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宝丁也附合说:“阳津,际平说的都是真的。你只知响鼓一面敲,不知铜锣两面响。要得公道,打个颠倒。你能否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在今天这个场合,我们不妨也作个另种分析。你们意识到沒有?你们请求将体城县电网的人、财、物全部划归国大电网直接管理的行动,主观上是为了解缓体城用电紧张的局面、客观上是要脱离县上的领导,是在割县领导的心头肉呀!在这点上,你们可能得罪了县上的领导。也显露了你们投靠大网的心里欲望,这更会被认为是一种卖主求荣的行为,是任何县领导都禁忌的。你们说这都是为了解缓体城用电紧張的局面,好似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匡书记一出面,电力紧張的局面确实得到了缓解,而且稳定至今。相比之下,他对县领导忠心耿耿,所以升任他为副局长,由他主持供电公司的全面工作。而对你们则认为是起心不良,而应解除你们的职务,另行安排工作。考虑到你们都为群众*,不宜由上级出面予以免职,所以才由匡局长出面,给予了一个体面转换职位的台阶。不过,这些都是我综合各方面情况,主观分析判断的,不一定符合事实。仅供你们参考,说得不对就当沒说,哪说哪丢。切记!切记!”
仰宝丁沉思片刻后终于说:“在我们去金口供电局返回县上后,当即向计经委主任滕戈品作了汇报,三个方案都谈了。是滕主任首选划归大网直管的方案,叫我们打报告给县政府的,我们压根儿就沒考虑到还有那么复杂的背景。叫打报告就打了!现在看来,我们可能犯了低级错误!”
(我的感悟:天高地远,宇宙是那样深奥难测;兴尽悲来,命运该由谁作决定?)
荣际平若有所思地说: “滕弋品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他决不会对我设置陷井,落井下石。我到是怀疑副县长黎洪均在背后使怪。这些人真的会做官。我听人说:现今,我们社会当官的可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做出来的官,他们成天在争权夺利上动脑筋,很会在开会做报告,支配人、财、物上做文章;第二类是太平官,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不求攀升,也避免降职,只要能保住位置就万事大吉,因此,采取随波逐流的处世态度;第三类,是戴了官帽的实干家。他们成天把心思放在实业上,以实业的发展作为自己的愿望。权力大小不予计较;第四类官,是手足官。他们是第一类官的手足,一类官叫做什么他们就作什么,毫不走样去执行。我们都是三、四类官。我们都是搞技术出身的,习惯于就事论事。认事不认人,认人不思情与况,隐藏在事件之后的复杂背景更无心分析和辨别了。真是官难当,事难做啊!”
仰宝丁忿忿地说:“算我误把铁饼当月饼,自讨硬吃!”。
(我的感悟:东逝流水无回头,西下夕阳难挽留。运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莫向西湖歌悲曲,水光山色不胜愁。生话是一条路,怎么会沒有坑坑洼洼;生活是一杯烈酒,饱含着人间酸甜苦辣。这是技术同权术的一次博弈,在这场博弈中,败下阵来的自然是擅长技术而不懂权术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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