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域的计划是这样的,晚上和麻姑吃过饭后,去看场爱情片,再吊吊麻姑的情绪,麻姑白天的暗示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们来往这么些时日了,麻姑的心思他也是明白的,可是他看到麻姑着急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就觉得很有趣,所以一直没有表示。但今天他清楚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所以打算看完电影后,送麻姑回家,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花跟她表白。只是他没想到剧情没怎么按他的剧本发展。
在麻姑和植域看完电影后,植域提出送麻姑回家,麻姑拒绝了,她想把事情摊开来说明白了,所以麻姑说找个地方坐坐,植域想也好,听听看她想说什么,就说好。于是两人就近到了一个开放性景点,虽然是晚上,那个经过精心修整的湖在灯光的照射下依然美丽。这是一个游人和情侣的聚居地。
他们沿着湖边走,选了一处石桌石凳坐下,凉风习习,让麻姑几乎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说了,就想吹着这天然冷气睡上一觉。
“不是有话说吗?”植域看着麻姑坐下后就开始发呆,半晌,问出心里的疑问,虽然他觉得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也挺好的,但是如果麻姑有事,还是今天趁早解决好。
“嗯,是啊,可是这里太舒服了,太凉快了,我真想席子一铺在这睡了。”麻姑懒洋洋的说。
“呵呵,你还真敢,不说狼吧,蚊子也能把你扛走了。”植域揉揉麻姑枕在手臂上的头,只觉得此刻的她有一种孩童般的烂漫,让人想要宠爱。
“这种天气要不热死,要不咬死。”麻姑住的地方虽然还算宽敞,但是整个房子里只有一扇窗户,空气不能对流,不通风不透气的,很是闷热。她晚上睡觉又热又怕着凉,所以吹着电扇,是想吹不敢吹的,真的很难受。
“你这么瘦也怕热吗?”植域掐住麻姑那捏不起几两肉的脸颊说。
“流汗又不是胖子的专利,我是怕热更怕冷而已。”麻姑说着直起上身坐好,看着植域对他说,“植域,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想法的,可是,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个痛快啊?”她就是再有耐心,现在也有点熬不住了。
植域心里偷乐,想这丫头终于熬不住了吗,瞧她在网上说得多潇洒啊,好像我们拖到天荒地老也无所谓似的。天荒地老,我怎么会想到跟她天荒地老呢?这世上何来什么天荒地老呢,谁都不会永远等着谁。他当然明白麻姑的心意,只是脸上还是装作莫名的问:
“你的想法?什么想法呢?”
“逗我很好玩吗?你明知故问啊。”见他这样逗自己,麻姑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啊,可是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会读心术。”可不就是好玩吗,小麻雀。
“我可不是在跟你玩啊,你最好认真一点。”
“哦……。”好长一声“哦”啊,植域装作恍然大悟的说,“你是说你暗恋我的想法吗?”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而且还是在开她玩笑,任她平时多么巧舌如簧,此时她有女孩子的矜持和娇羞,一时还是接不上话来。
“是吗?”植域故意追问,“我知道你在害羞,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我很有风度的。”
“是。”肯定而大声的回答,见鬼的有风度,麻姑怎么会让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呢。
“好了,不逗你了,勇敢的雀圣。”光线昏暗,植域看不清楚麻姑是否有脸红,但是他能感受到此时与他对视的她在微微颤抖,她,应该是在紧张吧。
“我现在肯定的告诉你,定义域小姐,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植域拉起麻姑的手,看着她,认真的说。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一阵大笑自某人处爆发,她甚至笑得前俯后仰,彷佛还眼中含泪。植域未能适应这种,呃,XX反应,他实在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只能当场愣住。好不容易,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能问您在笑什么吗?请恕在下愚昧。”植域只能说,他冤啊,他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他的表白能使一个女孩子不留情面的哄然大笑。
麻姑扑进他的怀里,双手伸到背后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笑意未歇。好不容易,笑声渐止,植域听到从自己怀里传来麻姑因为过度大笑而暗哑的声音,那个此刻称不上柔美、清脆的声音说:“植域,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
植域听了之后一把握住麻姑的肩膀,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然后用不敢确定的语气说:“所以,你只是谢谢我吗?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刚才明明说是啊?”
他在紧张,麻姑感觉到握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越握越紧,他是怕我不接受他吗?麻姑为自己能影响他的情绪感到安慰,至少这能证明,一直以来,她真的不是单相思。她松了一口气,看着植域说:“难道不应该谢谢你吗,谢谢你也喜欢我啊。”麻姑在“也”上加重了语气。
“植域,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开心得情不自禁,开心得我只想笑,难道人开心时不应该笑吗?”麻姑笑着说。
“对,对,应该笑,你笑得那么大声是代表你很开心,很喜欢我咯?”
“嗯。”麻姑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植域放心了,把麻姑拥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多少年了,空缺的怀抱终于再次填满,这样一个聪明又迷糊,矜持又直率的女子,一定比她坚强,能和自己一路走下去。植域仰头望向满天繁星,对其中的一颗说,你会祝福我的,对吗?他低头亲吻怀中女子的发心,麻姑,是你的勇敢让我踏出新生的第一步,你一定要支持我走下去,用你的光和热支持我们的爱走下去。
“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麻姑的声音幽幽传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