系比较亲密。她也知道,只是每次对我的故意挑衅总忍不住。
我呵呵地笑着,松开了手,抱一下就好,太久的话,景山学长会很困扰的。
光莉生气的时候很可爱,逗一下的话可以,但是不要把她真的惹火了,麻烦就大了。
我在光莉的炯炯目光下,举起双手,离开景山学长三尺的距离。
会长端着一双清凌凌的紫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周围冷飕飕的,阴风阵阵。
“啊?小慎和景山打完招呼了吗?接下来应该轮到我了吧?”
我说会长大人啊,注意形象,形象啊!怎么说,你代表的也是风蔷薇,这里还有外人,不能因为你,让我们风蔷薇的形象被抹黑。我说会长,你能不能不要笑了,很难看的知不知道?那么美美的一张脸应该和景山学长一样的笑容才相配啊。
会长大人对我勾了勾手指。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送上去也英勇些。
我走到会长面前。
“小慎啊——”会长拉长了语音,脸上带着万分温柔的笑容,俯下身来。
我从他清凌的眼眸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说,怎么一个个都比我长得高,看人还要仰着头。
会长俯下来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了,笑容狰狞,纤纤十指狠狠地放在了我的左耳上,狠劲地揪着,转上几圈。
“啊——痛啊——”我惨叫。
“你还知道痛啊?你个小p孩,孩子养大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什么叫做我没有景山温柔,又没有景山好看,没有景山优雅,没有景山温暖,又爱算计人,笑里藏刀,骗死人不偿命,还要我靠边站。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忘了我是谁了吗,小慎?要不要我再帮你重新温习一下,什么叫剥皮抽筋化骨炼油,什么叫做天大地大,只有会长最大。我爱算计人,我就是爱算计人怎么了?……”
[未央:偶总算知道了小慎那一张流利的骂人语言,完全是上承下效!]
这语气阴森森的,估计正牌的鬼魂大哥们都不如他专业。
“痛啊——会长,注意你的形象啊,形象啊,其他人都在看呢——”
会长大人不甩他们,“让他们看好了,我一个堂堂的会长教育个晚辈,谁爱看谁看去!”
好彪悍的会长啊!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啊!
我双眼中泪花闪烁,“篱元学长救命啊——”
“你再叫也没有用,静你去大厅里面,该吃吃,该喝喝,别来打扰我们。”
就见第一个下车的帅哥摸摸鼻子,笑着进大厅里去了,置我于不顾。
然后,站在门口的风蔷薇的那一群狐朋狗友们没义气地一起抛弃了我,转身回大厅去了,还顺手把矗在门口的几尊石化的雕像牵走。
被会长大人的完全与外表不符的言行所惊呆,青学的人和幸村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好彪悍的会长大人!
完全和柔弱的外表不符!
绯村优雅地笑着,“看多了就习惯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小慎都被会长大人欺负习惯了。”
“呃?被欺负习惯了?”
“是啊,说起来,会长大人特别爱捉弄小慎呢,想当初,小慎失身于‘姬’,完全是会长大人的‘功劳’。”
“呃?他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