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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王子不爱灰姑娘(抄袭版) > 第三章

第三章

“为什么?”

王印夏耸个肩。

“真不懂你妈在想什么,这可是女儿飞上枝头的大好机会。要我是她,天天把你往他们跟前推,近水楼台好先得月。”

“得你的头啦!”王印夏忍不住又翻白眼。“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是幻影!真要去捞那个月,没的先给淹死!”

“你又没捞,怎么知道?”

“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你知道在沙漠中的旅人,渴得快死的时候会看到什么吧?那叫海市蜃楼。来,嘴巴张开,跟我念一逼,海、市、蜃、楼——”

“我是说正经的!”

“我比你更正经。”

“你真的都没去想过?”

王印夏忍不住笑。

“想什么?我跟他们说过的话,统共加起来不到二十句,就算是发热病,也会退烧的。而且,想想,有钱人的生活也挺辛苦的,应酬交际,非得参加这个宴那个会的,四处赶场。”

“啧!我家也有点钱,你看我辛苦吗?”邱怡萍喷出一丝口水沫。“那叫『社交』好不好!人家全世界都游遍了,再没什么新鲜,大小宴会调剂生活刚好。只有你这种穷人,才会苦巴巴的待在家里看电视。你啊,那种穷人的心态要改改!”

眼着又说:“你就是那么死脑筋。人家苦没机会,亏你时不时还有机会和两个英俊出­色­好条件的男人打照面,也不晓得好好把握机会。”

她才说完,王印夏就怪笑起来。

“我说得不对吗?­干­嘛笑得怪里怪气的。”

“我笑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在相信那种骗小孩的童话。”

王印夏边笑边摇头,索­性­长篇大论起来——

“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飞黄腾达的男人会对感情忠实——就算他们自己不想花心,他们周围的花花蝶蝶,他们的身分地位也让他们跃跃欲试。”

他们唯一纯情的时候,大概就在情窦初开、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少时,对心中暗恋的那个女孩,一个不经意的手势或眼神念念不忘的那份痴心呆傻。完全的昨日黄花。

“季家那两个少爷衔着金汤匙出生,年纪也不小了,像你说的条件又挺好,一堆蜜蜂苍蝇蝴蝶围着团团转,我­干­嘛去凑那个热闹?”

“你就是会说长篇大道理!印夏,你该不会是害怕碰钉子,没勇气尝试,怕自尊心受伤害吧?别光只敢对付那种阿猫阿狗的货­色­,对像季家兄弟那种真正好条件、男人中的男人,却内心自卑、自惭形秽,一径的畏惧退缩,还自欺欺人说对人家没意思,安慰自己。”

“嘿!”要激人也不是这种方式。

“我真怀疑你哪里有问题。正常女人,遇到他们那种家世、长相、身材、才­干­样样条件都好的男人,都不会放过,都会想尽办法接近。除了你,还跟我说什么『马桶上的顿悟』!”

“你还记得这个?”王印夏不禁咯咯笑起来。

她跟邱怡萍混在一块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也跟邱怡萍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想忘也忘不了!午饭正吃得香喷喷,你故意提什么马桶的,乱不卫生的,害我把嘴巴里的饭都喷出来,还差点噎到!”邱怡萍白她一眼。

王印夏哈哈大笑。

“还笑!”邱怡萍推她一把。“你就是会掩饰,那时借口就一大堆!说穿了,看人家条件太好,心虚了!”

“我只是实际。”

“没有人恋爱时会讲『实际』的。”

“拜托!我又没跟他们在恋爱。”

“难道你真的都不曾想过要接近认识他们?”

“哎,小姐,你醒醒好不好?再说,我也不是没人追,­干­嘛去倒追他们?”

“那不一样。”

有人追也没什么好高兴的。纵使有一百个男子爱你、为你神魂颠倒,可最­精­采的那个不来爱你,也是枉然。

“有什么不一样?”

“层次、标准都不一样。最­精­采的那个追你才有意义。”

“最­精­采的那个?谁?季安东吗?还是季安森?”王印夏眸子一斜,有点故意,很是讽刺。

邱怡萍翻个白眼。“别跟我说那样的男人你看不上眼。”

那倒不至于,太虚假了。季家那两个王子,身家条件好是一回事,的确也相当有男­性­魅力,她也曾经发过热病的。

“好吧,女人都爱白马王子,这是天­性­。可是,人家王子凭什么爱上你?天下女人那么多。”

“为什么不?”

“因为——”王印夏往前一倾,鼻子几乎碰到邱怡萍的鼻子,怪腔怪调。“王子不爱灰姑娘。”

邱怡萍描得细致的双眉毛一挑。

“你读过童话吧?王子看上的是一身脏兮兮的灰姑娘,还是变成高贵美丽的公主?”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同一个人。”

“不不不不不。”王印夏伸出手指,左右连连摇了好几下。“出现的身分及形象不同,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两个身分形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背景层次。就好像一颗真宝石与仿宝石,同样的一颗宝石,但组成的化学式不一样,光采度就有细致的分别。王子看上的,是那当下,仿宝石化学式改组而变成真宝石的那个光采层次,看上的其实还是真宝石。”

“什么真宝石仿宝石,还不是都一样,都是宝石。”

“不一样的,血统不一样。『九品中正制度』你听过没有?门第,门第!门当户对你不知道吗?就像纯种狗都有证书证明一样,王孙贵公公主也都跟那些纯种狗一样,门第高贵,血统纯正,那样王子才看得上眼,不是鱼目混珠的灰姑娘。”

她说一句,邱怡萍就瞪一个眼,挥手说:

“什么灰姑娘公主的,那么复杂。那不简单,你就把自己变成公主就成了。”

“然后,等着过了午夜十二点被打回原形?”王印夏哼一声。

邱怡萍双手抆腰,下巴微微抬高,说:

“什么原形不原形!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童话都告诉我们了,女人可以凭着青春和美貌飞上枝头变凤凰。瞧,灰姑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实在!

王印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真佩服邱怡萍的自信与勇气。

“是是,你说的都有理。不过,王子王子的,你就光会想王子。你别忘了,王子可是青蛙变的,一个搞不好还是癞虾蟆呢。”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对吗?”对她的反应,邱怡萍很不以为然。“什么青蛙虾蟆的!你最会乱比喻!”

王印夏抹抹笑得溢出来的泪。

她实在服了,邱怡萍这个天才!

“还笑!你老实承认,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们,讨厌他们?”邱怡萍双手叉着腰,鼓了鼓腮帮。

“那倒不见得。我也是懂得欣赏男人的。”季家两个王子算是一品的,尤其是那个大少爷。

老实说,若不是在马桶上早早顿悟,她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的。

为什么不呢?

他英俊高大有魅力,身材结实有弹­性­,充满­肉­体美,赏心悦目。

“我就说!”邱怡萍一副果不其然。“喜欢就老实说,­干­嘛说那一大堆有的没的,心动就要马上行动!”

“要怎么做?我说你真的没搞清楚状况。”王印夏皱眉。“难不成,随便走到他们一个的面前,直截了当说——”她拿起冰开水咕噜一口吞下肚子,晃晃空空的杯子,装着嗲嗲的鼻音说:“季安东先生,你好,我叫王印夏,我对你十分仰慕,一直很喜欢你、欣赏你,尤其是你的身材、你的体魄,十分的有魅力,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幸——”声音嘎然停住,直瞪着门口,呆愣住。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半敞开,门边站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子斜倚着,浓锐的双眉剑一样一点褶都没打,表情漠漠,声­色­一点不动,一双冷亮的眸眼望着她。

“季……季……”王印夏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似,呱呱叫了两声。

“季安东。”对方索­性­接口。

邱怡萍看看季安东,又望望王印夏。

“嘟”一声,好巧不巧,对讲机响起。

“啊!”王印夏震跳一下,总算又可以动了。“大概是我妈来了。”看一下季安东。

可她母亲有钥匙的,不必按铃。

“喂?妈——”

“喂?花店送花的。”

瞪着桌上那一大簇鲜红的玫瑰,王印夏皱着眉,跟邱怡萍我看你你看我的,就连季安东也抬了抬眼皮。

“印夏,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爱慕者?”邱怡萍吹了声口哨,忍不住碎嘴,遭王印夏一个白眼。

她吐吐舌头,忍不住,拿起卡片读了起来。

“亲爱的印夏小姐,很遗憾没能与你多谈心,期望再次再见到你。余企中。”抬头说:“余企中?谁啊?”

季安东剑眉微动一下。

王印夏还是皱着眉。

眼角余光无法忽略季安东的存在。

她不知道门为什么会打开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站在门边的,她跟邱怡萍说的话,他到底又听到了多少;然后,他自动自发的走进来;然后,又是这莫名其妙的玫瑰。

那个余企中是怎么知道她住的地方的?她跟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送来这样一大簇玫瑰,还是鲜红­色­的——太夸张了。

“我跟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她摇摇头,又对着那一大簇红玫瑰皱眉。

邱怡萍瞄瞄季安东,也不敢再乱说话。

别扭的王印夏,撇得那么清!说什么她不去捞季安东这个月,结果他季家太少居然亲自上门来。这代表什么?

季安东对那簇玫瑰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意见,很理­性­、不动声­色­到几乎冷淡的表情。他将手上提的袋子放在桌上,就在那簇玫瑰旁,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哪,这是你要的书。这盒蛋糕是老陈要给你的,这一盒则托你帮忙拿给老陈女儿。”语气态度像吩咐下属公事一样。

“呃……谢谢……”王印夏眉心仍然微蹙,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请问……呃,我妈呢?”

“王婶有事走不开。”

即使如此,也不该是他。怎么他……他……

“呃,印夏,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气氛好像有点那个。邱怡萍不打算当电灯泡。

“怡萍!”王印夏拉住她。

邱怡萍扳开她的手,暧昧的对她眨眨眼。“季先生,常听印夏提起你,很高兴终于见到你。”

嘿!她什么时候“常常提起季安东”了!

王印夏张大眼瞪她,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季安东点个头。从他没表情的表情,没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好好把握机会。”邱怡萍冲着她一笑,压低了声音。

在又惹王印夏白眼之前,撇下她赶紧走了出去。

这个邱怡萍!

居然撇下她跟季安东­干­对眼!

她站在那里,一时不晓得该怎么办。

“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切一块蛋糕给我?”季安东指指蛋糕。

啊?

王印夏无法不惊讶,诧异的看着季安东

“有热茶吗?”季安东自动的坐了下来。

“只有开水。”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也好,那就给我一杯开水好了。”

大剌剌的坐在那里,看着王印夏倒开水、切蛋糕。“你也一起吃吧。”

“我不饿。”

咕噜噜……

猛不防响起一串细微的冒泡似声响。

季安东挑挑眉。

王印夏整张脸胀红,没想肚子那么不合作的挑这时候丢她的脸。

先前炒饭还没吃完,她坐下来,吃了一口冷了的炒饭,没去碰蛋糕。

季安东还是一脸不动如山,不显情绪,从容的吃起蛋糕。

只听到咀嚼声。然后,忽地电话声打雷似的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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