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打桩机只要一响,预示着老板就要进账了,牛德望身上的“打桩机”一动,财源也就滚滚而来了。打桩运动不仅保持了牛德望身上的激|情,不断地给他冲动与灵感,而且被打的土壤也能给他直接的回报。就像地皮能够给开发商丰厚的回报一样。
牛德望发觉项茹梅是个旺夫命,至少是旺他的命。自从与项茹梅公开同居以来,生意做的更加顺畅。后来有人说那不是项茹梅的功劳,而是恰好赶上1993年前后房地产大发展的那个大好时光。但是牛德望认为,即便是好时光,如果没有项茹梅,他也不会取得那么大的发展。即便是巧合,那也是天翁作美。
比如深南大道竹子林那块地,只交了一笔订金,后面就跟了一大堆开发商要求合作。按照项茹梅的建议,牛德望跟下家采取的是“固定回报式合作”,就是不管下家最后是赚是赔,赚多少还是赔多少,牛德望只要固定回报,并且“固定回报”是在合作开发协议书签定之后一个月内付清,具体地说是合同签定当日付百分之三十,一个星期之内付百分之五十,一个月之内付足百分之百。也就是说,事实上牛德望是把那块地卖了,但是卖不说“卖”,而说“合作”,既可以避税,又没有“倒卖土地”的嫌疑。你能说这里面没有项茹梅的功劳?
另外还有牛德望手上储备的一块海滨地,这块地到了牛德望手里之后,价格已经翻了一番,但是他还没有出手,而旁边当初跟他一起买地的几个潮州的朋友在价格涨到百分之五十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所以牛德望很得意。牛德望这天带项茹梅来看这块地,看的目的就是想在他亲爱的女人面前炫耀一下,炫耀自己做生意能沉得住气,而不象他几个朋友那样早早地出手了。项茹梅仔细看了这块地之后,建议:马上出手。
“为什么?”牛德望问。
“听我一次。”项茹梅说。
牛德望想了一想,说:“行,就听夫人一次,反正已经赚一倍了。”
出手之后,那块地果然大跌。牛德望问项茹梅怎么知道会跌价的,项茹梅说:“旁边都已经开始填海了,你没有看见?”
“看见了,怎么了?”
项茹梅说:“既然已经开始填海了,那么这块地就不是临海地了,既然不是临海地,还能搞成‘海景花园’吗?既然不能开发‘海景花园’了,还能维持那个价格吗?”
事后牛德望想:要不是项茹梅,这块海滨地绝对不可能在最高价出手。牛德望那天简单的算了一下,仅直接得益于项茹梅的帮助,起码多赚了上千万。因此,牛德望认定项茹梅是他的财星。
既然认定项茹梅是他的财星,那么牛德望就天天跟项茹梅在一起,早把于爱琴抛在一边。有时候不得不回去一下,主要目的也就是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儿女,最多也就是顺便看一下于爱琴。就是这样,也把于爱琴喜的不得了。每到周末,知道牛德望有可能回来,便早早地跑到客家人那里买来土鸭,自己动手退毛,然后用瓦罐子煲上,等着牛德望回来。牛德望的老母亲说:不用自己退毛了,那么费事,花两块钱人家就包退毛。
“那不一样,”于爱琴说,“机器退毛容易把鸭皮打烂,德望是最喜欢吃鸭皮的。”
牛德望的老母亲对老伴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贤惠的女人。
于爱琴的贤惠还不仅表现在这个方面。关于牛德望跟项茹梅的事,于爱琴也知道。于爱琴的哥哥是小老板,都在外面包了二奶,而且那个二奶还跟她哥哥生了孩子,在外面赚了钱总是先给二奶,剩下的才拿回来。而牛德望是这么大的老板,还没有在外面包二奶,更没有在外面生孩子。牛德望跟项茹梅主要是生意上的合作。牛德望没有跟项茹梅之前,每月给于爱琴的家用是一万元,跟了项茹梅之后,现在每月给两万元,于爱琴花不完。男人只要给家用,就说明他心里还有这个家。如果给很多家用,就说明他心里面很有这个家。牛德望心里就很有这个家,所以于爱琴心里面就很满足。
总之,项茹梅跟牛德望正式同居之后,项茹梅、牛德望、于爱琴三个人居然都觉得很开心,很满足。这种情况是欧阳健所没有想到的。不仅欧阳健没有想到,就是倪和平和王思蜀也没有想到。有一次倪和平跟王思蜀通电话,俩人谈起这个问题,倪和平说:“或许真像欧阳健说的那样,项茹梅确实比我们潇洒。”
“未必,”王思蜀说,“搞不长的,不相信你看。”
“真的?”
“真的。”
“为什么?”倪和平问。
“项茹梅是那种甘心当二奶的人吗?”王思蜀反问。
王思蜀这样一反问,倪和平就觉得可能是要有什么问题。果然,没有过多久,问题出来了。而且果然出在项茹梅身上。具体地说出在项茹梅的性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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