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英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好!”她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上了眼睛,“那件事,你去办吧……”
宋真罗眉尖一挑,唇边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妖邪的微笑,就像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四
转眼已到了延昌三年(514年),匆匆五年过去了。
元恪的咳血之症越来越严重,试遍了宫内的御医,甚至不断到宫外寻访名医,也都丝毫不见起色。
这一日,天气微晴,他将弟弟清河王元怿召进了内宫。
当元怿身穿藏青色大袖锦袍走进西昭殿的时候,元恪正斜倚在靠窗的软榻上,初秋的阳光静静地倾泻在他身上,大朵大朵的流云从他头顶掠过,或许是天空实在太过于明亮了,他只觉得头有些眩晕,身子一抖,急忙用手撑住,脸色却是掩不住的苍白。
元怿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道:“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传御医?”
“小怿,你来了!”元恪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朕没事,只是太累了……”
“我知道……江山重担全都压在您一个人身上,可是,您也该注意休息!听刘公公说,您每晚批阅奏章都要批到四更天,这样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呢?”元恪的眼底泛起一抹酸涩。
“放心吧,朕早就已经习惯了。既然身为一国之君,就要对天下、对万民负责,最近边疆情势复杂,忙到深夜也是必然。幸好有你这样的好弟弟在身边辅佐,让朕少操了不少心!”元恪强打起精神,对上元怿的眼睛。
元怿见他这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另外换个话题:“不知皇上今日传召臣弟进宫,有何要事?”
“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元恪轻轻地笑着。
“聊天?”元怿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
“小怿,你还记得咱们兄弟俩小时候的日子吗?那时,父皇还没有迁都,我也没有被立为太子,我们一起住在平城的皇宫里,常常结伴到御花园里捉蟋蟀、捉青蛙,捉弄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太监……那时候的日子是多么开心啊!无忧无虑的,平城的天似乎也比洛阳的更蓝……”说到这里,元恪转头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又像是投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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