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吴炳文的幻想就不真实呢?这点俞则最清楚不过。那为什么要把他的幻想和阿焦的臆测联系起来呢?俞则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再给我说点关于丁卫东的事吧!”俞则又点了根烟,睨着有点陷入沉思的阿焦说。
“那你是说,小苏北能够为自己做包扎?”阿焦还是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地问。
“我是觉得有点困难,但是不能说完全没可能。垂死的人有时候能量很大,不是经常有回光返照的说法吗?好了,我们不再谈那个了,给我说说丁卫东的其它情况吧!”俞则觉得通过谈论小苏北的死,他和阿焦说话的语气又随便了许多,这是个不错的感觉。
“你想知道点什么呢?我需要你给点提示才行,否则我没办法把它们从脑子里翻找出来啊!”阿焦回复了微笑说。
“个人情况,比如老家在哪,什么时候出来混的,怎么会跟上魏铁尺的。”俞则弹着平摊的右手说着。
“这些我后来倒是打听过。他老家是D县的,Z市的D县,你知道的了,和我们市最西边紧挨着那一带,现在是D市了。他爹是我们这人,应该是下放到D县,在那里成家生了他们弟兄俩,后来返城把他们一起迁回了C市,不过他妈好象没能迁回来。可能是没人管,这个丁卫东很早就辍学在社会上游荡了,一直只是个小混混,没什么大名堂,几乎没几个人会对他有印象。至于跟魏铁尺,情况也是如此吧,可能魏铁尺也不知道手下有这么个人。”
“他原来晃荡的时候,不知道是跟谁的?我记得魏铁尺上位那段时间,正好是我们C市大整治之后吧!可能还没结束,尾声阶段?”
“那时候的情况,你应该有点清楚啊!”
阿焦说这话的表情,在昏暗的照明下仍旧让俞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所指。俞则不禁拧紧了眉头,没好气地说:“我那时候还在读书呢,不清楚!”
“没错!那时候正是因为出了7•17之后,将近两年多的大整治即将结束的时候。当时的情况是一片乱糟糟,打了那么多流氓头子,就算丁卫东跟过谁,也没人搞得清楚,我也搞不清楚。你知道的,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是你托志中打听他,我才从小苏北那知道他的。”
俞则点着头,没说话。
阿焦突然问:“你不会觉得你朋友的事是针对你的吧!”
“啊!?”俞则被这问题问得有点跟不上趟,疑惑地啊了一声之后,摇摇头说:“暂时还不清楚,你不问我还想不到那上面。”
阿焦又发出让俞则感觉意味深长的微笑,说:“我知道你和我很象,都是很谨慎的人。你和我刚接触,还不能信任我,我很清楚这点,也很理解。”
这点你是应该很清楚!俞则肚子里嘀咕着,却不理解阿焦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把这给捅开,闷头抽着烟。
“不过我不担心这个,以后我们接触的机会可能少不了,等你和我接触多了,你就会慢慢信任我这个朋友的,因为我把你当作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你会发现的,不是吗?”
俞则仍旧没抬头,也没说话,继续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