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被猛然激起了一圈圈波澜的涟漪,我的身体破入湖面后,便急剧朝湖底下沉,冰冷的湖水霎时间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此时只能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被束缚住的手脚,让我无法挣脱湖水的束缚,本就虚弱的身体,使我根本无力挣扎,口中、鼻中则被灌入了越来越多的湖水,我的呼吸也越发的困难起来。
而我的心中却是一片笃定的泰然,坦然的面对这暂时的危机。突然,我感到有人捉住了我的手腕,猛力将我带出水面,在又呼吸到了久违空气的同时,我安心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感到一股暖烘烘的热意扑面,烘得自己鼻子痒痒的,我不禁皱了皱鼻子,便又要继续睡去。
“茗儿,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和同时大力的拉扯,使我不得不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茗儿,感觉怎么样?”司徒英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上面挂满了疲惫和激动。
“我没事。”我轻轻摇了摇头,一幕幕之前落水的记忆纷纷向我袭来,自湖中救起我的人便是他。
“幸好,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终于醒了……”司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这么久了……”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遭到如此的危险,我不该用玉铐的,也不该……幸好你醒了,幸好……”司徒应激动地说道,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而我只是静静的听着,感受着被子下恢复自由的手脚,玉铐早已被取了下来。
“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一会儿怀楚就会送饭过来的,好吗?”司徒英轻柔的对我说道,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愧疚。
“恩。”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望着他不舍且又匆忙的背影,我的笑容缓缓扬起,稍后又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怀楚的到来。
虽然三天未曾进食,身体还很虚弱,不过我现在已经摆脱了药物的控制。司徒英会安排在我的日常饮食中下药我是猜到的,(奇*书*网.整*理*提*供)不过这几日应该是例外的吧。
“小姐,您喝些粥吧。”怀楚颤巍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十分憔悴的怀楚,不过我也并未多言,只是一口口吃着他喂来的粥。
只是在他衣袖滑动间,我仍是不经意看到了他手腕处若隐若现的伤痕,虽然他极力的掩饰着,但那隐隐的紫黑颜色却不容错辨,我这时才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不……不小心自己弄的。”他慌张的将自己的右手藏于了身后,却又发现自己仍要为我喂粥,便又讪讪的从身后伸出了右手,只是将袖子拢得更低了些。
我并未向他继续追问,只是接过了他手中粥,自己继续喝着,一时间房间内一片的静默。
“小姐的身体好些了吗?”良久,站在一旁的怀楚又喏喏的道,眼中却闪烁着关心之色。
我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又点了点头,而他也象我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口中不住低喃着那就好。
眼见着怀楚收了粥碗离开后,我便轻轻下了床,知道现在便是我唯一一次出逃的机会,也是绝佳的机会。
除去了玉铐的束缚,摆脱了药物的控制,司徒英又是刚刚离开,此段时间应该也不会去而复返,距离晚饭的时间仍有三个时辰左右,这段时间便是我逃离这里的机会,一切都如我意料般的进行着。
我忽略过此时自己仍有些发软双腿,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悄悄出了房门。根据之前的观察,这座宅子里并未设置任何侍卫,一则囚禁我司徒应需要足够的谨慎和保密,二则似乎他早已认定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无须侍卫我也逃不出去吧。
我绕到较偏远的回廊往前门走去,一路上未见一人,大门就在前面了。我从门缝向外望去,不禁皱了皱眉。外面看起来并不似是郊外或是街道,而像是一座更大的宅院,这到底是哪呢?我心底渐渐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仍是吃力的翻过围墙,向着唯一的出路跑去,四下里竟也没有遇到过一人,延路上的树木花草也似很久无人打理,显然是荒废已久。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废宅呢?这里确是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让我感觉仿若置身迷宫之中。而与此同时,前方又出现了一座独立的宅院,里面此时正传来嘈杂的声音,这让我立时选择快速的朝另一条路快速跑去。
前行不多时,便隐约出现一队巡逻的侍卫,恰好自前方的转弯处朝我走来,我急忙隐身于低矮的草丛,放缓了本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只是她们若再往前行进就一定会发现我了吧。
“救命啊!”
正在此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呼救声,将那队侍卫引了过去,只是那声音竟有些熟悉,我悄悄按原路退回数十米,与他们拉开距离没有再冒然前行,藏好身后便开始观察前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