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众人分主宾坐在花厅饮茶,厅上香茶袅袅,萧胜天笑道:“侯叔叔,贵府的碧螺春色鲜艳、香鲜浓、味鲜醇,不可多得,当真是香得吓煞人啊,哈哈哈哈……”
“此茶乃是老夫托好友自太湖东洞庭山下茶园中采摘,然后经过杀青、揉捻、搓团显毫、烘干、炒制几道工序后,快马加鞭送至蜀中,说来这也是贤侄地界上的好茶啊,不知贤侄对茶之一道还有研究?”侯海云显然是知晓萧胜天的用意,也就顺杆爬的搭起话来。
“碧螺春此茶确实是江东所产,主要便在太湖东洞庭山及西洞庭山,茶树与果树交错种植,茶树果树枝桠相连,根脉相通,茶吸果香,花窨茶味,这碧螺春名若其茶,色泽碧绿,形似螺旋,产于早春,故名碧螺春。”
萧胜天一口茶入喉,只觉得茶香果味,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茶水下肚,香味犹自缭绕唇齿之间。
“贵府这碧螺春更是茶中极品,清雅茶香中透着浓郁花香,令在下心中顿生迷恋陶醉之意,鲜爽中带着甜蜜的果味,令人百饮不厌,回味无穷啊,便是大内中的碧螺春也无此处的正宗,当称为‘天下第一茶’。”萧胜天由衷赞道,说罢又是清茶入口,细细品味。
侯家上至家主侯海云,下至侍立的下人,中间还有包括侯钰在内的侯家众子,无一不是以惊讶的眼光看着萧胜天,就连一开始刚愎自负的侯珏此刻对萧胜天也是充满了佩服。
“萧大哥还喝过大内的茶?”侯琞一脸佩服地问道。
“是呀,为兄受封二品侯的时候,曾经有幸品尝大内良茶,说实话实在不如贵府的茶呀。”萧胜天一脸陶醉,甚至还带着叹惋神色。
“贤侄,咱自家的茶哪能比得上圣上的茶呢,不过贤侄还当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受封二品侯,若是老夫这几个不成气的儿子有你一半成就,老夫百年之后也能安然西去啊。”侯海云心中道,不管你是来做何事,老夫便顺着你的话讲下去,见风使舵,便看看你有何用意。
“侯叔叔何必调侃小侄,小侄只不过是多了几年人生经历,说来惭愧,这才混得一个二品侯的虚衔,惭愧啊,惭愧……”萧胜天满脸的笑意,任凭谁人都没看出来有一丝丝的惭愧之意。
“贤侄不必自谦,这二品侯的职位虽说在圣上面前缩手缩脚,但是一旦出了京城,那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侯海云安慰道。
“侯叔叔高见,有侯叔叔在旁提携着,想必众位弟弟定然可以一飞冲天,笑傲江湖。”
“唉,他们可以继承家业便可了,老夫也不在乎他们以后能够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名头,更不用说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的。”
“人生在世,便是要图个自在,侯叔叔也没有必要要求弟弟们都混个一官半职的,就像这般一家团聚,花厅饮茶,兄弟之间无争无抢,父子之间父慈子孝,没有江湖上的明争暗斗,也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岂不美哉?”萧胜天劝慰道。
“贤侄说得有理,此时倒是老夫显得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侯海云意味深长地一笑,眼睛瞟向自己的几个儿子。