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官息说一万酬劳太少,他还要打点主事的领导,要求对方将酬劳增至弍万。在蔣官息的坚持下,张老板也就同意了。当天支付了现金,并租货車将运走了。
这事被传至电力公司职工的耳里,大家都感到惊奇不解。特别是电力公司修理试验场的的职工,更是群情激愤,说几十万元的东西两万元就处理了,其中定有猫腻。
有的算了一笔帐:该变压器的铁壳、铁芯、拆出的铜线、绝缘油, 分别按废品收购站及石油产品供应单位的牌价计算也该卖11万元。
这事传到了县财政局领导的耳里,立即派出了企业管理科的王科长到公司追查详情,欧阳津安排蔣官息一起接待。
王科长开宗明义就问道:“听说你们把公司库存的一台新的大型变压器当废品卖了!是否有此事?”
“是为了清仓利库变废为宝了,不是当废品处理了。”欧阳津答道。
“如果是变废为宝,就应该调剂给需用的建设单位,而不是卖给收荒匠。”
“我们已将这一设备报到省、地业务主管部门,时间已过去很久,无人问津。像那样的专业设备很难找到对号入座的主儿。所以,来了一个专门经营废旧设备的买家收购了!”蔣官息回应道。
“这是国有资产,企业无权擅自处理!”王科长终于亮出了底牌。
“什么!我们行驶企业自主权,这么一件小事都自主不了,那还能自主什么?”欧阳津忿忿地说。
“对国有资产,我们有监督管理的责任。企业行驶自主权总是有限度的,超过权限总该事前打个招呼。”王科长反驳道。
“在这一点上,我确实不知越权了!企业人多事繁,大意了的地方多请谅解。”
“谅解好办,财务上如何处理?是核销你公司的固定资产?还是虚列固定资产?”
“作为待处理固定资产已变现入账就行了嘛!”欧阳津如是回答。
“听说你们变现才收入两万元,而专业行家说就算作废品处理也该收入十多万元。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蒋官息解释说:“这是站在山外说山小。那些专业行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台变压器的绕组是铝材而非铜材。铜与铝的价格相差五倍。再说,器中盛装的绝油要求相当高,一旦放出,必被污染,还能按新油价计算?”蒋官息振振有词地应答。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得,但几十万元的设备再怎么也不至于少到两万元就出手,国家太吃亏了!”
欧阳津则提出了新的立论:“对我们公司而言,表面看、局部看,似乎吃亏了。但从全局看,实质看,对国家极为有利。如果整台被利用了,那叫物尽其用;如果作了废品回炉,也算死货变了活宝,现在国家多么缺乏有色金属啊!利用了总比多年放在库房里烂掉好。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王科长面带不悦之色说:“那我们到成了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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